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华林夕
笛秋转头,往郁印白那边看过去,更准确来说,是看桌上的酒渍。
好奇怪哦,酒杯都学会放烟花了吗?
笛秋只是疑惑了一会,她在郁印白身边站定。
只是靠近郁印白,便有一阵凉气袭来,小天道往旁边偷摸迈开一小步。
还是有点冷。
笛秋悄咪咪地察看郁印白神色,见他没有发现,赶紧又迈开一小步。
就这么来回好几次,笛秋才感觉到好些了。
郁印白瞥了一眼笛秋,她的手乖乖背在身后,抬头挺胸,从侧面能看到她软乎乎的侧脸,很是一本正经。
笛秋暗中的小动作郁印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心里有些不痛快。
回想到刚刚笛秋与少年自然的亲昵,他眼中划过一道光,像匕首出鞘时的寒光,很快,稍纵即逝。
郁印白施施然起身,他一个迈步,与笛秋的距离瞬间拉进。
笛秋摸了摸胳膊:怎么又变冷了?
她转过头去,看到郁印白,身体往后仰:呀?大冰块又过来了。
笛秋本想悄摸着离郁印白远点,至少不会觉得这么冷,但是吧,计划赶不上变化,郁印白一个迈步就站在她身边。
小天道干脆放弃挣扎,平日微微弯起的眸子也跟着往下拉了一点,一双眼睛盯着脚尖发呆。
郁印白喜欢欣赏小天道脸上的表情,生动又鲜明,很有生命力,让人想到了蹦蹦跳跳的小兔子,但如果兔子失去生命力就不好玩了。
他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借着拿桌上的点心,不着痕迹地移开一点距离。
笛秋周围的冷气散了些。
她还在发呆,听到郁印白的声音。
“伸出手来。”
笛秋抬头望去,郁印白脸色依旧的冷,那双眼睛黑乎乎的,让她顿生警惕。
她要不要听大反派的?
笛秋挣扎一秒,忍痛把把小手伸出去,转过头闭眼,不敢看他动作。
郁印白看她那小表情,不用猜她肯定知道脑补了可怕的场景。
他嘴角勾起,把手里的点心放了上去。
咦?没有别的诶?她还以为大反派要砍她的手。
笛秋看去,手心上面被放了一块糕点,等她还想说什么,郁印白已经坐下了,手里拿着糕点,慢慢地品尝起来。
是给她吃的?
笛秋迟疑了一下,咬了一小口。
当糕点在唇齿间化开的那一瞬,小天道眼睛亮亮的,双手捧着糕点,小口小口地咬着,这回更像兔子了。
如果把糕点抢走,兔子会不会生气呢?
郁印白眸子眯了起来,眼神中透着一丝危险,像在黑漆漆的山洞里暗中窥伺的蛇。
还在品尝糕点的笛秋脊背一凉,抬起头来,打量着周围。
小天道一头雾水,没人啊,继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郁印白见她警惕十足,眼中泛起笑意,他本想放下的糕点又拿了起来,尝了一口之后,他果断放下了。
太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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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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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印白抖掉手上糕点的残渣,漫不经心道:“寅领主,好好想想我说的事。”
这种感觉又来了,寅侈感觉自己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冷汗直流。
这样的眼神在郁印白夺取魔尊之位的时候他看过,那时的他败得很惨,眉间的伤疤也是那次来的。
这是耻辱。
但他只能压着愤懑,作揖行礼,道:“尊主,慢走。”
在低下的头颅上,他紧咬后槽牙,面色涨红,手背上青筋暴起。
郁印白瞥到他的手背,满是不在意,他推了推还在发愣的笛秋,道:“走了。”
笛秋回过神来,乖乖点头,跟在他身后又走回大殿中间。
她歪着头,疑惑。
所以,郁印白叫她过去的意义是什么?
