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使魔幽梦
花寻:“没事,我是自然醒的。”
虽然睡眠时间很短,但是人却很精神很清醒,也没有头疼。
那就是不需要再继续睡了。
花寻:“愚群数量减少了吗?”
戴达洛斯摇头。
那行吧。
她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去快速洗漱。
洗澡的时候她查看了一下,好像经期已经过去,已经没有血液从她身体里涌出来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问了几个碰到的船员。
“你还能闻到我身上有流血的气息吗?”
这个问题得到了一些否定的回答。
于是花寻乐观的想,看来事情马上就要解决了,毕竟出血已经停止了嘛。
时间又过去了半天。
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愚群突然窸窸窣窣起来。
他们没有什么大动作,但是在一些个体围着船游了一圈之后,来到了更近的位置。突破警戒线后天幕关闭,但愚群并未像前几次那样因此退回去。
船:“啊!他舔我!救命!他舔我!”
不是攻击性动作,但比攻击性动作杀伤力更大。
有力但比起其他行为来说已经足够温和地□□让船崩溃的大哭,但是他依然坚强的坚持没有打开天幕。
花寻还没有从那里撤离,之前文森特不允许她在外骨骼职阶观星,说有安全隐患,现在船更不可能让她没有任何保险措施的直接暴露在愚群面前。
他甚至想好了,有本事舔死我!
当然,大部分时候舔是舔不死的,更何况还有宣化芙一直在给他治疗,船只是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的创伤更加巨大。
船,边哭边说:“快说我勇敢!”
小芙:“你勇敢你勇敢,我们船最勇敢了,是世界上
最勇敢的船!”
船,哭的更大声:“我不要你说我要花寻说!”
小芙:“花寻还没回来,等安全了我让她说哦!你再坚持坚持!”
但花寻没有立刻离开。
戴达洛斯:“花寻?”
花寻:“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她说:“咱们打不过他,得尽量谈。戴达洛斯,你判断如果把安全衣能量开到最大,能让我承受住出舱直面宇宙的负荷吗?”
戴达洛斯一下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但他很快明白了过来。
“不行。”他立刻拒绝:“我是你的安全官,我不同意——这是自杀行为,花寻。”
“我一个人去是这样。”她说:“所以你得和我一起,尽可能保障我的安全。但是有一点,我们得尽可能多的争取安全离开的机会。”
这个想法遭到了文森特大反对。
他可能对戴达洛斯骂了脏话,因为人马说:“我不和你吵架,文森特,你朝我吼不如自己跟她说。说快点,愚群快把天幕舔裂开了。”
时间紧迫,花寻觉得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谈话上。
于是她说:“我签下的那份文件依然有效文森特,这是我的个人行为。”
“你以为我是在说责任划分吗!”这句话有点大声了,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在几个呼吸之间快速调整之后,他说:“先别着急,等我过来。”
文森特不是自己过来的。
他挑选了一些成员一起过来,还带了一些设备和装置。
“......我改变不了你的想法。”他说:“所以我会尽可能保住你的命,或者让你死在我的后面。”
文森特:“你本不需要做这些,花寻,这些都是我们的失职。”
花寻:“我没有这样觉得,遇到事情的时候要勠力同心,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希望大家一起返航。”
她穿上那些装置。
有点重,人类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像个太空人了。
可惜这里没有喜〇郎果冻,也没有人能听懂这个梗。
愚群对花寻的声音和动作非常敏感,天幕的遮光打开,花寻一边夸张的动作一边大声说:“停!停下!”
