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全员火葬场 第45章

作者:大阿嘉 标签: 布衣生活 重生 先婚后爱 穿越重生

  沈昭敛眸,他不善言辞,斟酌片刻才说:“我让你留在京中一年,并非骗你。这一年,你做什么?都行,也不是骗你。一年后若你想走,我亦不拦你。”

  “我知你有许多顾虑,但既然你对我也不是全然无情,不妨先信我。”沈昭观察着花锦的?表情,见她没太大反应,才试探般的?问:“好不好?”

  花锦:“我人?都困在这儿?了,好不好,还不是殿下说了算。”

  沈昭唇角噙着笑意:“依你的?意思,什么?都由我说了算?”

  花锦与他隔案坐着,见沈昭笑意不达眼?底,她莫名想歪了这句话的?意思,面色一沉,起身就想走。

  沈昭轻叹一声:“近日不要出府了。陛下愧于太子退婚一事,此事定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得?罪了百里侯,你家?中人?一定会想尽办法?退掉婚事。”

  李昶沼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恶气,但陛下想借机宽慰花忠,此事就是良机。李昶沼一定会想尽办法?在花瑟嫁来以后耍狠,他能想到,花府人?也能想到。

  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们想破了脑袋,肯定都是来求花锦,让燕王殿下出面。

  见花锦回首看?过来,沈昭瞧着窗外月色,缓缓收回视线,他轻咳一声,一只手撑着额角,嗓音都低沉了许多:“若你不想让她嫁给李昶沼了,我出面亦可。”

  话说完,沈昭咳嗽了起来,他肤色略显苍白,紧抿着嘴唇,像是在强忍着痛苦。他起身,缓缓走向屏风后,屏风后漆黑一片,只能听到沈昭褪去外衣的?声音。

  花锦是知道沈昭病弱的?,他从蔚云州归来,病还没好全,近来太子被罚了禁闭,原先太子监管的?事物全都交给了他。

  有些劳累,但也死不了。

  花锦收回视线,正想离开?,沈昭又剧烈地咳了起来,咳了半晌,硬生生把花锦要踏出门的?脚咳了回来。

  花锦:“我让安公公去传赵太医?”

  没人?答话,花锦正欲再问,就听见屏风后传来茶杯被碰碎的?声音。

  花锦:“沈昭?”

  她记得?方才沈昭的?面色还没那么?难看?,说了两句话的?功夫,就晕了?花锦没来得?及深想,快步走了过去,心中嘲讽沈昭,病弱至此,还想踹走沈焰,简直是痴心妄想。

  恐怕沈焰光熬年岁,都能熬死沈昭。

  这么?想着,花锦眼?中有了笑意,她绕去屏风后,却发现榻上空无一人?。

  花锦茫然地转身,沈昭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侧,他存了心想逗她,但偶然撞见她未来得?及收起的?笑意。

  她莞尔笑时,眉梢都染上了喜色,水润的?杏眼?闪烁着,动人?心弦。

  沈昭看?着她俏皮的?笑容,他原先是打算留下她,仅此而已,但忽然改变了想法?,俯身问:“笑什么??”

  花锦余光瞥见被沈昭碰碎的?茶杯,见沈昭容光焕发的?模样,知道她这是被骗了:“笑话你。殿下用这种手段,不觉得?无耻吗?”

  沈昭:“这就算无耻了?”

  花锦还想嘲讽他,见沈昭的?脸凑近,她心中一紧,下一刻,沈昭的?手捏着她的?下颌,细碎的?吻轻柔落在了唇上,沈昭的?气息肆无忌惮的?将她裹挟。

  花锦一怔,察觉沈昭想撬开?她的?唇齿,反应过来,猛地将沈昭推开?。

  沈昭被推的?踉跄一步,偏过头轻咳了起来,他捂着胸口,应该是从前被刺客中伤的?地方。

  花锦脸颊滚烫,见他这样,要扇他的?手也挥不出去了,沈昭倒吸一口凉气,看?着站不稳,要跌倒似的?,伸出手让她扶,花锦下意搀了他一把,耳边听见沈昭很轻的?一声笑。

  愣神的?功夫,她被沈昭拽了过去,拦腰抱起,挨到榻上那一刻,炙热的?吻席卷了她,沈昭的?呼吸沉重,像是破罐子破摔的?不想再克制。

  漆黑的?房中,花锦承受着沈昭温柔又眷恋的?吻,直到她喘不过气,反复捶打他的?伤口,才抵着沈昭让他退开?一部分。

  花锦紧绷着:“不行。”

  沈昭:“两情相?悦,为什么?不行?”

