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六
为了安抚家属苗建业,等这一趟回去后,就给柳湘云涨工资。
而且这工资,从今往后都不用苗建业再掏了。回去以后,就可以签正式工的聘用合同。
到了医院后,阮棠去找林芸西的主治医生办理出院手续。
办理完后,还未到病房里就听到里头传来了争执声。
“我对象都已经生病了,哪受得了坐长途火车?要是人在火车上没了,你们负责吗?”
柳湘云撸起袖子怼了回去:“那人要是在沪一没了,你负责吗?你负得起责任吗?”
“你们是在搞笑吗?我们沪一不比你们小小杭省的医院好?要是沪一都治不好,你们那小医院能治好?”
“我们医院当然能治好。”
阮棠从门外走了进来,“还有我们省一现在确实比不上沪一的规模,但是三年后呢,五年后呢?别太故步自封,蛙蛙。”
李温将身边的小弟听到阮棠嘲讽自己的老大,刚上前一步。
就被季南烽一脚踢翻了。
人冲撞到椅子,滑到了墙角。
“你他妈的有病吧?为什么都没做,你就动手?!”
季南烽收回脚,看到菜篮子里的小崽子还睡得香,才幽幽地开口。
“等你做了什么,那就不是一脚的问题了。”
吊炸天的撂下的话,成功地震慑住了李温将一行人。
李温将不是第一次见到季南烽。
上一次见时,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季南烽。一个乡下的穷小子傍上了阮棠,还不值得他看一眼。
可这一回,这个穷小子一脚就踢翻了他们队伍里最壮的小子,可见其应该练过。
他们的队伍里,正好缺一些打手……
李温将敛了心思,给了手下一巴掌,叱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我的妹妹、妹夫,怎么跟人说话的!”
“小棠儿,都是自己人,误会误会。”
小弟也忙道歉,乖顺地揉着屁/股站到了李温将的身后。
阮棠一个眼神也不给李温将,反正林芸西一送走,也不可能跟李温将有什么交流。
径自跟林芸西说道:“我们已经联系了你的家人,他们也强烈要求林医生回杭省治疗。等林医生回到省一的时候,你的家人应该也已经等在医院里了。”
“你的东西,我也已经给你整理来了,直接从医院到车站去。”
林芸西知道自己是必走不可了,请求道:“阮院长,能不能给我几分钟时间,让我跟他好好道别。”
李温将听到这一声“阮院长”惊在了原地。
阮家动用了不少关系,才将阮棠送到了隔壁省的一个小县城下面的小山村,这才几年,就成了隔壁省最好的医院的院长???
就算是隔壁省的医生全送牛棚去了,也轮不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当院长啊!
思来想去,可能还是因为阮父的缘故。
阮父被调到协二,才将阮棠也从小山村里带出来了。
“只给你两分钟,要不然赶不上八点的火车。”
两分钟后,林芸西红着眼睛从病房里出来。
一行人直奔火车站,看着林芸西上了火车,火车驶出了站台,阮棠才放了心。
“回吧,回了杭省,她要是还折腾,那就是她的命了。”
能做的都做了,林芸西还想要跟李温将牵扯不清,那就是她自己的选择了。
缺了一早上的课,阮棠和郑锡一天都在补笔记。
阮棠因为要抄写同学的笔记,就让其他人先去沪一食堂给大眼叔打下手,她晚点再去。
工作人员得知阮棠都是去外头吃饭的,特意给她送了一只老母鸡,表达了对阮棠的歉意,因为他们工作上的疏忽让阮棠受累了。
季南烽一手遛着鸡,一手拎着娃,先去沪一食堂杀鸡了。
阮棠抄完笔记,天边只有一丝丝的亮光。
出了招待所,阮棠就往公交车站赶。
阮棠正想穿过马路,后背突然被拍了一下。
阮棠的鸡皮疙瘩地起了一身,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柳湘云说的,大晚上走夜路的时候,有人拍你的肩头不能回头,会损了阳气。
所以,就算她的肩膀被拍了两下,她也绷紧了后背不回头。
她只想快点穿过马路,看看到底拍她肩膀的,是人是鬼。
谁想,她刚走出去一步,她的胳膊就被一双粗糙的手给抓住了!
