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夜忘情
平复一下心情,两人回到局里,队里几个出去调查的都回来了,那些家长一听说调查孩子的事情都非常配合,而且积极回忆当时的情景。
“经过我们的调查,有两个孩子丢失的时候,邻居发现一个抱孩子的女人。我们给他们那照片给他们确认,他们认得并不清楚,只能说是相似。”
“现在虽然证据不足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家人确实有些问题,大家说说我们下一步做什么?”焦远说道。
焦远话音刚落,在座的各位竟然都看向大妞。
“我觉着我们要从那个女人入手,还有她孩子到底是被拐了还是别的什么?”大妞想了想说。
赵琛补充说道“他们一家住在哪里周围邻居肯定能听到一些动静。我觉着还是要仔细问问情况。”
焦远点头,“那接下来我们的调查方向就是这个。赵哥你带着小顾专门调查这个,吴兴你重点调查当年他们家孩子丢失情况。散会。”
大妞收拾了笔记看向焦远问“我接下来做什么?”
焦远看了看她说“你就在局里等待回馈信息,分析一下案情。你现在不适合出外勤,还是在局里等消息吧。”
大妞点点头,“好吧。”她也没强求一定出去调查,她总觉着这个案子不怎么好,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晚上下班的时候还没有得到信息。她直接骑车回家,现在已经不用她接孩子了,早上郑森就说晚上要早点接孩子。所以她没去幼儿园直接回家。
一打开家里的大门,进了屋子就听见前面俩孩子高兴的笑闹声。
她走过去透过格子窗,就看到两个孩子正高兴的围着一个大水缸笑着,郑森正在给一棵树填土。
“树弄回来了?”大妞高兴的问。
“弄回来了,正好同事知道有一家玉兰树要卖,他家里养了七八年了,因为想搭建个厨房才把树买了的,只卖了五元钱,说是这树是紫玉兰树,不好移栽,我说挖出来运走,养不活也不找他麻烦,这树太大,运回来废了一番事,还是从前院吊过来的。”郑森一边说一边填土。
大妞走过去,那棵树还真是有年头了,超过三米多,直径有十几厘米,形状也很漂亮。
这会郑森也填好土,拿着笤扫把土都扫到土坑里“浇点水,我看着挖的就怕伤到根,根一点也没伤到,可以浇水咱们土干。”
“我去弄。”大妞说着直接去厨房,用盆子接了水,一边接水,一边把手指搭到水盆边上,将灵水滴到里面。
郑森从外边进来,接过已经装满的水盆,“我来拿。”
大妞跟着他走出来,就看到两个孩子往水缸上爬,“你们俩干什么?”大妞不知道怎地心里忽悠一下。
“妈,鱼鱼——”栩栩一脸笑容的指着水缸说。
那水缸很大是过去的太平缸,大妞走过去一看里面竟然游着几条锦鲤,个头还不小,花纹也漂亮。
“这鱼和鱼缸是那来的?”大妞问。
“从花鸟市买的,五毛钱一条呢。”郑森一边浇水一边说。大妞一看这得有十来条,一共两个大缸二三十条鱼。
她又看了看缸,敲了敲吃惊地问“铜的?”
