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屿岚烟
岑听南哑口无言。
“顾砚时,你诈我。”
顾砚时放下蜡烛,将她从地上扯起来,扔到榻上:“娇娇儿,你太聪明,太会撒谎。我只能这样。”
他强悍的躯体若即若离贴着她,两个人炙热的呼吸交缠在清冷的空气里。
盛开的蜡液随着她的挣扎,噼啪剥落。
却仍旧颓艳地盛开得哪里都是。
岑听南仰躺在榻上,慌乱而笨拙的解释:“不是的,顾砚时……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砚时眼神阴郁,按着她,束带凌乱地抽下,在夜里发出嘹亮的响声。
蜡液被他一下下抽开,抽散,空中都是红色的细小烟花。
像一场盛大的庆典。
女人痛苦而欢愉的声音为这庆典配乐。
“那是怎样的?你告诉我,难道不是我的夫人愿意与别的女人同享我?”他咬牙切齿逼出一句话。
他的声音沉得可怕,带着不易察觉地悲郁,沉浸在疼痛和快乐里的岑听南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听错。
束带抽得越来越急。
带着恨,带着爱,带着他崩塌的理智,和离经叛道的冲撞。
岑听南哀哀地哭起来。
她想说不是这样的,不是她愿意分享,是不得不。
可她深知自己的理由比阿丽娅的请求更为荒唐。
难道要她说是因为一个连她自己都分不清真假的梦境,难道要她和盘托出那半岁所受过的非人折磨?
岑听南做不到。
她的理智,她的自尊,爹爹教她的所有所有,都让她无法为自己辩解半分。
尽管顾砚时等着她。
等了很久。
他等着她娇软的唇张了又合,等着她呜呜咽咽哭完,等着她身上的蜡液都被尽数抽落,等到她又重新变得粉白一片。
都没能等到岑听南口中的不是这样。
那究竟是怎样?
顾砚时闭了闭眼,终于下了某种决心。
岑听南软在榻上,冰凉的手指猝不及防碾过她,她惊叫一声,眼见着面前的人沉沉压了上来。
他掀开长袍,提起她,让炙热的叫嚣的出格的欲望生生抵住她。
岑听南带着哭腔摇头:“顾砚时,不是说不在这时候,不在这里么?”
顾砚时居高临下地睨着,像不带情欲的天神。
岑听南快将唇都咬破。
他掐住她的下巴,逼着她张开了嘴,深而沉地吻下来。
“张开,娇娇儿。”他含着她的唇舌,亲得绵长,“上下都张开,我改主意了。”
第86章 故园无此声
岑听南猛然摇头,嘤咛:“不要,顾砚时……别,求你。”
不要在这种时候,因为这样的原因。
顾砚时眯了眯眼,狠狠咬住她的唇,吻得更深,手掌往下滑去。
“不要什么?不要停吗?”
淋漓的湿意让顾砚时气息绵长而深沉,带着某种蛊惑的意味:“这不是你要的吗?娇娇儿?”
“昨夜同我闹着想要的是谁?怎么今日见到阿丽娅你就变卦了?”
他喷薄在唇齿间的气息太过灼热,逼得岑听南扭着头躲。
提到阿丽娅的名字时,他的指骨更狠地逞凶,唇舌一路蔓延着亲住她的脖颈吮,像一头野狼要将她狠狠咬碎然后拆吃入腹似的。
可这野狼偏又有着最清贵疏离,甚至带着神性的一张脸。
巨大的矛盾感将岑听南煎熬得泪流满面。
她脊背剧烈地颤着,躬身起来想要逃开,却被顾砚时狠狠按了回去。
“瞧,润成什么样了。”
小骗子,总是那样不诚实。
不知光景几何,约莫红烛又烧了一节,岑听南从流着泪
摇头,变成无意识地迎接。
她抬着身子向上,去触他骨节分明的手。
顾砚时吮遍每一寸白皙脖颈,亲得她呼吸越来越急促,眉眼也泛起红。
岑听南眼前一切突然变得光怪陆离的。
此前涂抹过的胭脂也好像一直红到眼角眉梢里似的,沉沉的渺茫。
岑听南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很黯。
他居高临下看着榻上后仰着身子的人,耐心终于等来回响,蕊./心温柔地展开了些。
顾砚时不疾不徐撤回手指,慢条斯理揩在她莹润的腿肉上,转而轻轻握住,抬起绷直。
岑听南头皮一麻,本能地嗅到某种危险味道。
屋内明明开着窗,却这样闷热,叫人黏黏腻腻地出汗。
她咬着唇,远山一样的眉紧紧拧着,想要收回小腿,然后狠狠踹在顾砚时的胸膛之上。
可这点小心思却被他轻而易举看穿,然后化解。
顾砚时的小臂紧紧绷着,好看的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倾轧的力量感,叫她挣扎不得。
他很轻地笑了声,嗓音里带着狠:“晚了,岑听南。”
暴烈的仲夏狠狠撞进春日新芽。
岑听南顿时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她好像眼前出现了无数的色彩,金色的,绿色的,变得越来越黑的夜晚,交织让她高高荡起来。
又跌下去。
指节在被褥上揪出一朵繁复的花,她短促而痛苦地哭了声。
好疼。撕裂感拉扯着她。
她往下坠,不断地坠着,向坠入温暖的烛焰里,暖融融,软烂烂。
岑听南黛眉紧蹙,身体紧一阵,缓一阵的颤,眼泪流过她失神的脸,尽数被顾砚时温柔吻去。
“乖,娇娇儿,真乖。”
他好似克制不住。
一个劲儿地吻她,夸她,同她呢喃着温软私语。
“顾砚时…疼。”她细细软软的泣着,求他的宽恕。
他却被她的脆弱惹得更燥。破坏欲也拉扯着他。
顾砚时眼尾发红,将声音放得很柔:“放松,乖。”
岑听南的泪止不住。
酸酸软软地被撑开。
她好疼,发丝黏在她的脖子上、脸上,她张自己这时候一定很丑。
可她能感觉到,顾砚时在等她。
他没有动,粗狠的欲望牢牢嵌着她,他每一次吸气,岑听南都感受得分明。
透过那个酸胀的眼。折磨她。
岑听南哭着哭着神思就散了。
最初那阵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慢慢散去后,她渐渐有力气想些别的了。
这就是圆房的感觉吗?那顾砚时和她,是不是再也不会分开了?
她闭着眼,呜呜地哭,手指一阵阵抠进顾砚时的背里。
“呜呜呜顾砚时……你好坏,这样欺负我。”
岑听南哭得破碎,可顾砚时被绞得也极不好受。
“放松些,娇娇儿乖,好姑娘,别咬那么狠。”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嗓音沙哑地慢哄。
她的痛,他都知晓,他们两个合到一块儿去,这痛这欢愉都不仅仅是谁独自拥有的。
她正软软地吞吃着他,黑暗里顾砚时听见自己心剧烈跳动的声音。
他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儿,等着她一点点适应。
他看着她的眉目,仔细品味她每一次蹙眉,每一次落泪,每一次软软糯糯喊顾砚时的样子。
她实在比他小太多。不但年纪小,吞着他的也小。
她的身体和她的面容一样娇嫩。
这个看起来柔柔软软像水一样的小姑娘,内里却是一团火炙烤成的。
他快融化在这团火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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