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小贝
夏鸢立马给他夹了几筷子菜,还在他的碗碟里存放了几枚肉丸子,放凉了,她就一口一个。
没有丸子后,秦默淮就再夹几个,等着她来‘偷’。
只有夏雨泽注意到了这个小插曲,心情酸酸的。
把他吃干抹净的那个小演员,加了微信后没给他发过一条消息,是不是把他忘了?
小演员哭着说,经纪人逼她献身,恩恩爱爱的时候又在他耳边妖妖娆娆的笑。
古灵精怪的,夏雨泽还挺稀罕。
他又看了眼没动静的微信。
啊不是,她真的把他忘了?
渣女!
这时包厢门被人推开,梁博摇摇晃晃走了进来,鼻青脸肿的,还在流鼻血。
梁老太太吓了一跳,“博儿,你被谁打了?”
梁博怒意高涨,触及秦默淮冷戾的眼神,胆战心惊地说:“妈,嘶…我没事,摔了一跤。”
他擦了擦脸,又摆出那副阿谀奉承的嘴脸,要给秦默淮敬酒。
秦默淮懒得搭理他。
夏鸢淡声:“你自己喝吧。”
梁博:“好好好,我自己喝。”
他一饮而尽,能屈能伸。
梁老太太心疼不已,但这都是儿子的计划,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女儿也太狠心了,只顾着自己富,不帮弟弟,生她出来有什么用。
梁慧坐在梁博身边,一直小声劝他去医院,梁博瞪了她一眼。
如果你像夏鸢一样有手段,给我钓个金龟婿回来,我哪里用得着卑微求人,像条狗一样没尊严。
夏雨泽看向梁敏女士,这个生日她过得心不在焉。
梁家人没来之前,包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凭什么啊?
凭什么夏家要一直迁就梁家?
夏雨泽忍无可忍道:“舅舅,你究竟想干什么?”
梁博:“我的玩具厂倒闭了,我想重新开起来,需要你妈妈帮我一把。”
已经沦为丧家犬了,他还理所当然趴在梁敏身上吸血。
夏雨泽气笑了,“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夏家不可能再帮梁家!”
梁博丝毫不生气,只要钱不要尊严,嬉皮笑脸道:“雨泽,夏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当家做主了?”
夏雨泽气得要死,摊上一个泼皮无赖的舅舅,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秦默淮不冷不淡地扫了眼梁博,眼底沉浮猜不透的笑意,“你想把玩具厂重新办起来,我可以给你指一条路,去找曾经跟你一起蹲局子的周老板。”
“周老板现在恨死我了,他怎么可能帮我?”
秦默淮:“他会帮你。”
是啊,秦总都发话了,周老板要是不帮他,还想在香州混吗?
梁博笑得合不拢嘴,对着秦默淮鞠了一躬,“秦总,多谢你看在亲戚的份上帮我一把,等我把玩具厂办起来,一定登门道谢!”
“那就滚吧。”
“啊?”梁博笑容僵在脸上:“好好好,我立马就滚。”
梁家人走后,夏鸢握住了秦默淮的手臂,“为什么帮梁博?”
秦默淮拍了拍她手背,“梁博终究是你妈妈的亲弟弟,如果他改过自新,未尝不可给他一次发财的机会,家和万事兴。”
梁敏觉得对不起秦默淮,让他这等矜贵的大人物操心家长里短。
夏鸢眼神迷茫了,秦默淮眼里揉不得沙子,这种‘圣父’行为一点都不符合他果断强劲的风格。
这话是特意说给梁敏听得,秦默淮玩的就是‘借刀杀人’的阳谋。
秦默淮一眼看穿梁博爱财舍命的本性,他根本不可能改过自新。
所以他死了残了,跟秦默淮都没关系。
梁博指着夏鸢鼻子骂‘你活不长’的时候,在秦默淮心里就是一个死人,但他要为夏鸢积德,不能亲手弄死梁博。
离开KG酒店前,夏鸢拉着梁敏的手,小声说:“妈妈,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梁博的玩具厂甲醛超标害死了很多小朋友,免费给梁博代言的雨泽被舆论逼死了,梁博美美隐身,踩着雨泽的尸骨继续赚钱。”
“妈妈都明白,梁博以后再也不会烦咱们家了。”
子女就是梁敏的软肋,光是听一听这番话梁敏都觉得不舒服,她也明白秦默淮为什么指点梁博,她也是真的对这个弟弟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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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榛宝睡着了,金毛挤在脚边打盹。
秦默淮假寐养神,被刺激了一下,太阳穴还在涨疼。
场面也算温馨。
就在这时夏鸢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是我,慕尧,我好不容易回国了。”
夏鸢下意识看向秦默淮,她不知道慕尧回国容不容易,她只听出了慕尧要搞事情的声音。
“秦默淮拆散我们,用权势囚禁你!鸢鸢,别告诉我,你爱上秦默淮了。你看过《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吗,你对秦默淮的感情不是爱,是病,是——”
夏鸢想要挂掉电话。
秦默淮握住了她的手腕,薄唇勾着诡谲的笑,磁性悦耳的声音凉薄沁骨,“让他说。”
第124章 渣男,别太无耻!
