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失格 第45章

作者:suer 标签: 生子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两个人坐在台下,纪宁看的面红耳赤,贺兰月兴致缺缺,那时候表演就是谁看上了直接留房卡给舞者就行。

  贺兰月看的直打哈欠,苏文鹤使坏,问:“你们不留一张?”

  “不了,我晚上必须一个人睡才睡得着。”贺兰月说的认真,扭头一瞥看见纪宁捂着肚子,她一个抱枕甩过去:“下流。”

  说的也不认真,她看眼手表,说:“我走了。”

  纪宁脸红的爆炸,最后下楼玩扑克去了,而贺兰月在房间里画了一晚上的人体作业。

  那时候正赶上贺兰月期末周,楼下表演的音乐震耳欲聋,楼上她在自己房间带着耳机,哼着歌,对房间外的事情完全不关注。

  之后考试贺兰月那门课拿了特别好的成绩。

  她像模像样的在后来庆祝的饭局上举着杯感谢自己的发小苏文鹤,像是讲获奖感言一样,说的自己假模假样的抹眼泪。

  苏文鹤笑的不行,说幸好贺兰月是要当医生,这要是当演员,估计就得拿当年的金扫帚奖,演技太差,台词太浮夸。

  所以人说贺兰月好相处,其实自我界限很强烈,不认可的人完全不可能走进她的房间里。

  这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眼下相亲消息一出,都知道贺兰月准是奔着结婚去的。

  她那家风都清楚的,都想知道相亲结果如何,问是谁,有个人说姓喻,问了一圈,亲戚攀着亲戚,也没想起来谁家姓喻。

  好不容易赶上贺兰月休息,一桌人正在说,听见外面的动静,有机灵的先去给开门,远远的看见从对面走廊上走过来三道影子。

  准确来说是两道,一道甩着车钥匙,另一道影子上叠着一个。

  等人走近了,纪宁吆喝着今天这顿要贺兰月请,听说她刚发了工资。

  贺兰月趴在苏文鹤背上,赖赖唧唧的要苏文鹤背着自己,说什么都不肯下来,像个小牛皮糖一样,苏文鹤怎么撕都撕不下来,她还一边跟纪宁这厮顶嘴:“我一个小大夫,连独立办公室都没有,工资发下来到手两千三,都不够你一顿饭的,你还霍霍我。”

  苏文鹤干脆直接背着人进门,闻言,笑了半天,摸摸她的脑门:“这么可怜?要不姐去给你捐点?”

  “那感情好,我可不挑,二维码在这里,给多给少都是心意。”

  说着,从苏文鹤脖子边真的伸出一只手举着手机,手机屏幕上亮着二维码,笑嘻嘻的冲苏文鹤晃了晃。

  旁边纪宁扫了一下,发了个一分钱,说:“喏,咱俩的情意就这么多。”

  叮咚一声,贺兰月看了眼手机屏幕,从苏文鹤背上跳下来,薅住纪宁就是一顿胖揍,身后苏文鹤一手拦一个,说:“差不多得了,我请好不?大少爷,大小姐,给我个面子。”

  纪宁跟贺兰月比了个眼神,两个人装模作样的收了手。

  实际上两个人就等着苏文鹤大好人说这句话呢。

  苏文鹤也反应过来,无奈扶额,说:“都快要结婚了,能不能成熟点。”

  这话就像是火柴瞬间点燃干草,整个包间都瞬间炸了个锅,顶着贺兰月追着问。

  贺兰月坐在纪宁和苏文鹤中间,模样斯斯文文的,大约是这里面读书读最长时间的人,快二十八岁的人看上去还跟个大学生一样,闷着坏笑的样子被书卷气半遮半掩,谁也看不出来这个蔫坏的人心里想的什么。

  “说啊,阿月那个对象结婚也得带出来看看吧。”

  旁边有人像模像样笑骂了句:“滚,你什么资格,人愿意见你,你配吗?”

