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有疾,疾在卿 第95章

作者:百年孤春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穿越重生

  郁卿气得锤他,狠狠咬他一口?,松开嘴骂他:“你想得美!”

  谢临渊恼怒道:“朕又不碰你!”

  郁卿邦的敲他:“那你这种算什么?!”

  谢临渊深吸一口?气,避开她?视线,沉默半响,皱着眉低声:“朕又不是有意的。”

  他是正常男子,和夫人亲了近一刻,怎会没?有半点异常。

  郁卿信他个鬼,立刻蹦下来,推门要赶他走。

  谢临渊立刻将她?拦腰拽回来,翻身?将她?压在墙边,不欲罢休:“还剩十下,上次没?出?血不算。”

  “……”

  那他明天还不得满嘴伤口?上路?

  哪有人要求别人把他咬出?血的,她?又不是狗。

  郁卿摆手:“你能不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明天就要上路,咱们已?经分道扬镳了!”

  “明早才?分。”谢临渊忽然靠过来,双手捧住她?的脸抬起,“还剩三个时辰,快点……”

  他话没?说完,立刻吻下来。

  每次郁卿觉得谢临渊完全疯了,都会在下次发现,这人还能更?疯。

  可能是知?晓未来无望,所以愈发肆无忌惮,今夜就要透支一生所有的吻。

第77章 一切终于结束了

  从前她就知道, 谢临渊一旦和她亲上就反反复复,无休无止。一沾上就恨不得永远别分开了。行榻上之事更是如此,不论?如何他们今天都不能到床上, 照他那样,时间根本不够, 还不得折腾到明天中午去。事后他肯定会留下照顾她,一伺候就是三天。万一又着了他的?道, 被伺候到榻上去, 那可真叫没完没了。她还不了解这人得寸进尺的?本性吗?

  当年那个恪守礼节的?林渊去哪了?她那青涩美好本想延续一生的?初恋,都被这个不知廉耻的?狗男人毁了!真怀疑谢临渊是不是魂穿了林渊。

  郁卿报复性地咬上去, 一口就见血。

  “还剩九下。”谢临渊闷笑几声, 微微抬眸。郁卿靠在?墙边,视线被他的?阴影完全遮蔽,也被他的?身躯密不透风地环绕。他最?爱这种完全笼罩她,让她逃脱不开,只?面对他, 只?看着他一人的?境地。

  郁卿在?他开始下一轮之前, 抢先骂他:“什么九下!当上皇帝后就彻底抛弃廉耻了!”

  谢临渊还认真思考片刻:“我曾有礼义廉耻这种玩意?我怎不知。”

  郁卿强烈抗议, 给他举出好多例子。林渊和她同床共枕一整年, 只?轻轻抱过她,从不动手动脚。林渊在?她沐浴时一定转过身,哪怕他眼盲看不见。有次她发?高烧, 林渊给她擦身体,都只?擦领口以?上,碰到她衣带都会立刻缩回手。现在?谢临渊解她衣结那叫一个行云流水的?熟练。

  他听了半天,缓缓抱住郁卿,在?她耳畔幽幽道:“原来记得这么清楚, 不是说都忘了?”

  “要不是你?这个登徒子,我能想起来吗?”郁卿恼羞成怒,拍他一巴掌。

  谢临渊鼻尖抵着她鼻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可你?当年怎么对我的??”

  郁卿愣了愣:“怎么?”

  她可没反反复复做这种事。

  谢临渊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你?真忘了?”

  郁卿满脸茫然,谢临渊冷笑一声,握住她的?手,拉到他侧腹上按住,低低道:“你?捏这里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礼义廉耻四个字。”

  轰的?一声,郁卿脑海如被响雷炸开。脸皮耳尖脖颈泛起滚烫红潮,像煮熟的?虾子,忍不住蜷缩。

  记忆伴随他低沉的?嗓音苏醒。

  那时二人刚认识不久,林渊浑身是伤,尤其双腿膝上可见森森白骨。他夜夜高烧不退,这个时代感染就会死?,郁卿担惊受怕地烧好水,听他讲如何清洗伤口。

  郁卿自小长在?和平现代,哪见过这么可怕的?伤势,看一眼都不敢。第一次包扎更是手忙脚乱。但就算她做错,林渊也不会呼痛,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压着嗓音提醒她还需注意什么。

