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色彩缤纷的薛静妃
顾不得和他生气,明黛仔细打量四周,满地的栗子壳啊!
再看上面,一林子的栗子树啊!
发了发了!
明黛在林子里跑来跑去,刚刚菊花残,满地伤的人仿佛不是她。
周斯年皱眉跟上去:“还没到地方。”
真是的,再不去,晚上天黑就不好下山了。
明黛小脸一扬:“还找什么松子,糖炒栗子它不香吗!”
周斯年没明白糖炒栗子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在他的现今世界里,加上糖字的,肯定就是好吃的。
因此他也不着急了,看着明黛在林子里踱步。
明黛仔细看了下,这里的栗子树过于密集,枝叶也都杂乱无章,应该是野生的。
那么她薅羊毛就没有什么罪恶感了。
“把麻袋拿出来,这些毛栗子都干了,拿棍子敲出来,我们只带走栗子,不要壳。”
毕竟这里太远了,要不是周斯年在,她倒是可以把这些毛栗子一下子收进空间带走,但是就怕他恢复健康的时候记得这个,还是不要冒险得好。
明黛让周斯年砍了两个木棒,示范了一下,很快周斯年就学会了。
于是周斯年敲,明黛在后面捡。
她捡的时候,趁着周斯年不注意,用空间自带的探查能力把掉落的好栗子全部收了起来,坏栗子留下来。
看着空间里堆成小山的栗子,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时节,山上的栗子都是成熟后自然炸开掉落的,所以散落在地上的栗子比还留在壳子里的多多了。
吸气声引起了周斯年的注意,他回头去看,发现明黛没有什么异样,这才继续干活。
明黛则是像掉进米缸的老鼠,偷着乐,一边捡周斯年敲开的栗子,一边把这些栗子壳攒成堆。
这些壳她都没打算放过,用来烧比苞米瓤子好烧多了。
且苞米瓤子她有其他的用处,暂时不打算喂给炉灶和大炕。
一整片林子三十几棵栗子树,两人干了两个小时就干完。
不仅是因为周斯年干活给力,还有就是栗子都成熟了,炸开的太多,留在壳子里的没有多少了。
但是,这也把他们带来的四个麻袋都装满了,都装满了啊!
地上还有三大堆的栗子,估计还可以装三麻袋。
另外还有三十几堆栗子壳,明黛分散放着,让冬日最后的太阳把他们晒干,等到他们有空的时候再来拉走。
坐在枯木上,拿出两人的茶缸子喝水,看着一地的收获,明黛开始发愁怎么弄回去。
“周斯年,我们先把这些栗子送下去,然后倒出来再过来装剩下的。”
虽然累了点,但是这么多栗子不带走,她会睡不着觉的。
周斯年听话点头,把茶缸子还给她,起身走到麻袋旁,一手一个提了起来。
嗯?
看着在他手里就像没有重量的麻袋,明黛十分怀疑,这个麻袋可是能装200斤的!
明黛不信邪的试了试另外的两袋。
纹丝不动。
松开手,双手抱住一袋麻袋,还是纹丝不动。
草率了,她应该只放半袋子的,现在的重量她根本搞不动。
“你等着,我下去。”
说完,周斯年提着两个麻袋,健步如飞,很快就消失在了密林中。
明黛笑呵呵的看着:“腿长,真的了不起啊!”
周斯年一走,明黛把那些坏掉的栗子用空间的探查能力捡出来。
坏掉的往四周分散,希望它们能落地生根,长出更多的栗子树。
长虫眼的放在树下,留给山里的小动物过冬。
弄完后,她坐在枯木上,等着周斯年回来。
第34章 疯子说话了?!!
不到一个小时,周斯年就回来了,这个速度,让明黛深刻认识到了自己有多么的拖后腿和废柴。
顾不上伤心,明黛跟着一起下山了。
周斯年提着麻袋昂首阔步,还要时不时等着一路小跑的明黛。
明黛只能努力跟上,小短腿快要抡出火星子。
终于到了山下,明黛喘着粗气,趴在麻袋上把魂找回来。
反观周斯年,除了额头的薄汗,他连红头巾都没拿掉,还戴的很是方正。
厉害!
考虑了自己的身体情况和暗下来的天色,明黛对着周斯年说:“还记得大队长家不?”
周斯年想了想点头。
“你下山,去他们家借下三个麻袋和平板车,就说捡柴火捡到了栗子壳,想要借用一下。”
明黛重复了几遍,确定他记住了后,把今天方柔给她的六颗糖拿出来递给他。
“要有礼貌,进门先敲门,给人家说清楚,糖给他们家小孩。”
周斯年接过糖,放到了裤兜里。
不是明黛给的,不配放在上衣口袋。
看着他很快消失在山道的拐角,明黛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晚上,她要做个精油spa,要了老命了!
周斯年一路风风火火的下山了。
捡柴的村民看到他从野猪岭里出来,吓了一跳。
疯子果然是疯子,野猪岭都敢去啊!
不一会,他就到了村子里,径直的朝着大队长家里走去。
大队长家里这会正在炕上借着亮光吃饭,要不然等会还得点油灯。
正分着饭,就听到门被拍的砰砰响。
黄婶子皱眉:“这是哪个瘪犊子,这么用力,把门给俺拍坏了咯!”
说完打发小儿子柳来发去开门。
柳来发刚到院子里,大门就被人推开了,要知道他可是把门栓插上了的!
果然,地上断裂的门栓是最好的证明。
周斯年旋风一样扫进了院子,直接找到了停放在马厩前的平板车。
柳来发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谁,他颤抖着嗓音喊着:“娘。。。娘。。。娘啊!!!!”
黄婶子听着他这一波三折喊魂似的叫法皱眉:“喊魂呐,你老娘我还没死?!”
一把把苞米面饼子拍在桌子上,下炕拖沓着鞋子往外走,边走边骂。
“谁啊,赶着饭点来了,一点不讲究。”
说完就看到了在马厩前倒车的周斯年,声音嘎的一下咽了回去。
周斯年把车倒好,看到黄婶子,记得这个是在搓苞米的时候说过话的人。
“三个麻袋,捡柴火,用车!”
语言简短明晰,很好的表达了中心思想,就是被明黛叮嘱的礼貌忘记的一干二净。
黄婶子楞在原地没有动弹,周斯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打量了一圈,径直往屋里闯。
屋里的人已经听到了疯子的动静,正透过窗户往外看。
黄婶子看着疯子直直朝着自己走来,吓得瘫软在地。
吾命休矣的悲伤感袭来,想着自己缝在内裤里的钱和票,老头子可一定要找到,不要一把火给烧了啊!
然而周斯年直接从她身上跨了过去,朝着缩在炕上的一众人看去。
犀利的眼神吓得炕上的人缩成一团,害怕的直发抖。
柳大柱拿着烟斗的手一颤一颤的,里面的烟灰掉在他的棉袄上,烫出好几个洞,他都没有发现。
周斯年看了一圈,看到了缩在父母身边的铁蛋。
他记得,这个黑小子去过他们家。
把糖给孩子,周斯年从口袋里掏出糖,攥在手心里递给铁蛋。
在柳大柱一家人眼里,就是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对准了柳家大孙子铁蛋。
“不要啊!”
“要打就打俺,不要打俺儿子!”
“周斯年,俺跟你拼了!”
。。。。。。。
就在众人激愤要一跃而起的时候,沙包大的拳头松开,六颗大白兔奶糖露了出来。
周斯年没理其他人的叫喊,直直看着铁蛋。
这黑小子怎么回事,还不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