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与前夫重生了 第19章

作者:木妖娆 标签: 破镜重圆 重生 穿越重生

  陆司直正想站起去瞧瞧是哪个纨绔子弟这般嚣张时,谢衍便先站了起来,说:“大人,我去吧。”

  陆司直点了头,复而坐了下来。

  谢衍出了屋子,径直往兰亭房而去。

  房中是何人,谢衍一清二楚。

  上一世,是他随着陆司直一同去的,那屋子里的人之嚣张了片刻便乖觉了。这一世他会让那人进牢中待几日,自是他自己去。

  三人停在了兰亭房外。门外也没有小厮,人高马大的陈九去敲门,力气大,把门敲得咚咚震响。

  屋子里头传来怒气冲冲的声音:“又是哪个孙子打扰老子的好事!”

  陈九说:“大理寺办案,还请郎君配合。”

  “老子管你是大理寺办案,还是刑部办案,老子正在兴头上,别打扰老子,不然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滚!”

  几息后,谢衍忽开了口:“大理寺办案,还请二弟配合。”

  屋子里头,传出来的说话声,正是谢煊的声音。

  听到谢衍的声音,以及那声“二弟”,屋子里头男欢女爱的声音骤然停下。

  小半刻后,房门打开,是一个未及弱冠的年轻郎君,唇红齿白,眼底泛着乌青,裤子似乎是胡乱套上的,上边的白衫更是敞开了胸膛,一副刚纵欲后的模样。

  这人正是谢煊。

  谢煊环视了一圈瞧戏的人,又看了眼身穿着寒酸布衣的谢衍,忽然勾唇一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谢家的一条狗。”

  谢衍木然的看着谢煊,道:“我今乃朝廷命官,还请二弟慎言。”

  谢煊冷哼的一声:“那又如何?在老子眼里,你吃的用的,甚至当上这芝麻绿豆的小官,还不是因为我们谢家?”

  “怎么当上官了,就来老子这里耍威风了?”

  谢衍上前了一步,微眯长眸,低声道:“这是在外头,二弟再如此胡言乱语,恐会牵连谢家。”

  谢煊忽然哈哈大笑:“果然是当了屁大点官,就当着老子的面耍官威……”笑意顿下,冷飕飕地盯着谢衍:“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说着,环视众人,说:“这位是大理寺评事谢衍,是我们家自小从乡下收养的,吃穿用度是谢家的,甚至能当成这个官,也是因为谢家让他有了念书的机会。如今不过是当上个大理寺评事,便来为难我这个谢家的嫡子,还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众人纷纷低语,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谢衍被辱骂,脸上却没有半点的变化,只依旧上前往屋子里头瞧了眼,平调道:“我来不是为难二弟的,是来喊花魁问话。”

  看着近在咫尺,也不给他半分面子的谢衍,谢煊蓦然抬脚,一脚往谢衍踢去。

  谢衍下盘尤为稳,但也不知因何后退了几步,后背重重的撞上了凭栏。

  “大胆!辱骂,殴打朝廷命官,轻则施以杖刑,重则死罪!”

  忽然一声怒喝传来,众人往声音的方向望去,围观的人纷纷让了道。

  片刻后,只见蓄着一撮胡子,身穿胡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陆司直瞪向嚣张至极的谢煊,哪怕方才在旁听到了这人是谁,却还是佯装不知,怒瞪着谢煊,喝道:“你这黄毛小子,哪来的狗胆子给你辱骂,殴打朝廷命官!

第16章 第十六章

  谢煊身上有浓浓的酒气,又刚纵/欲过,从方才的嚣张来瞧,情绪甚是亢奋,已然在丧失理智边缘游移。

  他斜眼看去,见是个寻常的中年男子,挑着眉,语气甚是恶劣:“你又是哪根葱?”

  “我是哪根葱?”陆司直被气笑了,拿出了令牌,说:“大理寺办案,你不仅妨碍公务,还辱骂兼殴打朝廷命官,即刻押回大理寺!”

  话一落,便有好几个穿着便衣的男子围住了谢煊。

  谢煊看到令牌时,愣了一下,又环顾了身边围着的几人,打了个酒嗝,狡辩道:“我教训的是我们谢家的养子,与大人无关……”

  谢衍适时出声,与上峰道:“大人,若不然算了。”

  陆司直却是见不得谢煊这般嚣张,脸色黑沉沉的:“在谢家他如何教训都成,本官也管不着,但在办案期间还如此乖张跋扈,便是藐视皇威,拿下。”

  谢煊瞪了眼,叫嚣道:“我父亲是当朝右丞,我看谁敢!”

  “我管你父亲是谁!”陆司直态度尤为强烈,颇有几分刚正不阿的气势在。

  谢煊边叫嚣着他父亲的身份,说着不会放过他们的威胁话语,可依然还是被人押走了。

  谢衍道:“我父亲素来疼爱谢煊,恐会为难陆大人。”

  陆司直一摆袖,负手在后:“右丞又如何,管不到大理寺来。再者你便是算了,我这可不能算。他当众如此,若是放过他,将大理寺的颜面往哪摆?”