她连续制止下,那个巨大个体终于停下了舔舐的动作。
但他并没有退开很多。
他依然停留在警戒线之内,像是被愚群派出来的代表一样站在最前面。
“我们出去吧。”花寻深呼吸一次:“现在我真是有点紧张了。”
地面开始上升,已出现轻微裂缝的天幕缓缓收起来。
花寻、戴达洛斯和文森特一起出舱了。
隔在双方之间的阻碍消失了,爆裂的信息素一下冲击过来几乎让人头脑一白,戴达洛斯剑拔出来一半,最终缓慢地插回去。
暴风中心的花寻稳然不动。
她就这样放任自己暴露在洪流之中。
人类好像正在试图和愚□□流,她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些让人陌生的词语,以她和愚群之间的距离以及愚群的理解能力来说,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可能很难传达给对方。
但刚才还躁动的愚群诡异的安静下来。
诡异的安静。
诡异到让人觉得他们可能真的达成了某种合意。
直到其中一个个体以几乎静止的速度极缓慢的来到离船极近的位置,花寻向前走到台地的边缘,向他伸出手去,他们两个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答应了什么。
触碰之前,花寻被一把拉回去。
“你在做什么?!”戴达洛斯持剑挡在面前,他背对着花寻觉得自己简直快被看到的那一幕吓疯了:“你允许他的碰触吗?你的手可能会因此残废你知道吗!”
花寻:“额,刚刚知道。”
但是说实话,她觉得自己这一身装备应该不只是支撑她出舱。
文森特会考虑到可能发生的情况,这些东西应该都是来减缓和愚群接触后的不良反应的。
“我试一试。”她说:“总是耗在这里不是办法啊,我们总得试试。”
她不顾阻拦,平静又坚定的再一次走向台地边缘。
刚刚那个个体依然停留在那里,花寻探出身,够着去拍了拍他。
有点痛。
只是轻轻的接触都让被层层包裹的手感到刺痛。
但是那个个体看起来很高兴。
他游到远处,雀跃的转了几个圈,用长长的尾巴尖在刚才被拍打过的地方又摩擦了几下,发出一些快乐的高频震动。
震得人类心脏有点难受。
文森特快速上来做出一些调试,不适感减轻了很多。
“谢谢你文森特。”花寻脸有点白,她擦了擦头上的汗,看向眼神痛苦的三头犬,安慰道:“没事,人类心脏难受的时候都会这样的,只是看起来可怕,我还好。”
他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闭上眼睛,颤抖的放开了花寻的手。
然后通知船员医做好准备,随之对人类进行急救。
但是这个方法是有效的。那个被抚摸过的成员已经游到了很远的地方,看起来像是准备离开。
花寻很高兴。
“那下一个吧。”
说着,她向愚群招了招手。
触碰、游远、欢呼、等待。
这个过程漫长又煎熬,但是效果拔群。被抚摸过的愚群成员越来越多,它们都加入到被抚摸过的那一群体当中,等待其他人完成仪式然后一起离开。
期间人类的时候被喷几次止痛喷雾,稍微缓了一会儿,但如同偶像见面会握手一样的举动有序且快速的进行。
现在只剩下那个最巨大的个体了。
他缓慢地来到船前,低下头,但在人类伸出手时,飞快的起身。
用舌头把人类舔得仰倒。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恶作剧成功了一样,飞快逃走了。
愚群的最后一个成员也完成了仪式,他们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船也终于可以开始正常返航。
人马抱着被舔了一身口水人类疾奔在走廊上,他一路冲进船员医的医疗室,船员医早就做好了准备。
幸好文森特准备的各项装置,被舔了一口的脆皮雪糕受到的伤害已经被降到了最低,她像是摔了一大跤一样,只是正面出现了挫伤和淤青,最严重的损伤是因为一些口水溅进了眼睛,眼睛的异物感很重。
船员医快速给她冲洗了眼睛,但是眼前的光感还是一点一点消失了。
花寻紧张的握住那条机械臂:“我不会看不到吧?”
船员医:“别怕别怕,现在暂时失明是在保护你的眼睛,让它充分休息快速恢复,这是正常的,眼睛本身没有任何损伤,以你的体质只要七十二小时就可以把药物代谢掉,到时候就可以看到东西了,别怕啊。”
哦,那还好。
恐慌感减轻了一些,人类放开了那条机械臂。
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精神放松之后人就会觉得疲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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