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uer
他握紧林雪的手,恳求她:“作者小姐,回到现实里去,重新去写出贺兰月的故事,只有你再次写出她的故事,贺兰月就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是。”林雪怕了,真的怕了。
喻星洲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让她感受生命存在的真实触感。
“作家小姐,求求你。”
第39章
ch39
天色刚明,天空透着点淡淡的蓝。
贺兰月听电话的时候刚好下班,很明显的疲倦浮现在她的脸上,她刚脱下身上的白大褂,身上是件衬衫,因为刚洗了把脸,她脸上的水珠掉下去,弄湿了点衬衫的布料,隐隐有几分贴着肌肤的感觉。
电话响个没完,贺兰月干脆将原本要换的衣服放回去,一点开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她小姨的名字,她接通后,有些懒的倚靠着换衣柜。
“喂,小姨,怎么了?嗯,刚下班,准备回去了。”因为熬夜,贺兰月的声音有几分明显的哑。
忽然间贺兰月安静了下来,听手机听筒里小姨说话, 没多久她笑了下, 很无奈的说:“没空啊, 我这还没下班呢。”
对面小姨信誓旦旦保证:“是我之前一合作方,人真好, 你去见一面, 要是不成, 小姨亲自去给你赔罪。”
“哪跟哪啊,我值了一晚上班,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贺兰月握着电话,她斜倚着换衣柜,确实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声音软下来,习惯的撒娇:“下次吧,我真困了。”
小姨拗不过她,从小到大谁拗得过贺兰月,姐姐就这一个孩子,疼的像个眼珠子似的。跟贺兰月说了会话,才挂了电话。
贺兰月困得不行,问司机在哪里,她一般值夜班后都不自己开车回家,因为会疲劳驾驶,上了车贺兰月先睡着了,直接在车里睡了一觉,醒的发现早到家了,她妈还在医院上班,她爸去了工作室,家里就她自己。
住家阿姨见她从电梯里出来,上来亲热的问:“吃点饭再睡吧,饿着肚子睡觉对胃不好。”
贺兰月点点头,去餐厅喝了半碗海鲜粥,吃完回房间洗漱后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一点多,贺兰月起来不觉得饿,一边拿叉子插水果吃,一边逗家里的狗小毛,时不时丢一块水果,小毛跳起来咬住,噶次噶次的咬着苹果吃。
贺兰月也咬着苹果。
纪宁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人一狗吃水果,他愣了下,说:“你现在都跟小毛一个锅吃饭呢。”
“去你的。”贺兰月插起一块哈密瓜丢过去,小毛下意识的跳过去咬,正好纪宁往前走,小毛一口咬住纪宁衬衫的下摆。
流浪狗小毛的威力不减当年,给纪宁吓得吱哇乱叫。
贺兰月笑的不行,叫着小毛的名字给狗招过来,纪宁胆小又手欠,小毛一松开嘴,他先上去企图撸撸狗背。
但小毛大概有点什么人类阴影在心里,轻易不让人靠近,连贺兰月想抱一下都很难。
看着好像是往贺兰月这么走,冷不丁的回头冲纪宁叫了一声,吓得纪宁猛地一蹿,躲贺兰月背后去了。
“怂不怂?”贺兰月慢悠悠的吃着水果。
纪宁:“怂,放过我,求求你。”他向来不在乎面子。
贺兰月切了一声,示意小毛去一边玩去。
小毛懒得搭理人类,翻了个白眼,甩着爪子去花园里扑蝴蝶了,它就三个爪子是好的,有一只小时候被人拿棍打折了。
“正好你醒了,走吧。”纪宁一手甩着车钥匙,一手从贺兰月盘子里偷水果吃。
“去哪?”贺兰月又打了个哈欠,她确实累得不行,上班会消耗一个人的精神。
纪宁咬着橙子,说:“我妈说给你找了个对象,让你下午去见见面。”
贺兰月都服了,忍不住笑了:“先给你找找吧,我这正青春,发了誓要为我的职业之路抛头颅洒热血。”
纪宁做了个鬼脸,说:“你也别难为我,母命不可违,走吧,大小姐。”
都到这个份上了,贺兰月晃了下手:“让我换身衣服总行吧。”
“行,反正我就在楼下坐着,压也要把你压过去。”纪宁靠近了点,一手勾着她的脖子:“哎,我看了人照片,长得真不错。”
贺兰月用胳膊肘推开他:“那你去呗。”
闻言,纪宁给弄笑了,那种明显干了事不好意思让贺兰月知道有点心虚的笑。
俩人从小一块长起来的,从保温箱出来就躺在一个床上玩的人,贺兰月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没好事,说:“你有事。”
纪宁眼睛躲着贺兰月的视线,说:“要说有事吧,也没事。”
贺兰月啊了一声,示意纪宁老实交代。纪宁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说:“说没有吧,还真有一件。”
“你快说。”贺兰月拿叉子作势要戳他。
“我上次不是接你下班嘛,你当时跟着手术没出来,我就跟你同事聊了聊。”
“你没事吧,自己人还下手。”纪宁十几岁就开始谈恋爱,每段恋爱都坚称谈的真爱,但每段都谈不长。
小时候贺兰月看不过去,也为了好玩吧,吓唬纪宁早上床长不高,说的煞有其事,纪宁也怕了,谈恋爱光摸摸小手,也不干别的,至今在他众多的前女友里都保持着良好的风评。
但贺兰月后来觉得可能跟自己没关系,这家伙单纯就是二,可能觉得真奔着真爱找的对象。
贺兰月想了一圈,根本不用猜:“汤贞贞是不是?”