  郁卿的?紧张渐渐缓和,很快就上手了。雪停后,她上镇里找了大夫。大夫看见林渊,也感叹从没见过这么硬的?命,他能挺过来完全是奇迹。

  一日复一日,郁卿习惯性地烧好水给他擦身体,终于不再被狰狞的?血道吓得手抖,她轻轻摸了摸他腹部?最?严重的?剑伤,血痂脱落,只?余一指淡红痕迹。

  “你?伤口愈合的?速度好快啊。”她惊喜感叹道。

  林渊不知为何没有言语。

  她轻柔的?呼吸拂过他的?皮肤,手中温热的?湿布在?他掀起衣衫的?下磨蹭,又轻描淡写地转去另一边。她灵巧地跳上床,半个身子越过他,一手撑在?他的?肋边,另一只?手不断拨开他的?衣襟。她哼着愉快的?小调,马尾晃动的?发?尖扫过他腰际,带起一线酥麻痒意。

  他无法遏制浑身上下的?战栗,恨透了无能为力,像个废物一样躺在?这里,事事都要依赖郁卿。更恨他最?狼狈的?模样,被郁卿毫无保留地看进眼里。

  郁卿手腕忽地被他握住,林渊平声道:“给我。”

  “不行。”她抽走?手,“你?怎么能分辨出哪些伤口能擦,哪些要避开?”

  她嘀咕了片刻,打量了一遍他身上伤口。这一眼不仅看尽那些伤痕,更看到了之前不曾注意过的?事。

  他有一具矫健利落,线条轮廓分明的?身躯。在?战场拼杀了三年,已?丝毫没有单薄斯文?的?模样。从平阔的?肩线,到饱满起伏的?胸膛,湿帕上的?水珠沿着他腰线滚落,留下一行晶亮的?水痕。

  郁卿年纪小,看得脑袋发?懵,不懂这种紧张的?感觉从何而来。她默默拿起帕巾在?水中淘捭拧干,留下满室潮湿的?水声,又来擦的?时候,只?感觉她的?脸也发?烫,手下的?身躯也发?烫。

  她忽然明白,林渊不仅脸长得非常好看,身体也特别好看。但又不适合用风流英俊潇洒之类的?的?词来形容,林渊更美,美得有种野性难驯的攻击性,让她不敢直视,又忍不住不看。

  那时她不懂,这种感觉叫诱惑。

  郁卿避开伤口,擦到他侧腹。他侧腹和她长得不像,怎么一道一道的?……她好奇那是肋骨还是肌肉,鬼使神差伸手确认了一下。

  两?人同时沉默了。

  郁卿意识到她做了什么,顿时万分后悔,诚恳地向林渊道歉,说她把那片肌肉当成了肋骨,她没有轻薄欺负他的意思。

  林渊抿唇不言,面上还残余着震惊。他从没想过被郁卿突然捏了一把腰。她瘦小又胆怯,如兔子一般受惊就缩成团,却时常做出放浪形骸的事。

  郁卿不停解释,越描越黑,最?后十分难为情地蹲在?床边。

  林渊无话可说,看她消沉模样,皱眉道:“我又没责怪你?。”

  郁卿眼睛瞬间亮了:“真的??”

  “你?当我说假话?”

  伤总有好全的?一日,不用给林渊清理伤口后,她就渐渐忘了这些事。

  郁卿闭着眼,恨不得穿越回去,把那些时光都删掉。

  谢临渊依然恬不知耻地在?她耳畔提醒:“后来你?借着擦伤口的?名义,还摸了何处,我可从没指责你?半句。”

  还摸过何处?

  郁卿忽然想起来,好像还碰过一点点胸膛,腹肌,腰线,背上,手臂。没有下面!

  “那都不是摸,是纯属好奇!”郁卿磕磕巴巴辩解,“我那时候还小,你?又是男子,和我长得不一样,我好奇不是很正常么……”

  她是真没别的?意思。

  谢临渊似有似无嗯了声,按着她的?手,凉凉看着她:“现在?还好奇么?”

  郁卿静了片刻,羞愤抽出手:“贼心不死?!出去……回你?屋去!”

  “朕没说要碰你?。”谢临渊皱眉制住她的?手臂,握住她双腕,将她连拖带抱,放到桌案上坐下。

  郁卿脸上还发?烫,别过头去蹬他:“走?走?走?!”

  谢临渊拉过她的?手,放在?他腰间九环蹀躞带的?金扣上,嗤笑:“但你?可以?碰朕。”

  “厚颜无耻!!”

