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戎酒
每每走过一块乱石地面,她神经就紧几分。
马车里密不透风,无人知晓。
萧楚淮怜爱地拨开她粘在额角的碎发,“不是不怕被罚吗?”
洛笙气恼地刚瞪他一眼,马车滚过石块,剧烈的跌宕一下。
洛笙猝不及防的惊叫出声。
声音传到一半戛然而止,萧楚淮伸手捂住了她的唇。
马车外侍卫紧张地询问,“陛下娘娘,怎么了?”
萧楚淮气定神闲道,“没事,娘娘受了惊吓罢了。”
洛笙趁势咬住了萧楚淮的手指,贝齿狠狠地磨了磨他的指腹。
微痛刺激得男人兴致盎然,在洛笙想要收回牙关时,趁势撬了进去。
洛笙唇齿被折磨着,裙摆之下也没有被放过。
路程走到了平稳之处,没有颠簸后,洛笙才缓过气来。
她窝在他身前歇了一会儿,可歇久了洛笙才发现萧楚淮一直没有动,刚才都是借着颠簸的力气。
这会儿是一动也不动。
洛笙有点不适应,她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偏了偏头。
看着萧楚淮不动如山的样子,有点忍不住,“你怎么不动啊。”
萧楚淮意有所指,“动什么?”
洛笙缩了下脖子,将脸埋进他颈窝,身体紧贴着他,“你明明知道……”
萧楚淮轻拍着她的脊背,故意道,“这不是怕你生气。”
洛笙皱眉,轻动了下腰,嗓音绵绵,“哎呀,我没有生气。”
萧楚淮手掌顺着她的腰际下移,“原来笙笙喜欢受罚。”
洛笙微顿。
一时间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就在她犹豫之际,突然间整个人被颠倒压覆在下。
萧楚淮大手扣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声音压在掌心,俯身压低之时附在她耳侧,“既然喜欢受罚,那你可要控制下声音了。”
洛笙蓦的睁大眼睛,脚踝蹭到了马车边沿,不过被车马动荡声遮掩下去。
被蹭到的地方泛起一层红痕,瑟缩起来却又被迫打开。
帘幕遮盖的马车内,洛笙眼前一切都无比昏暗。
她神智很快变得凌乱不已,只能被动地感受着被捂住嘴巴,被强势压制。
泪眼朦胧地看着昏暗氛围下,男人无比晦暗的黑瞳将她锁住,放肆地欣赏着她。
前去京郊上林苑的路程足有三个时辰。
足够折腾到半路再简单清理,梳妆更衣。
洛笙看着镜子,打眼就看见了脖颈间清晰的痕迹,她拉着萧楚淮,“你帮我打点粉遮一下。”
萧楚淮似乎很满意这个痕迹,“带着不是挺好看的?”
“不好看。”洛笙忙着补妆,“他们一看就知道我们做什么了,不成体统。”
萧楚淮似乎觉得这是他名分的彰显,看了一会儿还是依从洛笙的要求,把他的名分遮了起来。
洛笙补完大半妆容,还剩口脂没涂,她翻找了半天没找到,转头看见萧楚淮正拿在手里把玩。
洛笙凑上前,“别玩了,一会儿要到了。”
萧楚淮捏着她的唇刷蹭了一下,看起来有些新鲜,“我帮你涂。”
他说着,捏住了洛笙的下巴。
洛笙眨了下眼睛,看着不断靠近的俊颜,气息不由得小心了一些,“你好好涂。”
“嗯。”
洛笙看他的视线缓慢在自己唇齿间描摹了片刻,而后将染着口脂的唇刷蹭到她唇间。
轻缓的动作蹭得洛笙微痒,轻轻动了下唇。
恰巧抿住了他手里的刷子,洛笙不由得松开,贝齿若隐若现,不受控制的舔了下被刷子蹭过的地方。
洛笙再回过神来时,眼前男人的目光肉眼可见的暗了下来,喉结轻滚。
萧楚淮目光从她唇间拉到眼睛,无声的对视间,距离也悄无声息的拉近。
在他快要碰到时,洛笙轻挪了一下,拉开些距离,“不涂了吗?”