  他克制地俯下身,摁着花锦的?手,沉声问:“你我是夫妻,为什么?不行?”

  花锦眼?睫轻颤,她若是真离开?了,也不会再嫁给谁,反正她不算吃亏。

  见花锦没再反驳,沈昭的?吻又落了下来,他的?手滚烫,顺着衣摆,握住了她纤细的?腰,察觉花锦轻颤,沈昭心中如同翻江倒海,反复与她说:“别怕。”

  情到正浓。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花锦睁开?眼?,搡了沈昭一把:“有,有人?。”

  沈昭擦去头上的?汗,正欲哄着人?,就听见门外安公公慌乱的?声音:“殿殿殿下,陛下召您入宫。”

  沈昭一僵,他轻叹一声,心中烦闷,低头在花锦颈间啃了又啃,花锦吃痛,抬手就打他,但沈昭郁闷着:“早知你一进?门,就骗你了。”

  花锦面颊泛红,也清醒了过来,沈昭掐了掐她的?腰,花锦忍无可忍,抬脚踹他:“滚吧。”

  沈昭揽着人?,许久才无可奈何?地起身,不敢再回头看?衣衫不整的?花锦,他胡乱换了衣裳,回头与花锦说:“待明日......”

  花锦翻过身去:“快滚!”

  沈昭看?她背对着他,胡乱拽住衾被,香肩半露,心中不知为何?定了下来。

  安公公又催促道:“殿下快些。”

  沈昭又回头看?了眼?榻上,他穿戴好衣裳,快步出了门,安公公见沈昭面色不善的?模样,恨不得?把传口谕的?太监拽过来,但他只能硬着头皮挤出笑:“想来是急事。”

  沈昭的?手心还烫着,想到方才细腻的?触感,又轻叹一声。

  好不容易哄骗人?一次,还被搅了。

  花锦睡的?并不踏实,她闭着眼?,一些让她羞愤的?画面就跃入脑海,害得?她辗转反侧,快天亮了才歇下。

  第二日,添云和萤雨早早守在门外,几?次三番推门进?去看?,花锦都未醒过。

  又过了一阵子,添云推开?门,见花锦呆呆地坐在屏风后,正欲调侃花锦贪睡,越过屏风,端着水的?手一抖,险些将盆扣在地上。

  花锦不明所?以地偏头看?了过去。

  她颈间实在不太好看?。

  沐浴时,添云脸色不对,与萤雨二人?一直互相?推搡,好几?次险些推到她身上来。

  待重新穿戴好衣裳,萤雨将膏药递过来,强忍着脸上的?热意,小心翼翼的?问:“王妃,这是夫人?在离府前给您备的?,要不要用些?”

  花锦坐在镜前,看?着自己颈间白皙肌肤上的?红痕,狠狠地闭了闭眼?,她躲开?萤雨的?手,故作?镇定地说:“用不着。”

  萤雨急了:“让王爷给您上药也好呀。”

  花锦脸憋的?通红,恨萤雨是个?榆木脑袋,她只好将话说的?明白了些:“昨夜没有。”

  萤雨:“啊?”

  花锦捂着脸,不想再搭话,她想回自己的?房,但刚迈出门,安公公就喜笑颜开?上前:“殿下说,再过一个?时辰便回来了。”

  花锦应了一声,还想走,就见杨嬷嬷也走了过来,面上是与安公公如出一辙的?乐呵:“王妃再等一阵子吧。”

  从前皇后一心针对花锦,如今柳氏被拉出来挡刀,杨嬷嬷对她都温和了不少,换以前,她要是夜宿沈昭房中,杨嬷嬷准要与皇后告状。

  如今热劲儿?还没过去,人?们的?衣裳还穿的?轻薄,见花锦身上披着沈昭的?外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杨嬷嬷眼?中闪过一丝不认同,上前就想给花锦揭下来:“这实在不合规矩。”

  她正欲讲一些规矩,忽略了花锦微弱的?挣扎,直到余光瞥见花锦颈间的?痕迹,才忙松开?手,让花锦重新披上衣裳。

  杨嬷嬷脸皱作?一团,那模样实在可笑,花锦羞涩都没顾上,唇角扬起,正要嘲笑杨嬷嬷,就听见安公公的?声音:“殿下回来了!”

  花锦一僵,抬脚就走,她朝着偏门走去,脚下生风,添云和萤雨都要跟不上她,不明白花锦躲什么?,杨嬷嬷可不想让花锦再把机会白白让给柳氏,忙喊:“王妃上哪去!”

