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重生后对我穷追不舍 第49章

作者:听蝉声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宫斗 重生 穿越重生

  宫宴结束后,一回到凤栖宫,待四下无人,陛下便有些控制不住地紧紧拥住了她。

  禅真别开脸,避开了他落下的吻。

  他目光顿时一暗,声音中难得带上几分失落与委屈,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侧。

  “禅真嫌弃朕了?”

  禅真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哄道:“陛下先喝点解酒汤,洗干净再说。”

  奇怪,陛下往日里酒量也并不差,今天被她制止后也再未沾过一滴酒水,方才在宴上还神志清醒,谈笑间并无任何异常,怎么一回宫就开始醉起来了。

  “朕不想喝。”他回想起禅真在宴会上对云沂的担忧模样,心中就不痛快,索性就解酒装疯,想要禅真多哄哄他。

  禅真柳眉一拧:“陛下若不喝,今晚可就别想上我的床了。”

  御医可是说了酒气对她和腹中的胎儿不好,即便是陛下也不能坏了她的原则。

  陈定尧沉默了半晌,在这样的威胁下终究再装不下去,而且方才确实是他酒意上了头,竟差点忘了禅真还怀着身孕。

  他挺起身子往后退了两步,怕身上的酒气再熏着她。

  “禅真莫气,朕都听你的。”

  他揉着发胀的额角,先下去给自己洗漱,洗了好几遍才终于再闻不出一丝酒味,才放心地从浴房里出来。

  解酒汤已经煮好了,禅真见他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出来,双手便捧着解酒糖要端过去。

  陈定尧眉头一皱,立即走过去从她手中接了过来:“朕自己来,莫烫着你。”

  禅真见他接过解酒汤,眉头都不皱一下地端起来一口就喝了个干净,她才放下心来,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鼻尖嗅了嗅,果然一丝酒气都没有,十分的干爽。

  陈定尧接住她,感觉心脏中缺失的那部分终于圆满了。

  禅真乖巧地仰着脸,这一次并没有再抗拒他的亲近。一吻终了,禅真脸颊绯红,眼睛湿润地软在了他的怀里。

  陈定尧克制着心中的欲念,只是揽着她在床边坐下。

  “又是新的一年了。”他握着禅真的手,“朕与禅真已经走过了第一年。”

  他前世梦中无数次的期盼着的场景,终于在这一世落到了现实里。

  禅真靠着他的胸膛,默默回想着这一年与陛下从相识到今天的一幕幕,一年前她还在宋家那座方方的小院里,日复一日地与教习师傅学习着取悦人的手段,对自己未来的归宿忐忑不安。

  “像在做梦一样。”

  从遇见陛下后,她才知道原来她也会被人重视着,被人这般捧在掌心里宠爱。

  如果遇见陛下后的这一切真的是场梦,她希望自己永远也不会有梦醒的那天。

  “明年的今日,”陛下垂目望着她,“朕希望禅真与元昭都能陪在朕的身边。”

  禅真眨眨眼笑道:“陛下竟只有这么一点期望么?”

  她反握紧他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

  “禅真希望,年年的今日,我都能与陛下还有元昭在一起。”

  “岁岁年年,往复无绝。”

  ……

  晋王殿下失踪一事,外界并未传出任何风声,翌日淑妃前来请安时,脸上仍带着对新年的憧憬与喜悦。

  往日的三妃,如今只剩下她一人,曾经被她视作威胁的豫王与庄王,一个已经惹了陛下厌弃,而另一个则因为德妃的隐退再度籍籍无名,反观她的云沂,如今正在边关征战,立下许多军功,连朝中原本投向豫王与庄王的拥趸,也有一些逐渐靠近了过来。

  唯一令她不爽的是顶上的皇后,一个卑贱的商户之女,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爬到了她心心念念了将近二十年的位置上,而且肚子里还有了皇嗣。

  朝中亦有许多观望着未曾投向任何一边的大臣,就等着看皇后腹中这胎是男是女,若是个皇子,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储君,现今陛下所有的皇子中也唯有晋王依靠声望能有一竞之力。

  “还有四个月,娘娘这胎便该生了吧?”不知淑妃将这胎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连徐才人都眼红不已,“咱们宫中皇子不少,倒是公主十分稀罕,娘娘这胎若是个公主也好,陛下定然十分喜爱。”

  禅真慢悠悠地掀眸瞥了她一眼道:“本宫自己的孩子,无论是皇子公主自然都是珍贵的。”

  她顿了一顿,见徐才人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心中轻哼了一声,继续道:“可是陛下说本宫这一胎一定是位小皇子,本宫自然是相信陛下的金口玉言。”

  此言一出,别说是徐才人,连淑妃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这么盼着皇后生下个小皇子,难道就认定储君之位非这孩子不可了吗?