  她的?手指被他的?叠住,轻轻掰动抽开,清脆的?响声,腰带应声滑落。

  谢临渊又引她解开他肩头领纽,腰上襟纽,从外?衣深入内襟,放在?他腰际,缓缓带着她向上摸到胸前,亲自领着她,继续做八年前未完的?事,让她享受当年好奇但羞于触碰的?线条。

  指下他皮肤灼热的?触感,让郁卿颤抖,怕得想抽开,却被他坚定地握住。

  窗外?的?柳影都暗淡,长夜悄无声息到了最?深处。

  她眼瞳颤抖,抬起长睫与他对上。

  视线交汇处,谢临渊望着她的?目光逐渐深沉晦涩。

  微光在?他双眸中闪动,竟好似流泪。

  他慢慢俯下身,发?丝垂落在?她侧脸。

  另一只?手臂撑在?她身后的?桌案上,半环着她,双唇又覆上来,冰凉似水。

  指尖的?触碰不断,唇间的?纠缠不休,郁卿本就困得不清醒,如今神思更是被搅得沉沉浮浮。她已?经没心气儿咬他了,只?盼过会儿他疲乏了自行放开。已?不知亲了多少回,谢临渊渐渐又坐到桌边的?凳子上,将她横抱进怀里。

  交缠也从一开始的?你?争我夺,终于走?向了温和缠绵,像是情人间真正的?吻。

  直到更夫打梆子的?声音提醒郁卿,已?是五更天,她与他胡闹了近两?个时辰。他们的?关系实在?太?荒唐,纠缠时刀尖对麦芒,绝不肯好好说半句话,只?有确定要分离,才能松弛下来,导致她也过分松懈。好在?无论?如何,再有一个时辰,这一夜乃至这一生的?纠葛就无人记得。再来就下辈子相聚吧。

  不知过了多久,她困得反应迟缓,谢临渊笑了一下,也停下来,就静静抱着她,纹丝不动,坐在?后半夜里。

  晨星从东方升起,昭示着太?阳将随之而来。可明日,明日他将如何挨过呢?谢临渊也不清楚。

  若他强行留在?郁卿身边,只?会逼她立刻逃走?。唯有离开她,她才会开心。

  他还清楚地记得,郁卿曾对他说:“不论?你?做什么,我都愿与你?一起。”

  那时芦草村的?雪落了一丈高。信鸦送来父皇病重,建宁王的?势力扩展至江南东道的?消息。而他双目失明,腿伤未愈,一年多的?时间,忠部?身死?,无数朝臣向建宁王倒戈。他回去,更是九死?一生。

  郁卿跟着他,只?会被连累。她又呆又笨,每天只?盼着拿粟米喂他的?信鸦,上树摘安息香熏衣裳。

  他不能让她卷入朝堂争斗中。她经常拿他的?话当耳旁风,谁知到了京都,会不会被世家利用,在?错综复杂的?迷局里和他离心?他不能赌。除非她事事都听他的?,只?听他一人的?才好。

  若他留下来,和她做一对平凡夫妻呢?

  有朝一日建宁王登基,只?会轻而易举杀了他们,他一个残废,又能带郁卿逃到何处?以?他皇弟的?秉性,定会用世间最?残酷的?法子折辱郁卿,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见过太?多次了。

  所以?他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踩着尸山枯骨,弑父屠兄囚禁母后,在?一场又一场血腥杀戮中走?至太?元殿唯一的?座上。让天下尽在?他掌控中,好换得她躺在?午后的?阳光里懒洋洋打盹,指着檐上灰雀,让他挨个给它们取名。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他从林渊变成了谢临渊,并且永远无法回头了。

  时至今日他也忘记林渊究竟是什么样,但他清楚,林渊绝非什么恪守礼节的?人,他只?是眼盲又残疾,尚未登顶前,不确定自己能否给她未来,所以?不会提什么娶她的?承诺,也绝不做越界的?事。若他在?夺位中落败,她还要过完一生。

  但若他胜了,郁卿只?能是他的?。

  ……

  第二日卯时,郁卿竟醒了。她从床上直起身,发?现自己躺在?外?侧,内侧的?床褥平整,谢临渊并没有上她的?床。

  天蒙蒙亮,院中又整齐的?步履盔甲声。郁卿披上外?裳,来到窗边,悄悄打开一侧窗缝。

  清晨的?湿气铺面而来,楼下院中,一个红衣禁军正和谢临渊禀事。他背对着窗,微微颔首。

  郁卿倚在?窗棂上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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