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美强惨失败我死遁了 第25章

作者:东起丹暮 标签: 仙侠修真 相爱相杀 轻松 HE 穿越重生

  奇怪……状元郎为什么会流血?他不是傀儡吗,在台上遭戏子一剑封喉也并未出血,怎么……

  脚下轻飘飘,触感……软绵!这感觉,是踩在堆积成山的纸花上。

  “咳咳咳,说了,路不在这方。”

  身后传来阴恻恻的笑声,状元郎咔嚓咔嚓,动了两下,躺在地上把头服正。

  “鹤承渊!”

  沈知梨太阳穴抽搐,毛骨悚然,头也不敢回,朝距离两步远的鹤承渊扑去,正巧遇他转身之际,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

  霎时!脚下空了,两人失重下坠,飞旋的落花剐蹭脸颊,沈知梨死拽他的领子埋入他的怀中,去躲乱花。

  “咚!”

  巨响一声,两人砸回地面。

  沈知梨头顶传来吃痛的闷哼,缓缓睁开眼,她不光躲人怀里,抓人当肉垫,还把人衣领扒了,大片春光乍现,结实又健硕的胸肌就在她的掌心之下。

  “……”

  一片花白的脑子里,就两字:完了。

  她小心给他扯回衣领,做贼心虚给他抚平皱褶。

  “摸够了?”

  沈知梨赔笑,还没起来,被他毫不客气一掌推开,一屁股跌在地上,不敢多言,偷瞄他板着张俊俏的脸在一旁拢好衣裳。

  “鹤承渊……我们好像又回来了。”

  屋子还是原来的屋子,门口没了状元郎的影子,也没了嫁妆与棺阵。

  看来不做戏子的影子,这门是出不去了。

  沈知梨索性找处地方坐下,铜镜照着她的面容,她敲了两下,除了声音脆响外,没什么异常。

  铜镜旁放了一盘金饰,这方才进的两屋可未见有,她目光落到一侧的金花簪上,愣愣地看了会儿,拿到手中细查,这簪子与其他的都不同,其他的饰品末尾挂着长珠细链,调皮又活跃,唯独这花簪简简单单,秀气典雅镶嵌珍珠,与戏子头上戴的不同。

  鹤承渊再次走回门前,却发觉四周已无门,满面皆是墙。

  身后没有动静,他转过身问:“你在做什么。”

  沈知梨翻来覆去检查簪子,没瞧出端倪,她抚摸花簪,“见到支好看的簪。”

  “女子喜欢的净是些没用的东西。”

  “如何算没用,出门在外还能当掉换口饱饭。再说,男子的刀就有用了?”

  鹤承渊沿着屋子查验一圈,平淡道:“不给饭就杀了他。”

  沈知梨:“……”

  他脑子里只有杀,能不能装点别的东西。

  她用簪子敲响铜镜,给他指引方向,“你过来。”

  “何事?”

  “我找到了出去的方法。”

  鹤承渊顺着声响走到她面前,金花簪放入他的掌心,他抚着簪子,感受模样,错将几朵笼在一起的花,认成展翅的蝶。

  他困惑不解道:“什么方法。”

  她握住他的手,带他将簪贯入她的发,“为我梳妆。”

  “???”鹤承渊猛挣脱她的手,全身抗拒,语气不善,“你说什么?”

  沈知梨拍了拍木质妆盒买上落的灰,发现妆盒为红木所制,面上也有一层雕刻的符咒纹路,想必她的猜测应该没错。

  她淡定打开,是个做工精细的两层盒,盖子推开,分层也跟着拉开,里面整齐摆放梳妆用具。

  “你没听她说吗?她要梳妆,不梳妆如何出去。”

  她的手指在盒中拨弄,“你方才也看到了,我们出不去,杀了状元郎又能怎么样呢。”

  “第一间屋子我看到不少嫁妆,想必是个有钱人家的姑娘,她自然不缺丫鬟,不然也不会让我选个陪嫁,所以我这妆必须你来化。”

  选到死人,她就成了祭品,幸好有系统,让她选中鹤承渊。

  “那就从……梳发开始。”她取出木梳,递给他,梳子另一头触及他垂在身侧的手指,他的手指微动却没立刻接下。

  沈知梨抬眸注视他,少年紧绷着唇,浑身写满抗拒,一动不动,但没过太久,他似乎做完心理斗争,手指微抬接下她的梳子。

  他两指捏住,那副“视死如归”不情不愿的牵强样,她没忍住浅笑一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来梳吧。”

  鹤承渊咬紧牙说:“发给我。”

  离她八丈远至于吗。

  “如何给你,总不能把我的头拆下来,给你抱怀里梳吧。”

  鹤承渊只能前挪两步,瞧他略显紧张抬起手,勾起她一缕发搭在指间,冰凉的触感令他思绪混乱,忘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沈知梨透过铜镜,注视着他,提醒道:“梳发要从头到尾,不可半路断了。”

  “断了会如何?”

