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锈唐刀
009膝盖中箭,无言以对。
这雨一直下,沈长宁便一直无法下山,只能待在这破庙里。
她如今所有的资源全部来自百宝箱,若是这雨很快便停了还好,若是迟迟不停……
想到这里,沈长宁突然开口问道:“009,我的百宝箱开启次数还剩多少?”
009很快给出了回答:“经统计,宿主已开启百宝箱48次,兑换产品共48件,还剩52次开启机会。” ?
“等等,你是说我这才短短两日,便已经用了快50次了?”
听到009报出的那个数字,沈长宁有些不敢置信。
“是的,宿主,需要我给您列出明细吗?”
或许是她语气中怀疑的情绪太明显了,009于是主动提出了要报明细。
沈长宁独自在风中凌乱了一会,然后才艰难地接受了自己居然真的仅仅两天便用了近50次兑换机会的事情。
真是……怪不得都说不能坐吃山空。
沈长宁忧愁地重新走回庙里,高大威严的佛像垂目注视着她。
陆景行虽然看不见,但能听见脚步声。
他听着少女拖沓的脚步声,敏锐地从中察觉到沮丧。
那脚步声逐渐靠近,片刻后身边多了一份热源,陆景行动了动,沉默片刻后还是开了腔。
“怎么了?”
耳边响起疑问的声音。
沈长宁转头看去。
只见男人此刻的眼睛上仍旧蒙着纱布,盖住眉眼,遮去大半鼻梁,只露出小半张脸,虽然无从窥见全貌,但仍然还是能够看出其原本样貌定然是与普通这样的词不搭边的。
沈长宁看着这张脸,暗自恼怒地磨了磨牙。
都怪这张脸一时迷惑了她,否则自己哪里会落得个马上就要连饭都吃不上了的窘境。
怨气在心中鼓胀,沈长宁正要说话,目光却突然被佛像旁边那一块不同寻常的墙壁给吸引了。
这寺庙建在这山中,修葺自然也不似她在京城见过的那样精致,既不粉饰,也不装点,那些堆砌摞成了寺庙主体的块状相同的土砖就这样裸露在外,在岁月流逝中被风干成浅淡的黄土颜色。
可是这一小片墙壁却赤裸裸地显出与周围土砖截然不同的颜色。
像新砌上去没多久的。
沈长宁盯着看了一会,越看越觉得奇怪,便也顾不上别的,开口主动和这庙内除了她自己以外唯一仅剩的第二个人分享起自己的发现。
“好奇怪啊,陆刑。”
沈长宁眉头紧皱,目光落在那片迥然不同的墙壁上。
“我发现这庙内有一片墙壁的颜色与周围其他墙壁的颜色全然不同。”
陆景行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沈长宁眼底浮现困惑的神色。
她站起来,绕过地上的人,走到了那片墙壁边。
“这里有一整块墙壁,土砖的颜色看上去很新,不像是之前就有的,更像是后来砌上去的。”
听沈长宁这么说,陆景行也明白过来了。
“在哪里?”
他一边说一边扶住墙壁,缓缓站起来。
虽然沈长宁给他用了最好的药,如今不过刚过去几日,他的伤口处便已经好了大半,但那终究是外用药,流失的气血一时补不回来,他仍旧无比虚弱。
因此沈长宁一转身便看见男人扶着墙壁刚刚站起来,整个人便立刻不受控制地向旁边歪倒着倒去。
“小心!”
随着一声惊呼在耳边响起,陆景行感受到有人一下拽住了他的手臂。
趔趄被硬生生扯住,随之而来的反弹让两个人都措手不及。
眼见站起来后比自己高大许多倍的男人向自己倒来,沈长宁避无可避,只能被压着重重撞上身后的墙壁。
肩膀传来一阵钝痛,头顶也跟着响起吃痛的闷哼。
沈长宁吃痛地嘶声,被陆景行压住身体,动弹不得地困在了墙壁与另一具坚硬得犹如铁铸的身体之间。
“好痛!”