  一落座,面前已经给倒好了酒,一般贺兰月是不喝酒的,谁来劝也不多喝,当医生的,非常爱保养自己,今天罕见的,贺兰月上来端起小酒杯闷了半口,笑着说:“哪有这回事?没有。”

  不让说,说的更乐了,而且都不是十几岁的小孩,说话一个比一个过分,贺兰月认输:“行了,根本没那回事,都放我一马,好不容易休息,放过我吧,姐妹兄弟们。”

  她瞥了一眼纪宁,纪宁悄默默给她比个眼神,两个人不动声色的带着话题转。

  桌上的人也有意放过她,机灵的甚至主动给递话。

  一顿饭结束,一圈人又说去打麻将,这个贺兰月熟,纪宁坐不下,跟小师妹打电话去了,桌上就剩下一个苏文鹤熟悉点,另外一个是纪宁朋友,还有一个是之前一块玩过的一个小模特。

  途中小模特悄默默给贺兰月喂牌,苏文鹤忍不住笑了下,看了一眼贺兰月,贺兰月装作不知道。

  等纪宁打了电话回来,坐在贺兰月椅子扶手上,咦一声:“你这乱打,好好的牌都乱了。”

  贺兰月一巴掌拍上去:“你管呢。”

  小模特脸都红了,但又把一张牌喂出去,纪宁给摸回来,指导贺兰月:“你得这么打。”

  贺兰月无语,打了两圈就说手腕酸不玩了,纪宁刚刚来的起劲,这会又不坐上去,凑着和贺兰月一块吃水果,手机消息就没停过。

  贺兰月看了一眼,踢了下他的腿:“你怎么话这么多啊?”

  态度有点不满,纪宁还以为是不满自己光玩手机忽视她,但眼睛一瞄,看到贺兰月放在桌面正面朝上的手机,灵光一闪。

  以往贺兰月出来玩那有看手机的功夫,一下了班她那副正经严肃的小医生皮就完完全全剥落下来了,也就时不时盯一下工作消息,可没有守着手机的时候。

  纪宁坏笑一声:“等人发消息呢?”

  贺兰月皱眉,没有说话,纪宁也盯着她不说话,过了会,贺兰月踢了下他的鞋底:“你追Omega是怎么追的?”

  说到专业了不是,纪宁坐过来,揽着她肩膀,一副要传授家学的样子:“这个好说啊,你不能光等啊,面对Omega ,你得主动。”

  “我主动了。”贺兰月皱着眉。

  “哥看看你怎么主动的。”纪宁打开她手机,哎呦,置顶都给弄上了,贺兰月二十八年老铁树开花,一见钟情玩真的,纪宁没直接笑话贺兰月,点开对话框看见两句客客气气的对话。

  贺兰月:你好,到家了吗?

  喻星洲:嗯,已经到家了,谢谢。

  之后就没了。

  纪宁:……

  贺兰月捏着手里的叉子打转,一时间没说话。

  纪宁在一旁笑的浑身乱颤,手里还捏的叉子差点掉在贺兰月身上。

  贺兰月有点小洁癖,见状差点把纪宁打穿地板。纪宁像模像样的跟她闹,闹了半天被路过的服务员看了几眼,要面子的贺兰月装模装样的一把把纪宁推地上去了。

  贺兰月烦他靠的近,推开,纪宁又凑上来,分享绝密技巧:“你这个跟人聊天不能这么木,平常你跟我们不是一套又一套的嘛,你也照这么使啊。你那表情包,颜文字,小语音,都拿出来啊。”

  “那怎么能一样啊。”

  贺兰月放下手里叉子,推开他的脸:“人家是个Omega ,万一说错话生气怎么办?”

  “你这个客气的都没有办法聊下去,确实不会生气了。”

  “那你说怎么办?”

  “能怎么办?鲜花礼物,你那保险柜里放了多少钻石黄金手表,该送就送,说话好听点,但是注意千万别油腻,请吃饭,送上下班,不出一个月,哥就能喝你喜酒了。”

  “真的假的?”

  贺兰月有点半信半疑,但她没谈过恋爱,眼前纪宁确实是唯一的真实例子,眼前纪宁说的信誓旦旦,没多久一直听他们讲话的小模特也过来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麻将桌,鼓起勇气说:“我觉得这些办法不错,谈恋爱嘛不就是这样。”

  小模特是个Omega ,贺兰月转过去眼神,笑的温温柔柔,问他:“真的啊,那你们都喜欢什么样的钻石啊?”