  她扬起眉眼,笑说:“缘也断了。”

  鹤承渊板着脸说:“和你算命一样,尽是无稽之谈。”

  沈知梨收回目光,研究妆盒上的纹路,“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过我想戏子应该是信的,所以鹤承渊,你可别出错了。”

  鹤承渊站在她身后,竟真乖乖的一梳到底,她还以为他会两步一断,有所反抗。

  意思性梳了两下,再多一下忍耐就到极限了,他将梳子往桌上一丢。

  沈知梨瞥了眼,忍着笑。

  一波接着一波,这所言梳妆,梳完该上妆了。

  现在这一步不走,永远到不了下一步,他们也不知要如何摆脱这场影景。

  她取出描眉笔递给他,“不用那么仔细,意思意思就好,我们已是戏子的影子,那么就按她所言静观其变。”

  鹤承渊沉默。

  他虽不懂情爱之事,但上辈子有所耳闻,男子给女儿家梳妆,归为亲密之举……

  这般想着,不由攥紧描眉笔,他不知道女儿家的东西不堪一击,轻轻用力竟在手心断成两截,他愣了半晌,冷着张脸,无措不浮于表面,呆呆握着许久没有动作。

  沈知梨握住他的手,仿佛洞察他抗拒的心思,便用眼睛不好为由,替他圆过去。

  “借手罢了,你眼睛有伤,看不见,我来画。”

  她握着他的手,触到眉的刹那,藏于掌心的半截断笔滑落,一向遇事心稳的少年,不知为何心跟着落地的声响颤了下。

  沈知梨垂下眼眸,扫了眼,“不碍事。”

  她带着他的手,细细为自己描眉。

  鹤承渊的手很好看,若是只瞧手,完全不敢相信它是杀人的工具。他的手指修长有力,精致如玉,像一件精心雕琢的珍品,比起杀人,更应该握笔。

  少年捻起一片血红的口脂,指骨分明的指侧沾到抹红,不经意的红印在泛白的指上尤为晃眼。

  手指停在她唇前,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指尖,不知是那口脂作祟还是如何,他的骨节悄悄红了。

  他别过头,催促道:“你好了没有。”

  沈知梨抽离目光,回过神,随意用唇抿了两下,急忙松开他。

  “我、我好了。”

  鹤承渊厌恶丢开。

  染上红脂的手再次握起冰冷的刀,转身警惕四周。

  没过太久,戏子的声音再次扬起。

  “哈哈哈哈,做的不错,不错!”

  沈知梨躲在他身后,放于大腿的手捏皱衣裙。

  下一步会是做什么……

  拜堂?和状元郎?

  戏子大喊下令,“杀了她!我的影子!”

  杀谁?鹤承渊?

  抬头的瞬间。

  忽然!铜镜闪过寒光,玄色衣袂在眼前凌厉挥过,沈知梨愕然僵住,铜镜里的少女胸口扎入一把双头刃,她不可置信移过眸,注视少年淡然的脸,再低下头去,他握着刀送进她的胸口。

  “鹤……承渊?”

  他抽出刀,胸口带出来的并非鲜血而是红色桃花,与死去的状元郎相似。

  刀锋一转,他不带犹豫,又将刀扎进自己胸口。

  “当啷!”

  熟悉的铃铛声又响了一道。

  系统播报:「恭喜宿主完成红林人物故事,获得人物碎片。」

  世界短暂黑暗,再突然亮起,躺在地上的沈知梨猛提起一口气,急促呼吸,脑袋一片浑浊,坐起身。

  鹤承渊此时站在她身后,他摸了把胸口,没有血迹,连刀刺破衣裳的痕迹都未有。

  眼前熟悉的戏台再次出现,状元郎吊起双臂倒过脑袋,双目呆滞无神注视他们,乌纱帽歪过只挂了一半在脑袋上。

  沈知梨这才恍然大悟。

  鹤承渊才是戏子的影子,准确而言,她选的无论是谁,它才是影子,杀死她才能完成梳妆戏。

  可……影子为什么要杀她,又为什么要阻止拜堂。

  戏子不是想要拜堂吗?

  沈知梨捂住胸口,没有痛感、没有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