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总是被迫黑化 第195章

作者:落雪悠莲 标签: 穿越重生

  明知自己什么破身子,竟还如此熬夜。

  不知熬夜伤身吗?

  打开门,苏娆前去了云霁的屋。

  而云霁的屋内,云风也将十八传来之事皆告知云霁,与依影告知苏娆之事一样。

  “世子,难道毅亲王府的守卫竟那般松懈,如此轻易就让那些人得逞。”

  此言,云风有些不太相信云卫传来消息。

  暹毅迟韶的府邸竟那么好潜入吗?

  “世子,依影已离开了,苏小姐尚未安寝。”

  云凌走进来,将依影刚离开之事告知。

  “叮嘱十八暗中看顾好依影,莫要让其出事。苏娆吩咐的事莫插手。”

  云霁起身向榻边而去,方才准备就寝,对于云风那句疑问便没有作答。

  暹毅迟韶既已找了萧沐白,那他必定暗下已有所谋算,今夜事真假与否,没有去探究的必要,总归暹毅迟韶所做事与寒漠尘那边并没有冲突存在。

  而走至廊道而来的苏娆却停顿住脚步,云霁所言那两句清晰入她耳中。

  因为知道她在乎家人,所以便如此守护。

  站着一息,苏娆继续走来,并没有因此而返回不去了。

  嘴角也弯出一抹笑意,没有任何心思的笑意,只是开心,心底喜悦。

  桃花明眸间的桃色也好似感觉了她此刻心情,从深桃色变回艳桃色。

  一潋秋波,顾盼流兮。

  云风和云凌出来屋,见着过来的苏娆,两人便知苏娆听见了云霁的话,没有多言,只是皆给苏娆让路。

  “你们就是这么看顾你们霁月世子的,都几时了,难怪他那破身子时好时坏。”

  这一声骂,苏娆才又沉颜,走进去云霁的屋。

  而本已经睡下的云霁,却溘然坐起了身。

  面上亦一抹淡淡喜悦,由心而生。

  屋内灯火并未曾完全熄灭,而是留有着一盏烛灯,只这么一道烛光,又隔着眼上蒙缎,云霁还是能清晰的看清走进来的女子,向他走来。

第239章 京畿内的暗流(八)

  苏娆走过来,直接抓起云霁的手,也不理云霁那么反应,给他把脉。

  “无碍的,云霁既应了娆娆要努力活着,又怎会不顾及身子,莫气恼。”

  嘴角温笑,云霁任由苏娆给他检查身子,他并没有诓她,他是真没事。

  苏娆检查后。

  云霁脉搏沉稳,跳动有力,确实没事。

  只是苏娆面上又生的沉色并没有因此就消没。

  定定看着云霁一息,才开口说话:

  “云霁,你我皆都清楚的,我看顾不了你多时,而今我已知是何人抓我,一但诸暹这边事了,我就会回家。”

  抿了下唇角。

  才又道:

  “依素告诉我,你离开后不会再回去,我也不希望你回去,因为你一旦回去,我们之间就又会回到那种境地。

  我不会嫁你,你不会娶我,我们之间如今的相处我很喜欢,我不想有一天它被打破,不想又那么去算计。

  我知道我这样的想法和做法自私,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却如此要求不让你回去,我不想和你成为敌人。”

  说完这一番话,苏娆没再看云霁。

  起身离开。

  手却被一把拉住。

  “云霁并不觉得娆娆自私,因为云霁也喜欢如今我们之间这样相处。

  云霁不会回,等诸暹卫皇生辰过后,云霁就放娆娆离开,今生再不见。”

  手松开,云霁放了苏娆走。

  躺下睡觉,面上隽色笑意,未曾有一点难挨,因为他知苏娆喜欢他,这就够了,两心相悦并非一定就要在一起,只要心中有着彼此就好。

  “嗯…”

  苏娆颔首应承,才再次弯了唇角。

  也回去睡觉。

  与云霁这么一番言说,心中所想那些溟濛反倒因此而消没,睡着了。

  睡梦中。

  苏娆又一次看见蜷缩在廊道角落下那受伤的小狼狗,在他一旁坐着儿时的她,面目极其沉色,给他包扎伤口。

  “你就不知还手吗,你是呆子吗,不知道疼吗,为什么要那么任由他们欺负你,如果今日不是云穆皓他护了一下你,你这条胳膊就废了。”

  孩童的稚嫩话语,满心怒火。

  “娆娆不气,阿宵不疼,一点不疼。”

