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男主的一百种方法 第98章

作者:林宴歌 标签: 强强 时代奇缘 穿越重生

  萧霁川是暴戾,可他?不是无缘无故的那种暴戾,胡忠显一贯滑不溜秋,且有从龙之功,他?又不是傻子,隐疾犯了时杀人,啥的也都是犯错的人,他?不能亲自处理胡忠显,所以需要一个外力。

  赫连杳杳做的事情恰到好处。

  扑在皇帝的怀中撒娇,赫连杳杳眼眸暗藏冷光,你由岂知,这是否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再?等等,她的利刃就快要磨好了……

第100章 赫连杳杳

  “胡嫔娘娘已经罢课月余了,主?子。”

  流雪一边布菜,一边将说着,“主?子用这椿香花羹,听膳房的人说这香椿是新鲜摘的,也就这个季节吃鲜嫩些。”花羹用了新鲜鸡蛋蒸过,刚放下鲜香的味道扑鼻而来,里?头还加了鲜火腿。

  “不必管她。”赫连杳杳品了一口,“味道很好,赏。”

  流雪忙点头,“奴婢替膳房的师傅们谢主?子了。”

  赫连杳杳用着膳,外?头的宫女进来传话,“娘娘,胡嫔娘娘求见。”

  流雪小?意说:“主?子,皇上嘱咐奴婢等了,到了用膳的时候可要好好进膳,勿要过于操劳,对身子也不好。”她们?家主?子娘娘格外?喜欢操心,皇上忙于朝政时并不会?后殿休息,她也时常忙碌到子时才歇下,便是?杜皇后也没有如此勤勉的,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收服每个人的心。

  流雪眼看着,今日?胡嫔不是?求情?就是?来者不善。

  何必见她呢?国事她家娘娘怎能干涉?后宫不得干政。

  赫连杳杳不作声,用了会?儿?膳,室内静的宛若掉根针也能被?听见,片刻,她出声,“带去偏殿候着罢。”

  小?宫女听话福身,抬起头便看见伺候主?子用膳的流雪不善的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缩了缩脖子,只好先出去了。

  等赫连杳杳用过午膳,已经过了三刻钟时间。

  流雪服侍赫连杳杳到偏殿,见她摆了摆手,只好不甘心的退出屋内。

  甫一出来,流雪就拧了那小?丫头的耳朵,低低咒骂:“没眼色的东西,没看见主?子在用膳,晚些再进去禀报不值当什么,主?子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你还不晓得?”

  “进不了屋内当一等宫女是?你该的,你好好反省反省罢!”

  小?丫头捂着耳朵认错,快哭出来了,只糯糯道歉,“谢姑姑指导。”

  流雪看她面容真诚不似心怀怨气,松了口气,缓和了神色,没好气说:“下去用膳罢,主?子赏了好些菜,去晚了仔细没有了,这儿?有我服侍。”

  小?丫头立马欢天喜地?的应了。

  赫连杳杳刚进去偏殿,就见到胡嫔噗通一声朝这边跪了下来,以头抢地?,哀声哭泣:“皇贵妃娘娘,求您救救我父亲,求您救救我父亲,他年事已高,已经没几?年活头了啊!”

  一贯骄傲不可一世的胡嫔这一跪,仿佛脊梁也弯下,弓着的腰背矮下无数,悲凉凄惨。

  上首许久没有动静,屋内只能听见胡嫔的哭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贵妃的声音从上首轻轻传下来,“胡嫔,你一个月的月例有多?少呢?”

  胡嫔抽抽噎噎,不明白皇贵妃的意思,但她回答不出,她哪里?知道自己的月例是?多?少,入宫为?妃若只靠月例过活,怕是?不够的,她一张小?脸挂着泪痕我见犹怜。

  皇贵妃微微一笑,为?她解惑:“从前你是?妃位时,每月月例是?五十两银子,一年下来便是?三百两。”

  胡嫔似有所察觉,脸色一变,苦苦哀求,“娘娘。”

  “后来你贬为?嫔,每月月例是?十六两白银,一年下来是?二百两。”

  皇贵妃在柔软的毯子上缓缓走动,“本宫亦活在这宫里?头,自然知晓这些银子是?不大够的。你素日?里?的衣服首饰皆用的最好,吃食也比得上皇太后了,样样精致,一支簪子上百两,一盘点金几?十两…这些是?五十两银子买不到的。更别提日?常打点宫人,这不把银子花出去哪里?来的忠仆?”

