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云
说到亲手做,当年两情相悦时花拂柳知晓温若萱喜欢吃松子百合酥,于是夜以继日的学,终于学会这项技能。
他这辈子只会做这一种糕点,也只给一个女人做过。
这会儿温若萱已经绕到花拂柳身侧,秋晴那边也不知不觉走过来。
“文杏……”温若萱状似无意走到花拂柳身后,瞅了眼秋晴。
秋晴心领神会,做好扑倒准备。
浣洗局里有没有叫文杏的宫女秋晴不知道,但她知道宫里不可能有这样胖的宫女,眼前这个根本不是宫女,瞧自家娘娘的意思,应该是想抓活的!
温若萱的确是这个意思,论斤数她跟秋晴或许不敌,论人数她们明显占上风。
见秋晴准备好,温若萱突然抬脚,狠狠踹向花拂柳膝盖后面的腘窝,秋晴几乎同时扑过去!
千钧一发!
花拂柳不着痕迹上前一步,躲过温若萱那一脚,秋晴则从刚刚的左边,冲刺到右边。
“贵妃娘娘有所不知,那盒松子百合酥里裹着澄沙馅,比豆沙馅口感好,更细腻酥烂。”花拂柳转身面向温若萱,神色恭谦心里却在打鼓。
被发现了?
早知这般他就不该把解药放在糕点里,买个迷药夜里神不知鬼不觉把解药喂下去多好!
“本宫还真就喜欢吃澄沙馅的……”温若萱面目慈祥看向花拂柳,“那你去把盘子端过来,本宫尝尝。”
花拂柳明知温若萱醉翁之意不在酒,依旧恭敬转身。
温若萱瞅准时机,再踹一脚,落空!
跟紧再踹,落空!
秋晴视野里,花拂柳大跨步朝前迈,自家娘娘就跟拔泥坑似的一脚一脚跟,场面如此诙谐秋晴却笑不出来,自家娘娘这是一脚也没踹着啊!
眼见花拂柳停在紫檀方桌前伸手去拿糕点,温若萱一路踹过来憋在肚里的火突然爆发,正要展臂扑倒扣死时,花拂柳猛一转身,嘴里咬着一大块松子百合酥!
温若萱忽的停下来,一脸不可置信瞪向胖宫女,“你在干什么?”
秋晴也震惊,“大胆,你不是说这糕点是给娘娘吃……吃……”
花拂柳到底是神捕啊!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他突然冲上前,抱着温若萱猛亲过去。
毫不夸张,那口百合酥怼了温若萱一脸!
如果是这样也就罢了,花拂柳生怕他没把百合酥送到温若萱嘴里,越发加大力度。
唇齿间百合酥的味道萦绕在彼此口中,温若萱双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瞠圆,“唔唔唔……”
秋晴也傻了!
这宫女怕不是有病!
“你放开我家娘娘!”秋晴大步冲过去想要把花拂柳跟温若萱分开,可她那点力气哪里够。
啪-
花拂柳直至确定温若萱把百合酥咽下去之后才依依不舍松开温若萱,却在下一刻被其甩了一巴掌。
一巴掌根本不够,温若萱直接冲上去恨不得挠死花拂柳。
偏在这时,厅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贵妃娘娘不好了!外面传进消息,说是翰林院温谨儒温大学士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温若萱猛然停下动作,转身看向厅门,“进来回话!”
外面宫女闻声推门而入,俯下身急声道,“半个时辰前,刑部尚书关裕亲自带人到翰林院抓了温大学士……”
“什么罪名?”温若萱音色冰凉,目冷如霜。
宫女摇头,“消息里没说,只道关裕抓人的时候也没说出个什么罪名……拿的是圣旨。”
“秋晴,拿披风,跟本宫走!”
当初温宛入天牢,温若萱不着急,天牢是宋相言的地盘,她知自家侄女吃不了什么亏,而且罪名清清楚楚摆在那儿,见招拆招就是了。
温弦入天牢她也是没着急,一来温弦初显白眼狼的本性令她不喜,二来事情还没有严重到非她出面不可的地步。
这一次不同,温谨儒身为翰林院大学士,纵然犯案也该由大理寺提人,如何都论不到刑部,更何况还有皇上圣旨!
她与周帝虽是同床异梦,可也算共枕。
以周帝对于夺嫡之争的淡漠,如果是因为夺嫡而把二弟抓起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是什么?
温若萱正要出门时,忽然想到刚刚对她有放肆行为的花拂柳。
情势紧急,温若萱回头看了眼花拂柳,没作任何安排便直接抬腿走了!
