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上
云初念应了一声,把她送出了房间。
老祖宗走了后,云初念又来到云媮的房间里,看她还在抹着眼泪,走上前,抓住她一只手,帮她擦着眼泪,温声道:“媮姐姐先不要哭了,哭坏了身子,受罪的还是自己,你放心,这件事一定会处理好的。”
云媮点着头,终是平复了下来,问她:“妹妹,云嵘呢?别让他做傻事。”
云初念帮她拢了拢脸侧的头发,回道:“云嵘见姐姐被欺负肯定是忍不了的,换做是我,他也会像今天一样冲动的想杀人,姐姐不用担心他,娘跟着,他不会怎样,就是姐姐……”
云初念犹豫着要不要劝劝,毕竟今天这事,云嵘的反应过大了些。
云初念这边还犹豫着,云嵘就突然进了房间,两眼通红,好像刚哭过。
云初念站起身,对云媮道:“姐姐先休息,我回头再来看你。”
云初念走到云嵘跟前扯了扯他的衣衫,把他扯到了一旁,小声道:“二哥凡事都要有个度,为了媮姐姐好,少说些话。”
云初念提醒完就出了房间,这时候娘亲周韵正站在门前叹气。
云初念拉着娘亲的手来到她的闺房,安慰她:“娘先别难过,我问过媮姐姐了,那畜生只是摸了她的腿,是媮姐姐反应太大,导致周围的人都知道了,回头你一定要嘱咐院里的下人丫头,千万别让他们乱说。”
周韵胸口疼的厉害,重重叹了口气,点头道:“娘知道,那畜生定然也不敢在云府做的太过分,只是,媮儿本来性子就弱,心思又重,就怕她过不去这个坎再生了心病。”
“娘放心,回头我会多陪陪媮姐姐,只是……”她犹豫了片刻,问娘亲:“娘没看出点什么吗?为何不拦着点?云嵘和愈姐姐……”
周韵还不等她说完,闪躲了一下她的目光,起身道:“那念儿就多陪陪她,娘先过去交代一下下人们。”
周韵说完,都不等云初念回话,就转身离开了。
云初念觉得不对劲,她不明白娘亲为何会纵容这样的事情发生。
除非她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
这件事过去了一天,这一天里云府里都很安静,看来老祖宗是下了功夫处理了。
傍晚的时候周延恒来了。
这时候云初念正在院子里喂鱼,周延恒进了院子,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后,喊了一声:“念妹妹!”
正在专注想事情的云初念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道:“你干什么?要吓死我。”
周延恒嘿嘿一笑,夺走她手中的鱼食,捏了一把往池塘里撒,边撒边道:“我的好妹妹,你的未婚夫都丢下你跑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喂鱼。”
未婚夫?慕秋淮?
云初念没理他,站起身,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周延恒看她一眼,问道:“你难道不知?”
云初念:“知道什么?”
“慕秋淮外出平乱的事。”周延恒起身走到她跟前,把鱼食丢在桌子上,说:“昨日傍晚慕秋淮去抚州平乱,难道他走的时候没有告诉你?”
“他去了抚州平乱?”云初念有些惊讶。
周延恒瞧着她吃惊的表情,哈哈笑了,说:“看来念妹妹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外出平乱这么大的事也不来告诉你一声,我看你与他退婚算了,回头哥哥给你说个更好的。”
云初念皱眉问:“怎么这么突然?抚州出了大乱吗?怎会派他前去平乱?”
周延恒扬了扬眉,回道:“他是请命去的。”
请命?主动要求去的?
周延恒继续道:“本来这事皇上是打算派我父亲去的,结果慕秋淮说他愿意前去平乱,并且都等不到今早出发,昨日傍晚就走了。”
云初念低头琢磨着,有些不明白慕秋淮为何要这样做,并且走之前连个招呼都不打。
“他这次要去多久?”云初念问。
“至少也要一两个月吧!”周延恒回道。
这么久?看来他们的婚事还要再拖一段时间。
“媮姐姐呢?”周延恒问。
云初念一听媮姐姐,瞬间提高了警惕,回道:“媮姐姐在后院做瓷呢!你找她做什么?”
周延恒笑呵呵地回道:“好多天没有见到她了,想她。”
云初念皱眉瞥他一眼,催他走:“表哥,天要黑了,别让舅舅担心你。”
周延恒挑唇一笑:“小丫头又想催我走,我今个就不走了,我要在这里用晚饭,上次姨母说要做好吃的给我,还要给我买甜葡萄。”
云初念站起身:“那你在这待着吧!我要去忙了。”
周延恒也跟着她起身:“妹妹别走呀!陪我说说话。”
“周延恒。”这时候周韵走了过来,连名带姓的叫他,“天都要黑了,你来做什么?”
周延恒看了一眼周韵,冷哼一声:“姑母也要赶我走?”