  阿宵却笑容满面,虽满身狼狈血色,可那一双眼却还是那么的纯净,纯净的如同一张什么都未有涂染的纸张。

  白日之时那么呲牙咧嘴的只知道恐吓,晚上却又这么天真,天真无邪。

  “阿宵不能打人,不然要是被坏人知道了,他会狠狠的打哑婆婆的,阿宵要乖乖的,哑婆婆才会来看阿宵。”

  如此话,多么天真又多么傻的稚言。

  秦娆更气恼,很想说一句:你的哑婆婆她永远都不会来,能不能活着回去见到你的哑婆婆,都是未知。

  可看着说起哑婆婆时更加纯净的那双眸子,秦娆到口的这话就说不出口。

  只能自己气闷。

  给阿宵处理好伤口,还是陪着他一起看了月。

  她虽为公主,可她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护一个诸侯国质子,只能暗地里相护。

  最初这个梦境,让苏娆睡的并不安稳,直到随后云霁出现在苏娆的睡梦中。

  他与这个日日受伤的小狼狗重叠成一个人,长大了的他再不是这可以任人宰割随意就可欺辱的小狼狗。

  他是云琅的霁月世子,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云王府独苗,云琅云王亲口赞誉的云琅苍穹之光,他再不卑微。

  他会永远生活在阳光之下,再也不用跌入那曾经的黑暗,他会好好活着。

  傍明之时,苏娆方睡安稳,哪怕大雨滂沱而至,击打在那瓦砾上发出雨打的响作哗声,也没有吵醒了她。

  直到午膳备好,云霁亲自前来唤她,苏娆才醒了过来,洗漱用午膳。

  两人并没有因为昨夜那话而生何别扭,依旧相处融洽,午膳也用的温馨。

  刚用完午膳,竹先生和惠善大师前来。

  在昨日暹毅迟韶前来清风榭之后,惠善大师便同竹先生离开清风榭。

  暹毅迟韶昨日而来,说为请云霁过府参宴,可他来的真正之事正如苏娆当时所猜测,就是为卫皇病症。

  卫皇不日前患的风寒,多日难好,听得惠善大师言竹先生医术高超,特意前来,想请竹先生为卫皇诊治。

  暹毅迟韶来请竹先生,也并非只因为惠善大师所言竹先生医术高超,他便如此前来,不防云霁会否察觉卫皇病症。

  而是暹毅迟韶知道竹先生并非云王府医师,更不是云霁的私人医师。

  竹先生此人虽然一直跟在云霁身边,但他其实并非云王府的专用大夫。

  而是九年前竹先生游医走至云琅,听闻云霁病情,极其罕见的心中病。

  对于医者来说,他们所追求的就是悬壶济世,更以疑难杂症来提升自己的医道,所以竹先生便留在云王府。

  这一留,便是如此十个年头过去。

  竹先生不是云王府中人,而生为医者,保护病人的病症隐私也是他们的基本医德。

  惠善大师又对卫皇的病症难以对症下.药,现在除了惠善大师所提到的竹先生,暹毅迟韶已不知还有谁能为他皇兄整治。

  在这种种考虑下,暹毅迟韶才决定听惠善大师的建议,来请竹先生。

  暹毅迟韶那般前来请竹先生。

  竹先生是否要给卫皇诊治,也皆看竹先生他自己的意思。

  云霁并未帮竹先生做主。

  竹先生确实也好奇惠善大师所言卫皇所患真正病症,所有便随惠善大师一同入宫。

  他们一个晚间没回来,而今两人回来,惠善大师摇头叹息,一声阿弥陀佛。

  而竹先生竟神思有些恍惚,似乎也被瑜皇病症给打击到,竟如此失神模样。

  “那诸暹卫皇的风寒之症竟让大师和先生如此为难。”

  苏娆开口一声发问。

  他们二人如此回来,苏娆不用多想也已知道,定然是卫皇所食那丹药之毒极其棘手,才会让他们如此两位医术高超之人都生出这等表情。

  “苏施主,阿弥陀佛。”

  惠善大师又如此一声慈悲。

  竹先生恍惚的神思也似乎回归了。

  “荣华郡主,抱歉,鄙人不能透露。”

  云霁也适时开口:“苏娆,大师和竹先生也都累了,你便莫要如此好奇了,风寒之症,无可好奇之处。”

  “不说本郡主也知道。”

  耸耸肩,此话似乎又与云霁置气,置气云霁又让她闭嘴,又这么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