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起丹暮
泠川只得妥协点了点头。
不过也是,这大昭的皇位跟淬毒了似得,上个新皇死一个,不吉利。
鹤承渊若有所思,“君辞何时归?”
泠川:“估计明日,这一去一个多月了,再过不久要下雪了,主君是有何打算?”
鹤承渊:“七日内将位让出去,去魔界集军。”
他要确保,仙门百家不会反水,若是反水,他也从不是什么善人。
“主君要把沈小姐留在京中吗?”泠川道:“景宣王回宫肯定第一时间去寻她,这一别,可千万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鹤承渊轻微点头,心中盘算。
君辞不遮不掩,表明立场,一国之君居然说出不介意他们二人有过相欢之事,大言不惭要插足感情,违背道德与堂妹成亲。
……
沈知梨不知怎得,今日头昏涨的很,浑身滚烫发热,相情蛊在身体里躁动难平,怎么回事。
她沐浴完出来,房中昏暗没有点灯,手腕上的红绸长拖在地,视线模糊间,屋门从外推开,鹤承渊衣裳松垮挂在身上,似乎在外吹风等她良久,直到浴室门敞开声响起,他才走进来。
冷风灌入,沈知梨短暂清醒片刻,余光瞟到床头摆放着的银瓶,这是……!!!
她丢失的夜鸣香!被他拿了去!
“阿……阿渊,你……”
话音未落,房门隔绝一切寒意,鹤承渊拽住红绸另一端将人双手捆住压过头顶,一震天旋地转,沈知梨已分不清南北,吻铺天盖地而下。
他用唇齿撬开虚系的腰带,红色床帘垂下随着摆动飘舞。
帘中伸出一只手,夺走摆放在外的夜鸣香,拇指撬动,轻易拨开塞子,收手入帐,香粉洒出落在飘动的红幔,沾上他的手指。
沈知梨浑身通红,肌肤烫得吓人,双手捆在床架上,“鹤承渊……唔……”
她的唇很快堵不住娇吟,高扬起脖子,尾骨酥麻,呼吸沉重,不断瑟缩。
沾有香粉的手指在她肌肤游走,他魅惑的声音,蛊惑人心使人迷失,沉沦。
“阿梨,之前不是想给我用香吗?”
“我们今夜把它用完吧。”
沈知梨:“!!!”
一点香就够要命了,一瓶香?!
“不、不是,等等……嗯……”
她没抵住进攻,眉头微凝,低哼一声。
鹤承渊浅笑,“阿梨是答应了。”
“阿、阿渊……你……”
她连话都说不完整。
他究竟在哪对她放了香?晚饭、浴池、熏香?!一个地方没放过!
她目睹他含下剩余半瓶夜鸣香,扯过她绷直高昂的白颈,拉了过去,将香与她共享,渡入嘴中。
香粉细腻,入口即化,滑腻腻入喉,留有淡淡的余香在口腔,他们激吻。
鹤承渊动作虽强势,没入却是温柔克制。
相情蛊与夜鸣香,这两要命的东西放在一块,沈知梨的理智早飞到九霄云外,迷迷糊糊的,恨不得与他彻彻底底融成一摊没有人能分开的水。
疯狂又肆意,床架子早招架不住塌了半边,红幔纱随之飘落,半面春色从内暴露。
他们双双跪在凌乱的床榻,沈知梨背靠着他,双手被他钳制高举,他掰过她的下颚让她扭过头来吻他。
“阿梨,趴下去,我再伺候你一会儿,该换人了。”
他扫开她的发,虔诚吻上她肩头的狰狞的伤疤,“我爱你,至死不渝,甘愿奉上性命。”
百本春宫册学到之物,是一点没落,在一日一夜试了透彻。
沈知梨到最后,陪他疯到第二日太阳落山,屋里四处一地不少,梳妆台上凌乱不堪,浴室里水渍满地,就连院子也没放过。
房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沈知梨满身痕迹,也不知道在他无数声“阿梨,咬我”中,在他身上留下多少发泄的咬痕。
身体痉挛,昏睡的梦里都在嘀咕。
“太……太涨了……”
鹤承渊给她收拾干净,没多久,门便被敲响。
他半跨衣衫,打开屋门,君辞提着点心僵在门前。
屋门敞开,里面的凌乱不堪入目,隐约间可见半塌的床架勾着垂地红帘,床塌之上的少女背对门而睡,被褥搭在腰际露出大片背部,乌发间无数爱痕入目,她静静沉睡。
鹤承渊身上的咬痕更是深浅不一,伤口抓痕交叠,他漫不经心拢好衣裳,“她累了,还睡着。”
君辞咬牙切齿道:“师弟真是会选地方。”
鹤承渊嗤笑一声,未言,却是挑明她是他的,谁也不能夺走。
君辞:“没记错的话,这是我的房。”
“这处房,虽是你的,却无人住过,是间帝王居住的新屋。”鹤承渊眉骨轻佻,侧移半步挡住她的身影,“师兄是去寻过她了。”
君辞捏碎了带来的点心,“师弟这是什么意思?”
