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卫紫凝
“建翎,什么时候带我见见你父母?”
“怎么啦,事业成功就要成家了。”建翎故意发玩笑逗他,不过建翎不得不承认卫伉适应这个时代还是蛮快的,下一步卫伉就要进入酒店餐饮业,(跨度还蛮大的。)为了这个卫伉特地考了酒店管理经理资格证,想找个好的酒店当个经理先学学。建翎不得不佩服他,要是别人,会放着好好的糕点老板不当,去为别人打工。那糕点店就交给了建翎,好在一切都进入正轨了。
“建翎,我想我来到这里也有段时间了,总该见见伯父,伯母了吧。”听最后一句,建翎是真的相信卫伉真的融入这个年代了。
“伯母,你就不用忙了。我来烧几个拿手菜吧。”卫伉由建翎领回家,介绍完自己就帮着建翎的母亲烧菜了。
咦,子闳怎么知道我爸妈不喜那种说话好听,比如说我妈看上去很年轻,我爸看上去很博学的话,我爸妈喜欢那些眼里有活的人,碰巧他们的宝贝女儿,我不是这样的人。建翎心道。听着爸妈交口称赞的话,在饭桌上为子闳一个劲的夹菜,建翎心中还有些醋味。
“你真会哄我爸妈开心。”建翎饭后送卫伉出门后说道。
“应该是你很幸福,有这么爱你的父母。”
“此话怎讲?”
“你的幸福,就使他们很开心。你明白了吗?”
“好像明白了。”建翎笑着说道。
“翎儿,看来虽然名字相似,但是人却好多了。”建翎母亲在卫伉走后对建翎说道。
“妈,什么名字相似,他叫子闳呀,比那个人多一个字。”建翎笑着说道,看来爸妈都对卫伉有好印象了,那么下一步就好办了。
卫伉酒店经理干的不错,这天,建翎拉着他来到一个教堂。
“建翎,你拉我到这里干什么?”
“你不是要娶我吗?我们办一个现代版的婚礼好不好?”
“好呀,但是这是我们第一次婚礼,你打算怎么办?”
“在这个教堂里。”
“在这里??”
“对,”建翎骄傲的握住卫伉的手,“现在就开始吧,我们都准备好了。”
教父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头。
卫伉调侃道:“该怎么做呢?我不明白。”
建翎轻笑出声,“你不需要明白,一会跟着做就是了。”建翎心里暗爽,一直以来我都盼望着能在教堂里把我的手交到丈夫的手中,如今也算实现了一半的愿望,今天一定要骗的他就范。
“那我就开始了,”教父清了清嗓子,“现在双方把手放在……就放在案桌上好了。”
两人相视一笑,照着他的意思做了。
“现在由新郎……不,由男方宣誓。”
卫伉求救的看了看建翎,建翎接口道:“我先说吧”,清了清嗓子,“我李建翎愿意嫁卫子闳为妻,天地为证,日月可鉴,无论贫穷与富有,无论健康与疾病,都会好好的爱护他,珍惜他,忠于他,一辈子永不改变。”
建翎看向卫伉说道,“该你了。”
卫伉楞了一下,念道:“我卫子闳愿意娶李建翎为妻,天地为证,日月可鉴,无论贫穷与富有,无论健康与疾病,都会好好的爱护她,珍惜她,忠于她,一辈子永不改变。”
“现在双方可以交换戒指了。”
“戒指……”,建翎拍了拍头,坏了,忘了,反正…“先生,麻烦你绕过这个环节吧。”
“好,”他想了想,“那最后一个环节就是……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建翎颠起脚尖,轻轻的送上她的唇,而此时卫伉紧紧的攥住她的腰,深深的相拥在一起,十指紧扣,心涨的满满的,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幸福。
“对了,建翎。你父母怎么没来。”卫伉奇怪的问道。
“你怎么现在才发现,现在是彩排。一个月以后再在这里办正式的。”建翎笑道。
“好呀,建翎你又在耍我。你真的忍心再让我等一个月。”卫伉追着建翎出了教堂门…
(全文完)
第40章 番外 李陵篇
我叫李陵,是飞将军李广的长孙。父亲在我没出生的时候就过世了。家中同辈中只有一个小我四岁的堂妹李若惜。
若惜的母亲去世的早,所以她一直在我娘身边长大的,所以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若惜小的时候,也爱跟着我身后嬉戏。当时的她很顽皮,总爱闯祸,而且每次一闯祸就求我帮她挺着。我每次看到她含泪默默的样子,就答应了。即使被母亲责备,只要看到她没事,我就觉得这样做很值得,我真的不愿看到她难过的样子。
本来我还以为这仅仅是血浓于水的兄妹情,但是那件事发生后,我不得不否定这个想法。