  胡嫔已经将额头贴在了地?毯上,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往下砸。

  “没银子用该如何?”皇贵妃仿佛在问胡嫔,又仿佛在自问,“妃嫔母家贴补钱粮,不算什么稀罕事,宫里?头有头有脸的妃子大多?都是?如此,那些家世低微又不得宠的答应常在过的就苦了,每月紧巴巴过着,打点宫人的钱是?没有的,被?奴才骑到头上欺凌的也大有人在。”

  “天子妃妾尚且如此,宫外?的平民百姓更不用提,为?了一日?三餐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人活着,似乎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皇贵妃说着,顿了顿,转过身子朝向胡嫔,“胡大人爱女心切,每月都送进宫大把的白银黄金。本宫查往前的账目,你翊坤宫光是?去年一年花销数目将近一亿两白银。”

  ——“胡大人的银子从哪儿?来的啊?”

  嘭的一声,桌子被?拍的震天响,皇贵妃疾斥声几?乎响起:“你以为?皇上查的只是?内务府的贪污吗!”

  胡嫔吓得眼泪忘了掉,满脸茫然,她呆愣愣的看着皇贵妃,喃喃自语:“我不知道啊。”

  内务府再怎么贪污,或许都无法支撑胡嫔每年都要花一个亿的数目,所以胡显忠还有一份灰色收入,且数目庞大。

  胡嫔认识到这个,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皇贵妃眯起眼眸,捏住胡嫔的下巴。

  尖锐的护甲是?纯金打造,锋利冷硬,这个距离近的能让胡嫔看见皇贵妃护甲上镌刻的凤凰,这是?皇后才能戴的,而她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一如那晚她在巷中遇到纯贵人,她被?她狼狈罚跪,彼时她也捏着她的下巴好生的威武。

  如今风水轮流转了…

  “内务府的鸡蛋一颗多?少钱,你晓得吗?”

  皇贵妃问。

  胡嫔动了动嘴,眼睫毛颤颤巍巍的,捏紧了手不敢说话。

  “十两白银,一颗鸡蛋。”皇贵妃一字一句念,“那些答应常在,甚至连一个鸡蛋都吃不起。”

  皇贵妃偏头一笑,“你真以为?那些妃嫔与你争抢皇帝的宠爱是?因为?心悦君主??”

  这话十分骇然且大逆不道,胡嫔听得瑟瑟发?抖,又恍然发?现真相一般觉得皇贵妃的话有些道理,在生存都是?问题的情?况下,情?爱或许根本没有意义。

  所以皇贵妃举办的女子学堂,每月发?束攸算是?在另类的补贴那些妃嫔吗?

  “你待如何?怨恨皇上对你父亲太过狠心?”皇贵妃反问,“如若不然,本宫准许你们?合离,让皇上放你出宫去呢?你愿意?”

  “不…不!!”胡嫔失声痛哭。

  说的好听点,留在宫里?尚且有翻身余地?,父亲算是?没救了,秋后问斩,可她不光有父亲,还有母亲,兄弟姐妹,家族老小?,一族上下将近千人口。来日?她得宠还能翻身,全族的指望都在她身上了,她怎能只为?自己一个人而活,如此自私。

  说的难听点,胡家已经被?抄家,涉及贪污的父兄皆入狱。她出宫去能如何?没有依靠没有靠山,一个女子无权无势也只是?任人欺凌。

  虽说她曾是?天子的女人,别人轻易不敢碰,可那些胆大的想尝尝皇帝女人滋味的也大有人在。

  那她还有活路吗?

  “你叫本宫宽恕你的父亲,那谁来宽恕被?饿死的百姓?!你能吗?!”

  又是?一道震雷一般的利声,听得胡嫔心下疲累,无边的汹涌的海潮几?乎要将她淹没,“嫔妾言行无状,自请领罚。”

  皇贵妃盯着胡嫔的眼睛,招了招手,“来人。”

  “嫔妃胡氏,言行无状,屡屡顶撞上位,蛮横无礼,罄竹难书!收回她的宝册贬为?常在,除任职皇室女子学堂太傅之余,非召不得出,他人禁止探视!”

  似乎变天了,周边轰隆隆的,亦或者只是?胡嫔的幻听,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紫宸殿,全身靠在贴身婢女身边,脚步柔软漂浮,踩踏在地?面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而胡嫔,泪如雨下,麻木的无表情?。

  一边随行的太监,是?刘公公,送胡嫔回到翊坤宫时留下说了句话:“胡常在,皇贵妃禁足您,可不光是?为?了惩罚,这其?中的缘由,您多?琢磨,不可错了主?意。”

  说完刘公公就退下了。

  胡常在动了动嘴角,耳边是?贴身宫女喋喋不休的咒骂,骂的无非也就是?皇贵妃势大压人,毒妇。

  胡常在翻身给?了她一耳光,“蠢货!这话也是?你能议论的!”

