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登门,我当场改嫁纨绔小叔子 第1章

作者:橘橘兔 标签: 穿越重生

  <外室登门,我当场改嫁纨绔小叔子>

  作者:橘橘兔

  文案:前世错付真心,执意要嫁黑心庶子,落得惨死之果,重活一世,梁晚余依旧选择嫁进镇国公府,只不过,换了个夫君。

  渣男恶女凑一窝,梁晚余不慌不忙,一人先给一耳光。

  梁晚余撸起袖子,立规矩,斗极品,大放异彩,渣男又眼巴巴凑上来,成心要给情敌送个绿帽子戴。

  梁晚余:让他滚。

  死对头夫君:滚太容易了,还是让他死吧。

  ……

  一夜,梁晚余看着门外的男人,开口就问:你来干什么?

  抱着枕头自己送上门来的死对头更委屈:我们不是成亲了吗?

第1章 只让这一次

  盛京三月,正逢春,雨淅淅沥沥落下,落在高檐窗棂上。

  一个小婢子冲进园中,瞧着也就十二三岁,正用力撑着纸伞,雨水溅湿裙角,让她步伐乱了些,纵使心生焦急,却也只是快走,不敢跑动。

  小婢子推门而入,望见呆坐在床榻上的姑娘,紧蹙的眉头松开,轻声道,“小姐,昀公子来了。”

  床上的姑娘安静坐着,面无表情,呆呆望着地上的一块青石砖,并未理会她。

  “小姐……小姐!”

  耳边的声音骤然放大,梁晚余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定睛望着伸到自己面前的小脸,喃喃道,“玉露……”

  跟前的小婢子浓眉大眼,唇角还有一粒小小的黑痣,正是陪了自己半辈子的家生婢女玉露。

  梁晚余痴痴望着她,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这小丫头分明死了才是,腿骨被打折,砍去舌头,扔到了黑窑子里,任人凌辱,却动弹不得,发不出半点声响,生生被折磨致死,无人愿意替她收尸。

  梁晚余探出手去,抚上她的小脸,却被指尖传来的温度吓了一跳,立马缩回了手,喃喃道,“玉露你……”

  玉露不解,半弯着身子,眼神关切,小声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梁晚余来不及应她的话,慌忙垂下头,视线落在自己白嫩无暇的手背上,浑身一震。

  摆在自己眼前的一双手纤嫩,保养的极好,一瞧就是未做过粗活的富家小姐。

  “怎么会……”梁晚余晃了神,视线穿过玉露,望向不远处的桌子,上头摆着铜镜,镜中清清楚楚映出了她的容颜。

  镜子里,少女生的清绝,细眉朱唇,颇有灵气,脸蛋又尖又小,长发披散,身形纤薄。

  梁晚余不可置信的盯着铜镜,喃喃道,“我为何是这副模样……”

  玉露百思不得解,小声问道,“小姐可是这几日被梦魇折腾住了?怎地开始说胡话了……”

  梁晚余轻轻蹙眉,双手攀上脸颊,眸底难掩震惊。

  她这是…重活了一世?

  梁晚余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抓着她的手问道,“你方才说……谁来了?”

  “昀公子呀。”玉露面上不解,半弯着身子,小声问道,“今儿是小姐和昀公子商议婚事的日子,眼下镇国公府的人都提着聘礼来了,小姐快随婢子过去吧。”

  梁晚余神色怔愣,任由玉露将她扶起,出了院子。

  “昀公子,且先等等,我们小姐很快就到。”

  行至堂前,伞沿慢慢上移,没了遮挡,梁晚余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厅中的蓝衣男子。

  男子正端着杯茶,提着茶盖,一下又一下的撇着浮沫,神色不耐,眉头紧蹙,像下一刻就要发火似的,模样生的中规中矩,谈不上多俊朗,但也算耐看。

  梁晚余脚步一顿,目光落在男子身上,瞧见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她险些咬碎一口银牙,恨意涌上心头,身子都止不住的发颤。

  这是曾与她同床共枕了五年的夫君,也是吞她家财、伤她血亲、害她性命的元凶,谢昀。

  候在一旁的婢子瞧见她,急忙行礼,低声唤道,“小姐。”

  谢昀听到动静,抬首朝这边望来,视线触到梁晚余精致俏丽的小脸,眉头皱的更紧了,沉声斥责,“为何这么久才过来?”