萧楚淮目光又拉到唇间,嗓音喑哑,“晕开就好了。”
下一瞬洛笙后颈被扣住,带了过去。
洛笙没试过这种晕开的方式,被他微凉的唇一点点研磨,像是每一寸纹理都被研磨照顾到。
逐渐由浅入深,早就脱离了最初的意图。
洛笙身体被压紧,才刚刚平复不久的气息又一次变得凌乱。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外面响起宫人的禀报声,“陛下,到了。”
洛笙回神,正要回应又被拉了回来,“萧楚淮,我腿软,不能再亲……”
萧楚淮抵在她唇间,哑声轻哄,“我抱你下去,专心点。”
宫人叫了两声没听见回应也不敢催。
直到半刻钟后,马车车门才被打开,帘幕掀起,径直看见萧楚淮抱着怀里的人走了出来。
众人一阵惊骇,连询问的声音都小了几分,“娘娘这是……”
“睡着了。”萧楚淮回绝了想要帮忙的宫人,下了马车,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洛笙,大步流星地朝着行宫走去。
看得满朝文武一阵惊叹,纷纷好奇地上前凑热闹,又被禁军拦下。
不乏有些其他心思的朝臣嘀嘀咕咕道,“这般恐怕不成体统,不合皇家规矩。”
“陛下也是纵容皇后太过。既如此心疼皇后娘娘,怎么半年还未有子嗣?”
“也就是这会儿新婚陛下上心,日子久了,恩宠早晚也就淡了。”
他们正说着,一转头,正撞上走过来的洛展与洛宗。
几个朝臣脸色大变,装着路过走开几步,紧接着就听到身后洛展指桑骂槐。
“有的人自家妻妾成群,家宅不宁都没处理好,倒惦记上皇家后院的事了,也是有趣。”
洛宗点头,“兄长你知道的,无能之辈办不好自己的事,就总觉得他人也无能。”
俩人一唱一和,多的是身边部下附和赞成。
洛府如今的势头,那几个朝臣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背着手走开几步,“这纳妃选秀是迟早的事,且等着皇后恩宠过了,看他们如何得意。”
洛笙补的妆好像也没太大用处。
进了行宫就歇下了,当晚是给文武百官安排住处让大家休息规整,也没有太频繁的活动。
第二日才开始进行朝中围猎宴会。
今年围猎并不像是去年那般隆重。
萧楚淮不喜繁复也不爱奢侈,很多规制相对来说比较简单。
他最繁复奢侈的地方都在洛笙身上。
头几日围猎,萧楚淮带大臣进猎场,洛笙在上林苑的几个花园里玩。
后几日是游猎,洛笙清早睁开眼睛,一个翻身,碰上身后男人。
洛笙迷茫地看了他一会儿,哼哼唧唧地圈住他腰身,埋进他胸口,“你今天怎么没走啊。”
“今天游猎,要不要跟我进山?山里有一处瀑布。”
洛笙困顿的脑袋里转了一圈萧楚淮的话。
最终停留在“瀑布”两个字上。
洛笙来了兴致,仰起头看他,“有瀑布?”
萧楚淮倚靠在床榻边,话语间有几分诱哄,“山里建了一处小苑,今天去那睡?”
“好啊。”洛笙的困意散了不少,她连忙爬起来去找衣服,“那我是不是得换一件轻便的。”
洛笙翻箱倒柜地拿衣物。
说到底这行宫总是住也住腻了,出来玩还住这些地方未免有些无趣。
洛笙开开心心地拿衣服。
萧楚淮走过来,“我帮你准备好了新衣服进山。”
洛笙更高兴了点,“那我需要带什么?”
“带着人去。”
洛笙随萧楚淮进山先去了他说的那个小苑放东西,那是个花苑,四下都是漫山遍野的山花,院子里花草繁盛。
只不过有些稀奇的是,这一片山野都没人,连沉翦都不在,“他们人呢?”
萧楚淮眉眼晦暗难测,“他们晚点过来。”
“那你先带我逛逛好不好?”
两刻钟后。
山花烂漫的山野上,洛笙坐在马背上男人身前,满脸潮红,死死地抓住男人手臂,“不,不逛了。”
双腿紧缩在马鞍两侧,繁密的裙摆之下,遮掩着男人的恶劣行径。
萧楚淮拉着缰绳,游刃有余地扣紧她的腰身,“怎么一会儿要逛,一会儿不要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