  绿珠看着淑妃从一开始上门请安时的春风得意,嘴里不时看似无意地炫耀着晋王殿下如今在边关取得的战绩,到离开时的一脸冷色,心中终于扬了一口气。

  “娘娘终于不再惯着她们了。”明明娘娘的兄长宋将军在边关也出了不少力,淑妃娘娘却说的好似这场仗全赖着晋王殿下才能打赢似的。

  “我只是不想新年头一天就被坏了好心情。”禅真微微一叹。

  到了新年,母亲总不能还待在皇宫里,宋府还有许多人情往来需要她去打理,是以魏夫人一早就离了皇宫。禅真这几日跟魏夫人相处着,到底是学了一些处事的道理。

  左右她已经是皇后了,除了陛下其他人的想法也没那么重要,以前她还想要做出个贤良的模样,如今想来还不如自己先高兴一些。

  反正她再怎么贤良都避免不了有人眼红嫉妒,朝堂上对她的言语冲击至今也还是有不少的,只要陛下宠着她一天,这样的声音就绝不会消停。

  “谁坏了你的好心情?”陛下突然走了进来,新年伊始,朝中也少了许多事,如今算是他一年中最清闲的时日。

  “陛下!”禅真一见他脸上便露出笑,眼睛弯成了两只月牙。

  她如今身子大了,不能像以前一样小跑地扑进他怀里,只能等着他自己走过来,而陛下从来是不吝啬多走这几步的。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今日接见了这么多人,可是累着了?”

  他这几日是清闲了,可禅真却要接受后宫妃嫔和一些朝廷命妇的拜见,他想着她如今还怀着大肚子就一阵心疼。

  “我都在坐着呢?陛下该问别人跪来跪去的累不累?”禅真冲他笑吟吟道。

  陈定尧目光和煦地看着她:“朕只心疼你,别的人与朕何干?”

  陛下每每说话总是会令人感受到那对自己独一无二的偏爱,令她心动不已:“陛下这话万一传出去,可得招来不少骂名了。”

  “不过是一些骂名,朕倒不在乎。”左右他前世挨骂可不少,连指着他鼻子骂他“色令智昏”的都有,他心中倒一片坦然。

  他也不否认自己为禅真昏了头,可除了宠着禅真这件事不可动摇外,他也没做什么危害国家的大事,江山一直太平稳定,可见这世上并没有什么红颜祸水,只有懦弱地拿女人来为自己亡国之罪做掩饰的昏君罢了。

  禅真手掌抚上他的胸口,理直气壮地抬起头:“我在乎不行吗?”

  她才不要陛下为自己背负骂名,即便要挨骂也该是他们一起的。

  “禅真心中在乎朕?”他抬起幽深的眼眸。

  禅真眼中笑意璀璨:“陛下看不出来我偏心您吗?”

  感受到了自她掌心传来的温度,他勾起了唇角。

  ……

  塞北的草原一片荒芜,北风呼啸,凄厉得仿佛是野兽的哀嚎。

  几乎被不眠不休地追逐了多日,连身边护卫的精兵也一个个减少,终于只落下了他一个人。

  从马上跌下时,一向在王廷中呼风唤雨威风赫赫的戎族大王子已是神色恍惚,精疲力竭地趴在地上无法再向前爬出一步。

  造成如此场面的男人面似修罗地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声音中带着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煞气。

  “怎么不跑了?”那人踢了他一脚,将他当成了路边的野犬。

  他累的睁不开眼,完全不复往日的威风,只顾求饶:“不要杀我……”

  “本王怎么杀你?”那人道。

  未等他舒一口气,下一刻他听到一声冷笑,让他忽然觉得自己还不如死在这里。

  “将戎族大王子作为俘虏押回京城,想必我那位父皇见了会很高兴吧。”

  毕竟这是连他那位父皇曾经也没能做到的事。

  “这样,她应该会多看我一眼吧?”

