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邪神后始乱终弃 第110章

作者:一绛红 标签: 仙侠修真 相爱相杀 轻松 穿越重生

  祝遥栀不理解,她这脑子已经转不动一点了,让让她吧。

  她张了张嘴,但根本说不了一句条理清晰的话,全是轻软的气音。怪物对她的身体比她自己还要熟稔,哪怕亲吻比之前要用力得多,甚至时不时会咬她一口,尖牙叼起皮肉细细磋磨,都能精准无误地带给她酥然快意。

  “这简直是在犯规。”祝遥栀无意识地轻喃出声。她压抑苦久,这样的亲吻带来的快慰只是一时的,反而引起更大的空乏,堪称是火上浇油。

  很难不怀疑小怪物是故意的。

  细软的银发铺在她身上,被她的衣裳勾黏住,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一样将她裹起来。唇舌与她的肌肤厮磨,那些血早已沾染了她的体温,少年舌叶下伸出的细小触肢沿着被衣裳的切口滑进来,追逐着血液流淌而下。

  她剩下的单耳坠被触手卷住,剥开外边包裹的镂银霜雪,卷住里边的红珊瑚珠。她如同被一阵潮水瞬间卷裹进去,脑中发白,再想不了其他。

  邪神轻易就能读懂她的心思,知道她要向哪里扭身躲避,但她不知道邪神的下一步是什么。所以她只能像鱼一样摆尾,在唇舌与触手之间闪躲,却总是被拖入无边欢海。祝遥栀咬不了自己的手背,又不想咬自己的嘴唇,刚才差点被亲破,咬下去估计要见血,她只好咬牙忍下。

  片刻后,少年起身,眼中的神情意欲不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祝遥栀有些头脑发懵,汗涔涔的,鬓发贴着脸颊,将凌绝顶而不可得,像是一簇更为盛大的烈火轰然而起,心脏急促的泵出血液,冲向脑中,理智的弦几欲断裂。

  她掀起眼帘,有些迷茫地看着旁边的邪神,少年衣袍未乱,紧锁的腰封和束袖一丝不苟,可偏偏祂的双唇嫣红流艳。

  祝遥栀下意识就想开口求助——忽然意识到邪神是故意的。

  她有些咬牙切齿地瞪过去一眼,不过她不知道她现在眉眼潋滟,这样一眼根本没有杀伤力,只会起到反效果。

  邪神瞳孔更加猩红,抿唇一言不发,忽然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拥在自己怀中。

  祝遥栀一惊,她浑身无力,只能趴在少年的臂弯中,脊背弯起,清削的蝴蝶骨枯瘦玲珑。

  “栀栀,你背后还有伤。”邪神低声提醒了一句。

  祝遥栀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之前她的后背被扎了一下,她能回想起那阵尖锐痛苦,但她居然想不起来,伤她的人是谁。

  不过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温凉唇舌贴上她的伤口,同样贴过来的还有魔尊缀金嵌玉的华贵冕服。邪神尚且衣袍齐整,对比起来,她身上的裙裳本就被划了好几道,现在更是被她自己蹭得一团糟,欲散不散,像是一枝枯萎的花,只要轻轻挑动就会一瓣瓣散落下来。

  祝遥栀轻喃出声。她现在的感知无比敏锐,魔尊衣袍上那些玉坠雕饰,就格外难受。

  邪神听到了她的声音,贴耳问她:“哪里?”

  还能是哪?当然是祂衣服上那些缀饰!

  不过她不甚清醒,只喃喃着说衣服。

  祝遥栀有些听不太清楚,她耳边都是血液急速撞上脉搏的嗡鸣,等她反应过来,就看见白玉阶上铺了暗金的华绸锦缎,温凉如玉的身躯贴上来,她的裙裳显得多余又没用,还是能清楚感受到少年块垒分明的肌理线条。

  事实证明,魔尊那身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袍还是具有良好的隔绝作用,没了这些层层叠叠的衣袍,她几乎立刻就能回想起解蛊的那些迷乱记忆。

  祝遥栀更想死了。

  她背上的伤口不少,几乎哪里都被划拉了一道,冰凉唇舌与细小触肢顺着那些伤痕往下,缠黏声响混杂着吞咽声,让祝遥栀觉得浑身血液直冲向丹府以下之地。

  原来脑中理智崩弦的时候,根本无法清楚地意识到。祝遥栀感觉自己只是走了一会神,恍惚间不知道怎么的就转过身去一头撞进少年宽厚的怀抱中,她还想把邪神按下去,可惜手上没力气,按在少年胸膛上的手相当于在揩油。

  她之前还觉得自己是个性冷淡,现在她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人,不要轻易勾引她。

  “栀栀,”邪神扣住她的手腕禁止她乱动,哑声提醒,“你背上还有伤没好。”

  祝遥栀简直想咬祂,这时候就别管什么伤口不伤口的了,她感觉不到就是不存在!

