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华林夕
她现在就是一个“平凡”的小孩,没有法力,来时还是靠的小白云。
如果真是走路的话,她可能要走断腿了。
为了自己的腿着想,笛秋也不可能走路,她深深地看了眼郁印白,好像一瞬间就成熟了。
“叔叔,我以为你很厉害的,没想到连御器都不会。”
她的声音依旧软糯,但是语气满含郑重,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郁印白眼神一暗,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
聪明了啊,会用激将法了。
他没说话。
笛秋认命了,她扯了扯郁印白的衣袖。
郁印白低头看去,小团子仰着头,神色极为认真。
他听到笛秋说了句:“那我们快走吧,早点出发就能早点到了。”
郁印白从她手中扯出袖子,颇为绝情。
这个动作让小天道有点慌,误以为郁印白要丢下她了。
“你答应我的。”
郁印白反问了一句:“本尊答应了什么?”
“果然是大骗子。”还好她早有准备。
笛秋小声嘟囔着。
半斤八两。
看到小天道气呼呼的,郁印白露出一丝笑意,冲淡了他眉宇间的阴冷。
可惜笛秋并没有看到,她从小荷包里掏出一只口哨,吹响。
尖利的声音穿透云霄。
郁印白眉头皱起。
一只白鹤飞了下来,展翼长足有七尺,有大个半人那么高,笛秋看到它落下来,便蹬着小短腿跑了过去,抬高手臂,才够到白鹤的头。
郁印白看到她拍了拍白鹤的头,脆生生唤道:“小白云。”
白鹤蹭了蹭笛秋的手掌。
笛秋望向郁印白,朝他眨眨眼。
没想到吧,我有白鹤。
小天道已经想好了,大反派不御器,又没有人来接,这下只能自己走回去了。
如果他求她,她就好心一回,让小白云也带他回去。
笛秋还在美滋滋地想着,全然没察觉到郁印白危险的目光。
见此,郁印白眸子眯了起来,他突然出声道:“迷路?”
笛秋动作一顿。
啊呀,她忘记这个了。
她缓缓抬头,望向郁印白,动作像是卡壳一样,一顿一顿的。
有了。
“我是离家出走的,不小心来到这里了。”笛秋坚定点头,煞有其事的样子。
“现在没地方住,所以才会跟着叔叔回去,就算叔叔不答应,我也会跟上的。”
郁印白没有再问,眼中明灭不定。
呼~糊弄过去了。
笛秋松了口气,她疑惑地看看郁印白,问:“叔叔,你还不走吗?”
突然,一辆马车疾驰过来,在两人面前停下了。
驾车的黑衣男子跳下马车,动作潇洒,来到郁印白面前,抱拳行礼:“尊上。”
笛秋看看这两人,歪着头,面露疑惑:不是说没人来接吗?
郁印白看懂了她的眼神,很是享受她那种错愕的表情,他道:“本尊有说没人接吗?”
笛秋仔细回想,确实没有。
她又看看郁印白,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究竟哪里不对劲呢?
小天道皱起秀眉,咬着下唇,脸颊肉肉的,让人想到了软乎乎的包子。
郁印白嘴角勾起,在袖子遮掩之下,他手指蜷缩着。
小天道有点好骗啊,让他都有点不忍心了。
想到自己的计划,郁印白眼中情绪收敛起来,依旧是那副冷酷无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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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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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看着眼前这一幕,知晓从来不坐马车的尊上为什么让他弄辆马车来了。
小团子粉雕玉琢的,那双眼睛很亮,总是弯弯的,像是在笑,很是讨人喜欢。
但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只提醒道:“尊上,可以回去了。”
还在思考的小天道突然感觉到自己脑袋一重,是郁印白把手摁在笛秋头上。
凉意从头顶传下来,笛秋颤抖了一下,双腿生出想要逃跑的冲动。
“嗯?”
这是警告。
她只能克制住,定定地站在原地。
郁印白抓抓她的头,没什么光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光,像是碰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小天道被他摁得左右摇晃,头顶有小星星在转,双眼因为没有聚焦,看上去呆呆的,很好欺负。
沈黎看到这一幕,瞳孔放大,随后又赶紧低下头,遮挡住面上的惊讶。
过了一会,郁印白这才松开手,往马车那边走去,冷声道:“跟上。”
笛秋眼中光芒更甚。
这,这是同意她待在身边了。
她往那边走之前,还不忘和白鹤说:“小白云,你先回去吧。”
小白云听懂了,扑棱着翅膀飞了。
马车地台子对现在是小孩的笛秋来说有点高,已经到了她的腰间。
笛秋想自己迈上去根本不可能,她只能爬上去,还是以极其不雅的姿势。
沈黎看出笛秋的纠结,正打算把她抱上去,这时,车内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是郁印白的,他退后了。
笛秋还在与马车做斗争,就听到一道冷冷的声音:“上来。”
她抬头看去,是郁印白伸出手,打算搭她一把。
嗯?大反派居然这么好心?
她面露迟疑,想到那双手冰冷的温度不是很想把手放上去。
“上来。”郁印白重复一遍,这回语气中多了一些不耐烦。
凶什么凶。
笛秋缩了一下脖子,还是把手搭上去了。
果不其然,郁印白的手很凉,凉到笛秋差点把手收回。
郁印白皱了皱眉,看着自己握住的手腕,手掌处传来的温度让他有种被灼烧的感觉。
他立刻撒开手。
因为没有可以拉住的东西,笛秋往后摔去。
郁印白瞳孔一缩,立即施展法术,笛秋这才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
笛秋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懵了,反应过来之后,有些气呼呼的。
大反派又耍她。
最后,笛秋还是借着沈黎的手上去的。
进了马车,笛秋特意挑个离郁印白最远的角落,安安静静地窝着。
她现在不想理大反派。
郁印白见笛秋这般反应,把视线移开,随即拿出手帕细细地擦拭着自己刚刚拉过笛秋手腕的手。
笛秋余光一瞥,看到郁印白的动作,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
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她主动开口问道:“这是为什么?”
“脏了。”他声音冷冷,动作随之一顿,嘴唇张了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眼中闪过一抹自嘲之色,有自暴自弃的意味。
笛秋也抽出一张手帕,有模有样的,开始擦手,极为认真,堪比祭祀。
郁印白想过笛秋误以为自己被嫌弃之后的各种反应,却唯独没想过这种。
他反倒成了那个被嫌弃的人。
怎么说,很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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