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京城人对羊肉达到了痴迷的程度,涮羊肉、炖羊肉、羊肉汤、羊杂汤都倍受欢迎。
大料胡椒,缺一不可,既遮掩了羊肉的膻味,又能让身子在这凛冽的寒冬中暖和起来。
阿妍送到李延昭营帐的时候,李延昭是懵逼的。
他想过阿妍无以为报,一身相许,谁知道她会做饭。
“这是你亲手做的?”
碗中的羊肉味、胡椒味一个劲儿的往他鼻子里钻,他立马食指大动。
“王爷若不嫌弃,就尝尝阿妍的手艺吧!”
阿妍面带羞涩,“阿妍无以为报,只有这做饭的手艺还拿的出手!”
李延昭不怕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有什么动作,当下端起碗喝了一口汤。
瞬间他的心就被击中了,幼时在京城的回忆扑面而来。
那里有母妃,有妹妹,还有外祖父、外祖母。
“就是这个味儿!”
见李延昭吃的开心,阿妍扯着唇角笑了起来。
“王爷喜欢吃,这是阿妍的福气!”
才刚刚开始呢,娘说过,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男人的胃。
相比于李延昭这边过的有滋有味,林功勋最近甚是心烦。
他的贴身侍卫误会他与男子有情,一个劲儿的给人家贴气,把他这个正主抛在一旁。
虽然这个男子确实是女人。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越看这女人,越频繁的想起柳娘来。
“哼,林二柱这蛮横女子怎能与我家柳娘相提并论?”
他把于佳比做地上的狗尾巴草,任人踩来踩去硬是死不了。
又把柳娘比做天上的星星,明亮耀眼,熠熠生辉,璀璨绚烂,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明明是两个不搭边的人,林功勋却越来越直觉性的将两人的形象合并在一起。
“要疯了,要疯了!”
林功勋看着眼前写的字,越来越不顺眼,随手拿起来撕的稀烂。
于佳走进来就见他一脸愤恨的把碎纸扔到了地上。
“都尉这是怎么了,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惹您?”
说着就想捡地上的碎纸片。
“除了你还有谁?”
林功勋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可这丫头还一个劲儿往他眼前晃荡。
于佳止住拾捡的手,站起身来,满脸委屈。
“小的又怎么了?”
林功勋看见她这个表情,又是一怔。
记忆中柳娘但凡不高兴了也不说话,就喜欢嘟嘴,圆圆的眼睛里满是委屈的盯着你!
跟于佳的表情一模一样!
要疯了要疯了,这次是真的要疯了。
林功勋再次看向于佳,今日她没有带假喉结,纤细嫩白的脖颈露在外面。
让他的心痒痒的,想用手测量一下跟自己的脖子究竟差了多少。
这个念头一出,林功勋的心就再也静不下来。
“林二柱,赶紧出去!”
于佳摸不着头脑,心中腹诽,今日这是吃了炸药了?
要不是她想来跟眼前这人套近乎,谁愿意来听他的难听话?
“出去就出去,你找不到对弈之人,再想找我,可就难了!”
见林功勋冷冷的看着她,并不开口阻止。
她心有不甘,假装往外迈着步子,“我走啦!”
又迈了一步,“我真的走啦!”
林功勋抓起手边的毛笔朝于佳砸去,“还得爷送你走?”
于佳一个闪身,躲开飞来的毛笔,好险,差点被溅一身墨汁。
走到营帐门口,心有不甘,转身朝林功勋做了个鬼脸。
“略略略!”
……
林功勋抓狂,更像柳娘了是怎么回事?
于佳快步走到自己营帐中,想起方才林功勋对她的态度,气的胸口迅速起伏了起来。
“真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这几天也没得罪这位爷啊,怎么今日的态度这么反常。
见了她就像见鬼一般。
想来想去,抓不住头绪,不想了。
前几天,她从黑子那悄悄顺了块五花八层的黑猪肉,当下决定化悲愤为力量,做顿五花肉吃吃。
“哐当哐当”忙活起来。
在现代,于佳自从成年之后,就一个人住。
做起饭来,主打一个快速有效,毕竟饿谁也不能饿到自己。
柴火大把大把的往灶火里放,个把小时就把一顿赤油浓酱的红烧肉做好了。
在锅里贴几个合面饼子,别提有多香了。
“狗剩长海儿以往这个时候都在这,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来?”
不来就不来吧,她用碗盛出来一点红烧肉,香喷喷的吃了起来。
等两人来的时候,于佳已经吃完饭了。
长海儿一见她正擦着嘴角,端着热茶,心里急了。
“二柱哥,你吃完饭了是吗?怎么不等我和狗剩?”
长海儿满脸委屈,看起来倒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大狗狗。
于佳当下心软的摸摸他的头,“乖,给你们留的有!”
第八十一章 留下
莺燕翩飞,时间眨眼来到二月间。
柳芽快速从枝干抽出,远远望去竟也能瞧出一丝绿意来。
冰雪融化,只有那山峰背阴面,还有些积压的冰雪,无一不提醒着人们前日里大雪纷飞的景象。
阿妍身上的伤已好有十之七八,亦能随处走动。
不过她到底是一个女子,军营之中都是些大老爷们,多有不便。
此时,阿妍并没有急着动身启程返回家中,一来身上有伤,若执意前往,恐有危险。
二来,她在军营中似乎已经站稳了脚跟。
如今李延昭似是对她另眼相看,每日都要吃她做的一些饭菜。
用李延昭自己的话说就是每每吃起阿妍姑娘做的饭菜,就会有种身在京城的感觉。
众人皆知李延昭年少离京,在这巴蜀之地已有十载,他平日里并不是一个贪图口欲之人。
前后对比之下,军中自然也就咂摸出意味来,对阿妍也就恭敬了起来。
可营中皆是男儿,阿妍姑娘的身份不甚方便。
不过军医营却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阿妍性格沉稳,做事妥帖,若是能到军医营中充当女医官也是醒的。
是以,阿妍在痊愈之后,就被指派去了军医营。
吴老被留在了渝南军营,跟来南通军营的是他的儿子,今年已四十有二。
因着吴老的名号,众人都称他为小吴老。
李昶平日里对外沉默寡言,如同锯嘴的葫芦般,可面对年少成名,肃厉磅礴的李延昭,他倒是有了些少年意气。
“王爷,阿妍已经跟着小吴老开始学习医术了!”
丝丝春光透过营帐打在李延昭身上,影影卓卓,清清冷冷。
“知道了!”
持子落棋,连半分注意力也没有分给李昶。
李昶深知自家主子是个有主意的,他只能在心里暗自腹诽。
李延昭和阿妍两人都已知晓对方的目的,可两人却在那天地间铺下围帐,愣是不捅破那层窗户纸。
也许李延昭想把她留在身边,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想作何打算。
而阿妍也知道李延昭收留她,就是为了知晓她的目的,丝毫不顾及被拆穿。
此刻阿妍刚为一名患有伤寒的士兵端来汤药,等他饮下之后,便回到了煎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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