还没能从因为肌肉被拉扯而从伤口处泛起的剧痛中回神,耳边便突兀地响起少女透着抱怨的轻柔低哼。
身体贴得极近,温热呼吸便顺理成章地落到颈上,透出浅浅的暖意,就仿佛是在提醒他此刻和他紧贴着的是什么。
喉结无措地滚动数下,陆景行瞬间手脚僵硬,不敢再动。
“陆刑。”
沈长宁不明白他的心思,只觉得自己再被这人压一会就真的要喘不过气来了。
因为胸腔被挤压,少女的声音也跟着发起抖来。
“你能站稳了吗?我好难受。”
抱怨的声音很轻,像小猫的哼叫。
不像生气的责怪,更仿佛撒娇。
陆景行听着,突然便说不出任何话了。
他将手臂从沈长宁手中抽出来,不顾那仿佛隐隐有撕裂之感的伤口,强行抬手撑住了身边的墙壁。
男人覆在身上的身体移开,沈长宁才终于得以喘息。
“痛死了。”
她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
“你伤得这么重,要站起来不会叫我吗?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你现在已经摔了。”
沈长宁抱怨了一连串,等到说完才意识到这人并不是什么能被她随意教训的性格。
于是她连忙住了口谨慎地向一边站着的人投去目光,本以为会被教训,却发现这一次男人难得地没有生气,而只是兀自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长宁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毕竟现在更奇怪的是眼前的这堵墙。
她转头,目光重新落到面前的土砖上。
第24章 新墙他其实说完便后悔了。
沈长宁的手掌按上去,轻轻在砖块上压了几下。
那砖块虽然看上去颜色不同,可砖块硬度却和旁边的砖块一模一样,摸上去似乎确实没有什么异常。
难道自己想多了?
沈长宁轻轻皱了皱眉。
她正要撤回手,却听旁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你说的地方在哪里。”
沈长宁猛地转头,有些意外地看向突然发声的人。
她没想到陆刑会主动询问。
“在这。”
回过神后,沈长宁连忙应声。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握住男人搭在墙壁上的手腕,说道:“我引你过去。”
手底下男人的力气似乎僵持了一瞬,但很快又放松下来,任由沈长宁带着移到那片奇怪的墙壁上。
陆景行僵硬着任由沈长宁将自己的手移上去,然后才松开。
“你左手边这些便是颜色更深的砖块,而右手边的,便是和其他砖块一样颜色的。”
沈长宁耐心地给他解释了情况,而后说道:“你感受一下,我刚刚也摸了,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陆景行认真听着,强行让自己忽略手腕处那仿佛还没有褪去的温热柔软的触感,感受起指腹下的粗糙冰凉。
指腹按压,确实没有什么区别,可或许是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其他的感官便变得更明显了,陆景行缓缓摩挲,片刻后轻轻皱了皱眉。
确实是不一样。
这两块地方虽然
摸上去硬度相同,可只要触碰别的地方便会发现它们的温度全然不同。
一个是风干之后自然的那种冰凉,手掌在上面停留久了可以感受到冰凉被驱散,而逐渐从手底下泛起温热。
而另一边尽管同样冰凉,可这种冰凉却更偏向于阴冷。掌心贴着的墙壁湿沉沉地泛着冷,那凉意不仅无法被驱散,反而仿佛要钻透皮肤,侵入骨血。
“这两处的温度不同。”
沈长宁看着男人手心手背都贴了贴墙壁,而后又从上面碾下些许粉末。
“湿度也不同。”
沈长宁顺着他的话将目光移到他指尖,看见上面两种截然不同状态的土屑。
“你手边有东西吗?”
她正看得出神,却听陆景行问道。
“嗯?”
沈长宁抬头,茫然不解地看向他。
片刻后猛地反应过来,惊诧不已地说道:“你要把这地方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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