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 第47章

作者:灯旺旺 标签: 穿越重生

  “你最好是先让陆文道派人去看看那艘船底,是否刻着督察院专用船舶的小字。

  再让他派人去船舱搜查,不出意外,他会搜得督察院的大旗。”

  关外山浑身一震,犹如晴天霹雳,玄身跑回了衙门。

  “大人!大人啊!出大事了啊!!!”

  黑暗里,传来关外山的嘶吼声。

  狱中。

  辛月影和沈云起正被一群捕快拉扯着。

  辛月影竭力大呼:“冤枉啊!我冤枉啊!救命啊!”

  旁边的沈云起也正跟捕快纠缠着。

  辛月影抱住栏杆不撒手:“我要见关爷!”

  捕快:“大人亲自于刑房提审,关爷也保不得你们了!”

  辛月影死死拽着栏杆,她惊惶之下只听到了刑房二字。

  沈清起的膝盖没治好,她的膝盖也要完。

  沈云起脸色微变,沉声道:“我跟你们去!是上刑是拷打,你们尽管来招呼!但你们别碰她!”

  辛月影捂住嘴巴,泪流满面:“呜呜呜,我同意。”

  很不仗义她知道,可是她真的害怕呀。

  当捕快把沈云起带走,辛月影马上意识到他们是要玩真的,她追了出去,连忙高呼:

  “上刑就不必了吧?就给个明示,该怎么说,该指谁,我们肯定不打自招!”

  两个人被拉扯着到了刑房之中。

  里面没人。

  空荡荡的,只有五花八门的刑具。

  几个捕快也很疑惑:“大人呢?先前还在这里。”

  “你们先看着他们,我去问问。”一个捕快说着话玄身离开,复又回来,看向那捕快:“我回来之前,你们先别忙用刑,关爷撂了话,说他俩是他朋友。”

  呜呜呜,恶捕头,我爱你。

  辛月影泪流满面。

  公堂,后院。

  这是一间布局雅致的书房,烛光微微晃动。

  陆县令坐在案前,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多谢阁下提醒,这才不至酿成大祸。”

  他抬眼,充满感恩的看着戴着风兜的沈清起。

  “还请阁下给个明示,可否是督查大人派您前来提醒小人?”

  沈清起斜斜坐在轮椅上,也不摘风兜,“你这可有通缉令?拿出来,我瞧瞧。”

  陆县令很配合,殷勤起身,去了书架前翻翻找找,拿了一厚摞的通缉令,双手递到了沈清起的手中。

  “您想找谁,尽管告知小的就是了,就是上天入地,小的也给您办了这事!”

  陆县令厚嘴唇儿妙语连珠,一个劲儿的跟沈清起表忠心拍马屁。

  沈清起慵懒的翻找,找到了一张自己的画相。

  他举起来,仔细看了看,将画相置于案上,贴心的为陆县令翻转。

  坐在对面的陆县令疑惑的望着沈清起。

  沈清起抬手,将兜帽摘了,一盏烛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脸。

  陆县令嘿嘿一乐,“您长得还怪好看的嘞。”

  他不经意垂眼一看,笑容僵住了。

  陆县令小小的眼,在大大的画相与沈清起本人之间不断游移。

  跃然纸上的人,与坐在他对面的人极为相像。

  画相下写了一行小字:朝廷钦犯,疑似在逃。

  陆县令自问还算冷静,他慎重的提笔蘸墨,将“疑似”二字划了个大大的“X”,改为:“确认”

  确认在逃。

第65章 芝麻开花节节高

  陆县令拍案而起,才欲咆哮一声:来人,缉拿要犯。

  却见沈清起哂然一笑。

  沈清起脊背贴在椅背之上,好整以暇的望着陆县令:

  “你自可将我交上去,但你要明白,这功劳仍到不了你的身。”

  没错,这么大的功,只怕又要便宜了府尹老贼。

  钦犯,乃皇帝朱笔御批的犯人。

  如将此功劳报了上去,只怕那府尹往后余生,只剩了一句歇后语:

  芝麻开花节节高。

  思及至此,陆县令坐下了。

  他提防的看着沈清起:“你想做什么?”

