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戎酒
御医没听明白,但点头,“是,哦,就是娘娘身子骨幼时落下的气血亏空,如今也调理得差不多了。”
洛笙动了动唇,不等她想好措辞,萧楚淮恰好从门外进来。
他看见殿内御医还有些意外,“怎么了?”
洛笙连忙道,“没事,我就是想起来了,叫来看看。”
这会儿洛笙并不方便再叫御医说点什么,只能先把人遣走。
萧楚淮打量了她片刻,走上前不动声色的捏住了她不停转帕子的手,“想起什么来了?”
洛笙就知道自己什么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哼唧了一会儿,“萧楚淮,我会不会有什么病啊?”
“嗯?”
洛笙抿唇,带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肚子上,“这里……”
她说到一半停住。
萧楚淮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个来回,眉眼间有些意味深长,“哪里?”
“就是这里啊。”洛笙不知道他是真没听懂,还是装听不懂,“这么多次,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动静吗?”萧楚淮手掌挪动了下,轻轻一按。
虽然这会儿肚子里没东西,但同样按得洛笙身上发麻,“别,别压。”
萧楚淮好整以暇地说着,“每次动静不都挺大的吗?”
洛笙脸颊发烫,他怎么总是能一本正经地这么说话,“我跟你说正事呢。”
“你们家可是有皇位要继承。”
洛笙可也是知道的,皇家比较重要的事情就是开枝散叶,以皇嗣兴隆为要。
这种事,即便是她不说,萧楚淮身边的那些大臣多半也是会提起来。
萧楚淮捏了下她的腰,坐在旁边,“你见过你阿姊生产,不害怕吗?”
洛笙抿唇,“怕是有点怕。”
萧楚淮言简意赅,“那就不要。”
洛笙看他,隐约想起她阿姊生产那晚,萧楚淮好像是说过不要孩子的话。
她认真地看了看萧楚淮,他这般笃定,又没有丝毫疑虑,“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萧楚淮没有正面回答,大手覆盖住她的腰腹,“笙笙没病,如果你不是迫切的、出于你自己想要,那就不要怀。”
洛笙阿姊本身好好的,怀孕生产所遭受的事情,怕是几年缓不过来。
洛笙的气血是他好不容易养回来的。
他们连停止行房的日子,都是需要用来让洛笙养气血、养身体才停。
否则每日叫御医来给她请脉是为了什么。
她身子骨本就弱,任何人和事都不值得她冒这么大风险。
洛笙自己也没有那么想要怀孕生子,可这是皇家,“可以吗?”
“可以。”萧楚淮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皇位有佑安,他本身也寄养在你名下。”
萧楚淮如今这位置,也本该是萧毅的。
又是洛熙拼了命留下来的孩子,他们的孩子坐皇储之位,名正言顺。
萧楚淮看她,“除非你想生。”
“我不想。”洛笙听了萧楚淮早早就打算好这一切也多多少少不再纠结,她这辈子本就胸无点志,怎么自在怎么过,“我想玩。”
她倒是轻松了些,轻晃了晃自己的双腿。
萧楚淮问,“玩什么?”
洛笙晃动的双腿突然间顿住。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好好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出来就变得有点奇怪。
偏偏他还是那一副清冷淡然的神色。
因此洛笙每每都在怀疑,是不是她又想多了。
洛笙触及男人乌沉黑瞳。
隐约觉得自己应该没想多,她一面往长椅下跳,一面嘀嘀咕咕道,“不玩什么。”
她双脚刚刚沾地,又被拦腰抱了回去。
萧楚淮手掌扣住她纤腰,“快到秋猎了,我带你去玩个新鲜的?”
【?作者有话说】
应该还有最后一个菜式婚后番外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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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不成体统◎
洛笙眼皮跳了跳, “什么新鲜的?”
她是有点怕他的。
洛笙总觉得,萧楚淮的聪明体现在方方面面,包括这种事情上。
格外擅长举一反三, 不断的延伸, 发展各种花样。
萧楚淮并未说话,而是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会儿。
洛笙也不知道萧楚淮怎么每一次都有这么多花样可以玩,知道得快要比她还多了。
直到秋猎前几日收拾东西,洛笙在他们的小书房里。
翻到了那个她丢失已久的小话本。
有半数书页都已经被标记过, 凡是被标记的地方, 都是他们已经尝试过的。
还有半数空着。
不仅如此,那话本旁边还摞着几本皇家专用的房中书籍。
以及一本写了一半的秘式。
比起洛笙从前所见更为大胆。
看得她一阵一阵心惊,仿若回到了新婚之夜那晚,再见萧楚淮的可怕之处。
洛笙手指僵在半空许久。
忽然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洛笙慌忙合拢书卷, 再一抬头,正看见萧楚淮从外面走进来。
他手里的佛珠轻转了下,捻动着其中一颗, “既然笙笙都发现了……”
“没没, 没发现。”洛笙慌慌张张地远离那个桌子。
萧楚淮脸上没有丝毫的窘迫, 反倒无比坦然,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
洛笙后退几步,后脊紧贴在书柜上。
看着萧楚淮那双修长如玉的手简单翻过桌上的书本。
他的东西都被整理得很是整齐规矩、一丝不苟。
和他的行事风格一样,严谨到无可挑剔。
可就在这样的书柜中, 放着这样的东西。
如果洛笙不知道他翻的东西是什么的话,看他四平八稳的姿态和神态,还会以为那是什么国事。
全天下, 只有她见过萧楚淮秘不可闻的凶险和自愿坠下神坛、身陷深渊地狱的样子。
萧楚淮抬眼, 视线相触的瞬间, 洛笙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他大约是精挑细选一本,放进了他们准备秋猎的行装里,“笙笙猜猜,我想跟你玩什么?”
洛笙屏气凝神,犹豫了很久,“我不猜。”
萧楚淮点了点头,“猜不到有惩罚。”
洛笙咬唇,“反正你也不会少罚我。”
她都知道了他那些把戏。
总归就是那些事。
猜到了和没猜到又有什么区别。
洛笙绕过他出了房间。
可到秋猎那日,她就后悔了。
皇家仪仗排布在京城之中,无比威严,帝后同车驶出京城。
他们的马车规格最高,里面空间极大,分里间外间,里侧放了一张床榻。
外面是矮桌矮椅和瓜果点心,什么都被安排得极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秋日刚刚下过雨,路途颠簸,动荡难耐。
而马车之中,洛笙死死地捂住嘴巴,控制住自己不能发出声音。
浑身上下都憋得通红酸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