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扬了你奶瓶
虞安和道:“我会多多杀敌,挣个军功,不令妹妹和爹爹蒙羞。”
爹爹是神威大将军,妹妹是凤翔将军,他只当一个小小的什长,实在是说不过去。
虞安歌却道:“哥哥,我从未觉得你令我蒙羞。”
有些人,属于战场,譬如爹爹。
有些人,属于朝堂,譬如商清晏。
而哥哥,天生就适合乡野江湖。
他有一个纯澈的心。
他习武,不为建功立业,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保护弱小。
他读书,不为功名利禄,只是为读而读。
从前哥哥就说过,他想去做杂耍,四处流浪,引人欢笑。
想去当厨子熬梨汤,给忙于生计的人盛上一碗,生津止渴。
虞安歌从来不觉得哥哥没出息,恰恰相反,她觉得哥哥这种心态,才是难能可贵。
可世事无常,家国危难,哥哥的愿望,实在难以实现。
虞安和听到这句话,笑了笑,露出白生生的牙齿:“我想让你们也以我为荣,想让百姓不必遭受战乱之苦,想让那个人...看到我的变化。”
虞安歌郑重点头:“好。”
虞安歌带兵赶往昌兰城之际,凉兵再次举兵入侵碧玉城。
庞冰不负所望,抗住了凉兵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只为给百姓争取撤离时间,以及给虞安歌争取行军时间。
应苍看着战报,觉得有几分蹊跷:“凤翔将军始终没有露面吗?”
付记道:“没有。”
回答完,付记不忘拍马屁道:“说不准是那凤翔将军听说圣上御驾亲征,就被吓得落荒而逃了。”
付记呵呵一笑,抬头却发现应苍脸色并不好,连忙止住笑意。
应苍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殷国国宴之上,虞安歌面对比她高大近一倍的费逸春,也能应对自如,巧用心计,戳瞎了费逸春的眼睛。
这样的狠角色,怎么可能听说他过来,就落荒而逃。
付记看马屁没拍好,也不敢多说话了。
应苍对虞安歌去向百思不得其解,便道:“下次再探一探,或者看能不能抓两个俘虏,问一下凤翔将军的下落。”
付记连忙点头应是。
边关大雪纷飞,虞安歌在行军的路上,过了新年。
冰天雪地中,营地倒是热火朝天,为了庆祝新年,虞安歌命人开了酒,烤了肉,犒劳将士。
有人想给虞安歌敬酒,虞安歌也不扫兴,来者不拒。
卢霞坐在她旁边,看着她一杯接一杯往肚子里灌,不由担忧道:“将军这么喝,不怕醉吗?”
虞安歌在今夜开酒前是下了命令,酒可以喝,但所有人都不许醉,以防遇见突发情况。
就算没有突发情况,这么冷的天,喝醉了不小心倒在雪地里,也极易被冻伤。
但虞安歌这个下命令的人,却这么毫无节制地喝酒,让卢霞不免操心。
旁边的雁帛打趣儿道:“卢霞,那是你不知道咱们凤翔将军的酒量。”
卢霞问道:“酒量如何?”
虞安歌左手伸出一根手指头,右手又拿起一碗来喝。
卢霞试探道:“一斤?”
虞安歌和雁帛但笑不语。
卢霞又道:“总不会是一坛吧?”
雁帛噗嗤一声,解答道:“一直喝。只要咱们将军不停,她就能一直喝,号称千杯不醉。”
虞安歌摆摆手:“过誉了。喝撑了我就喝不了了。”
那也让卢霞大开了眼界:“凤翔将军看着身量并不高大,却比那些虎背熊腰的男人能喝多了。”
虞安歌轻笑一声。
卢霞又道:“当然,将军的本事,也远比那些男人强多了。”
虞安歌转头看着她,由衷道:“你也是。”
二人相视一笑。
目前为止,巾帼堂参军的姐妹虽然只有九十七个,但巾帼堂的规模却是越来越大。
许多女人入堂后,就算不习武,也学会了包扎,用药,算账等。
至于军队的衣被吃食等,也大多出自巾帼堂姐妹们之手。
以后,巾帼堂的人数还会越来越多。
卢霞喃喃道:“似凤翔将军这样的女子,真是世间罕见。”
虞安歌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似你我这般的女子,会越来越多见的。”
卢霞一笑,端起酒杯道:“我敬您!”