周韵抓住他一只胳膊往门外拉他:“不想再被你爹打就快些回去,姑母家里事多的很,没空招待你。”
周延恒不肯走:“姑母,我不需要招待,我就想陪媮姐姐和念妹妹说说话。”
周韵一听媮姐姐,使劲往外推了他一把:“快走,大家都没空陪你。”
周延恒踉踉跄跄地差点被周韵推倒,望着眼前冷漠的母女,冷哼一声:“好好好,晚上不让我来,那我白天来,我明早还来。”
他说完,一甩袖子出了院子。
周韵叹了口气,真是越瞧这个外甥越不顺眼。
——
华居轩里,江义抱着一个大箱子走进慕秋凉的房间,开心地喊道:“公子,都做好了,裁缝连夜做出来好几套。”
正坐在案前看书的慕秋凉闻声站起身,指了指一旁的桌子。
江义把箱子放到桌子上,打开箱子,一件件拿出来给他看,笑道:“公子,这是京城里最好的裁缝做的,做出的衣服颜色温和又比较显气质,听说云家几个姑娘的衣服都是在那里做的,包括云初念姑娘的。”
慕秋凉一听到“云初念”三个字,本来还想对衣服挑剔几句,话到嘴边就变成了:“看着挺好,快让我试试。”
慕秋凉今日气色好了许多,自从昨晚退热以后没再烧起来,时下也有精神试穿衣服。
江义伺候他一件一件的试,红黄蓝绿紫各种颜色,每一种穿在他身上都非常好看,江义在一旁不住地夸赞,夸得慕秋凉开心的不行。
这边俩人还在试着衣服,梁齐突然敲门进来,急声说:“公子不好了。”
梁齐每次禀告事情都是一惊一乍的,慕秋凉说他很多次,他都不改。
慕秋凉蹙眉问他:“又是什么事?”
梁齐回道:“公子,那个民间画师去了云府。”
去了云府?
慕秋凉眸光一冷,忙问:“他可进府了?”
梁齐回道:“进府了,跟踪的人说,还是初念姑娘出门把他请进去的。”
慕秋凉一听“请”这个字,火气瞬间上来了,从几件衣服里捞起那件他比较满意的淡蓝色锦衣,一边穿,一边道:“快去给我备马,去趟云府。”
江义忙问:“公子现在去吗?”
慕秋凉抓起架子上的剑,冷声回他:“现在不去难道还要等到明天去?”
大晚上的,死丫头竟然让他进家门。
慕秋凉说完提着剑出了房间。
江义急忙去追他,在身后喊道:“公子,不能杀人。”
第30章
晚风徐徐,满地流银。
云初念和周韵引着余安来到前堂,周韵请他坐下,静静打量着他。
今日他穿了一袭淡蓝色锦衣,腰间束着一条白色腰带,身姿挺拔,面如冠玉,凤眼含情,薄唇轻抿,似笑非笑,多有风流潇洒之姿。
周韵瞧着他,觉得他好看的与慕秋凉不分上下,只是缺少一些阳刚之气,多了一些浪荡不羁的气质,没有慕秋凉显得尊贵正直。
这面相,在戏班子里多是青衣角色。
在院门外时余安就已经介绍过自己,本来大晚上云初念不想邀他进府,但是周韵觉得人家既已到了家门,又救过她的命,就算是出于感激也要请他进屋喝一杯茶。
周韵让丫鬟给他奉了上好的茶,轻声问他:“不知公子是哪里人?”
余安给她颔首一礼,笑回道:“我无父无母,云游四海,四处为家。”
原来是个“流浪汉”,周韵在心中唏嘘。
但是瞧着他的穿着打扮,又像个富裕且有讲究的人。
周韵点头,去看云初念。
云初念只是安静地坐着,对于余安的突然到访也感到十分惊讶,当初她只是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并未说住址,不想他竟然能找到京城来。
“云姑娘。”余安笑起来又温柔又好看,“还记得我们相遇那日吗?分开时,我们说好一起到云山写生,结果我去了云山,却一直没有等到你。”
对于失约,云初念感到抱歉,略有尴尬地道:“余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最近家中有事,无法出门。”
余安笑回道:“我想是你脱不开身才没有赴约,所以便赶到京城来寻你。”
云初念不知他为何要找上家门,他们只有一面之缘,不至于他这般惦记。
余安掏出一块素白的帕子,轻轻打开来,对她道:“那日与姑娘分别后,我到河边收拾东西,碰巧捡到了一只耳坠,我想应该是姑娘丢的,便保存了起来,姑娘看看是不是你的?”
玲月见状,上前接过余安手中的耳坠拿给云初念,云初念瞧着确实是自己之前丢的那只,惊喜道:“这确实是我丢的,多谢公子帮忙留着,还大老远跑来一趟。”
她说到这里去看他,轻声问:“不知公子现在住在何处?”
余安回望着她,回道:“我来京城已有几日,现在住在东街的一家客栈里。”
云初念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屋外,外面天已黑透,他刚坐下就让他走也不好看。
屋里安静了一会,不知要与他聊些什么。
她再去看余安,只见他正笑意浓浓地望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躲避了一下他的目光,找了个话题问道:“公子后面如何打算?还去云山吗?”
先前听他说特别向往云山的风景,时下正是绿肥红瘦的季节,他应该舍不得错过。
余安回道:“不去了,最近都留在京城,皇上在给太子找绘画先生,我准备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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