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月梢
“知道。”白玄商端着药碗站起了身。
洗好碗后,白玄商出了门,他没有往学校的方向走,反而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老人不知道的是,他引以为傲的孙子已经好几天没去上学了,以后也不打算再去了。
白玄商走进一个收拾得很干净的小院子。
一个中年男子头也不回地说道:“来了,把药搬到外面晾上。”
白玄商没有多言,撸起袖子去搬药。
中午他回了一趟家,给老人喂了饭,接着又回到小院晾晒草药。
忙碌了一整天,晚上他去小溪边洗了个澡,回到家脱衣睡觉时,忽然有个东西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白玄商从地上捡起了一个银镯子,他捏着镯子,目光中透着一丝疑惑,方才在溪边洗澡的时候,口袋里还没有这个镯子,一路上也没碰到其他人。
是谁把镯子放进去的?
第99章
入夜之后暑气消退不少, 矮小的土屋里却依然闷热难耐。
人们陷入了沉睡,没有人注意到喧嚣不止的蝉鸣在某一时刻突然停了下来,周围的温度有了变化, 丝丝缕缕的凉气钻进了屋里。
这是一间很小的屋子,屋里有一张窄小的床, 床上躺着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 他的身量高, 曲着一条腿,另一条腿伸直后,脚踝正好搭在床沿上, 越发显得这张床逼仄窄小。
夜间燥热,他只穿了一条裤子, 上身赤.裸着, 看着清瘦, 身上却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 宽肩窄腰,肌肉匀称, 既有少年人的青涩又隐带着一丝滚烫的灼热。
他闭着眼睛,随着气温的下降,微蹙的眉心渐渐舒展开来。
若是有第二人在场,定然会惊恐地发现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人, 她仿佛是凭空出现在屋里,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循柔往那张垫着桌脚的破桌子上扫了一眼,上面除了一个搪瓷杯子, 还有一只银镯子, 整个屋里最值钱的就是那只银镯子, 却被人随意地扔在了桌上, 不见丝毫珍视。
看了看银镯子,又转头瞅了眼床上的少年,循柔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恶劣。
今夜比往日凉爽了些,屋里的暑气被尽数逼退,只余下沁人的凉意,尽管这种凉意透着股阴冷,但在炎热的夏日依然是极为难得,可以让人舒坦地睡上一觉。
气温忽然骤降,阴冷滑腻的触感缠上了他的腰腹,渐渐地往他的胸膛上滑去,白玄商顿时皱起眉头,像是被梦魇住了,有了几分意识,身体却动弹不得,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循柔俯下身子,一把冰凉顺滑的头发垂落下去,她朝着他的耳朵轻轻吹气,往他的头发上瞟了一眼,伸手捏起一根发丝,用力地揪了下来。
看着他因疼痛而皱紧的眉头,循柔极为愉悦地轻笑了一声,扔掉手里的头发,在他的肩上轻拍了一下。
身上的压迫感骤然消失,白玄商猛然惊醒,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喘着粗气,胸膛起伏不定。
下一瞬他忽然转头,漆黑的眼眸直直地扫向桌子,瞳孔微微一缩,那里坐着一个女人,一个美丽到近乎妖异的女人。
这个突然出现在屋里的女人,诡异又绮丽,她有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发尾微微卷曲,肌肤雪白,嘴唇红艳,姿态婀娜地坐着桌子上,白色的裙子十分贴合曼妙的身姿,裙摆下露出一双线条优美的小腿。
“你是谁?”白玄商的眼中升起深深的戒备和警惕。
循柔双腿交叠,倾了倾身子,托着下巴,红唇轻启道:“你可以猜一下。”
乡下的女人衣着打扮都很保守,大多数都穿着单调的灰蓝色,头发不是梳成辫子就是剪成短发,即使在县里,白玄商也没见过有人像她这样把露胳膊露腿,两根细细的带子挂在肩上,随着她俯身的动作,胸前的白腻若隐若现,只看了一眼,他就移开了视线。
诚然,她是白玄商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但也是他见过的最不正经的女人。她不是村子里的人,却在深更半夜出现在他的屋里,换做其他人多半会往鬼狐上想,但白玄商不信鬼神,也懒得管她是什么东西。
她的目光不避不闪,直勾勾盯着他瞧,白玄商抓过一旁的衣服,穿好衣服后,径自走向门口,发现门栓是关着的,顿了一下,他打开了屋门。
月光照进来,映在白玄商的身上,眉目清冷孤傲,他看都没看她,“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不要吵到别人。”
忽地一阵凉意浸染周身,白玄商抓着门板的手一下攥紧,手上青筋凸起,他浑身僵硬地看着眼前这张阴森可怖的脸,喉咙滚动了两下。
门外站着一个歪着脑袋的男人,脖子的一侧裂开一道大口子,几乎撑不住脑袋的重量,仿佛下一瞬那颗脑袋就会像一个大西瓜一样啪的一声摔到地上。
这个男人是村子里的人,不久前从山上摔下来,折断了脖子,当场死亡,前几天刚下葬。
眼见为实,白玄商此前从来没见过鬼,这下亲眼目睹,才知道这世上真的有鬼。
一只雪白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脖子,循柔暧昧地楼抱着他,在他的耳边轻轻地道:“好吓人啊,你可要保护我。”
她趴伏在他的背后,轻飘飘的,感受不到一点重量,只有阴冷的气息往骨头里钻。
白玄商暗骂一声,没等他喘上一口气,背后的女人身体忽地变沉,险些让他晃到腰。
门外的男鬼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眼睛里流露出惊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真是稀奇,原来鬼也会害怕。
白玄商意识到趴在他背上的这个东西,远比刚刚逃走的男鬼要可怕。
“怎么了?”她的脚尖轻轻地蹭着他的腿,声音柔媚婉转。
这样的举动让白玄商明白了这个女鬼的意图,她要吸他的精血。
“流氓罪是要拉去枪毙的,你可以去找别人。”
他的道德底线显然也没高到哪去,循柔曼声问道:“比如呢?”
