作者:向生活低头
真是上天的宠儿,每一处都精致完美。
视线下移,触及男人狭窄腰线间紧扣的皮带时,孟真大大松了口气。
还好自己及时赶到,张雪应该没来得及做什么。
但还没等她平缓心情,床上的人身体明显异常起来。
男人皮肤开始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唇角紧紧绷着,脖颈处的青筋一根根骤起,似乎在抵抗什么,身体颤动得厉害。
视线下移,某处似乎也有越发蓬勃的趋势。
这是生理反应吧?
孟真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感受这种反应,脸颊瞬间飞起两抹绯红。
这状态,怎么这么像中了那种药啊?
眼看着床上的人身体颤动越发明显,额上豆大的汗珠顺着发梢一滴滴滚落,不一会儿就将枕巾浸湿大半。
全身的肌肉线条像拉到十成的弓箭,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地暴射而出。
孟真担忧的视线落在男人脸上,可千万别是中了那种药。
这么想着,她伸手覆上男人的额头,冰凉的掌心立刻被一股灼人的气息包围,甚至有些烫手,这体温恐怕得有40度了。
她立刻从空间里找出冰块和毛巾,一遍遍耐心地帮男人湿敷降温。
在持续冰敷下,男人的意识渐渐恢复。
但随之而来的是体内那股灼热的感受更加清晰。
他恍如置身一片热浪之中,额上青筋再次根根暴起,凌厉的肌肉线条绷得笔直,饶是定力坚定如金石,也无可抵挡那股随时要从身体里喷涌而出的渴求。
身体里的血液仿若炙热沸腾的岩浆,在叫嚣,在冲撞,急切地想要觅得一处幽谷,狂泻倾出。
大脑不受控制地想起前几晚梦里的女人。
孟真就是在这个时刻闯入男人视线中。
对上男人凶猛如兽的目光,柔软的小手还没来得及从他额间撤下。
男人的视线锁住她,竟比她手心的温度更加烫人。
对视间,浓烈的冷松味裹挟着男人的体温袭来,孟真身子一软,直接跌到了男人结实的胸膛上。
好像是她主动依偎上前一样。
肌肤相触瞬间,灼热的体温传递过来,她雪瓷般的肌肤立刻镀上一层浅粉。
温香软玉,雪肌粉体,感受着胸膛处的柔软,男人身体绷得更加笔直。
孟真只觉得身下的东西烫得硌人,喃喃解释道:“你被张雪下药了,她应该是想对你做点什么,不过……你……你要是愿意,我……我……”
她想说,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帮你。
她空间里有很多储备药,有一种治疗焦虑症的口服液就有静心凝神的作用。
但在体内那种酶的作用下,她的身体愈加酥软,连带着说话的气息也不稳,娇软的嗓音断断续续。
听在男人耳朵又是另一种勾引。
刘宇洲灼热的视线里,只剩下那张嫣红欲滴的小嘴,一张一合,吐出那些将人理智焚烧全无的话。
梦里的画面再次浮现。
湿漉漉的小妖精缠在自己腰间,黑发如瀑,腰肢细软得如风中的柳枝,随风摇摆起伏。
肌肤莹白雪瓷,轻轻一捏便会留下点点痕迹。
现在梦里的人就在眼前。
而且对他说愿意……
男人刚刚恢复的意识又混乱起来,自控力顷刻间土崩瓦解。
炙热的大掌包裹上柔软无骨的小手,眼看事情就要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孟真赶紧从空间里拿出两瓶口服液喂给男人服下。
随后用力撑起身子,尽量远离男人身体。
再这么酥软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行为。
她可不想在这里就草率地把自己交出去。
片刻后,冷松味渐淡,男人体内的灼热褪去,但视线仍旧锁定在床边娇艳的小脸上。
两人目光相撞,孟真酥软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雪肌粉体,像颗饱满多汁的蜜桃,眼眸里漾起一丝水汽,潋滟勾人。
男人闭了闭眼,挡住那勾魂夺魄的目光,疲惫沙哑的嗓音透着郑重,对她道:
“我会对你负责。”
那是一个男人最重最珍贵的承诺,但此刻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刘宇洲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对着一个仅在梦里出现几次而现实一无所知的女人说出那样的承诺。
