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生活低头
言简意赅。
孟真不再客气,眯眼吃了起来。
喝了粥又吃了鸡蛋,胃里暖暖的,整个人瞬间回血。
这才注意到旁边的男人一直站着,她好奇道:
“你坐呀,站着干什么?”
这不是他宿舍吗,怎么倒像个外人处着。
刘宇洲沉声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还没领证,坐一起被人看见不好。”
孟真眼睛染上笑意,调皮地眨了眨:“那昨晚你怎么不离我远点?”
刘宇洲第一次被女人呛到。
他抬抬眉,冷硬的表情柔和几分,看着眼前的笑颜如花的女人,语气认真:“我今天去单位打结婚申请,咱们这两天去把证领了。”
领证?
孟真回忆起昨晚男人俯身在她耳边那句“我会对你负责”。
她看过原书,当然知道男主是个重承诺的人,这种话不会随便拿来哄女孩子。
其实算起来,自己对男主的了解,不比那些处了好几年的情侣少,毕竟她可是在上帝视角看过男主的一生。
她不排斥婚前亲密行为,甚至同居也很正常。
而且昨晚就想着要跟刘宇洲处对象结婚。
明明事情都在按照自己的心意发展,但为什么心中却突然生出一种迷茫?
婚姻的基础起码要有爱情吧,两人之间顶多算好感,可能还是自己一厢情愿更多。
如果自己昨晚没有碰巧识破张雪的诡计,是不是昨晚男主就会和张雪……
虽然原书里面有提到男主和张雪并没有夫妻之实,大概率他们之间的婚姻是张雪算计来的。
但,她承认自己现在钻牛角尖了。
在后世作为穿搭博主,每天都被粉丝捧着,小仙女、女神各种夸奖包围着她,从来都是别人主动追求。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上刘宇洲却开始犹豫迟疑,甚至都不确定对方对她到底有没有好感。
而且原书里刘宇洲还会有第二段婚姻,她能对抗得过剧情发展吗?
孟真凝着小脸,嫣红的唇瓣紧抿着,种种不确定在她脑海里闪过。
她还是心里别扭。
“刘同志,婚姻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而不是凑合过日子。至少我不需要这样的婚姻。所以你也不用真的对我负责。”
“不用对你负责?你不愿意跟我结婚?还是你对谁都那么随便?”
刘宇洲剑眉微蹙,眸子一片冷意。
“你什么意思呀?”孟真小脸一垮,居然说她随便?!
他知不知道有多少追求者天天嘘寒问暖,送包送首饰只为跟她吃一顿饭,其中不乏跪舔的大帅哥,她都不带搭理的!
这男人居然以为她随便?!
她觉得很有必要纠正一下男人的错误认知。
“刘同志,你的思想很有问题,不是谁遇到昨晚的情况我都会多管闲事,而且我身体也是……第一次……那样。”
想到昨晚,孟真莹白的小脸突然一片粉红。
虽然她平时没少跟闺蜜说虎狼之词,可毕竟是第一次对着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
男人周身的冷意消散几分,如墨的眸子准确捕捉到女人脸颊处的粉红。
孟真继续解释:“不是不想跟你结婚,只是不能接受没有感情的婚姻。那样的话,你跟我或者跟张雪结婚都没有区别的。”
她清楚知道自己别扭的点,就是想确定刘宇洲到底是自愿还是被迫跟她结婚。
原书里他的单位领导、同事甚至他的父母都是第一段婚姻的帮凶,形势所迫之下他才不得不娶了张雪。
书里写得很清楚,他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张雪就像大海里的暗礁,他没必要因为触礁就让船直接沉了,他可以选择绕开继续航行。
她怕自己跟张雪一样,也是他不得不绕开的礁石。
刘宇洲看着眼前女人杏眼微扬,眼角眉梢都盛满天真风情,好像根本不懂一个女孩子的名声有多重要,终是耐心道:
“这件事对你影响很不好。我不知道张雪有什么计划,会不会散布一些对你不好的谣言,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尽快领证结婚。我不会让你凑合过日子,我会……对你很好。”
顿了顿,他漆黑的眸子透着郑重:“你和张雪不一样。如果昨晚是她,我不会……那样。”
孟真只觉得心脏某处被人轻轻捏住,心里那些小别扭瞬间化成粉末,烟消云散。
是呀,原书里面那么冷静自持,高岭之花一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屈服于张雪的诡计?