话被秦默淮打断,勇气和愤怒似乎也被轻而易举的打断,慕尧听到秦默淮声音的时候,就已经吓得说不出话。
秦默淮带给他的恐惧,刻在了骨子里。
慕尧冷不丁笑出声,反正他这辈子都被秦默淮毁了,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夏鸢,明天中午十二点,我在香州中文大学附近的coco咖啡馆等你。”
那是他们谈恋爱时,经常去的咖啡馆。
秦默淮的声音低磁阴柔,“下午两点见面,她还要吃午饭。”
说完,就帮她挂断了手机。
夏鸢的背僵直。
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这个慕尧比赵寒商还要阴魂不散。
秦默淮的大掌顺着她背,“死遁前你怀孕了,死遁后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我知道你没有跟慕尧联系过。”
哦no。
如果为她开脱,只需要讲一句‘我知道你没有跟慕尧联系过’,又何必提起死遁的事。
他心里对她死遁还是有一点点怨言的。
吃了秦默淮嘴巴那么多次,夏鸢也能把他的心思摸透一二。
白嫩湿润的指腹轻轻攥着他衬衫,撒娇。
“阿淮,你想要听听我的真心话吗?”
“当然。”
秦默淮调整好姿势,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凤目锐利阴翳,似乎说错一个字,就会被他吞吃入腹。
暴君!小心眼!
夏鸢眼下就好像那个松了发髻,宽了衣裳,挺着巍颤颤的雪白小腰爬上龙榻,还要御前奏对的小妃子。
“虽然家里穷,但我遇见过不少男人和诱惑,只需要我点点下巴,就能荣华富贵。”
“从小就有怪叔叔,拿着漂亮裙子和糖果,差点骗我去他家做坏事。长大后,有钱的男人心疼我打工赚钱,想用钱帮我摆脱困境,实则包养。”
“…所以我初来乍到,把你当做猎物攻略的时候,你心疼我、给我花钱、帮我解决困难,在我心里跟他们无异。”
这种心里话,哪怕再亲密的关系,都不应该讲出来。
毕竟人心经不起考验。
夏鸢眼眸柔润,怯怯媚媚地看向秦默淮。
秦默淮凤目戾气加重,握紧的拳头忽然松开,她太柔弱了,会吓到她。
干净温热的手掌伸过去,夏鸢并没有躲避,软白脸蛋甚至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
秦默淮:“我没有气你,我在生自己的气。宝宝,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宝宝,懂得如何保护好自己,你刚开始对我有戒备心是对的。要怪,只能怪我们不在同一个时空,否则我能从小护你周全。”
夏鸢抵着他的额头,柔软的红唇轻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了,你对我来说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一句话把秦某人钓成了翘嘴。
“从什么时候我尝到了爱情的甜头呢,我竟然开始回应你的感情。猎人怎么能喜欢上猎物?我一直用批判的心态看待这段爱情。”
“你曾经怒骂我天然渣,这一点是没错的。我既享受你的一往情深,又pua自己,只要我不爱你,我始终是猎人、始终占据优势。”
“我对你的依赖日益加深,我猎人的面具裂开许多破绽和缝隙,突然有天,我脑子里冒出一个可怕的问题‘我没有秦默淮了该怎么办’。”
“夏鸢曾反复、清晰、审判这段感情,得出的结论都是我无可救药爱上了秦默淮,并非慕尧胡言乱语的病。”
秦默淮听得入迷,眼睛都不敢眨。
“老婆,你这番话准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