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礼午
宠妾灭妻?这侯门主母我不当了!
作者:礼午
简介:【传统古言宅斗+重生虐渣打脸+王爷追妻】
蔺云婉是名门蔺氏的嫡女,在侯府即将被夺爵时,下嫁世子陆争流。
新婚当天,丈夫冷冷扔下一句“娶你非我本愿”,便冷落她整整七年。
她始终抱有一丝夫妻和睦的希望,悉心为他教养宗族里过继来的养子。
直到养子功成名就,她也累垮了身体。
她以为自己这一生也算圆满。
临死前,养子却对她说:“母亲?
她才是我的母亲!
你不过是个狠毒的养母。”
陆争流带着他身份低微,只配为妾的“表妹”,对她说:“你占了主母之位二十年,该还给宝儿了。”
蔺云婉活生生气死。
二十年经营拱手送人,连孩子也是替旁人养的。
真是不甘啊。
重活一世,她不干了。
胆敢踩在她头上称心如意,她就让他们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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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定侯世子夫人死在了一场大火中。
据说世子陆争流撕心裂肺到发疯。
与此同时,最受宠的桓王齐令珩,身侧也有了雍容华贵的王妃,有人发现桓王妃居然与蔺云婉长得一模一样。
齐令珩深沉隽美的脸上,难得出现笑意:幸好某人不识货,否则本王怎么能娶到心仪的王妃?
第1章 过继
“云婉,这五个孩子你觉得怎么样?”
眼前的场景,耳边的人声,十分真切。
蔺云婉神情恍惚,真的重生了。
她回到了二十三岁这一年,嫁到武定侯府陆家的第七年。
“云婉,我在和你说话。”
陆老夫人再次出声。
蔺云婉回过神,打量着与寿堂正厅外面,长廊上的五个孩子,都只有七八岁的年纪,换了崭新的衣服,站成一排,只等着她挑选中了,过继到她名下做她的嫡子。
陆老夫人见孙媳妇不说话,便劝道:“你七年无所出,且先在膝下养一个,兴许喜气来了,你亲生的孩子也跟着来了,那也是皆大欢喜。”
蔺云婉:“老夫人,老太爷去世的时候,世子说要守孝,一声交代都没有就搬去了陆家祖宅,一住就是三年。”
“好不容易等到世子出孝期,他又奉命出征,在边关一直待到现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莫说七年,便是十年我又怎么生出孩子来!”
说出去只怕旁人不信,嫁入武定侯府到现在,她都没和丈夫陆争流圆房。
陆老夫人神色讪讪,转头看着正中间的那个孩子,笑道:“我看庆哥儿就很好,云婉你觉得呢?”
蔺云婉怪异地笑了:“这孩子确实很不错!”
前一世她就是挑了庆哥儿,当嫡亲的孩子养大,疼得如珠如宝。
这孩子也算争气,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很是光宗耀祖。
但她却始终忘不了,自己是怎么死的!
她为了庆哥儿殚精竭虑,才三十多的年纪,就缠绵病榻,坐都坐不起来了。
府里为他操办中举喜宴的那天,她只是想再见他一面,他都不愿意,还是下人去三催四请才来。
明知道这是见他的最后一面了。
她还是一心想着劝醒他:“庆儿,你听娘跟你说,那个丫鬟小萱她根本就——”
庆哥儿冷冷地打断了她:“你知道不知道?她已经怀了我骨肉!”
蔺云婉抬起头才发现,养子目光之怨毒,她平生所罕见。
养子竟然和她说:“你实在是恶毒!”
“我根本就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你!”
“实话告诉你,从小到大,我没有一天不恨你!我早就恨不得你死!”
蔺云婉怔住了。
她想不通,自己养大的孩子,怎么会因为一个丫头就恨她入骨。
蔺云婉气急了,实在顾不上细细讲道理,只能发着抖说:“庆哥儿,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始终是你母亲,你不该这样对我。”
“我母亲?”
