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礼午
“云娇,你去哪儿了?”
林云娇都累死了,说:“你看不见我手里提的东西?”
文海连忙跑过去:“我来我来。”
这习惯是林云娇坐月子的时候,他养出来的。
当时生怕她提了重的东西,伤了身子。
林云娇两手空空回去,到了家里,拿衣服在文海身上比划。
“云娇,你不是说以后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要省着点花吗?怎么又给我买衣服了。”
“废话!你现在是举人老爷,还能穿这么寒酸吗?”
林云娇又娇俏地笑道:“而且我有钱。”
“你哪来的银子?”
文海心里清楚,自从嫁到他家里,林云娇从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变成了操持家里的妇人,手里根本没几个钱。
当年林家给的嫁妆也花的差不多了。
后来的林家,竟不知怎么变得节俭了,也没太补贴他们。
这些年,他们夫妻俩都是靠自己过的小日子。
“你别管。”
林云娇想到翠沁藏在礼物里的八百两银票。
这么多年了,她也只要了这么点儿银票,不算亏欠她姐姐吧!
“云娇,谢谢你。”
文海忽然说。
林云娇脸色微红:“怎么还这么酸溜溜的!”
文海也很不好意思,他说要去读书了。
林云娇嘱咐他:“跟人喝酒可以,记得别声张我们是王妃的娘家人,听到没?”
“听到了,你说的我都记着。”
知道妻子不喜欢欠王妃家的,他从来没有以王爷连襟自居过。
林云娇感到幸福,她笑着说:“无债一身轻。”
她再也不用姐姐生母的嫁妆,虽然穷,但日子都是靠自己过出来的。
文海跟着笑了:“等我当官,有了俸禄,给岳母也送点儿银子到庄子上去。”
提到这个林云娇心情就不怎么好了。
文母回来了。
儿子中了举人,她这几天也是街坊邻居里炙手可热的人物,很快就和大家熟悉了,到处去窜门儿。
照她的说法:“咱们文家就在京城里扎根了,以后哥儿姐儿都做京城人,娶京城的媳妇,嫁京城的举人老爷。”
林云娇也高兴听这话。
文母接着就说:“最好文海你也娶个京城媳妇儿。”
文海苦着脸:“娘,我不是已经有云娇了吗。我这有功名在身,休妻不成体统啊。”
文母就开始数落林云娇不好的地方。
林云娇从窗户里看到文母微醺回家,脚步不稳,打趣文海:“快看,你娘说不定又去哪儿给你挑媳妇去了。”
文海讪讪道:“别胡说。”
林云娇掐了他一把:“你娘今天还说要你休了我。还说要给你纳妾,一个不够还想纳两个呢!”
“云娇,我不会听我娘的。”
“哼。”
林云娇笑着去吩咐丫鬟把吃食分给孩子。
文海捧着书感慨:“好夫不与妻斗,不与妻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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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写信来说,云逸中举之后,给他上门说亲的媒人,把门槛都快踏破了。”
蔺云婉拿着信,心情很好。
齐令珩道:“这还不好吗?”
“好啊。”
蔺云婉笑道:“不过云逸自己说,想等到会试之后再考虑婚事。”
“少年举人到少年进士。你娘家的门槛真得换了。”
齐令珩开了个玩笑。
蔺云婉却是想起了常夫人那边:“不知常家会不会后悔。”
“这还用猜?”
齐令珩挑眉。
蔺云婉莞尔。
常夫人悔的肠子都青了,常家也有考乡试的人,但是今年常家无人中试。
那日在赤象寺见过蔺云婉之后,她就把蔺云逸考试的事放心上了。
常府尹也颇为注意这位后生。
下了衙门回家,他很惋惜:“我就说蔺家这孩子不错,你看看,这不就错过了。”
常夫人很懊悔:“我怎么知道兴国公府夫人,她会做这种下作的事情!呸!真不是个东西。”
常府尹也听说了蔺家少年的风采,就道:“你若也十分看中那孩子,你再托媒人去说和说和。”
“说和?”
常夫人心在滴血:“现在常家恐怕都挤不进蔺家的大门!”
常府尹问道:“你已经派人去过,被回绝了?”
常夫人脸都红了:“没有,我只是让家仆过去蔺家看了看……”
没成就是没成,虽然惋惜,那也不会再上赶着了。
但她实在心有不甘。
常夫人咬牙道:“都怪兴国公府!”
常府尹也是纳闷:“陈家不知怎么的,又得罪了桓王妃,参国公府的折子不少。听说皇上都想召兴国公回京了。”
“就为了桓王妃的事?”
常夫人很惊讶。
常府尹说:“也不全是吧。”自然是政事摆在前面,其次才是家事。
常夫人怂恿丈夫:“咱们也参陈家一本!”
她咽不下这口气。
常府尹问:“咱们参什么?参陈夫人毁了我们家女儿的婚事?”
常夫人说:“老爷,您就不会找点兴国公府的错处吗?陈家一向行事跋扈,又不是找不到把柄。”
煮熟的鸭子还飞了。
他的举人女婿啊……
常府尹点头,去书房写折子了,还给大女婿也写了一封信,一起参兴国公府。
兴国公府上上下下,焦头烂额。
祸事临头,陈夫人才知道,她根本就得罪不起桓王妃!
“姑奶奶来了。”
陈夫人一听说葛宝儿来了,忽觉心力交瘁,还是道:“让她进来。”
葛宝儿快步进来,扑到陈夫人面前,说:“娘,我找到揭穿她身份的证据了!她根本不是桓王妃,她就是蔺家嫡女,武定侯前主母!”
陈夫人心里有点不情愿帮女儿了。
第248章 暗暗密谋
“宝儿,不是娘不肯帮你。”陈夫人一脸为难:“你父亲已经写信回来说过我了……”让她多听一听两个儿子和儿媳妇的话。
她是个做长辈的,明面上肯定不能被小辈拿捏。
但心里是想听从丈夫的。
葛宝儿愣了一下,脸色有点惨白。
她一向知道,父亲是不喜欢自己的,嫌弃她从小的经历太糟糕,不配做他的嫡女。
“娘,您要是为难就算了吧。”
葛宝儿站起来,苦笑着说:“女儿也不是全为了自己。女儿与蔺家那位的深仇大恨,您也是知道的。她要真是原来的蔺云婉,又做了桓王妃,根本就不会放过女儿,女儿和兴国公府打断骨头连着筋,女儿怕只怕……”
这话不是这个道理。
兴国公府根基深厚,不是一个没名分的女儿就能撼动的。
但陈夫人不会说这种话伤女儿的面子。
“娘,以后……请恕女儿不孝。不能再来看您了。”
葛宝儿哭的撕心裂肺。
陈夫人一听这话,她的心也跟着疼,拉着女儿的手,又怒又急:“宝儿,你这说的什么话!就是天塌下来,你也是娘的女儿,谁都不能阻止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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