那时若惜13岁,她跟二叔去了一趟骠骑将军府回来,整天除了吃饭就把自己关在屋内,听她的随身丫鬟小茹说,若惜一直在屋内誊写着诗词,而且时不时会想心思。
“若惜。”我慢慢推开门,只见若惜一脸紧张,把桌上的竹简忙收拾起来。
“哥,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她转而镇定的望着我。
“我听小茹说,你只是在看书,所以我就进来看看你在读什么书。”
“也没什么书,只是在读读《诗经》而已。”若惜回答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我不经意间看到书中翻到的那一页,正是《诗经. 蒹葭》中的句子。
看来若惜是情窦初开了,我并没有去问她喜欢上了谁。后来,二叔给若惜找了一户人家,却被若惜一口拒绝了。这更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可是当我进去她屋中想安慰她时,却只看到她留下的辞别信。
心,莫名的痛了。原来自己真的很在意若惜是否在自己身边,想到14岁的李若惜无依无靠,能到哪去呢?也曾到过她熟悉的地方找她,但是却没有一丝的消息。家人都绝望了,但是我还是想支持,没有若惜,我的生活就像缺失了什么一样。
后来才知道若惜朝思暮想的人竟然是当今的太子,一种自卑感涌上心头。联想到小时候那个算命先生说若惜可能的富贵,我头一次感到失去若惜的恐惧不安。
漠北之战后,我得到了一个没有确定的好消息和一个确定的坏消息。好消息是二叔在狼胥山看到一个很像若惜的女孩子,但也不能确认就是若惜;而坏消息就是祖父自杀了。
现在想想,当时自己很傻,宁愿相信那个没有确定的消息,收拾行装打算去狼胥山找她。
在去狼胥山的途中,我救了一个很纯情善良的女孩,从她口中得知她叫苏莫尔,一个普通的匈奴女孩,她说她也去狼胥山,我们就结伴同行。在路上,苏莫尔说了很多在匈奴流传的故事,原来不同的地方的故事都是那么完美,可是现实中有太多的不如意。
到了狼胥山,苏莫尔说让我去陪她找下她的姐妹。我想好人做到底,就陪她一趟吧。苏莫尔带我来到一户人家,这里有花草,有蔬菜,整个是世外桃源。苏莫尔上前敲门,我本想就此离开,但是门开后出来的女子却让我惊呆了。不是若惜是谁?苏莫尔口中的姐姐原来就是若惜。可是为什么她失忆了,还竟然跟宜春侯卫伉在一起。一年多的时间,若惜是怎么度过的,看着她跟卫伉亲热的样子,我竟如小孩子被抢走最爱的玩具般,原来失忆的若惜,忘了太子的若惜一直是由卫伉陪着,而我同一时间却只能在家中看着她誊写的词句。
我是不甘带有嫉妒的对卫伉说着他们之间的不可能,看着卫伉失落的样子,心中竟有报复中的快感,我得不到的东西,怎会让你卫伉得到。原来自己是这样卑鄙的人,还是自己本身就是可怜虫。
“她有身孕了,等孩子出生后,我会带她回长安。”
我同意了卫伉的要求,不管这么说孩子也是若惜身上掉下的肉,无辜的孩子还是让她有见见这世界的权利吧。
一年后,卫伉果然把若惜送回李府了。但是醒来的若惜满脑子都是卫伉,还和我吵了一架。“你跟他永远都不可能了。”这么狠心的话竟然是从我的嘴中吐出入若惜的耳的。
后来若惜就一次有一次避开我,仅带着小茹出去。在她出门的时候,宫里传旨让若惜进宫。哎!即使没有卫伉,若惜都不可能是我的。太子正在看着她了。
在昭阳殿,那个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若惜又回来了,但是现在她顶撞的是当今皇上,她竟然拒绝皇上的赐婚,不愿做那个人人都争破头的太子妃位子。我不明白是因为卫伉的原因,我只能请求皇上开恩,不要治若惜的罪。太子也在求情,也没枉费失忆前对他一往情深的若惜的感情。
可是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若惜同意了跟太子成婚。在大婚之日,若惜真的是这世上最漂亮的新娘,可惜她不属于我。或许大婚前那个在怀中哭泣的若惜才是真正的若惜,虽然她不是为我而哭。
若惜成为太子妃后,我就很少见到她了。我宁愿远去负责酒泉、张掖负责部队(预备役)的骑射训练,也不想看到若惜为难的做着她本不想做的角色。
天汉二年的出征,本想建功立业,不光是光宗耀祖,更最要的是为若惜身后有个强力的后盾支持,可惜我低估了敌人的实力,不是匈奴人的实力,而是暗地里的敌人。
在出征前,若惜让我一战胜利即归,而且让我提防管敢。可惜我没有听她的,因为我觉得一胜代替不了什么,我不是要让若惜身后有强大的力量支持她这个太子妃吗?我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