“是啊。黑子收的最大件的东西。估计是那个王府弄来的。难得两个一样的。弄来的时候还带着汉白玉的底座,这个够大吧,就比故宫的小一圈。等过些日子天气再暖和点,种上睡莲,就漂亮了。”郑森拎着水盆过来,还指了指大缸两边的兽面铜环,“这两个兽头细看跟故宫的一模一样。重量也足,黑子师傅看了之后说这个应该是内造的,那个王府里出来的。而且看锻造工艺,清三代可能性比较大。”
大妞看了看,就是觉着这缸远看黝黑锃亮,进了才能看出暗金色。倒是不错的东西。
“倒是挺好,只不过他们俩这么淘别再掉里,淹着。”
“没事不怕的,俩孩子都会游泳,再说他俩个子都比缸高了,怕啥。”郑森并不在意的说。
大妞一看,确实俩孩子现在跟缸差不多高,只不过因为缸下边有底座所以才显得高一些。“那也得小心点。”
郑森点点头拍了拍俩孩子小脑袋“你俩听妈妈说了吗?以后不许往缸里爬,想看鱼等周末爸爸带你们去花鸟鱼市买几条金鱼弄个鱼缸养着。”
“好耶,爸爸我要那个那个罗汉鱼大大鱼泡的那种。”“爸爸我要带大眼珠的金鱼。”
“行,到时候你们去挑。”郑森乐呵呵的说。
“你就惯着他们吧。”大妞笑着说了他一句。
“这有什么?小孩子就该养点宠物,我还想买两只猫呢,要不是狗太闹了我还想养狗养鸟。”郑森倒是怀念小时候,那时候这个院子里可有不少东西,外公的八哥特别会说话。
大妞白了他一眼“你呀先消停点吧,还是低调点,别太招眼了。”
郑森笑了笑“我知道了,我就这么一说。”
这时淑芬做好饭,打开厨房门叫“吃饭了。”
大妞拉着两个孩子就去吃饭了。
第二天上班,大妞对去调查的焦远说,看看聂文景家的大缸。昨天因为家里那个大缸,大妞不知道怎么的就特别在意。
外边调查消息回来越来越多的消息指向聂文景。终于在焦远找法医科的人检查了聂文景家的大缸发现了线索,在缸的内侧有条裂缝,里面发现了小孩子的指甲盖。
聂文景被抓到局里,不过他一言不发,他的妻子李桃娥也被抓了回来。
大妞去看了看李桃娥,发现这个女人神神叨叨的,看起来确实精神有问题。
大妞皱着眉头看着她,对于他们的问话,女人恍恍惚惚没有回应。
“这两口子还真是一言不发啊。”焦远说道。
“在她家里发现了什么吗?”大妞问。
“没有除了那块指甲以外没发现什么,不过那个水缸是陶缸,上面有一些划痕。”焦远说着心情有点沉重。
大妞沉默一会“如果孩子-孩子没了?他会怎么处理?”
焦远也不清楚。案子一下子就停滞下来。
过了一天,请来的精神学专家,给出了一条建议,如果能利用什么东西刺激一下李桃娥或许她会有一些反应。
什么能刺激李桃娥?孩子。
可是谁又能舍得用孩子去刺激她呢,再给孩子吓到。
最后还是焦远站出来,他有一个小儿子今年正好三岁。孩子过来的时候,大妞看到了,是个虎头虎脑的孩子,一双眼睛十分清亮。
“队长,还是算了,我们想想别的办法。”小孩子很可爱被吓道就不好了。
焦远看了看儿子,“小虎,爸爸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你能帮帮爸爸吗?”
孩子笑嘻嘻的露出虎牙,“好呀,爸爸。”孩子说话还不利索,两个字两个字。
“等会阿姨带你去屋里,那里有个阿姨,要跟你做个游戏,看看那个阿姨会对你说什么?小虎看看能不能跟爸爸学学。”
“好呀,嘻嘻。”小孩子根本不了解他爸爸说的意思。
“你带他进去。”焦远对大妞说。
“可是队长。”大妞觉着不妥。
“我相信你,能保护他。我们要知道真相。”焦远说道。
大妞看了看孩子叹了口气,“我会保护他。”
大妞拉着孩子准备进屋,不过想了想还是把孩子抱起来,让孩子搂着她的脖子,“等会害怕就抱紧阿姨。”
小虎害羞的点点头“小虎,勇敢。”
大妞抱着孩子进屋,开始李桃娥没有反应,不过小虎说了一声“阿姨,她不,玩,游戏。”
李桃娥听到孩子声一下子变了,眼睛盯着小虎看,“嘟嘟,妈妈在这。嘟嘟,跟妈妈回家。你等下妈妈找下东西,一会就带你回家。”说完就开始翻兜,“我的手绢在哪?我的手绢在哪?”