  听听,多么熟悉的语调。

  上辈子她被猪油蒙了心,堂堂侯府小姐,放着别家嫡子的正妻不做,偏偏跑到他一个庶子跟前聊真情,被人当成垫脚石,吃了绝户。

  因着一次救命之恩,她痴恋谢昀六年,那年她外出祈福,被山寇拦住了去路,恰逢谢昀就在附近,听到呼救声及时赶来,才让她不至于落入山寇手中。

  梁晚余常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场英雄救美,让她彻底失了神智,非谢昀不可。

  本想携恩相报,以身相许,哪承想竟是祸连全族,满门遭灾……

  见梁晚余迟迟不进门,谢昀短叹一声,重重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扬声道,“晚余,你可是因着嫚嫚的事在与我闹脾气?”

  说罢,不待梁晚余接茬,又自顾自的说起来,“我与嫚嫚青梅竹马,那是自幼的情谊,今逢陆家遭难,她被卖进青楼里,我是看在交情上,才将她赎出来的。”

  听到这个名字,梁晚余恍惚了一瞬,思绪飘远。

  记忆里,陆嫚嫚将自己抵在墙边,用簪子一下接一下的扎着她的脸,面上疯癫。

  “你以为我愿意嫁给谢昀为妾吗?区区庶子,若非我陆家落难,我怎会委身于他!我分明……分明可以过更上等的日子,而非被关在这个小院子里,与你争抢一个废物的宠爱!”

  “如今我无路可走,他是我最好的选择,我不甘为妾,就只好送你下阎罗殿了!”

  她死后,灵魂尚在,亲眼见谢昀拿着她的嫁妆,又娶了个正室,陆嫚嫚被抬为平妻,踩着她的尸身,逼疯她爹,杀光家仆,吃空定远侯府。

  一世惨死,牵连全家,扪心自问,血海深仇,弃之不报,她没有那么大度。

  见她依旧没反应,谢昀也没了耐心,站起身来,冷眼望着她,摆出了一贯的姿态,低声道,“晚余,今个我过来是定婚期的,若你再拿乔,这亲,我看退了也罢,免得……”

  “可以。”

  谢昀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的人便应了声。

  “你……”谢昀显然没料到她会直接答应,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声音都大了几分,“你说什么!”

  “不是要退婚吗?”梁晚余缓步走进屋中,在主位坐下,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我应下了。”

  谢昀傻了眼,愣了好半晌也没回过神来。

  定远侯嫡女贪恋镇国公庶子是盛京百姓都知道的趣闻,谢昀说东,梁晚余绝不往西,日日痴缠,没有半分贵女架子,人人都道她爱惨了谢昀。

  就连谢昀也是这般认为的,以往他若是拿婚事相要挟,无论孰对孰错,梁晚余总是会低头的,为何今日变了?

  谢昀抿紧嘴唇,盯了她片刻,才沉声问道,“你就是在气我与嫚嫚,对不对?”

  梁晚余瘪了瘪嘴,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不等她开口,谢昀又道,“陆家被抄,嫚嫚她没有别的去处,只得嫁给我,她是清贵世家的女儿,给人做妾,已经是羞辱她了,她求与你同一天过门,也只是想看看我穿喜服的样子而已,这又不是什么无理的要求!”

  谢昀面上一片失望之色,摇头叹息,无奈道了句,“晚余,我同你保证,往后在府里,你为尊她为卑,她永远无法撼动你的地位,你只让这一次,好不好?”

第2章 善妒罢了

  “清贵世家?”梁晚余面露诧异,旋即嗤笑出声,“陆宝忠贪污受贿,卖官逃税,陆家被抄,搜出来的现银和票子都算上,有六百万两,你说他是清贵?”

  谢昀愣了一瞬,有些心虚的别开了视线,嘴上却不闲着,“那是陆伯父一人所为,与嫚嫚无关。”

  “纵使陆嫚嫚不知情,可她也花了那些来路不明的银子,谈何无辜?”梁晚余面色平静,端端正正的坐在主位上,冷眼瞧着他,“你与陆嫚嫚如此深厚的交情,何不帮人帮到底,直接娶她做正妻?”

