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色彩缤纷的薛静妃
那个时候任务更重,她上工第一天就累的在田间地头哭。
同样没有人可怜她,只是告诉她习惯了就好。
但是她怎么可能习惯呢,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幸好后面有罗成的帮忙,她才得以从繁重的劳动中解脱出去。
这一世,她提前过来了,想着要为罗成见面打下基础,却忘记了在冬天的时候,柳家湾也要干活的。
看着掌心晶亮的水泡,她想着,去公社小学教书的事情要提上来了。
一旁的齐志军也在呲牙咧嘴的搓着苞米,他这样的公子哥,手比一般的女孩子还要嫩滑,自然也磨出了泡。
但是看着没有叫苦叫累的方柔,大受鼓舞,自己一定要跟上方柔的思想觉悟,努力干活,绝对不偷奸耍滑!
方柔不知道,知道后估计会更恨他,毕竟上一世就经历过一次,短暂的誓言后,方柔的活还是得自己干,那个废物公子哥自顾不暇,根本照顾不了她。
很快一上午的时间,明黛和周斯年的苞米堆又干完了。
小队长检查后,一个头戴蝴蝶发卡的大辫子姑娘走了过来,询问了他们的名字。
得知明黛的名字后,姑娘的眼睛亮了,态度也亲切了很多。
这是柳书记的小闺女,宝贝疙瘩,柳苗。
明黛看着她瞅着自己,冲着她眨了眨眼睛,逗得柳苗乐了出来。
“咳咳,明黛和,额,周斯年满公分,记8公分。”
念到周斯年的名字的时候,明黛感觉她好像念什么脏东西。
说完翻到自己拿着的小本子的最后,在最后一页两人的名字上各写了个8。
明黛抬脚看了下,嗯,前面还有一个8。
再看上面的:
柳燕:4;
齐志军:6;
方柔:6:;
刘大业:6;
张小军:6;
蔡明成:8;
秦芳芳:8;
明黛满意的站好,和柳苗笑了一下,她抱着两人的小板凳,周斯年提着四麻袋的苞米瓤子离开了。
“明知青,你的锥子借我用下行吗?”
明黛转头,看向一脸疲惫的方柔,她难得不是那副下巴翘上天的模样。
方柔也不想开口求人,但是她实在撑不住了。
她的手是拉小提琴的手,现在却满手血泡的搓苞米。
按照这个进度,她今天可能连昨天的一半都干不到。
罗婶子一直喜欢的都是勤俭持家的能干媳妇,她不能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四周的人也看了过来,尤其是老知青,他们普遍都没有这个鞋锥子,想看看明黛会不会越过他们这些老知青,把工具借给新知青用。
方柔明显也看到了这个情况,暗骂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糖塞给了明黛。
“明知青,之后你们半天用完后,借我,我每次给一把糖。”
明黛看着手里的六颗糖,女主挺大方啊!
点了点头,把锥子递了过去。
方柔接到松了口气,冲着她笑笑坐了回去。
其他老知青也收回来视线,毕竟一把糖不是他们这些穷的叮当响的老知青能拿出来的。
明黛拿着糖,带着周斯年离开了。
到家后,周斯年把苞米瓤子倒在厨房里,麻袋叠好,这个明天上工要带过去。
“吃不吃?”
明黛举着糖给周斯年。
周斯年看了看摇头,自己回去房间,拿了块鸡蛋糕,靠着门框吃了。
明黛笑笑,她就知道,周斯年不会吃其他人的食物。
第33章 菊花残,满地伤
吃完一顿心满意足的午饭,明黛把黄婶子给她的松子拿了出来。
鉴于周斯年不乱吃其他人给的食物这个优点,她打算给他做点松子糖吃。
主要是她看到松子也想吃了。
招呼周斯年拿着碗过来,两人坐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剥松子。
看着又大又饱满的松子,明黛忍不住的感慨。
“要是多的话,还能多做点,过年吃,可惜就够吃一次的。”
周斯年听着,冷不丁的来一句:“山里有。”
“什么?”
明黛没听清楚,周斯年又重复了一遍。
“你是说,你在山里见过,什么时候?”
周斯年皱着眉头想了想:“上一次的时候。”
呵呵!
她就知道,这家伙总能出其不意的让她无语。
“我记得松子的成熟时间是9月中旬到10月中旬,这都11月了,还能有吗?”
周斯年闷着头剥松子,他的手大,但是非常灵活,明黛抠一个,他能抠三个。
“有。”
听着他斩钉截铁的回答,明黛忽然反应过来。
“你能说话了?!”
周斯年抬眼扫视了她一下,又低下头继续剥松子。
是嫌弃,没错了。
“咳咳,我是说,你愿意开口说话了?”
周斯年没回到这个问题,继续说山上松子的情况:“有很多,只是不是这个样子的,有掉出来的,我踩到过。”
明黛知道他说的是松塔。
“行!不剥了,我们去山上找松子,地方远吗?”
周斯年想了想:“不远。”
他又低头看了看明黛的小短腿,沉思了下:“有可能,有点远。”
呵呵,腿长了不起啊!
一个小时后,艰难的在山道上攀爬的明黛,气喘吁吁的看着前面箭步如飞的男人,内心崩溃。
腿长,真的了不起啊!
人家一步能跨出明黛三步的效果,她就是小跑都跟不上啊!
幸好前面的周斯年知道看不到明黛的身影了,还知道回头来找,要不然明黛能把自己走丢了。
现在他们已经不在砍柴的山头了,在另外一个没有踩出山道的山头。
这里村民肯定不常来,但是周斯年很熟悉,走着跟回家似的。
她也总算知道,周斯年之前的衣服怎么变成乞丐服的,全是被树枝刮的。
幸好明黛出门前从空间拿出了砍刀带着,要不然,他身上的老头棉袄又要被刮破了。
明黛敢跟着他过来的原因也很简单,她有金手指啊,谁有危险她都不会有危险,往空间里一藏,谁都找不到她。
不知道走了多久,明黛感觉自己要能量耗尽死机了。
周斯年没有办法,只能夹着她走。
虽然被人夹在腋窝下,双腿腾空不好看,但是不累啊!
这一刻,尊严是什么,她不知道。
就在周斯年越走越快的时候,明黛看到了地上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很熟悉。
仔细一看,妈耶!
这不栗子吗?毛栗子!
明黛激动极了,看着一地的毛栗子,兴奋的小手直拍周斯年,让他松手,放自己下来。
周斯年真的立马松手。
问:一个人屁股垂直掉在满地的栗子壳上是什么感觉?
答:唯一一首歌可以代表。
菊花残,满地伤,我的笑容已泛黄,呜呜呜呜!
周斯年看到明黛哭了,手忙脚乱的把人从地上拔起来,看着她一屁股的栗子壳明白了,拿出砍刀,用刀背把栗子壳挑掉。
明黛控诉的看着他的动作,大颗眼泪不受生理控制的掉落。
这家伙用刀背打不上手,肯定知道栗子壳扎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