  正从门外踏进?来的?沈昭脚步一顿,他偏头,只看?到花锦跑都嫌慢的?背影。

第47章 二合一

  沈昭看着花锦离开?, 他在原地立着,安公公问:“昨夜陛下,为?何召您入宫?”

  沈昭袖中还揣着陛下给他的账本。

  陛下?身边的太监高公公死了。这原本是小事, 但经人检举,陛下?遣人搜查到了一个账本, 账上记录了高公公生前所受行贿。

  账上不乏朝中有地位的臣子,陛下?雷霆之怒,草草翻阅了账本, 瞥到几个眼熟的名字, 却没有亲自处置, 他夜召沈昭,将账本递给沈昭,让他携御史台一起处理此?事。

  沈昭也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 他接过这山芋,先挑了几个小官革职处罚。

  他回府没多久, 消息一传开?, 府上的门就快被踏破了, 六部中的三位大人也遣人来了府上, 但全都没见上沈昭,沈昭“病弱”, 说不见也没辙。

  燕王殿下?见不上,于是都想着法子求见燕王妃,花锦从未见过这么多眼生的女娘, 她在府中不好躲, 干脆出了门。

  她与敬皎皎约了在茶楼相?见。

  马车走了一阵子, 忽然停了下?来,添云在小窗外轻声?说:“是大公子。”

  花信?

  花锦:“不见。”

  花信拦着马车不让过, 已经引得行人注意,添云怕惹是生非,到花信面前,与他解释了一番,也不知添云用了什么借口,花信才终于松口。

  添云又折回来,撩开?帘子给她递来一个手镯:“大公子让奴婢给您,他还说了些话,您想听吗?”

  花锦接过玉镯:“不必讲了,别?误了时辰,让敬大娘子等急了。”

  她大概认出了这镯子,上官夫人之前让她出面摆平流言蜚语,就捏着这镯子,她当时猜到这是给她的“甜枣”,如今花瑟出了事,又要强求她吃枣了?

  花锦推开?小窗,探头看了一眼,花信脸上红肿,走路也奇怪,像是被人给打?了。

  李昶沼咽不下?这口恶气,但陛下?偏心花家,他去打?花瑟一个女娘有失体面,干脆把?火都撒在花信身上了。

  上官夫人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一无所知,她只以为?是李昶沼恼怒花瑟,牵连到了花信身上,看花信走路踉跄的模样,没忍住在心中怪罪花瑟。

  她病还未好,不敢见花瑟,怕被花瑟再气出个三长两短来,忧愁中又忆起花锦,花信察觉她情绪低落,她就直言说了。

  上官夫人还想再与花锦好好说一说,但她想起花锦决绝的模样,痛心不已,不敢再贸然出现在花锦面前。

  花信不忍看阿娘忧心难过,拿着玉镯出门那?一刻,心中还存有一丝幻想,他知道花锦心软,没见过比花锦还容易妥协的女娘了,她知道他被揍了,一定会动容。

  但花锦目光落在他脸上的淤青,花信心中一紧,但只一瞬,花锦就淡然地收回了视线,她伸出手,花信不解,只见她垂着手,将手中的玉镯丢在了地上。

  她垂眸,神?情淡然,并无半分怨怼模样,只是很平静的丢出不需要的摆饰。

  玉镯被摔的四?分五裂,花信呆滞着,连小窗被重新关上都没察觉到,他看着地上的碎玉,被李昶沼报复,借机打?了他一顿,他都不觉得难受。

  如今看着她冷漠模样,好像碎的不仅是玉镯,也是她作为?花氏,与他们最后的情分,全碎了。

  花信问过上官夫人,上官夫人怕他贬低花瑟,顾左右而言他,但从被拆到破碎的话语中,花信还是反应过来,李昶沼是花瑟要强嫁的。

  如果花瑟这样能撒谎,那?是不是从前在与花锦的争执中,也骗了许多人呢?

  花信将碎了一地的玉逐个捡起,手掌被划破,与本就糜烂的伤口挨在一处,他攥拳,血水争先恐后地钻了出来。

  从前在府中,花忠觉得虎父无犬子,他自己?是骁勇善战的大将军,训练花信也是下?了死手,花信受伤挨罚是常事,上官夫人得了花忠的交代,刻意装出了漠然态度。

  花信心性?坚韧,有时看到阿娘冷淡模样,还是会忍不住难受,不过他来不及忧愁,因为?花忠会用更凶残的方?式让他长记性?。

  只有花锦会抱着大大小小的罐子,溜进院中为?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