鹤承渊沉冷下脸,“师兄,阿梨她不需要外室。”
他长腿跨出房间,反手关上房门,“妄想动她,那是我的月季。”
外室二字不堪入耳,尤其是堂堂一国之君做个没名没分的外室,传出去得是史记在册的笑柄!
君辞咬紧后槽牙,“师弟不给她一丝后路?”
鹤承渊冷漠在院子里喝凉透的冷茶,“是师兄不该自以为是,将自己当成她的后路。”
君辞:“我会与她相谈。”
鹤承渊淡定给自己续了一杯,“她不想和你谈。”
“我体内有她下的相情蛊,她的眼里心底,只会有我一人。”
第158章 长风(9)
沈知梨醒来时,身子像散架一般。鹤承渊以往不会让她事后这般难受,这次也不知是怎么了,发了狠似得,折磨如此久,她连起身都艰难。
等她推开门才发现,一觉睡到了三天后,她是被饿醒的,而鹤承渊早没了踪影,不知去向。
君辞坐在她的院子外,垂头喝茶,“师妹醒了?”
沈知梨脑子卡壳,环视一圈,回过神来这不是她的房间!而屋子依旧保持着凌乱,证明从那天之后,这间房门无人打开过。
“我……”
君辞:“是我的房。”
沈知梨双脸通红,“抱歉,我……”
鹤承渊到底在干什么坏事!他们居然在君辞的房里做那种事……
她紧忙关上门,将凌乱不堪的场景隔绝在身后。
“师妹饿了,过来吃饭。”君辞每次都会给她带来餐食,怕她醒来饿了。
“我会收拾好的……那个……这间屋子……”沈知梨唯唯诺诺他对面入座,肚子实在饿得慌。
君辞给她添了碗饭递过碗筷,“不必,有侍女收拾。师弟此番作为,也正是有人众人皆知的意思。”
他抬起眸来,目光锁住她脖颈红紫的吻痕,“前几日未让侍女收拾,怕扰师妹休息,一会儿我让她们处理干净。”
沈知梨蒙头吃着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既是君辞住所,周围住的宫女侍卫定然比她住处要多,那天她的声音岂不是……
“我……我……”
君辞别开目光给她夹菜,“师妹很久没吃过我做的饭了。”
“嗯?”沈知梨愣了会儿,鹤承渊会允许她吃别人的饭吗?
脑子运转起来,她想起鹤承渊之前说他要出一趟远门,难道又去魔界了?
他将她放在安全的地方,又怕她被人趁虚而入,于是离开前给自己正名,坐实名分?
沈知梨:“……”
君辞默然片刻,“师妹……”
沈知梨撞上他的视线,霎时便知他要说什么,“我从前与你说过,我不是你在等的人……”
君辞沉默不语,良久,他道:“阿梨,不该为自己选一条后路吗?”
他从未喊过“堂妹”二字,他在刻意回避这层身份往日为了关系亲近,拉近距离会唤她一声“师妹”,现在更是亲昵唤她阿梨。
沈知梨知道他的意思,他在等她承认不是原来的沈知梨,他们没有堂兄妹关系的阻碍。
沈知梨摇摇头,简单一句话定死了他们的关系,“堂兄,对我而言一直如兄长,从未有半丝逾越念想。”
“君辞,我不需要后路。”
“鹤承渊是我唯一的方向。”
他去哪她便去哪,他生她生,他死她死,此生此世生死相随。
君辞闻言苦涩轻笑,“他离开前,于你说的一般无二。”
鹤承渊说:我会为她闯破南墙,她不需要任何后路。
她是他高挑的明灯,她指的方向,是他唯一的去处。
沈知梨点头道:“师兄,我选了一个人,就要用一生对他负责……”
君辞不想再听她拒绝的话语,与她谈起京外近况,“陈常山卿云铺,还有谢故白掌控的所有赌场都已人去楼空。”
沈知梨:“宋安和怪老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