纪宁笑着跑开了,说:“我等你,快点吧。”
上了车贺兰月还揪着这件事不放,她就汤贞贞一个小师妹,说什么也要保护好。
纪宁:“你相信我,这会真是真爱。”
贺兰月敲着手机,把从小到大纪宁的光辉历史打包发送给汤贞贞,对他的发言以呵呵一声冷笑作为回应。
旁边啧了一声,以示不满。
贺兰月也啧了一声,放下手机,问:“那你说说你的真爱到底是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看见她我心都不跳了。”
对这句话贺兰月当场翻了个白眼。
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快到约定好的三点,纪宁不进去,让贺兰月一个人去面对这场相亲大会。
午后的阳光温暖的洒在身上,贺兰月还没有推开门便闻到了咖啡的醇厚香味。
她推开门,头顶的风铃忽的响了下,叮咚一声。
推开门后,贺兰月略微站了下,咖啡店里人不少,但不知为何她的视线直直的,毫无遮挡的落在坐在临窗桌子的男人身上。
当下,贺兰月想起来纪宁刚刚说的一句话。
“看见她我心都不跳了。”
确实,贺兰月莫名的笑了一下,眼尾浮现着温和明朗的笑意,就像是一尾游鱼。
贺兰月看了好几秒,她看见男人低垂着眼眸,在午后的阳光下,男人垂下的睫毛显得格外柔软。
像是从天而降的人。
周围那么多的人仿佛都成了背景板。
她走过去,停下站在桌前,语气笃定的问:“你好,请问是喻先生吗?”
话音刚落。
对方侧脸看过来,阳光洒在他的侧脸,长睫毛有些毛茸茸,像小毛跳跃时兴奋的眼睛。
两个人对视一眼,贺兰月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一个小漩涡,自己无法自拔的被吸了进去。
短短片刻,仿佛过了很长。
直到男人点了点头,示意贺兰月先坐下。
贺兰月眼神一瞥,从临街的窗户看见对面街道停下的纪宁,他打开车门,靠在车身上,对自己做了个嘲笑的手势。
她收回眼神,转头对上面前的男人。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轻碰了一下,这位喻先生有些意外,他抿了抿唇,有些拘谨不安的避开了贺兰月的视线。
-
贺兰月的头次相亲体验感非常不错,不错到回了家就拎着东西去小姨家表示感谢了。
小姨一脸毫不意外:“怎么样?人好吧,我当时就想着你了,小洲呢性格有些内向腼腆,人老实,做事勤勤恳恳的,就是一点哦。”
小姨抬眼看了下贺兰月,有点犹豫:“他家境不算太好的。”
“我爸妈都随我心意的,这点不要紧的。”贺兰月根本没放在心上,下午俩人聊得时间不长,大多的话题都中规中矩。
但贺兰月还是意外发现两个人高中同校,这个共同点为她多找了两个话题,但太可惜她只在那个学校呆了不到一年时间,之后便出国了。
“不是那个意思。”小姨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认真的说:“小洲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好像听说是因为车祸吧,他十几岁就跟着他姥姥住,他姥姥就是那个赵培雪,说出来你可能不知道,但你爸妈应该知道哦。”
闻言,贺兰月脸上的笑稍稍停滞了下,小姨观察着她的表情,顺着说:“你要是在意呢,就当交个朋友了。”
“我不在意。”贺兰月说,她抱着玩偶往后倒,几乎懒懒的瘫在沙发上,对上小姨的表情,笑道:“我爸妈也不会在乎的,都说了是随我心意。”
说罢她起身,看向小姨:“行了,之后的事情您都别管了,随我们自己吧,能成了我请您喝媒人茶。”
看贺兰月就要走了,小姨忍不住乐了,说:“那要是不成怎么办?”
贺兰月抿着唇,笑的很得意,得意的不惹人厌烦,那劲头特想让人搂在怀里搓搓她的脸,说:“我想做的还没有不成的。”
刚好赶上她休息,晚上苏文鹤请她去吃饭,自然也有纪宁,三个人一块长大,孟不离焦,比金字塔还坚韧的组合。
人还没到,相亲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饭桌了。
正有人说:“真的假的,我看阿月平常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你觉得她是哪样的人?”有人接着问。
说话的人思考了下,都是熟人,自然不能说坏的,心里想坏的也要朝好的说,挑了个词:“挺自由的。”
也就是爱玩。
真爱玩,和纪宁这种完全不一样。
贺兰月想做医生,从上学开始压力就大,所以一有休息时间就疯玩,满世界旅游,滑翔伞潜泳开飞机,朋友圈里精彩的像满世界打转的花蝴蝶。不少人爱跟着她玩,她人也大方,随手撒钱,随便跟人瞎逗乐。
关键这样玩了二十几年,从没听说过她跟人谈恋爱,像是没开那一窍一样。
不服管,从小就是撒欢的性子,她爸妈又是有名的惯孩子一把好手。
有个著名笑话就是,有一年在海上游轮上,在毫无管制的公海,为了哄这群年轻的少爷小姐花钱,游轮上奉献了不少玩乐的项目,白天里那些项目擦着边,晚上几乎就没有边这么一说了,表演毫无下限,一群年轻人看的心火烧得快把游轮给点着了。
纪宁说要长见识给苏文鹤和贺兰月都拎着去了,苏文鹤那时候成年好久,跟家里订的未婚夫早就来来回回一年多,而贺兰月和纪宁才堪堪成年。
上一篇:我穿越星际后竟然不是人了
下一篇:贵妃种田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