  但她现在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偏偏邪神又将她转过去,继续给她舔伤口,明明瞳孔一片灼红,但祂看上去仍然不疾不徐,只是忽然低沉沙哑地问:“栀栀,为何偏偏是在背对着我的时候,你才有了兴致,你在想着谁?”

  祝遥栀意识模糊,已经难受到听不懂祂说的是什么鬼话。她的沉默被邪神理解成了默认,少年无言,唇下却越发凶狠。

  “你发的、什么疯?”她觉得自己像一块什么糕点一样,快被吃到露馅了。邪神太了解她,更别说有意引她沉湎,轻易就能将她推到极限。

  “栀栀,”少年冰凉的指尖顺着她微启的双唇抵入,指腹滑过她的齿列,哑声问,“你会不会像骗我一样骗他们?像得到我一样得到他们?”

  祝遥栀头脑昏沉,听不懂,真的听不懂。

  “所以,栀栀,为了那个男人伤成这样,你有没有得到你想要的?”

  邪神逼问她,但又不想听到她的回答,抵在她唇齿间的手指不曾撤去。

  祝遥栀只觉得小怪物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她耳边飘来飘去,但就是飘不进她脑子里。这说的是人话吗?能不能说慢点啊。

  “栀栀,我为什么要救你?就让你沾上怪物的血脉,变成和我一样的怪物,永远陪着我,好不好?”少年的话语轻而森冷,眼神暴戾,祂本就是残忍无情的怪物。

  祝遥栀虽然听不清,但似有所感地回眸看去。少女云鬓缭乱,眉眼潋滟,这一眼水光涟涟,像是下一刻就要哭了。

  邪神面上的冷戾神情像是裂开缝隙,终是低头吻上她后背和心脏最接近的位置。触手松开了禁锢,祝遥栀忍无可忍地把衣物扒拉下来。

  蓝紫的锦绣绸缎在温泉上铺开,犹如徐徐展开的扇面,又被触手卷走。涟漪漾开后,泉面平滑如镜,祝遥栀看到了他们厮缠的倒影。少年将她的耳垂磨得糜红,说话时冰凉气息钻入她的耳孔:“栀栀,看清楚我是谁。”

  祝遥栀坐在与她缠绕不休的触手上,温泉池边的白玉一点点酥烂凝红,冰肌雪骨甜美流浆,涟漪荡漾开声音缠黏滑腻,泉面澄澈如镜,将一切映照无余。

  四角的幽蓝莲灯长燃不熄,月色清冷如霜,透过窗帘和屏风凌凌照进来,一室绮艳生香。

  祝遥栀一开始还能发出声音表示抗议,后来她的喉咙嘶哑无声,只剩口鼻间绵柔无力的气音。繁衍血脉带来的影响被一次次剔除,彻底除去时她感觉自己只剩下半条命,人在邪神怀里,但魂在天上飘。从浴室被抱到榻上,她以为终于结束了,但夜色还很漫长。

  魔宫里没有阳光,所以她不知日夜,期间晕过去又醒来反复了好几次,被放过的时候她都有些回不了神。

  寝殿里充盈着浓稠到甜腻的花香,祝遥栀疲倦至极,闭眼就要睡去。但她听到了衣袍垂曳的声响,缓缓睁开眼,就看见邪神已经穿戴整齐,就要转身离去。

  “……你要去哪?”祝遥栀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剩下,声如蚊呐。

  “去折磨你的心上人。”少年的声音充满恶意,伸手似要抚上她绯红未消的脸颊,但只是掐住了她的下颌,“栀栀,难道只准你对我用完就丢?我也可以。”

  祝遥栀听罢,放心地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

  她又没有心上人。

  祝遥栀放任自己陷入黑甜梦境,反正她都被抓了,邪神也犯不着再进她的梦境了。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觉得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印上她的眉心,一触即分。

  过度劳累后,这一觉睡得简直天昏地暗。

  祝遥栀缓缓睁开了双眼,视线因为久睡有些模糊,视野清晰后,她一眼就看到了床顶雕刻的白玉栀子花。

  看来她又被抓回了魔尊的寝殿。可能是看在她是伤患的份上,小怪物好歹没让她去蹲大牢。

  祝遥栀不敢轻举妄动,她只觉得口渴,虽然那些时候邪神会给她喂血支撑她继续下去,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快要脱水了。