“村口的老张,打了四十年光棍,阳气很足。”
循柔看着他的侧脸眯起了眼睛,他着实是个漂亮干净的少年,可惜说出的话不中听。
“你的阳气也很足啊。”她在他的颈间轻嗅了一下。
他沉默了片刻,开口道:“那你来吧。”
循柔微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放弃抵抗了,她转到他的身前,试探着解开他的衣服。
他轻靠着门板,非常配合。
循柔拉开他的衣领,手伸进去,摸了摸他光洁的胸膛,瘦是瘦了点,但手感还不错,她看着他的眼睛,捏起一块皮肉,用力地拧了一下。
他的肌肉绷紧,眉心微蹙。
不得不说,欺辱起白玄商来,会获得成倍的快感。
没等循柔松开手,一把笤帚就狠狠地敲打在了她的身上。
她侧了一下脸,说实在的,她有些没回过神来,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被人打,那是用一把笤帚,声音响亮,用足了力气。
白玄商看了一眼循柔的手臂,连一点红痕都没留下,他果断地把手里的笤帚扔了,“听说笤帚能打鬼,看来不是那么回事。”
循柔抬头看向他,他的衣领被她扯开,露出一小片光洁的胸膛,凌乱的发丝下是一双漆黑的眼眸,即使穿着粗布衣服也依然是清俊淡雅,给他换上那身长衫,立马就能品出几分白大师的傲人风采。
循柔这才知道,原来他年轻的时候就这么嚣张讨厌。
她抓起了笤帚,冷冷地瞥过眼来,幽幽地说道:“或许不能打鬼,但一定能打人。”
他是在找死!
白玄商垂了垂眼,他手里还握了一盒火柴,也不知道鬼怕不怕火。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还没来得及验证,她就已经一把抓过了他,把他拖拽到屋外,带着他飞过了院墙。
白玄商发现她的力气惊人,一只素白的手抓在他的手腕上,像一个冰冷的铁钳,既然挣脱不开,他就不再费力了。
他家后面有一片小树林,打眼望去,黑漆漆的一片,夜深人静,无人打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是他喊破喉咙也没人救得了他。
循柔满意地收回目光,把白玄商扔到了地上,像扔一个不值钱的垃圾。
白玄商靠着树干,漆黑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她。
循柔蹲下身子,拿着笤帚对他说道:“为了不打扰你爷爷休息,我特意把你带到了这里,你说我贴不贴心?”
白玄商忽地抓住她的胳膊,一阵天旋地转,循柔被他压在了身下,他迅速划开火柴,火焰蹭的一下亮起,照亮他清俊的眉眼,“还有最后一个,不试一下总是不甘心。”
数根火柴一同点燃,循柔躺在地上,冷冷地看着他。
白玄商拿着火焰靠近她,在即将触碰到她的时候,又停了下来,直到火焰烫到指尖,他才把火柴甩到了地上。
火星溅到了循柔的身前,她的身体虽然坚硬无比,但衣服不是。
白玄商和她同时看了过去,胸前的衣服被火星烧出了一个洞,不算很大,但位置有些微妙,隐约可以窥见几分春色。
循柔抬头看向他,面无表情地道:“你完了。”
是的,白玄商已经意识到了。
循柔推开他,拿起了一旁的笤帚,不知道是不是被鬼气影响,还是白玄商特别欠揍,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戾气。
压着他狠狠地打了一顿,他的闷不吭声更加助长了她的气焰。
他挣扎了一下,“别打脸。”
到了这会儿,他知道想逃过去是不可能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提出些许要求,要是脸上带伤,他没法跟爷爷交代。
循柔可不管那么多,抬手就想朝他那张小白脸上抽,只是抬得太高了,衣服扯了一下,原本被烧出的洞,刺啦一声又扯开了一些,顿时春光乍泄。
她抓住胸口的衣服,怒气高涨。
白玄商闭了闭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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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循柔拿着笤帚把白玄商狠狠地抽了一顿, 筋骨活动开了,身心也舒畅多了。
最后她把笤帚一扔,惨无人道地坐在了他的腰腹上, 双手抱臂,冷冷地睨着他, “知道错了吗?”
白玄商侧着头不吭声, 白净的脸上到底留下了几道划痕, 不知道是被她打得说不出话,还是倔着性子不开口,除了在她坐下来时闷哼了一声, 就跟个死人似的没了动静。
循柔钳住他的下颌,掰过了他的脸, 她低头去看他, 分外冷酷, “不说话我就接着打。”
她着实美得惊心动魄, 这样近距离的对视,即使刚刚挨了顿打, 也觉得她眼中的神采迷人,就像头顶的浩瀚宇宙,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其中。
她的手柔软又阴冷,指甲抵在他下颚的肌肤上, 稍一用力就会刺破肌肤,流出滚烫的鲜血。
白玄商看得出她不是说说而已,而是随时会暴打他一顿, 考虑到严重的后果, 他终于开了口, 声音有些低, 配着他那张带伤的脸,多了几分脆弱感,“说什么?”
循柔捏着他的脸,往上抬了抬,红唇幽艳,说话时隐约可见雪白的贝齿,朱唇贝齿有种别样的诱惑,“说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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