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登门,我当场改嫁纨绔小叔子 第15章

作者:橘橘兔 标签: 穿越重生

  “如何?”梁砚瞥了他一眼,又转头看了看梁晚余,沉声道,“你可是不行?”

  谢庭玉俊脸涨红,张了张嘴,本想应下,却碍于面子,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变成了,“我自然是行。”

  “那就这么定下了。”梁砚大手一挥,扬声道,“用膳!”

  谢庭玉苦哈哈的跟在后头,心情无比沉重。

  梁晚余又在他身侧,见他这副模样,只觉得好笑,出声安慰道,“夫君,你可认识王御史的女儿?”

  谢庭玉侧眸瞧她,缓缓摇头,“我认识别家姑娘做什么?”

  梁晚余粉唇微抿,挤出一抹笑来,轻声道,“我与她从前是好友,不过自她嫁了人,整日里都在与我夸赞她夫君才高八斗,貌比潘安,高中探花,一来二去,我听得腻了,便无心与她再走动了。”

  本是一句吐槽,落在谢庭玉耳中却有了另一番味道。

  “她如此与你炫耀?”谢庭玉咬紧牙关,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攥成拳,低声道,“不就是个探花么……你且等着,有朝一日,我也能让你在旁人面前挺直腰板!”

  梁晚余忍俊不禁,瞧着他的背影,没再开口。

  谢庭玉心如稚子,好斗心强,经不住激将,只要略微费点口舌,就能将他捏得死死的。

  一顿午膳下来,谢庭玉猛吃三碗白米饭,气成了包子脸,满脑子里都是王家小姐的探花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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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公府

  陆嫚嫚倚窗站着,背对着月光,瞧不清她的神色。

  桌上的膳食早已凉透,茶壶被收起来,灯烛也无人给点。

  半晌,屋中响起轻微的啜泣声。

  吱呀一声,屋门被推开,一道身影挤进了屋子。

  陆嫚嫚恍然抬首,与一身微凉的谢昀对上了视线。

  “昀郎!”

  陆嫚嫚惊呼一声,立马扑进他怀中,尽力压抑着哭声,“你怎么才过来看我,我父亲的信……”

  “别急,明日一早,我就去父亲跟前探探口风。”谢昀满眼心疼,抬手护着她的身子,低声道,“当心着,肚里还有孩子呢。”

  陆嫚嫚身子一僵,轻轻咬住下唇,大眼睛蓄满了泪,“昀郎……我不知该怎么谢你,若非你心软,这个孩子自是没法子留下的……”

  话落,陆嫚嫚拭去眼泪,眸底闪过浓浓怨恨,“先前我入庙祈福,被人下了黑手,夺去身子,那可是在神佛眼前……”

  “一想到这孩子与那个畜生留着一样的血,我心里头就止不住的恨!”

  谢昀面色一僵,眸光深邃,含糊着应了句,“事情都过去了,如今你嫁给了我,我自然会好好待你,爱你宠你。”

  陆嫚嫚深受感动,牢牢抱住他,轻声诉说着委屈,“我们如今这般悲惨,说到底,都是拜梁晚余所赐,昀郎,你可要想个法子,好好教训她一番!”

  想起梁晚余,谢昀脸色变得难看,却没开口应声。

  陆嫚嫚诧异抬首,蹙眉问道,“昀郎为何不答话?”

  “难道是……心里真有了那梁晚余?”

  谢昀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那自然不会,我只是在想该如何治治她。”

  “你这样想才是最好。”陆嫚嫚心中满意,重新扑进他怀中,小声道,“昀郎,如今我只有你了,你苦恋我多年,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万不可负了我。”

  谢昀抿紧薄唇,眼神有些飘忽,抬手搂住她的肩头,低声道,“嫚嫚放心,我定然不会负你。”

  陆嫚嫚点点头,从他怀中退出来,抬手抚上他的胸口,轻声道,“夜深了,我给昀郎更衣,咱们早些歇着吧。”

  谢昀点点头,淡淡道了句,“也好,在书院呆了整日,我也乏了。”

  陆嫚嫚脱下他的外衣,跟着他往床边走去,“我知你不易,所以才要学着做个贤妻良母。”

  话落,陆嫚嫚将外衣搁在架子上,余光似是瞥见了什么。

  定睛望去,后领口处染上了一抹红,赫然是姑娘家的口脂印!

  陆嫚嫚身子一震,瞬间转过身,不可置信的盯着谢昀。

  谢昀坐在床边,刚褪去鞋袜,见她这番模样,一时不解,“嫚嫚为何这样看着我?”

第26章 只剩一人可依

  陆嫚嫚对上他的视线,神色一晃,下意识摇头道,“没事。”

  谢昀不疑有她,低头褪去鞋袜,双手一撑,上了床榻。

  “昀郎今儿白天都去了何处?见了什么人?”陆嫚嫚故作镇定,缓缓坐在他身侧,轻声问着。

  谢昀扫了她一眼,语气淡淡道,“今日整天都呆在书院,见到的自然是那些同窗……好端端的,怎突然问起来这个?”

