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喵画像
蔺时远刚要再言。
春州太守已经又立刻上前恭敬道:“殿下,请殿下与王妃移步太守府吧,臣已经让府里准备好了午膳。”
这是春州太守第二次请蔺时远去太守府了,蔺时远也不好再拂他的面子。
一行人离开街坊后便坐马车去了春州太守府,一进门,太守府里的所有人已经跪了一地,只等着蔺时远和李楚仪进门便开始恭敬行礼。
“拜见瑞王殿下!拜见王妃!”
蔺时远扫了众人一眼,每个人都穿着朴素,甚至包括太守的家眷,身上几乎都没有首饰。
蔺时远语气很淡,“都起来吧。”
“谢瑞王殿下!”
春州太守亲自带路请蔺时远与李楚仪去了内殿,偌大的雕花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美味佳肴。而在桌子旁边还站了几个婢女,是伺候布菜的。
蔺时远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看得出来春州太守用心了。这些菜虽然做的色泽诱人,但食材却都非常普通,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这就从侧面告诉了蔺时远,食材普通说明了春州太守过得很朴实,但做的色泽诱人又说明了春州太守在尽心招待蔺时远。
蔺时远忽然觉得春州太守的确很“会”做官,一颗心把上意揣摩得透透的,但是又因为揣摩得太透了,反而让人觉得假。
蔺时远没点破。
毕竟人之常情,哪个做下属的不愿意讨好上面?但只要他能把本职工作做好,不徇私枉法,不欺压百姓,单纯只是想买个好,倒也没什么大不了。
李楚仪与蔺时远在春州太守府用了顿午膳,下午就启程回京了。春州太守一路跟着马车送李楚仪和蔺时远出了城门,再往城郊走的时候,李楚仪才很小声问蔺时远,“殿下,你觉得春州太守是个好官吗?”
蔺时远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李楚仪想了想,“我感觉还行。”
蔺时远嗯,“没什么大问题。”
除了稍微喜欢作秀之外,倒也还算是个好官。
蔺时远继而拍了拍他身旁的软榻,“躺下休息一会儿,晚上才能到京城。”
李楚仪没躺在软榻直接躺进蔺时远的怀里,“殿下,我这样休息好不好?”
蔺时远:“……”
夏天燥热,温香软玉,蔺时远根本经不起李楚仪这么撒娇。
他闭了闭眼,“要么躺在软榻,要么坐好。”
李楚仪嘟了嘟嘴,“殿下真小气。”
她继而起身又移到软榻上躺下,“殿下,你要不要也躺下休息一会儿?”
马车宽敞,即便躺两个人也没有问题。
蔺时远却伸手去拿了本书,“不了,睡你的。”
李楚仪只好哦了声。
她目光所及蔺时远那只没拿书的空闲的手,又将那手拉过来握住了,“那我握着殿下的手睡觉总可以吧?”
蔺时远垂眸顾了李楚仪一眼,一秒又移开,“可。”
第33章
“本王正在告诉你好不好看。”
马车抵达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戌时, 小婉早就已经等在王府门口,她一看到李楚仪和蔺时远从马车上下来便连忙跑过去伏身行礼,“殿下, 王妃。”
李楚仪喜滋滋跟小婉招手,“快来看快来看,殿下给我买了一匹小千里马。”
小婉寻着李楚仪指的方向看过去, 就看到了一匹很漂亮很可爱的枣红色小马驹。
“呀!这匹小马驹真好看!”
李楚仪更开心了, “是吧!”
她顿了顿, 压低了声音悄悄对小婉道:“殿下花了一千两呢。”
小婉顿时睁大了眼睛, “一千两?!这么贵啊?”
李楚仪点头点头再点头。
主仆二人一边牵着小马驹, 一边叽叽喳喳地往王府里面走。
而站在马车旁边被主仆二人议论的蔺时远:“……”
这时王彻向蔺时远这边走过来,他先尊了声:“殿下。”
蔺时远淡淡嗯。
王彻才继续道:“殿下,昨日陛下在正阳殿发脾气,打砸了好多东西,似乎是因为不满殿下只准陛下批阅问安折子而动怒了。今日早朝,陛下又无故杖责了杨侍中二十大板。”
蔺时远眉头微皱, “无故杖责?”
王彻说是,“陛下的原话,说他不高兴, 让人先把杨侍中打了再说。”
蔺时远:“……”
自从蔺时远担任辅政大臣之后,便基本上架空了小皇帝。平日里大臣们的奏折都不需要给小皇帝过目, 而能交到小皇帝手里的折子都是些问安折子,小皇帝这两年批阅回复最多的两个字就是:朕安。
小皇帝今年已经十一岁了, 这个年纪说大不大, 但说小也不小。尤其是小皇帝坐在那个位置上难免早熟。再加之有人故意撺掇, 小皇帝对蔺时远逐渐产生敌意并不奇怪。
蔺时远心知肚明小皇帝杖责杨侍中并非是无故杖责,而是因为杨侍中是蔺时远的党羽, 小皇帝趁蔺时远这两日不在京城,拿杨侍中泄恨罢了。
蔺时远语气无波,“带上些补品和药材替本王去探望一下杨侍中,就说,本王知道他受苦了。”
王彻立刻恭敬称是,“另外,陛下今日早朝还特意奖赏了何侍郎。起因是陛下宫里养的鱼不知为何长出了红鳞,何侍郎说,这是国泰民安的象征,陛下大喜,赞赏何侍郎会说话。”
蔺时远闻言冷了声音,“荒唐,鱼长红鳞就是国泰民安,难道长了黑鳞就要天下大乱么?这种溜须拍马之言也值得奖赏?”