  只要多看他一眼,不要一直将目光停驻在他父皇身上。

第61章 挑明

  二月初,豫王妃早产诞下了一个男孩,朝中众人皆观望着陛下对这位皇长孙的态度,却见紫宸宫只是照例降下了一些奖赏,并未再有任何其他的特殊表示,甚至直至满月陛下都未曾见这位备受瞩目的皇长孙一眼。

  至此众人哪里还看不出来这位皇长孙并不受陛下待见,原本拥趸在豫王身边跃跃欲试的也纷纷退了回去。

  禅真如今也快到了生产的月份,豫王妃早产的消息传到皇宫后,让她吓了好大一跳。

  宫人自然不会告诉她豫王妃生产时的惨状,可不知为何她的眼前却浮现出了一盆盆血水从屋子里端出来的鲜红场面,鼻尖也似乎萦绕着那股浓烈的血腥气,让她顿时脸色惨白忍不住呕吐了一声。

  “娘娘!”绿珠瞪了传话的小宫女一眼连忙让她下去,自己去扶住了禅真。

  禅真接过绿珠递过来的热水漱了漱口,勉强压下胸口的那股恶心之感,“我没事。”

  她嘴上安慰着绿珠,手掌却心有余悸地抚上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再有两个月,她也到了生产的时候,豫王妃看着比她强壮那么多,生产时这样艰难,叫她怎么不担心自己生产时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可曾派人去通知过贤妃?”她想起豫王夫妇之前向陛下求过好几次想探望贤妃,都被驳了过去。如今豫王妃平安生下小皇孙,至少要告知贤妃一声避免她再担心。

  绿珠摇摇头:“陛下并未应许。”

  豫王早在豫王妃生下小皇孙的第二日就进了宫,想以此为借口与贤妃见上一面,并未得到陛下同意。

  禅真知晓陛下在防着豫王,因此在面对豫王时格外不留情面,可小皇孙毕竟是无辜的,如今却一出生就惹了陛下厌恶。幸好陛下虽恼恨贤妃陷害她的举止,却并未因此迁怒到豫王头上,仍旧保留了豫王的爵位,今后只要豫王不再犯错,至少能保障一生的富贵荣华。

  “你派人去荣华宫知会贤妃一声吧,不过不必告诉她豫王妃难产的消息,只让她知晓豫王妃已平安生下一子即可,陛下那边我会去解释。”

  陛下既然拒绝让贤妃母子再相见,她也不会去为了害过自己的人去求情,可仅仅传一声消息却是不碍事的。同为人母,且看在豫王妃生产艰难的份上,她就当做是为自己的元昭提前积德了。

  晚些陛下来时果然不曾因她的自作主张而生气,一如既往地将她揽在怀中,为她捏着抽筋的小腿。

  禅真原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凭着对陛下的一心爱慕之情,万分期待着元昭降世的那一天,可听闻了豫王妃早产的消息后,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害怕。

  “陛下,”她伏在他怀中,目光中含着一丝怯意,随即便被坚定的光芒所取代,“若禅真生产时出了什么意外,请您一定要保住我们的元昭。”

  陈定尧原本还为她轻轻揉着抽筋的小腿,闻此一言动作立马顿住了。

  他看向她的目光前所未有的严肃:“谁教你说的这些话?”

  禅真入宫以来便被他捧在了手心,还是头一次收到这样严厉的质问,眼中立马浮上了委屈的泪水。

  “没有人教我,是我自己害怕。”她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衣角。

  看着她含泪的双眸,他眼中的冷意逐渐卸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温和地安慰:“不要说这样的话吓朕,朕是天子,朕向你保证你还有我们的元昭都会平安无事。”

  “可是……”禅真眼前浮现出那一盆盆的血水,身子忍不住颤抖,“人家都说女子生产是九死一生的险事,连豫王妃都差点没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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