  “只是随口问问。”陆嫚嫚扯起嘴角,面上的笑怎么看怎么怪异,“我一人呆在屋中,出也出不去,父亲也不允旁人进来,实在枯燥无趣……”

  谢昀绷直了嘴角,语气无奈,“嫚嫚,你爹那事……三两句话说不清楚,我在家中一贯没什么地位,能做的,也只有趁着父亲心情好时过去探探。”

  “不过你放心。”谢昀拉起她的手,郑重其事的放在胸前,沉声道,“事关于你,我定当会想尽办法,让父亲解了你的禁足。”

  “你只要安生呆在我身边养身子,旁的,你不用多过问。”

  陆嫚嫚靠在他胸前,目光落在不远处暗着的烛台上,心中升起一丝悲凉。

  如今她身边只剩下谢昀一人可依,即便他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她也没有胆子问出一句。

  若是在以前,她分明是瞧不上谢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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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庆殿

  “皇上,镇国公已经在外头等了一日了。”御前总管张德迈着小步走进大殿,低声道,“皇上还是不愿见他吗?”

  御坐上的男人没说话,屋中寂静,只有奏折被展开时发出的沙沙声。

  不见回应,张德了然,快步出了门,半晌后,又再次折返。

  “皇上,镇国公已经走了,走前,再三嘱咐奴才要将此物交给您。”张德上前两步,将东西双手递到男人面前。

  男人一身玄色长袍,胸前用金线勾出五爪龙纹,瞧着四十多岁的模样,正襟危坐,视线盯着眼前的奏折。

  闻言,目光轻移,落在了张德手上。

  那处,正放着一纸信。

  男人抬手,那封信便稳稳落在了他的手心。

  将信纸展开,粗略扫了两眼,男人肉眼可见的沉了脸。

  “皇上……”见男人面色难看,张德动了动嘴角,神情担忧。

  男人抬眸看了眼外头的夜色,语气平淡,“让老十三进宫见朕。”

  张德不敢耽搁,立马点头应下,快步走出殿内。

  不出两刻钟的功夫,殿外出现一抹人影,身材颀长,模样清俊。

  张德在殿门前守着,瞧见来人,立马行礼,“见过安平王。”

  安平王颔首,望向殿内,沉声道,“皇兄可在里头?”

  张德连连点头,面上挂着笑,“皇上等王爷许久了。”

  闻言,安平王脚步快了些,直入大殿。

  “臣弟见过皇兄。”安平王踏进殿内,走到中央,恭恭敬敬的行礼。

  “容裎来了。”男人勾起唇角,笑望着他,“夜里还寻你过来,是朕不妥。”

  安平王垂着头,瞧不清神色,只听他低声说道,“皇兄定是有要事找臣弟,即便夜深,臣弟也愿意跑一趟,为皇兄解忧。”

  张德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皇上最是疼爱这位小他二十岁的安平王,不仅让他身居数职,还可随意出入宫门,可携剑履入殿。

  皇上生母早逝,自幼养在德太妃宫中,与安平王一同长大,不过十几年,德太妃突发恶疾病逝,就只剩下两个孩子相依为命。

  这么多年,安平王圣恩优渥,赏赐不断,无人不知庆帝对这个弟弟的偏宠。

  可反观安平王,纵使有万般疼爱,却也不敢在皇兄面前失了规矩,总是一副谨慎模样。

  “你有这心,就是朕没白疼你。”皇帝勾起嘴角,低声道,“来朕跟前,瞧瞧这东西。”

  闻言,安平王这才敢起身,缓步来到桌前,接过皇帝递来的信纸。

  扫了两眼,安平王脸色一变,低声道,“皇兄,这是……”

  “是镇国公送过来的。”皇帝转着玉扳指,面上神色让人捉摸不透,“八成是从陆家女身上翻出来的。”

  “昨儿下了朝,朕将他独自留下,言语敲打,罚他跪了整日,这不,一回府上就拿来了有用的东西。”

  安平王垂着眼,仔仔细细将白纸上的黑字看了个遍,“陆家被抄,是臣弟领人过去的,见过陆宝忠的字迹,与上头一模一样,这的确是他亲笔。”

  “陆宝忠贪污赃银之大,背后定是有人推动,朕本想设局引出幕后之人,没成想,这陆宝忠竟是真有逃脱的法子。”

  皇帝冷笑两声,指尖一下又一下的敲在金丝楠木桌面上,语气波澜不惊,“今早来的信儿,说陆宝忠人跑了。”

  “跑了?”安平王大惊失色,面露诧异,“流放队伍随行士兵有那么多,怎么就真让他跑了?”

  “昨日夜里,队伍走到一处山脚,准备过夜歇息,只留了四个士兵守着,陆宝忠就是那时候跑的,趁着夜黑上了山。”

  “守夜的那四人早就有了异心,被查到时已经服毒,剩下的兵想追,却被暴起的犯民拦住,耽搁了时辰,早已不见陆宝忠。”

  皇帝语气平平,面色也淡,“收买这么多人,冒着被发现砍头的风险也要救出陆宝忠,可见陆宝忠身上还有那人想要的东西。”

  安平王犹豫着开口,低声道,“皇兄,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做到这些事的……可没几个。”

  “故而,朕并不觉得这是件难事。”皇帝睨着他,沉声道,“一个一个查过去,总能探出个虚实,更何况陆家根基在盛京,他必然会回来。”

  安平王点点头,面色凝重,“皇兄,即便镇国公搜出了信,也不能全然去了他的可能。”

  “况且……定远侯的女儿又嫁去了国公府,这俩放在一块,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皇帝嗤笑一声,眸底闪过一丝鄙夷,“容裎可知朕为何不提防镇国公?”

  安平王愣了瞬,旋即摇摇头,“臣弟愚钝。”

  皇帝抿唇轻笑,眼底满是精光,“镇国公有三子,庶子平庸无能,幼子混账粗鄙,只剩个长子勉强入眼,却还是个命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