  小模特笑着说:“当然越大越好啊。”

  这样啊。

  贺兰月也觉得送礼物和鲜花估计没错,她看了眼时间,正好赶着一个人正要休息前的事情,兴致勃勃的去给相亲对象发消息了。

  想了下纪宁的话,她放轻松,以平常状态给相亲对象发消息。但平常跟她发消息来来往往的都是家人朋友,贺兰月自己不知道平常那个状态黏黏糊糊的像个撒娇精,这会克制下也显得过于柔软。

  她跟喻星洲说了好一会话,虽然喻星洲的反应还是显得有些冷淡,但总算答应她明天能接他下班去吃饭。

  太好了,贺兰月马不停蹄去订餐厅,包了一整晚的烟花秀。

  翌日下班,贺兰月开了自己刚买的一辆跑车,她出门前特意收拾了下自己,靓的像是要出道,她爸说她臭美,贺兰月趴过在柯嘉文后背说:“哼哼哼,我明明香香的,一点都不臭。”

  柯嘉文笑了半天,烦她又撒娇,把人推开了。

  等到赵氏大楼,她坐在车里给喻星洲发消息,喻星洲说要开会,稍等片刻。

  片刻也就是二十分钟,喻星洲满身社畜味的走出大楼,耳边虽然听到惊呼声,但自认为与自己无关。

  打开手机,看到消息,他抬眼企图找到贺兰月的车子,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停放的一辆跑车,贺兰月抱着满怀的玫瑰依靠车身。

  傍晚的夕阳落在她的身上,笑容灿烂的朝自己挥挥手:“小洲,这里。”

  她怀中的玫瑰随着动作而轻轻晃动,发出簌簌的声音。

  喻星洲一怔,慢慢的放下了手机。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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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玫瑰色的天空铺垫在她的背后,像是一大片颜色艳丽的背景墙,衬托着眼前的人,玫瑰的花瓣随着风摇曳时,擦过贺兰月的下巴,轻轻的,远远的看着像一幅人物油画。

  喻星洲脚步一顿,停在原地,手中的手机还贴着耳边,刚刚他想直接打个电话询问贺兰月车停在哪里来着。

  手机机身有些发烫,贴着他的耳朵,让喻星洲感觉后背都跟着起了一身汗,电话听筒里嘟了一声,下一秒,电话接通了。

  不远处的人,一手抱着花,一手捞起手机,贴着耳朵,笑了下:“过来吗?”

  “你怎么买了花?”喻星洲远远的看着她。

  贺兰月笑,说:“花店打折, 就玫瑰最便宜。”

  贺兰月的声音通过听筒传到喻星洲的耳中,有几分失真,渐渐地声音靠近了,是贺兰月抱着花走了过去,声音重叠,她手里的玫瑰花开的正盛。

  来之前, 贺兰月专门往尚未打开的花苞上淋了水,等车开到地方, 花正好开,风把玫瑰香味送过来,馥郁香味吹散在两人中间。

  那香味就像是一根看不见的蛛丝,牵着喻星洲往贺兰月面前带,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放下机身发烫的手机。

  手机一放下去,通红的耳朵就藏不住,贺兰月一眼看见,她神情自然藏着笑,没敢笑的太明显,把自己手里的花往前递了下。

  但喻星洲没接,他盯着贺兰月,微微抿了下唇,纤长的睫毛下垂,夕阳晒在他一半脸庞上,往下落了睫毛的影子,透过那影子,贺兰月看见他身后人来人往的同事。

  贺兰月就这么抱着花,带着他往自己车上走,说:“等会你想直接吃饭还是逛一下?”

  来之前,贺兰月狂补了下恋爱细节,她朋友多,有好事的Omega们拉了个群,有适合约会的地点,约会要做的事情,还有该送什么礼物,贺兰月全买了下来,就等着找个机会送礼物。

  “我都行。”喻星洲说。

  要开车门的时候,喻星洲接过贺兰月手里的车,上车之前,他很小心的低头凑上去闻了下,玫瑰很香,就像是用一块保鲜膜仅仅缠绕住当时的心脏。

  感到短暂的窒息和麻痹,片刻的欢愉攀升大脑。

  余光里贺兰月已经坐上驾驶座,喻星洲站在她的视角盲区,不动声色的笑了下,打开车门坐上车,将整束玫瑰放在腿上,正襟危坐在副驾驶车座上。

  他身上的西装领带也打的紧,一寸多余肌肤都不露。

  贺兰月启动车子,抬头从后视镜里的喻星洲,她一边打着方向盘,细瘦的手指松松的搭在方向盘上,想了下:“要不还是先去吃饭,上一天班,你该饿了吧。我昨天就订好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