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楼台烟雨中
晴日初升,山间萦了满径薄雾。林中松柏绿意正浓,偶尔几声蓝翡翠鸟婉转啼鸣。
悠扬的钟声渐近时,隔着翠色可见杏黄色的墙院。
到了寺庙门口,可见禅堂草木,修竹万节,都笼了一层缭绕的香火,沉静清和。
门口的小沙弥引了刚上山的香客去参拜。
寺里头的佛像十分慈眉善目。
沈晚受了住持的净面礼,接过香后便在点香炉中燃了香,对着佛像拜了拜。
正当她要走到神坛前供奉时,那三支香香竟生生灭了一支。
沈晚虽不尽信这些,但无论是香倒还是香灭,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何况既然已经来了这寺中,也不希望看见不好的。
她蹙了蹙眉,忽然感觉手腕被牵住。
沈晚抬头看,立在一旁的萧越浑不在意对她笑了笑,“无妨,再点就是了。”
放进点香炉中的那三根香已燃起了火苗,只是沈晚再拿出来时,总有一支会灭了。
萧越捏了捏沈晚的掌心,转头对一旁的住持道:“老住持,你这香怕不是放得久了受了潮气。今日艳阳高照,既无风吹又无雨淋,好好的火星子怎么说灭就灭了?”
那住持揖个礼。
“施主说得是。”
“知行。”
人群中立即钻出个小沙弥,对着那住持喊师父。
“去我那禅房,取新的香来交予二位施主。”
“是,师父。”
那沙弥动作快,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将香交到了沈晚手中。
“施主,请。”
沈晚重新点了香,这回那香便好好地奉在了神坛中,香火袅袅而上。
“佛已供了,知行,带二位施主去南华堂求签。”
萧越低头看了眼沈晚,道:“求签就不必了,我听闻这寺中有一千年梨树,可系红绸祈福,倒是灵得很,小师傅可带我们去。”
知行看了一眼老主持,双手合十揖了揖,“施主随我来。”
路上萧越一直瞧着沈晚的神色。
“方才的事,不必介怀,只是巧合罢了,换了香便燃得好,可见是香的问题。”
沈晚笑了笑,“没关系,方才的事我不觉得有什么。你不信菩萨和佛,我信却只信一半。”
“只信一半?”萧越略微疑惑地问道。
“只信我想信的。”沈晚冲萧越眨眨眼,“也就是只信好的。”
“最后的香燃得那样好,你我一定长长久久的。”
萧越不禁笑出声,“那是自然。”
那沙弥双手封上一块红绸系着的木牌。
“请二位施主提名。”
萧越与沈晚写好了自己的名字,将那红绸系在参天古树的枝桠上。
微风起时,满枝头交缠在一起的红绸簌簌而动,古寺下铜铃声悠悠。
沈晚被萧越牵着,与他一同立在树下,看着满目红绯,只觉得恍然若梦。
“天不老,情难绝。”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沈晚喃喃念着。
从前她读这诗,只觉得意境虽美但总有空泛之感,如今感同身受,不需反复咀嚼便能轻易体会其中百般滋味。
“施主,请取水。”
沈晚转过头,知行捧了几片新鲜的菩提叶拢成碗状。
萧越接过那叶子,看了眼古树下台阶尽头那条溪流,对沈晚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好。”
萧越迈下台阶,消失在沈晚的视线中。
沈晚立在苑中,恍然发觉周遭的喧嚣都静止了。方才树下系红绸的挤挤挨挨的香客一时都不见了。
片刻后,沈晚似有所觉回过头。
远处的檐下,静立着一个和寺里佛像一般慈眉善目的僧人,须发已经生白,左手托着一串佛珠,远远地对沈晚揖了个佛礼。
沈晚不知他法号,不便称呼,只双手合十回了一礼。
她觉得周遭有些古怪,便一心去寻萧越,施了礼转身就走。
“施主。”
“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沈晚蓦地顿住脚步,她在脑中思量了片刻,确认他是在对自己说话,便转过身看着檐下的老僧人。
“若我偏要独吞絮果呢?”沈晚问道。
那老僧说话时也仍旧紧闭着双眼,只笑着摇了摇头。
“红尘伤寿。”
沈晚心中一凛,片刻后她感觉自己被人揽在怀中。
“你这老和尚,修要打诳语。”
萧越手中捧着菩提叶盛着的水,对檐下的僧人喊道。
沈晚知道萧越不信这些,今日来这一趟只是为了陪她,方才听到那僧人说不好的,自然也没什么好话。
只是到底是香火之地。
沈晚牵了牵萧越的衣袖,对着还欲说话的萧越摇摇头,“不可无礼。”
“无碍。”
老僧仍旧笑着揖了个佛礼。
沈晚这才察觉方才萧越出现的一瞬间,周遭的喧嚣又重新入耳。
她抬头看,面前人潮汹涌,只是远处檐下那乌木柱旁,已经空无一人。
见沈晚有些出神,萧越将菩提叶凑到她嘴边。
“山中的泉水,解热又解渴,喝了吧。”
沈晚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丝丝凉意入口,心中烦闷的确被压下去了不少。
萧越伸出手指抚平了沈晚无意识中蹙起来的眉。
“只信好的,便不要理会他。”
“日后我将你好好养着,看着你好生吃饭,好生睡觉,每天都哄你开心,还能平白无故折了寿数不成。”
沈晚清浅一笑,“好。”
第98章 你才知道我坏得很
时令已至盛夏,夜里相拥而眠便不像春日那般轻松。
沈晚感觉后背贴了一个火炉。
她伸手推了推萧越,没想到他却将自己攀得更紧了。
“你是不是听了那僧人的话,不爱我了~”萧越埋首在她脖颈间控诉着。
“不是,太热了!阿越。”
“就只是这几日,你癸水来了殿里不便奉冰,否则会受寒的。”
“忍一忍吧我的好绵绵,不抱着你我会做噩梦的。”
沈晚也懒得辨萧越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罢了,热也就热了些,反正如何都会热。
沈晚转了个向,搂住萧越的腰,感觉手感颇好,忍不住捏了捏,又将头埋在他胸膛蹭了蹭。
萧越浑身一僵。
“方才好不容易都要睡下了。前些天闹得那般狠,这些天我都只敢抱你不敢做别的,你倒好,哪有兔子主动往狼窝跑的?”
沈晚笑了笑,“因为兔子太喜欢大灰狼啦,想着钻进去临死前再亲一口喽。”
“吧唧”一声,沈晚在萧越脸上用力嘬了一口。
萧越将沈晚揉进怀里,“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们一起长命百岁。”
沈晚又亲了亲萧越的小痣,“好,长命百岁。”
萧越按住在腰间作乱的小手,艰涩地吐出一句“别闹了。”
“为何?”沈晚学着萧越磨人的语气娇声道,“你不让我摸,是不是不爱我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萧越一把抓着沈晚的手往下探去,另一只手覆在沈晚后腰。
“现在知道了吗?”
“你怎么又这般了?前些天还没折腾够吗?”
“那你可想错了,一日有一日的账要算。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若不是你癸水来了,现在我们应该就在算今天的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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