  沈清起:“这要问你了,陆大人,你想做什么?”

  陆县令眼中的提防更甚,他听不懂啊!

  沈清起:“是永远当府尹的一条狗,至死都是个小小县太爷。”他顿了顿,一双眸子含着锋芒:“还是一步步登于权利之颠,翻云覆雨,搅弄风云。”

  陆县令深深吸了口气。

  搅弄风云?

  怎么搅?

  府尹老贼压在他脑袋上作威作福。

  他目前搅屎都费劲。

  他站起来了:“少诓本官!本官解决不了的事,你个后生能助我何,且你如今还是个戴罪之身!你自身难保!”

  陆县令怒道:“姑且不论你从何处道听途说督查大人与私盐有关,但确实让你蒙对了,我已派人去查过,私盐的船确是督察院的不假,但我不可能单凭你三言两语,以后就与你这个朝廷钦犯为伍。我不揭发你,已是极限!你赶紧走!我就当没见过你!”

  他顿顿,连忙补充:“知道从哪条路走吗?别从城里走啊,别让府尹看见你。”

  沈清起没走,仍是笑着:“蒙的?那你且蒙一个,给我瞧瞧。”

  陆县令皱眉沉默。

  沈清起:“这条红莲江,贯穿两广,共设十五道水利关卡盘查,道道紧密,若非官船加之朝中有人授意,早就被查出个底朝天。”

  你该知道,能动用水监之人为其效力,绝非区区督查一人所能为。

  恰如石阶,层层向上,最上方的石阶之上,坐着你难以想象的权臣。

  你一个小小县令,试图单挑一个权倾朝野的权臣。

  陆大人,好胆气。”

  沈清起直接笑出声了。

  陆县令一屁股栽在椅子上。

  他声音发抖:“怎么办?那我如今该怎么办?我已经动手抓人了!”

  沈清起:“把抓来的人放走,私盐扣下,黑白不提,府尹必定问你,你便说,此事正不知该如何处理,他自会让你把私盐交给他。你要如是照做,一问三不知。”

  陆县令:“然后呢?”

  沈清起:“皆时,府尹自会再次与你暗示,他与私盐有关。”

  陆县令吓得面白如纸:“他为什么要与我暗示?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与我暗示呢?”

  沈清起:“当你恨一个人的时候,同时,那个人也一定在恨你。”

  陆县令如梦初醒。

  原是府尹故意放出消息,府尹原是想借了督查之手将他做掉。

  他泪都快下来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啊?我一直在替他背锅啊!他一直在抢我的功劳啊!我送督查的礼,全被他截了啊!全是以他的名送上去的啊!我跟他无冤无仇啊!他为什么呀?”

  沈清起:“正因你急于与督查表现,你的上峰是府尹,你跨过府尹去讨好督查,若你是府尹,你会怎么想?

  府尹的谋士幕僚,有太多安分守己的可用之人,他们正等待着你的位置呢。”

  陆县令醍醐灌顶。

  沈清起:“你有什么谋士幕僚呢?请问。”

  倒装句。

  把陆县令问个哑口无言。

  他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个师爷,那师爷还三天两头的装病告假,关外山倒算是自己人,可人们背地里叫他恶捕头,前两天发现了一个刀疤还算机灵,可惜是个小混混。

  陆县令重新望向沈清起。

  希望重燃。

  “阁下请继续,陆某在听。”陆县令的语气都比先前和蔼了很多。

  沈清起:“想除府尹并非难事,他如何暗示你私盐之事,你都装作不知情,如何抢你功劳,你也不要急于辩解,如何让你背锅,你且认了便是。

  时日长久,府尹看到了你的忠诚,自不会多加刁难。在这期间,你必须忍辱负重,且记着,当初山寨里弄来的那些土匪,好生留住。”

  陆县令:“这和土匪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