  谢昀眼神闪烁,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见他没反应,梁晚余满眼讥讽,勾唇笑道,“怎么,昀公子与陆姑娘两小无猜,如此情谊,也忌讳她罪臣之女的身份,不敢明娶吗?”

  “梁晚余!”谢昀瞧出她在存心捉弄自己,脸涨得通红,扬声道,“说到底,你不过是善妒罢了!”

  “对,我善妒。”梁晚余开口应下,神色未变,“昀公子不如直接去寻个大方的姑娘,这婚,直接退了吧。”

  话落,梁晚余侧眸望向候在一旁的小丫头,轻声道,“玉露,取镇国公府的聘书来,趁着昀公子在,一并还给他。”

  “胡闹!”谢昀咬紧牙关,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沉声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晚余,我只当你气糊涂了,今日事我不会放在心上,请期一事,改日再议,也好让你冷静冷静。”

  说罢,谢昀不等梁晚余开口,直接快步走出了堂厅,瞧上去,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梁晚余望着他的背影,双手无意识的收紧。

  “小姐……”见主子迟迟不吭声,玉露小心翼翼凑上前去,低声道,“聘书还取吗?”

  梁晚余蓦然回神,指尖摩挲着左腕上的玉镯,神色平平,“翻出来备着吧,这婚,他谢昀不想退,我有的是法子逼着他退。”

  玉露不解,小声问道,“小姐真的因为陆姑娘要跟镇国公府退婚?”

  梁晚余唇边噙着淡笑,轻声道,“算是吧。”

  玉露面上迟疑,喃喃道,“可小姐前日还与婢子念叨,说陆姑娘只是个妾,在您跟前掀不起什么风浪……”

  梁晚余嘴角抽了抽,面上无奈,“我知自己从前蠢笨,倒也用不上你如此提醒。”

  玉露缩了缩脖子,讪笑两声,“婢子只是忧心小姐,镇国公府最重脸面规矩,您接了聘书,应了婚又要退婚,后头怕是不好收场。”

  梁晚余垂下眸子,盯着地面思索了片刻,才轻声道,“你选个放心的人跑一趟,替我办个事……”

  夜色渐浓,院子寂静得很,偶闻几声虫鸣。

  梁晚余倚在塌边,捏个绣棚,正专心刺着花样。

  “小姐。”玉露推门而入,凑到她跟前,低声道,“婢子将人给带来了。”

  闻言,梁晚余停下了手里头的活计,抬眸望向她身后。

  玉露身后站了个姑娘,约莫十三四的年纪,生了张娃娃脸,却没多少笑模样。

  瞧见主子盯着自己,姑娘膝盖一弯,直直跪了下来,“婢子玉竹,见过小姐。”

  “起来吧。”梁晚余淡淡开口,目光又落回手上,轻声道,“交代下去的事,可办妥了?”

  玉竹低垂着头,小声应道,“婢子依着小姐的令,寻了几个街赖子,给了他们些铜板,叫他们散消息出去,说陆家才女被卖入存玉楼,旁的并未提及,虽只有短短一句,但也招去了不少人,不过……去的都是一些小人物。”

  梁晚余勾了勾唇角,眸底闪过一丝暗芒,轻声道,“陆家还在时,陆宝忠为人张扬,说起话来肆无忌惮,得罪过不少人,如今陆家倒台,落井下石的人自然不会少,可眼下正是风口浪尖,达官显贵们也不敢跟罪臣之女有过多牵扯,上头的人忌讳这些,下头的人可不会管。”

  “小姐说的是。”玉竹点点头,神色恭敬,“那些人一窝蜂进了存玉楼,叫嚷着要老鸨将陆家女请出来唱曲,还有人要花十金买下她的初夜,老鸨被磨得没了法子,偏又对这些人无可奈何,只好将陆家女被人赎身带走一事给交代了。”

  “老鸨这一说,算是炸开锅了,那些人怒气上头,差点把存玉楼给砸了,为着安抚他们,老鸨就将陆家的几个庶女推了出去,又唱又跳闹了半日,这事儿才算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