“将军,我们已经弹尽粮绝了,又没有后援…”
没有后援?望着那些脸色疲惫,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只好叹曰:“如果再有数十发箭,就可以突围了。如今已没有兵力可以再战,等天亮束手就擒吧!大家散伙,希望有人能逃回去报告皇帝。”只要有人能回到长安,就算我死在这里又如何。
匈奴骑兵数千在后追赶,韩延年战死。兄弟们好不容易冲出去四百多人,当我想以死谢罪时,眼前却出现了那个熟悉的面容,对!我答应若惜要平平安安的回去的。我即使是死,也要见家人最后一面,特别是若惜,如果早知道听她之言,也不会弄到这种困境的。
可是我身上没有一支箭了,我最终成了他们匈奴人的俘虏。他们硬逼我投降,在皮鞭下,我只能通过想若惜来减轻身上的疼痛。我不能死,我还没对若惜说出藏埋在心头的那句。
“哥,我不许你再伤害他。”昏迷前,有个女子的声音传入我耳中,好熟悉的声音,会是谁呢?可是一片黑暗袭来,我却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时,却是睡在匈奴的帐篷中,帐篷中的摆设非普通匈奴百姓家。一个丫鬟走进帐篷,说道:“李将军,公主说了你好好养伤。她会想办法让你回去的。”
“公主?你们公主是谁?她为什么要救我。”
“她要救你,是因为你先救了她。”一个身影走到我面前,原来是苏莫尔。可是她怎么成为匈奴公主,还是她本是匈奴公主,可是若惜怎会认匈奴公主做姐妹。
“陵哥哥,我知道当初隐瞒自己身份是不真诚的表示,可是当时没办法,我是偷偷离开的,怕有人知道我身份把我带回来。”
在我养伤的日子,苏莫尔不时的陪在我身边,单于派来劝降的人都被苏莫尔打发走了。
“他们是劝我降的,你为什么赶他们走?”我好奇问道。
“如果你投诚了,能换来匈奴和汉朝的和平,我是不会阻止的。但是现在你投诚却会换来相反的结果,难怕这事对我的民族有利,我也不会同意的。当初我对卫大哥就是这么说的。”
我从没有见过一个姑娘把和平当作信仰那样的坚持,听到她提到卫伉,我就说道:“苏莫尔,你跟若惜很熟吗?她那两年在匈奴怎么过的,能不能说给我听。”
“好吧,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没想到从苏莫尔口中听到的故事是那么忧伤,难道自己把她和卫伉分开真的做错了吗?
这伤半年后才好,就在我跟苏莫尔为离开匈奴忙碌的时候,却传来皇上把我母亲、妻儿都杀了,没有提及到若惜,或许是太子在保着她吧。可是皇上怎会无缘无故的把我家人全杀了。后来才打听到是公孙敖将军误将替匈奴练兵的李绪误认为是我,说我投降了匈奴,所以皇上才一气杀了我全家。
“汉朝皇帝杀了你全家,你还要回去?”苏莫尔虽然不会逼我投降,但是她却不明白我的心。
“我来之前答应若惜,会平平安安的回去。我回去是要证明我没有变节,没有拖累若惜。”
“你投降匈奴的事已经坐实了,你回去不是只有一死。陵哥哥,那样只会让若惜姐姐更加心痛的,不如你先写封信给她,至少可以报个平安。等这事风头过去了,你在回去吧。”
于是,我就写信,信中没提到母亲,妻儿的死是为了不让若惜误会我怪她没有实现诺言照顾好他们,而在信上我写了自己已经娶了苏莫尔,匈奴单于不会对我怎么样了。我只是想让她安心的活着,等着我回来。
在匈奴的日子,我不时的思念着在长安的她。我走到荒凉的草地上,只能一步一步向长安走去,不知走了多久还是被单于派来的人抓了回去。
后来见到年少好友苏武,才明白威武不能屈的可贵,是的!苏武想的是大汉朝,而我只是想着她。苏武的境界比我高的多。见过苏武后,我不得不感叹“径万里兮度沙漠,为君将兮奋匈奴。路穷绝兮矢刃摧,士众灭兮名已颓。老母已死,虽欲报恩将安归!”
可惜几年后,回长安的路是彻底封死了。传来若惜自杀的消息,我在汉朝唯一的亲人死了,而娶了匈奴单于妹妹,做了匈奴右校王的我还有何面目回汉朝。
我把我跟苏莫尔唯一的孩子取名为思源,希望他不要忘记自己的根在汉朝,在长安。我回长安的愿望就由儿子来完成吧。
元平元年,带着对母亲,妻儿的愧疚,对若惜的思念,我终于可以见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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