除非,剧情因为自己的到来偏离。
不得不说,孟真真相了。
原书里面张雪只给男主注射了麻醉,男主全程处于昏睡状态,张雪脱光衣服和男主躺在一张床上,然后提前设计引来众人围观,最终成功逼婚。
但张雪在看到孟真的长相后多了几分危机感,又多注射了一种药,给自己上了双保险。
孟真微扬着头,莹润的杏眸落到面前男人身上。
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才遇到的命定之人,倾身靠近男人耳边,红唇娇艳欲滴,气息似糖霜一般:“那如果结婚的话,我们需要准备什么?”
她的话让男人眉梢眼角的冷厉立刻散去。
刘宇洲沉声道:“不用你操心,我会准备好一切。彩礼一样都不会少,只是需不需要提前给你家里人知会一声?”
第7章 原主身世
家里人?
孟真这才想起原主的身份。
原主只是书里的路人甲,开场就被抛尸惨死,男主救起来的只是一具尸体。
孟真在原主死后穿越过来,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
原主是海市人,家里重男轻女,为了拼儿子生了四个孩子,她排行老三。
前头有大哥和二姐,后面还有个小弟。
原主出生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断言即使用最好的药和营养品养着也活不过二十岁。
父亲是普通工人,母亲家庭主妇,日子原本就过得紧巴巴的,在医生替原主诊断后,家里直接放弃了她。
不仅不花钱给她买药,还把她当保姆使唤。
从记事起,家里的大小家务活儿她一样也没落下过,平时还会去街道找些糊纸盒或者缝补类的活儿,挣一点钱补贴家里。
原主以为自己乖一点,尽可能地为家里多付出一些,家人就不会觉得她是个拖累。
直到十八岁那年,正好赶上知青下乡的热潮,每家每户必须承担一个下乡名额。
她因为身体不好没有生产队愿意接收,下乡的责任就落到了二姐头上。
二姐刚谈了一个家境不错的对象,正是谈婚论嫁的时候,又打听到将要被分配去的那个村特别贫困,光棍一茬茬地娶不上老婆,更是对下乡抵触万分。
于是二姐和夫家各种找门路,几经操作,最后就成了原主代替二姐下乡。
不仅如此,家里人觉得原主本来就没几年活头,还不如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
又顺手把原主卖给下乡公社的老光棍,换了一笔不多的彩礼,反正苍蝇腿也是肉。
最后原主二姐既不用下乡,还多了一笔嫁妆。
原主知道后,害怕、难过、绝望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心脏一时承受不住那么多情绪,直接病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家里人送到了老光棍那儿。
孟真大脑里有原主的记忆,能清晰感受到她当时那种绝望的情绪。
老光棍屋里脏乱不堪。炕上的褥子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毯子就揉成一团堆在床脚,被汗渍口水渍浸黄的枕头散发着恶臭。
唯一的家具是一张木桌,因为桌腿短了一截,桌上的煤油灯摇摇晃晃。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她妈还能捏着鼻子苦口婆心地劝她:
“真真啊,反正你也活不过二十岁,这辈子眨眨眼也就过了。你大哥有城里工作不可能下乡,小弟还小。你二姐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要是这个时候下乡,以后去哪儿找你姐夫那么好的对象。你忍心吗?”
呵呵,这就是家人为她选的对象。
二姐找对象,全家精挑细选,相看了一遍又一遍,而她,竟然只配嫁到这样的人家?
在那一刻,原主对家人原本就不多的眷恋彻底消失。
她决定自杀,再也不要苟活于世。
不料,当天晚上老光棍就迫不及待地想跟她睡觉,她本就一心求死,刺激之下心脏病发直接去世了。
后来,孟真就穿了过来。
还好她身体健康,没有继承到原主的心脏病。
但她的特殊体质却一起穿了过来。
回到跟刘宇洲领证的事上,孟真不认为原主家里那点事都瞒过去。
凭借男主的能力,只要他想,很快就能将原主的身世查得清清楚楚。
孟真想起曾经看过的剧和小说,男女主明明长着嘴,却不好好沟通,非要误会个百八十回合才说清楚。
她才不要这样。
两个村离得这么近,说不定什么时候男主就从别人口中知道她曾经被卖到老光棍家。
虽然没有扯证也没有夫妻之实,但是膈应人啊。
她还是选择如实告知。
果然,面前男人听着她的讲述,面色越来越冷,漆黑的眸子映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直到听到她差点被迫圆房,装死后又被抛尸河里,冷硬的表情再绷不住。
男人高大的身躯逼近,大掌精准钳住她的垂柳腰肢,狠狠往前一带。
孟真便跌落进一处温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