第564章 太傅!朕该怎么做是好?
喝完酒,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不过今夜天幕晴朗,乌云尽散,一轮明月悬于九天。
入目是千山覆雪,明月薄霜,不由让虞安歌想到那个人。
商清晏的酒量浅薄,一杯就倒,两杯就不省人事了,也不知在这除夕之夜,有没有贪杯。
虞安歌晃动着碗中酒,敬了一下月亮,而后一饮而尽。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小荷包里装着一个小牙齿,虞安歌拿着小牙齿在明月前晃了晃,轻笑出声。
临行前,商清晏其实给她准备了许多东西,从平安符到鞋袜,应有尽有。
可虞安歌出征,只带了这颗小牙齿出来,闲来无事便看一眼,也算是在这腥风血雨的边关,有个心灵安慰。
一梦南柯,从前的事她都想起来了。
小时候的商清晏,可比现在的商清晏倔得多,她打掉了商清晏一颗门牙,商清晏真就能赌气好几天不搭理她。
也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在做什么?
...
远在南川的商清晏抬起手腕,借着灯光看手腕上的佛珠。
江南的雪又湿又薄,落在地上就化了,不过今天天气好,天上悬着一轮明月,散落淡淡月华。
他默默算着时间,虞安歌现在大概在碧玉城守城。
可惜路途遥远,就算他收到虞安歌的来信,也是许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商清晏细细摩挲着佛珠,心中的思念几乎要满溢出来。
小狐狸这个时候冒出头来,从地上一跃而上,跳到了商清晏的膝盖上,脑袋还在他怀里拱了拱。
看到商清晏手腕上的佛珠,小狐狸也伸出爪子,想要去扒拉两下玩儿。
商清晏将佛珠一收,落入袖中,摸着小白狐柔顺的毛发道:“小乖乖,这可不是给你玩儿的。”
从前不知道这串佛珠的来历也就罢了,后来知道了,他更是万分小心对待。
商清晏看着圆月,心里默道,再等等,等盛京炸开消息,他就能起事前往边关了。
竹影推门进来道:“主子,衣服准备好了。”
商清晏颔首道:“送过来,让我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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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中,同样热闹非凡,各处张灯结彩。
哪怕边关危急,也并不能影响盛京的歌舞升平。
除夕宴上,商渐璞高坐龙椅,与百官同乐。
辛太傅称病未能出席,商渐璞甚是遗憾,关切几句,又赐下珍馐,命人快马加鞭送去辛府,以示恩宠。
宴饮进行到了一半,司天监的监正忽然脸色苍白跑来,却又看到殿中文武百官,欲言又止,只呈上一个折子。
正处国宴,原本商渐璞是不用再看折子的,但监正的反应实在让人起疑,商渐璞便命人折子取来,看了看。
谁知,这一看不要紧,商渐璞脸色大变,再无心思进行国宴,匆匆离席,只召见了司天监监正,便让百官散了。
百官心有疑惑,离开时都议论纷纷。
唯有昭宜大长公主,面色平静,施施然离开。
后面两天,司天监传出消息,给百官解答了疑问。
除夕那晚,司天监监正夜观星象,发现紫微星暗淡。
紫微星乃是帝星,倘若紫微星暗淡,便是意指帝位只怕要不稳了。
商渐璞对此星象甚是焦虑难安,当即下令大赦天下。
除此之外,商渐璞还亲至辛府,探望辛太傅的“病情”。
商渐璞坐在屋中,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味儿,看向缠绵病榻的辛太傅满眼恳切:“太傅救我!”
这还是商渐璞登基以来,第一次在辛太傅面前自称“我”。
“救”这个字,就更加沉重了。
刹那间,辛太傅心头仿佛被针扎了一样,冒出细细密密的疼。
辛太傅撑起精神道:“圣上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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