王彻附和称是,“但何侍郎擅长说陛下爱听的话,陛下现在都快离不开他了。”
何侍郎就是黄门侍郎何忠,别的本事没有,但人长得不错,弹了一手好琵琶,且性子圆滑,擅长阿谀奉承。早些年是定北侯的幕僚之一,后得宠于皇后,皇后暗中操作让小皇帝给了何忠一个黄门侍郎的官职,如今又巴结上了小皇帝。
蔺时远没再言语。
晚风乍起,吹落起片片飞花在半空中幽幽飞舞。已经走出很远的李楚仪又调头向蔺时远跑过来,她跑得快,额头上都渗了些细密地薄汗。
蔺时远轻责,“跑什么?”
李楚仪跑到蔺时远身边,“殿下,我刚才跟小婉说起马棚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小马驹这么小,它会不会被马棚里的其他马欺负?”
蔺时远语气无波:“不一定。”
马到底是畜牲,即便训练的再好也有野性,而且尤其是公马,天生带着攻击性。
李楚仪摇蔺时远的胳膊,“那怎么办?小马驹要住在哪里?”
蔺时远顿时有些怀疑,“你想单独给小马驹盖个马棚?”
李楚仪试探性反问:“可以吗?”
蔺时远:“……”
“马是群居动物,长时间单独让它自己生活性情会变得不好。你把小马驹交给马房的仆人,他们会照顾好。”
李楚仪不太放心,“真的吗?”
蔺时远嗯。
李楚仪这才犹犹豫豫的,“那好吧。”
蔺时远又道:“方才在路上不是嚷嚷着饿了?走吧,先去内殿用膳。”
李楚仪眉眼弯弯说好。
两个人便一同坐轿子先去了内殿。
用完晚膳后,李楚仪和蔺时远便一起回寝殿歇着了。李楚仪先去洗了澡,蔺时远在寝殿看了会儿奏折,等李楚仪洗完了之后,他才又去偏殿洗澡。
李楚仪闲着没事儿就坐在床上一边等头发晾干,一边等蔺时远。
夏天天热,头发没一会儿就全部都干了。等蔺时远洗完澡回寝殿的时候,李楚仪已经闲着没事儿给她自己研究了一个新盘发。
古代就是有这种好处,头发长,很多盘发都可以尝试。
李楚仪的这个盘发是根据她记忆里从前在手机上看到的一个盘发教程,当然,具体细节已经记不清了,只大概记得是从左边开始梳麻花,一直梳到右边,然后在后面盘一个发包再把麻花辫缠绕上去。
蔺时远瞧着李楚仪的盘发,他没见过这种发型,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李楚仪喜滋滋问蔺时远,“殿下,这个盘发好看吗?”
蔺时远言简意赅,“可。”
他对女人的这些发型不感兴趣,也认不那么清楚,但李楚仪长得美,什么发型都能驾驭。
蔺时远坐到床上随手拿了本书,“过段时间,我们会跟陛下一起去行宫避暑。”
李楚仪坐在铜镜前拆她刚编好的盘发,“就只有我和殿下随行吗?可不可以带婢女?”
蔺时远说可以。
虽说行宫那边有的是宫女伺候,但李楚仪想带一两个王府的婢女过去也行。
李楚仪道:“那我带着小婉就好了。”
她顿了顿,又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殿下,别的大臣会去吗?”
蔺时远言简意赅,“重要的文武大臣可携家眷同去。”
李楚仪顿时就放心了。
她就怕只有她和蔺时远伴驾,蔺时远倒无所谓,但要她一天到晚独自面对着皇后,那她高低得想个办法不去才行。
李楚仪已经把盘发全部拆开,如墨地青丝便重新铺在肩头。她顺手从梳妆台上拿了一张新的唇脂,然后抿在唇上试了试颜色。
唇脂就是古代的口红。
李楚仪也是穿进书里才知道,原来古代的口红也有很多色号。不过古代的色号没有现代那么夸张,至少没有什么黑色、蓝色、棕色之类的。古代的口红都是红色,只不过有的深一些,有的浅一些。
李楚仪的一大爱好就是口红试色,她皮肤白,其实什么色号基本都能驾驭,但总的来说,李楚仪还是偏爱粉一点的颜色。
李楚仪将唇脂抿匀之后在铜镜里照了照,虽然铜镜里照出来的镜像稍微有点色差,但也大差不差。
李楚仪挺满意她这款新的唇脂,又扭头看向坐在床上的蔺时远,“殿下,你看我这款新唇脂的颜色好看吗?”
蔺时远抬眸,就先看到李楚仪那双晶莹剔透,不染瑕疵的清莹眸子,然后雪白地脸上一点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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