  今日谢煊当众如此喧哗,此事谢右丞无理,不敢往上闹。

  说到最后,陆司直看向谢衍,轻叹了一口气:“今日那谢家嫡子如此对你,看来你在谢家也不好过。”

  前些天见了谢右丞,还夸赞了谢衍几句。

  谢右丞还一副喜色,也托他多多帮衬,俨然一个好父亲的模样。

  谢煊今晚既能酒气上头辱骂谢衍,说他不过是谢家养的一条狗,便可看出谢家言传身教不严。

  再想到谢衍提出预支半个月俸禄,还身穿寻常布衣,而谢煊则在这花楼豪掷千金与花魁共度良宵,可见谢衍在谢家真过得不怎么样。

  “若你父亲问起,便如实告知,就说是我执意要把人带走的,谢煊当众打大理寺的脸,也就只关他几日,小惩大诫。”

  说到最后,陆司直冷嗤了一声:“谢煊该庆幸,你没穿官服。”

  若穿了官服被打,恐不是只关几日就能了的了。

  谢煊被带走后,花魁也穿上衣裳战战兢兢的从房中出来。

  谢衍看向陈九:“带走。”

  *

  谢衍从花楼出来,已是亥时。

  回到静澜苑,明毓已然睡了。

  谢衍便让人备了热汤,洗漱后才回到榻上。

  许是孕中对气味敏感,谢衍上了榻后,明毓有所感觉,睡意朦胧间似嗅到了很淡很淡的脂粉香气。

  迷盹间,隐约记得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也嗅到过同样的女子香。

  可那是什么时候呢?

  明毓撑起千斤重的眼皮子,睁着一条眼缝,艰难地往身边的人凑近。

  刚上榻的谢衍见她忽然与自己亲近,愣了愣,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伸出了手臂,把身侧的人捞到了怀中。

  怀中的妻子又软又暖,谢衍把头埋在她的颈窝蹭了蹭,闻着淡淡的幽香。

  可谁知,他在闻着她身上的体香,怀里的妻子也在凑近他,拱起鼻子不知在嗅些什么。

  明毓嗅到谢衍的发髻有脂粉香,她顿时清醒了过来,眼眸蓦然睁开,随即推开抱着自己的谢衍。

  “别碰我。”语气冷冰冰的。

  谢衍一时不察被推开了,望着明毓的谢衍,双眸中似带着茫然。

  “怎了?”他问。

  第二次了。

  她第二次在他身上闻到这股脂粉香了。

  她从不用这种浓郁的胭脂水粉,自然不可能是她的。

  没想到时隔一辈子,她还能闻到这个香味。

  先前一次隐忍没有问,这次她自是不会隐忍了。

  “怎了?你就是出去寻花问柳,我管不着,但别把这些脂粉香带回来!”

  她神色冷漠,并没有大怒质问。

  谢衍怔了怔,抬手嗅了嗅衣袖,但随即想起,沐了浴换了衣服,但并未沐发,自然会有有所残留。

  他道:“今日是陪着陆大人去花楼查案去了。”

  见她面色依旧冷淡,谢衍又道:“沈家伯爵府世子被人仇杀,身上中一十三刀,下身命根子被割,死在了从里头反锁的房中。”

  明毓一愣,随即双目圆睁。

  仔细回想,她好像还真听说过这个案子。也真是谢衍去调查的。

  明毓闻言,逐渐相信了他是去查案的。

  难道上一辈子,也是如此?

  那上一辈子,她气什么?

  谢衍见她神色动摇,继续道:“除了这个案子外,我还在花楼中见到谢煊。”

  明毓:“谢煊?”

  谢衍点头:“他因当众辱骂我,殴打我,被陆大人关进了牢中,自然这其中有我的算计。”

  明毓惊愕地看向他:“你算计的?”

  谢衍点头:“你只管当不知,今晚会是个不眠夜,你也别出去。”

  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了孙氏带着怒意的声音:“谢衍,你给我出来!”

  谢衍拍了拍她的肩,随即起了身,道:“我明日告了一个时辰的假,且送你回娘家躲一躲。谢四娘是个混的,又与她兄长关系极好,因我被关,必然对你胡搅蛮缠,还是躲一躲的为好。”

  她有孕,经不起谢四娘的胡搅蛮缠。

  明毓也知道谢四娘的性子,不太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还是点了头。

  虽然在明家她也不受待见,但也就是被人冷言冷语,冷待,并不会有人如谢四娘那般无理的动手。

  再说谢衍官居八品,比她父亲还高一品,那些人自然会捧着她,哪还敢冷待她。

  谢衍敛了敛衽,便走出屋子。

  明毓也下了床,趿着便鞋走到了窗牗后,微微推开窗缝往外望去。

  只见谢衍才出到院子,孙氏抬手就往他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响,在这静籁的院中格外的清晰。

上一篇:幸运转盘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