  她躺在触手交织的温床上,察觉她醒了,那些触手又缠绕上来,将她牢牢锁死在榻上。

  一只触手蹭到她唇边,细密的吸盘分泌出透明的黏液,祝遥栀哽了一下才说:“……你还是去给我倒杯水吧。”

  这声音哑得像是喉咙里含了一把沙子。

  被拒绝的触手不太高兴地拍了拍她,但还是乖乖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祝遥栀不用自己动手,甚至不用抬头,杯子喂到她嘴边,她只要张嘴喝就行了,还是温水。

  不过这样喝水还是不太方便,喝着喝着就难免有水顺着她的下巴留下来,被那些缠绕在她身上的触手争先恐后地吮去。

  祝遥栀这才意识到她睡觉之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不沾一缕的情况下还被这些柔软触肢吸来吸去。

  她皱眉,之前小怪物明明还会细致地清。理,现在想都别想,故意要她醒来面对这一切,虽然她因为过度被索取而浑身发麻,但再麻木也能感觉到黏滑稠腻带来的不适。

  这时,隔着重重殿门,熟悉的女声怯怯传来:“姑娘,您,您醒了吗?”

  祝遥栀回想起来,是上次那个侍女。

  喝了水后喉咙舒服多了,祝遥栀轻咳一声清清嗓子,扬声说:“进来。”

  她话音一落,重重殿门才打开,隔着床帘和屏风,祝遥栀看不清楚侍女端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侍女进来后,殿门很快关上,寝间里的光线顿时暗了几分。

  “姑娘,”侍女恭敬地问,“奴先伺候您洗漱?”

  “不用。”祝遥栀躺在床上并不想动,只问了一句,“从我到这开始,已经过了多久?”

  侍女回答:“您是昨天晚上歇在寝殿的,现在刚入夜不久,尊上应该很快就回来。”

  也就是说,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

  祝遥栀平静地说:“不,我应该是今早才歇下的。”

  一回想起来就浑身上下不舒服,要不是看在她受伤的情况下,估计邪神能数日不出殿门,就只在榻上缠磨她。

  “……”侍女怔住,片刻后立刻惶恐地说,“是奴多嘴。”

  祝遥栀“哎”了一声:“你别怕我,我不是什么坏人。”

  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侍女说:“好、好的,姑娘,那您饿不饿?”

  祝遥栀经她一说,还真的有些饿了。

  她并未辟谷,昨晚的体力消耗又太过剧烈,邪神给她喂的血又没有任何饱腹感。

  所以她对侍女说:“你把饭放到桌上就行了。”

  侍女照做。

  祝遥栀盖着被子,因为害怕动一下就浑身酸爽,只好像一具尸体一样躺着。

  所以她对那些触手说:“我饿了。”

  触手就伸过去把饭菜拿过来,一点点喂她,祝遥栀只要张嘴嚼嚼嚼,然后咽下去就完事了。

  祝遥栀越吃越觉得奇怪,每一道菜都意外地合她胃口,不知不觉中她甚至吃下去两碗饭。

  是因为邪神读了她的心?但其实,昨晚到后面小怪物好像就没有一直对她读心了,祝遥栀记得邪神问了一些问题,但她当时没脑子思考,所以一个都没有回答,现在也记不清楚了。

  吃饱后祝遥栀躺在床上,忽然觉得就这样当一条咸鱼也没什么不好。哦,不行,她还是想要回家,比起来还是在自己家里当咸鱼最舒服。毕竟邪神变得有点喜怒无常,说不定小怪物一回想之前的事情,怒从心头起就把她噶了。

  一直站在旁边当鹌鹑的侍女见她吃完饭,就细声细气地提醒说:“姑娘,您的衣裳还放在床头柜上。”

  祝遥栀也没拿她当外人,直接说:“什么衣裳?我的衣裳昨晚都脱在浴室里了。”

  那套都被划破了,已经不好再穿了。

  隔着床帘,祝遥栀都能看到侍女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是新的衣裳。”

  祝遥栀说:“没事,继续放着,我还盖着被子。”

  “好、好。”侍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像是担心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但她的双眼一直被捂在耳羽下。

  吃饱了就有力气,一有力气祝遥栀就想要逃跑,但她的手镯和锦囊都被收了,弟子令也不见了,还有她的霎雪剑。

  她顿时头疼了起来。

  而侍女说:“姑娘,方楹长老让我嘱咐您几句话。”

  祝遥栀这才想起来自己在魔域还有一个下属,她“哦”了一声:“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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