轻浮得好像他那些整天沾花惹草的大院发小,骗姑娘亲热时说的甜言蜜语。
我会娶你,我会对你负责。
然后姑娘便昏了头,任他们为所欲为。
最后发小们结婚了,每次聚会都在他面前讲述鸡飞狗跳的婚姻生活。
本来就觉得女人麻烦,再听听婚后女人的无理取闹,更是对婚姻敬而远之。
直到今晚,他心甘情愿地作出那句承诺——我会对你负责。
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棂倾泻而入,在灰白的墙上投下两道暧昧的身影。
孟真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卫生所病房了。
她躺在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上。
蓝色的床单凌乱褶皱,她身上穿着宽大的白色衬衫,厚实的被子被她白嫩修长的双腿夹在腿间。
转头轻嗅颈间的枕头,洗发香波的清香立刻充斥鼻尖。
她第一反应是安心。
因为太过灵敏的嗅觉,她无法忍受自己躺在充满奇怪气味的地方。还好这个地方是香香的。
想到昨晚的种种,一丝红晕爬上脸颊。
该死的特殊体质,导致她一闻到刘宇洲身上好闻的冷松味便全身发软。
身体不受控制地想要往他身上贴。
还好她借着最后那点力气给男人服下解药,不然昨晚……
想到可能的后果,孟真脸颊一烫,心跳都快了几分。
摇摇头赶走脑海里的画面,她撑起身子打量起四周。
第6章 初醒
这里似乎是男人的宿舍。
灰白的墙壁上整齐张贴着几张城市地质图。
地质图下方,靠墙摆着一张实木书桌。桌上的物品不多但摆放整齐,几乎都在一条直线上,彰显着书桌主人变态的控制欲。
书桌旁立着一列三角形支架,最上面挂着毛巾,下方几个年代感十足的搪瓷盆依次摆放。
靠窗的地方还有一个五斗柜。
房间虽小,但格局布置得格外舒适,而且所有家具颜色一致,看起来干净整洁。
孟真对男人的好感又多了一些,她喜欢有品位的男人。
穿上男人的大拖鞋,她走到柜子旁,准备找一条裤子穿。
拉开抽屉,眸里再次闪过惊讶,柜子里衣物虽少,但每样都叠得像豆腐块一样,整整齐齐摆到一起。
这男人怕不是当过兵吧?
内务整洁成这样,她都不敢随意乱动,怕破坏这种禁欲的秩序感。
想到禁欲感,孟真脑海里浮现男人那张完全按照她的喜好长的脸,嘴角不自觉弯起。
刘宇洲进门的时候,就见到柜子抽屉开着,女人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衣物,嘴角还噙着笑。
白色衬衫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衣服领口敞开,锁骨下面一抹红痕清晰无比,昨晚到底没把持住,讨了点利息。
想到自己清醒之下的失控,他握拳咳嗽两声:“在找什么?”
女人回过神,慌乱地放下手里的衣物,站直道:“我想找一条裤子穿。”
说完,两人视线都不约而同落到了衬衫下光溜溜的长腿上。
两条腿骨肉均匀,又长又直,肌肤更是如上好的羊脂玉,雪白莹润,泛着淡淡的光泽。
但腿内侧几道清晰的指痕若隐若现,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刘宇洲指尖微动,想起昨晚抱她回宿舍时,指尖传来的绵软触感。没想到女人的皮肤这么娇嫩,只是握了一下就留下指痕。
他克制地收回视线,越过女人走到书桌前,将手里的饭盒摆了上去。
“吃点东西吧,我在食堂打的。”
清冷的嗓音响起,仿佛又如初见时那般冷厉自持。
孟真昨晚折腾大半夜,体力透支严重,肚子早就饿了。
暂时搁置了改裤子的想法,准备先喂饱自己。
饭盒里是熬得黄澄澄的玉米粥,里面埋了两个剥了壳的鸡蛋。
在乡下鸡蛋是很珍贵的东西,大家攒好几个月才会舍得吃一次。虽说地质队是国家单位,也不会奢侈到早餐就一人发两个鸡蛋。
何况鸡蛋还是剥了壳的,一看就是怕别人发现,要剥壳偷偷藏饭盒里的。
“你特意买的鸡蛋?”
孟真心情好的时候,嘴角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有种娇嗔的风情。
带笑的眼睛看向站着的男人。
男人没否认,点点头:“趁热吃。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