接着她就狂躁起来。大妞突然想到什么,迅速的把孩子抱出去,然后交给外面的焦远,自己又进去了“那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你想用手绢让他睡觉吗?”
李桃娥,听了,脸上惨白惨白的,“那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只要睡着了,就听话了。”接着她突然又蔫蔫的,“可是为什么每次我的嘟嘟都会不见。他去哪了?去哪了?”
“对呀你的嘟嘟去哪了?”大妞轻声问,“嘟嘟不见的时候你去哪了?在做什么?”
“他不见了我去哪了?”李桃娥神情恍惚的说“我去做饭了,给他做饭去了,要是饭烧晚了,他该生气了。”
“他生气会怎么样?”大妞问。
李桃娥哆嗦一下?“生气了,他生气了就不理我了,我有病,他不能不理我。”
“他经常不理你吗?”
“对,他不理我,我是个精神病,什么都做不好,连饭都做不好。”
“那那天嘟嘟去哪里了?”大妞又问。
“嘟嘟,嘟嘟去玩水了。对他玩水去了。”李桃娥突然笑了,好像想起儿子去哪里了。
“嘟嘟游泳可好了,他能飘在水上。呵呵。可好了。”李桃娥说道。
大妞心里一沉,“那后来嘟嘟又去哪了?”
“嘟嘟乱跑,他让我把他带回来,嘟嘟身边有坏人,必须小心点,不过只要用手绢,他就能乖乖的睡着,这样就会继续玩水了。嘟嘟每天都玩水。”
大妞深吸一口气“你知道嘟嘟每次玩了水之后去哪么?”
“他去哪?呵呵,每次玩水之后,就去西边院子跟我捉迷藏,他可调皮了,每次都让我找不到,还得去外面找。真调皮。”
之后派出人果然在西边荒废的园子里挖出几具幼小骸骨,同时他他们也发现在那个院子里那个已经倒塌一半的房子里发现一个地下室,那个地下室竟然是一个暗房,里面挂着许多孩子的照片,照片上的孩子十分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
第106章
大妞和焦远来到聂文景的审讯室,大妞将李桃娥的询问报告放到聂文景的面前。
聂文景抬眼看了看,笑了一下“警察同志,我妻子是精神病,她说的话怎么能信呢?”
大妞看了看他,将从隔壁挖出的尸骨还有地下室暗房里的照片拿出来,放到他面前。
聂文景突然眼睛盯着那些照片,沉默着。
“在地下室里我们找到你的指纹,还有很多证据证明,你就是凶手,你不说话没有关系,对结果没有改变。”
聂文景低着头,大妞将那些照片都拿走,“我想你应该想在死之前让人们知道你的想法,或者让人知道你这些杰作?”
聂文景抬起头很惊讶的看着大妞,似乎再说你怎么知道?
大妞回到座位,手里拿着笔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聂文景低声叙述。
“那天我回家,没有看到孩子,李桃娥在厨房做饭,我问她孩子呢。她说孩子在外面玩呢,可她出来也看不到孩子,当时她疯了一样的寻找,这时我看到嘟嘟正在水缸里飘着,他半睁着眼睛,似乎诉说着什么,脸上很平静,并没有痛苦的表情。他没有一丝血色,脸上还带着些青筋。”
大妞发现他对孩子的描述更多的是外貌方面的,没有太多感情的描述。
“李桃娥看到嘟嘟后就疯了,然后整个人昏厥过去,醒来后她忘记嘟嘟已经死了,她只记得嘟嘟不见了。我把嘟嘟埋在西边的空地里,报了警说是嘟嘟被人贩子带走了,我不想让李桃娥知道孩子已经死了。”
大妞在这块口供的地方用指甲画了一个问号。
“后来过了一个多月突然有一天李桃娥带着一个孩子回来,那个孩子哭闹着,然后李桃娥将他溺死在水缸中。”
大妞啪的一下拍了一下桌子“你撒谎。”
聂文景看了看两人,无辜的说“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可以问问邻居李桃娥以前就有精神病,真的我没说谎。”
上一篇:画风月
下一篇:失去你,朕只剩天下江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