郁印白腿长,刚开始几步还好,到了后面,笛秋拼命倒腾着小短腿,依旧跟不上,最后只能用跑的。
郁印白和笛秋一背过身去,寅侈脸上的表情被阴狠所取代,那眼神犹如淬了毒。
好你个郁印白,借着一个不知从哪冒出的野丫头对他发难,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挫他的威风,没门。
恰在这时,郁印白停下来了,转身回头。
寅侈来不及收起表情,面部扭曲,极为难看。
郁印白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接着他垂下头,目光落在还在一门心思往前冲的笛秋身上,目露嫌弃。
真慢。
笛秋见郁印白突然停下,有些刹不住车,眼见就要往郁印白身上撞去,这时一只手掌摁住了她的肩膀。
她仰头看去,只看到郁印白线条流畅的下巴。
肩膀处的手很是冰冷,没有一点活人的温度,笛秋瑟缩了一下,连忙往后退,站好。
郁印白扫了她一眼,但是没有离开,似在等着什么。
笛秋感觉到大反派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礼貌地道了句:“谢谢。”
郁印白这才移开视线,道了句:“怎么不夸我心善?”
你心善?
笛秋投去怀疑的目光。
郁印白脸隐藏阴影之下,像是蛰伏在阴暗处随时准备出击的阴冷动物。
变态。
笛秋扬起笑容,嘴边出现甜甜的小酒窝,道了句:“叔叔心地善良。”
有点敷衍,但郁印白还是接受了,态度不咸不淡。
笛秋见他把目光移开,才暗暗松了口气:好危险啊。
短暂的交谈过后,郁印白又接着往外面走去。
这次,郁印白并没有放慢脚步,笛秋依旧跟得很费劲,他对此并无怜悯之心,甚至极其恶劣说了句:“跟不上来,就走路回去。”
大坏蛋,居然欺负小孩子。
笛秋鼓鼓腮帮子,撅着小嘴,一脸不爽,迈开腿哼哧哼哧跟了上去。
郁印白勾了勾嘴角。
两人走出大殿,郁印白在外面的庭院停下,对着笛秋道:“进来时有哪几个人对你动手了?”
笛秋不明白郁印白问她这个干什么,她扫过那些人脸,指出几个人。
被指到的几个人看到笛秋安然出来了,还是和郁印白一起,脸色被吓得苍白。
实际上,郁印白早就知道是谁了。
问一句只是走个过场。
郁印白扫过一眼,没有其他动作,往外面走去。
小天道不明就里,只能小跑着跟上,都没闲心走神。
在两人身后,被笛秋指过的那几个人,脑袋无力地垂下,了无声息。
郁印白勾起嘴角,眼中冰冷一片。
寅侈走出大殿看到自己的人断了气,发了好大一通火,殿里的东西都被他砸得差不多了。
所有人都被赶了下去,临下去时,少年回过头,看了还处在暴怒状态的寅侈,温和的面容上牵起一抹冷笑,他的手背上还有一道血痕。
没过一会,寅侈的心腹被召进去。
寅侈面色阴狠,道:“给我查,狠狠的查,一定要把那个小孩是什么人给我查出来。”
“我一定要让这两人付出代价。”他面容抖动着,那条横在眉毛中间的刀疤宛如一条蜈蚣,格外渗人。
“那些看不住门的狗也一并处理了,连个小孩子都能放进来。”
心腹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在心底感叹了一句:又要费神费力了。
他听了吩咐,下去办事了。
另一边,笛秋和郁印白已经走出寅侈府邸。
一大一小盯着门口的街道上看,面前空无一人,明明是在最繁华的中心,可以看出普通百姓都是绕着这里走的。
寅侈的荒淫暴戾是出了名的,如非必要,根本没有人往这里过。
笛秋问道:“叔叔,我们怎么回去?”
郁印白看向笛秋,挑挑眉头,露出恶劣的笑容,道:“你说呢?”
这是要走路了啊。
笛秋连忙看看自己的小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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