阮棠当即果断的出脚了!
一个侧身就踢了出去!
不管是人是鬼,动手动脚就该揍!
“哎哟——”
老婆婆心口被踹了一脚,摔倒在地,一篮子的橘子都滚落在地。
“我的橘子,我的橘子……”
老婆婆捂着心口艰难地在地上匍匐着捡橘子。
阮棠没想到一脚踢到的是卖橘子的老婆婆,稍愣了一下就过去帮忙捡橘子。
路过的行人也帮忙捡着滚落在地的橘子。
阮棠捡起橘子,总觉得橘子的外表过分白了一些,凑近一看,是涂抹了一层石灰粉。
在水果外面涂抹上石灰粉,可以保持鲜度,水果不容易腐烂。
但是,这个量未免也太多了一点吧?
她还记得,上回关雅买的橘子各个又大有甜,色泽鲜亮。
行人们帮忙把橘子都捡了回来,用谴责的眼光看着阮棠,怪阮棠怎么能对一个老人动手。
阮棠也很无辜,“大半夜的有人拍你肩,一点声音都没有,不回头还来拉我手,你说我要不要动手?”
行人们听完阮棠的解释,也怪老婆婆这事做得不讲究。
老婆婆急着解释,“我是想问你,要不要吃橘子。”
“现在不是挺能说?刚刚为何不开口?”
阮棠自认倒霉,“正好,我要去沪一,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医药费我会出。”
老婆婆本不想去,但是尾椎骨阵阵地疼,在行人的劝说下,答应了跟阮棠一起去。
行人们见阮棠愿意负责,也都散了。
“去对面坐车吧。”
老婆婆摇头,“坐车多贵啊,往前面走一会儿就到了。”
阮棠没答应,她可没空陪着一个砸了尾椎骨的老婆婆慢悠悠地走。
“你要是不想瘸了,就听我的。”
阮棠拉着老婆婆的胳膊就将人半拉半拖地拖到了到了对面。
背对着阮棠,老婆婆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惊慌。
这小姑娘的力气,好大!
拖上公交车,又拖下公交车。
阮棠拖着人去了沪一急诊,让相熟的医生给做一个全面检查。
她就先去吃饭了。
在食堂门口,阮棠碰上了想要出门来迎一迎她的季南烽。
“怎么那么晚?”
阮棠将路上的事情说了,“我先吃点儿东西,回头再去看看检查结果。”
季南烽点头,“就当是破灾消灾了。”
阮棠见周围没人,突然凑近季南烽小声道:“我在路上的时候有检查湘云姐给我的平安符,没烧成灰烬,这说明那个老婆婆是个人。”
季南烽早觉得那个老婆婆古怪,也有胆子大的沿路卖东西。
但是那老婆婆一番作态搞起来极小心,但是却天天在一条路上走来走去卖。
完全不怕人蹲点举报。这胆子可比一般人都大多了。
“小心点,有些人比鬼可怕多了。一会儿我陪你一起去。”
阮棠应了,吃完了饭后又喝了一碗鸡汤,才急急忙忙地往急诊室去。
孟韵他们就当是散步,也跟着一道儿去了。
阮棠到时,老婆婆的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只能让老婆婆现在急诊治疗室住上一晚。
这里24小时有医护值班,有问题可以随时处理。
阮棠缴纳了住院押金,询问老婆婆:“你家在哪儿?是不是在招待所附近?我回去的时候,我上你家跟你家人说一声,让他们别担心。”
老婆婆慌忙摇头,也顾不得尾椎骨疼,急吼吼地要从病床上坐起来,“我已经不疼了,我可以自己回家了。”
老婆婆一动,就被阮棠给摁了回去。
阮棠下手的地方,正好是她之前一脚踹过去的地方。
老婆婆疼得脸都白了,惊悚地看着阮棠。“你,你……”
你了半天,疼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阮棠忙收回了手,“伤得那么重,得找家属啊。我记得上回听说家里有个小孙子的啊,是吧?”
老婆婆忍着疼坐了起来,“没有!那都是我为了卖橘子瞎编的,我男人我儿子都死绝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卖橘子也是为了不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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