半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温宛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七时的妆暖阁。
不管七时是否真心嫁给萧尧,但有一样,这里面七时帮她的成分占绝大部分,她自然要关心七时过的好不好。
得到二叔被刑部抓走的消息之后,温宛第一时间想去刑部地牢探监,却在中途折返,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后院雅室里,宋相言在与戚枫抱怨,说那日自家公主殿下哪里是叫沈宁说几句话,还把她请到自己府上用了晚膳,晚膳时公主殿下倒是想起他了,但还不如想不起来。
“戚枫你是没看到,公主殿下把所有好吃的都放到沈宁面前,我这边只有两盘小咸菜。”宋相言说话时咬牙切齿,活像一只看到猎物的小豹子。
戚枫很稳,仿佛看透一切的表情,“小王爷没吃饱?”
“本小王不会站起来够么!”
戚枫特别能理解这句话的话外音。
本小王是那么要脸的人么!
第六百五十四章 我就成了大黄
拿宋相言话说,虽然他勇敢(不要脸)的站起来去够那只烧鸡,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因为公主殿下的脾气就是,本公主让你吃,你才能吃,不让你吃你意臆想一下都罪该万死。
“戚枫,你知道烧鸡有几条腿吗?”
“两条。”
“公主殿下给了沈宁两条。”
宋相言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让悲伤逆流成河’的气,“你知道烧鸡有几只翅膀吗?”
“两只。”
“公主殿下给了沈宁两只。”
戚枫虽然不知道端荣公主从哪里听说沈宁爱慕宋相言,但就现在的情况看,沈宁这是获得认可了。
哪怕宋相言经常与他说就算带回去一个男的,公主殿下也会押着他拜堂成亲,那是因为宋相言从来没有带个男的回去,否则某位小王爷以后都不会有顺拐的机会。
“戚枫,你知道烧鸡有几个鸡屁股吗?”
“一个。”
“公主殿下给了我……我从小就不爱吃鸡屁股,以前没有沈宁,鸡屁股都是喂府上大黄!现在有了沈宁,我就成了大黄?”
大黄是端荣公主养的一条狗。
戚枫表示同情。
“戚枫你不知道,本小王一早就看出公主殿下有收沈宁当女儿的意思,我没意见,那个妹妹我也认可,但是公主殿下这种过于重女轻男的举动伤到她的亲生儿子了,你说‘血缘’两个字在公主殿下眼里还有没有点儿实际意义?”
宋相言顶着一张‘呼吁男女平等’的脸,悲愤不已。
戚枫被宋相言的想法震惊到了!
“你以为端荣公主是想认沈宁为义女才对她好的?”
宋相言想不出别的理由,“毕竟我是个残废,公主殿下又特别喜欢女孩儿……”
就在戚枫想要点醒宋相言的时候,温宛到了。
看到温宛,宋相言仿佛找到真正的倾吐对象,正要起身去跟温宛诉苦,却是温宛先开口。
“我二叔被刑部的人抓了。”
温谨儒的确是被刑部抓到地牢,但犯罪的并不是他。
早朝之后,秦熙面圣状告御南侯温御掩盖下属丁展池叛国之罪,为其报三等军功更将叛臣之子温谨儒养大成人,其心可诛。
秦熙同时提出案情涉及甚广,时间可追溯到三十五年前,涉事人以及案情复杂程度并不适合现任大理寺卿宋相言单独审理此案,遂求周帝将案件交付刑部,另立主审。
正当午,战幕再一次敲响御南侯府的府门。
府门久久未开,战幕不曾再去敲打,束手而立,眉目深冷。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府门自内缓缓开启。
开门的人是钟岩,在他背后,一袭深蓝色直裰长袍的温御赫然站在那里,那袍子颜色压重,领口跟袖口都绣着精致细腻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一青色祥云宽边腰带,满头白发以深蓝玉冠束起,根根整齐,一丝不苟。
这一身锦色长袍,穿在温御身上既飘逸又稳重大气。
温御半生戎马,征战多年,沙场血战如踏平川,纵然悠闲了十几年,可此刻在众人眼里,这位老侯爷风采不减当年。
尊贵威凛,睥睨苍生!
同样的场景,落在不同人眼里就有了不同的意义。
在台阶下一众衙役眼里,温御站在那里仿佛刮起一阵秋风,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在战幕眼里,这货嘴可真严,凭他们这么深的交情他都不知道温谨儒不是这货亲生的,说好的‘战哥’呢?
战幕身后,郁玺良站在底层台阶上,眼睛幽幽盯着温御,还说秦熙啥也不是,你还不如那啥也不是的!
三个密令者很快就剩下他一个了,好寂寞,好孤独,好害怕……
在温御自己眼里,他又穿上了楚歆亲手给他做的战袍,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罢,爷啥排面没见过!
“走罢。”战幕终于开口,打破沉寂。
“在本侯的地盘上,你让我走?”温御斜睨战幕,冷冷开口。
战幕迎向温御那双蔑视一切的目光,稍稍靠近,低声道,“对不起,我错了。”
正待温御得意时,战幕又低低的补了一句,“滚起来!”
温御大度未与之计较,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走到最后一层,眼睛扫过郁玺良,“劳烦郁神捕亲自过来,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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