  宫女对上胡常在骇然如毒蛇一般阴狠的眼睛,吓得险些跌坐在地?上,只好不停的磕头认错。

  她初入宫闱时就是?丽妃,家父是?一品重臣,自幼猖狂嚣张,不知收敛为?何物,入了宫更是?如此,折磨打骂宫女是?常有的,折辱凌辱其?他妃嫔的更是?家常便饭,她善妒嫉妒,其?他能入了皇帝眼的女子,她通通恨得不行。

  从前的纯贵人没少被?她折磨,也是?温裕皇后入宫后所有人失宠了,她才略微收敛了一些些,可她心里?有气,新入宫的每一个都被?她叫去翊坤宫折磨过。

  可以说,胡常在树敌众多?,无一个较好的朋友,庄嫔从前是?她的跟班,但也仅限于胡常在父亲得用的时候,如今都被?砍头的砍头,贬官的贬官,庄嫔也没再来翊坤宫走动过。

  她现在的情?状,相当于路过的一条狗都可以咬她一口,梦里?被?掐死也不是?没可能。

  失了势可不就跟从前颠倒过去了?

  赫连杳杳,禁足即为?保护,否则无缘无故干嘛加一句‘他人禁止探视’。

  男人指望不上,关?键时刻竟是?被?她欺辱良多?的人借惩罚之名保护她,或许她也有其?他的目的,可这份保护也是?实打实的。

  胡常在捂着脸哭着。

第101章 赫连杳杳

  随着胡嫔的被贬和禁足,六宫一时之间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对皇贵妃无礼。

  一代跋扈之妃丽妃,竟在三个月之间从妃位跌落凡尘,连带胡家亦从荣耀贵门变得人人喊打,朝廷再?无胡姓官员,落寞的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这满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胡氏从前对还是纯贵人的皇贵妃多有欺压,打骂亦是常数,如今她得势便猖狂的打压令人畏惧。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在反省从前自?己有没有哪里或直接或间接的对皇贵妃造成过伤害。

  谢铃音手持长枪在比武场上跟那些侍卫打的有来有回,英武不凡的侍卫手作揖,平复呼吸嘴角噙笑:“属下失礼了,谢小姐年纪轻轻不容小觑。”

  谢铃音气喘吁吁,听了这话她古怪的看了一眼这侍卫。

  说句实在的,这侍卫生的可谓是风流倜傥俊秀无比,剑眸星眉出众非常,更别提他方才出招时知进退守礼节,无一丝逾距之处,这一场打下来他还游刃有余,只是呼吸稍微紊乱,但平复几吸也?就如常了。

  若是换个循规蹈矩的女子在这里,恐怕要丢了一颗芳心?。

  可谢铃音却没有被体?贴到,反而恼恨非常,她抬手握着长枪,毫不犹豫直戳他的命门。

  游刃有余,也?就意味着没有尽全力,守礼且没碰到她一根头发丝,面?对她激进的攻击,宁愿选择认输,也?不发起反击触碰她。

  可把他得意坏了吧?他以?为这是在调情吗?

  ——他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

  果不其然,侍卫惊疑不定急速躲避,有力地手腕猛地攥住谢铃音,“谢小姐如此,日?后可没有男人?敢要你。”

  谢铃音眉眼狠狠一压,双瞳中燃烧起熊熊怒火,捏紧了枪柄。

  胡家被问斩七人?,流放百余人?,剩余的皆是些病弱老残、妇人?千金小儿?等,午门菜市场中心?足足过了三天,血迹才被清理干净,赫连老父接到皇贵妃密信,悄悄动?作了起来。

  流雪拿着过了明路来的家信回到紫宸殿,顺道带来一个消息:

  “主子,大皇子今日?中了暑气昏倒了,皇后娘娘动?了好大的火气,坤宁宫上上下下宫人?大气不敢喘。奴婢回来的时候,瞧见?皇上的龙辇刚到坤宁宫门口,脸色颇为差劲。”

  “哦?”赫连杳杳捡起信封捏在手中,抬眸看了一眼殿门口,兀自?皱眉问:“还未入五月,竟也?会中暑?”说着,她看了一眼舒果。

  舒果捧了一叠剥好皮的橘子呈上来,触及主子的眼神,接话便说:“哪儿?啊,主儿?有所不知。”放下果盘,她压低声音缓缓说,“听说是皇后娘娘逼得紧,大皇子日?夜辛苦读书…”

  这话便是说,大皇子或许并?非是因为中暑,这缘故传出去?对皇后名声有碍,恰好这几日?天气确实炎热了几分,只好寻了这个由头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