庆哥儿得意地大笑:“幸好,她才是我母亲。”
“只有她才会为我接小萱回来。”
她?她是谁——
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妹妹”,陆老夫人的远房侄孙女。
据说身世卑微可怜,无依无靠,又一片孝心愿意服侍老夫人,便将她千金小姐一样养在侯府。
但终究是出身上不得台面,惹人非议。
“虽是远房表妹,她却一直替我在祖母前面尽孝。云婉要不你就认了她做妹妹,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不好?”
丈夫都开了口,蔺云婉哪里有不答应的余地?
那是陆争流第一次拥她入怀,说动听的情话:“云婉,有你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福气。”又拿妇德来压她,软硬兼施,她便只能求娘家将这女子记入蔺氏族谱,认做了亲妹子。
可是最后呢?
她快死的时候,这女子就站在她丈夫的身边,和她丈夫十指紧扣,如胶似漆。
她的丈夫还理所当然地说:“你占了主母之位二十年,该还给宝儿了。”
笑话!
以这女子的身份,配当侯府主母吗!
床榻上都是她吐出来的血,鲜艳刺目。
她就那么僵着身子,拼尽全力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听见陆争流温柔地说:“宝儿,我们走吧,宴席快要开始了。”
看见庆哥儿亲昵地挽着那女子,道:“娘,这里晦气,别冲撞了儿子的喜宴。”
床榻上都是她吐出来的血,鲜艳刺目。
“我到死都在为养子考虑。”
“竟还让蔺氏清流世家为这种低贱的女子做保!”
“是我自己有眼无珠……”
怕是只等她一死,这女子立刻风风光光从蔺家抬进侯门,入主嫡妻之位。
一家三口光明正大地团聚。
她这一生真是可笑——
丈夫是别人的,正妻之位是别人的,养到功成名就的儿子,也是别人的!
二十年苦心经营,一夜之间拱手送人。
终了一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她不甘啊!
“云婉,云婉?你怎么了?”
武定侯夫人卫氏,忧心忡忡地问。
蔺云婉脸色苍白,微捂心口,稍稍缓解了那锥心之疼,她说:“婆母,我没事。”
陆老夫人说:“云婉,既然你已经看好了庆哥儿那孩子,那就他了吧。等世子一回来,我就让府里开宗祠——”
蔺云婉打断了她,指了另一个孩子道:“我觉得这个孩子也不错。”
站在最右侧的一个少年郎陆长弓,发色如墨,看得出来也是个秀气俊俏的少年。低着头,始终规规矩矩,没有抬眼看一次人。
陆老夫人看过去,也是一惊,细看之下,还真是个极出挑的孩子,都把她亲重孙子给比了下去!
她还真不好说什么,只能僵硬地坚持道:“我看还是庆哥儿好,颇有些争流小时候的影子,很合我眼缘。”
本就是陆争流亲生的孩子,能不像他吗!
蔺云婉镇定地说:“承祧嫡房,旁的不要紧,孩子品性第一。”
陆老夫人和卫氏同时点头,都很赞同。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不怕养个庸才,就怕养个纨绔出来祸害祖宗。
蔺云婉继续说:“两个孩子都七岁上下,若已经被教坏了心思恐怕不好教养,最好是白纸一张。”便转眸看向他们问道:“你们可曾上过学,读过什么书?”
陆长弓虽是陆家宗族里的孩子,却是远房一支,早没落得厉害,父亲养活他便是费劲,更没有余钱供他读书。
他羞赧地摇头:“回夫人,没有读过书。”
轮到庆哥儿,陆老夫人心头一紧,她的小重孙怎么可能不读书识字呢!
却听庆哥儿声音嘹亮地说:“回夫人,我也没读过书。”
陆老夫人悄然松了口气,不愧是她亲重孙,还真是机灵。
蔺云婉却忽然挑了挑眉,吩咐身侧的大丫鬟:“萍叶,去看看他们两人的右手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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