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极品家庭 第1章

作者:冰澄 标签: 种田文 年代文 成长 日常 穿越重生

  本书名称:穿到七零极品家庭

  本书作者:冰澄

  本书简介:正文已完结

  陈远川从异世穿越到七十年代,发现自己成了别人眼中一家子极品中的老大,他仔细回想了下,纳闷地表示,哪儿极品了,不都挺好的吗?

  外人眼里的陈老娘刁钻泼辣,厉害刻薄

  陈远川:妇女能顶半边天,老娘不就泼辣点,这样不容易被欺负

  外人眼里的陈家老大是爹妈的应声虫,爹妈指哪儿打哪儿

  陈远川:原主那是孝顺,就是不善言辞,换他来就不一样了

  外人眼里的陈家老二抠门吝啬,爱占小便宜

  陈远川:爱占便宜怎么了,有便宜不占那不是傻子吗

  外人眼里的陈家老三心机深沉,精于算计

  陈远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三弟深得我心

  外人眼里的陈家老四虚荣拜金,一心想找个冤大头嫁进城里

  陈远川:谁不想进城过好日子,他也想找个城里媳妇吃软饭

  外人眼里的陈家老五油嘴滑舌,偷懒不爱干活

  陈远川:还能有人爱干农活?他也不乐意干活

  外人眼里的陈家大孙子整日撒泼打架,是个标准的熊孩子

  陈远川:一群孩子抢东西不是很正常,一个个大惊小怪的

  陈家众人:万万没想到,原来全家最大的极品竟然是从前不声不响的老大!

  最初村里人觉得老陈家一家子极品,若干年后,村里人感慨:“老陈家呀,就老大长歪了,其他人都还不错!”

  阅读指南:

  1、男主不会主动害人,但是道德水准不怎么高,三观略清奇,不喜勿入

  2、有女主,男女主皆为再婚

  可食用已完结文:

  穿到七十年代当兽医

  戏精玄学大师在七零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种田文年代文成长日常群像

  主角视角陈远川余蔓

  一句话简介:走“极品”的路,让极品无路可走

  立意:努力创造幸福生活

第1章

  夏日的夜晚,沉闷的空气在……

  夏日的夜晚,沉闷的空气在上空凝滞,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惊起一群叽喳乱叫的麻雀。豆大的雨点随着狂风倾泻而下,砸在干燥的地面上,溅起高高的尘土水花,一场暴雨就这么说来就来。

  偶尔有被惊醒的队员,听着屋外的雨声,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幸好夏收已经过去了,公粮也交了,便又转瞬睡去。这场雨就这么下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时才停了下来。

  在前庄村也就是如今的前进生产队,陈乃是大姓,其中一户姓陈的人家不等雨停,厨房里便有了响动。农家的早饭都很是简单,几个玉米窝窝一锅粥配着腌好的酱菜,便准备齐全了,是以这边雨刚停歇,那边刘银凤就做好了早饭。

  即便早就有了儿媳妇,可做饭这个活一直都是刘银凤在干,一来她年纪越发大了,觉便越少了,早上总是起得最早,二来作为家里如今唯一的长辈,刘银凤可是牢牢掌握着家里的经济大权,粮食什么的都在她的屋里,做什么饭做多少也都是她来定,自然还是她做饭比较方便。

  不过虽然做好了饭,但刘银凤也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自然不可能等着儿女们睡醒再起来吃饭,只见她走到院子里,中气十足地开骂:“一群懒货,都几点了,还不赶紧起来吃饭,还上不上工了,我这是什么命呀,儿女们都这样大了,还得让我伺候。”

  陈家的格局跟一般农村的屋舍差不多,中间是正房并一间吃饭的堂屋,正房由刘银凤带着小孙子睡。旁边还隔了一间,给陈家唯一的闺女老四陈美妮住。挨着正房左右有东西屋各两间,东屋头间是陈家老大陈远川的屋子,他媳妇几年前生孩子难产去了,现下只有他一个人住。次间是陈家老五陈远扬的屋子,他还没结婚,也是独住。

  西边头间是陈家老二陈远山夫妻俩的,他们带着一岁的双胞胎女儿,孩子还小倒也能住得下。次间是陈家老三陈远明的屋子,他也没结婚,因为在县里工作,隔段时间才回来一次。

  陈家的房子在队里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起码每个儿子都能有一间单独的屋子。队里有些精穷的人家,几个儿子还要挤在一间屋里,结婚都得攒钱另外盖房。

  陈家能住得这么宽敞,还得得益于三个月前刚刚去世的陈爸陈爱国,他年轻的时候在镇上的大户人家里做工,得了主家不少赏钱,后来便攒钱回村里盖了房子娶了媳妇,还安安生生地把五个孩子都养大了,60年那么困难的时候,一家人也都熬过来了。可惜他年轻的时候受过挺严重的伤,这些年又积劳成疾,打去年就一病不起了,花了不少的钱看病,最后钱花完了,人也没留住。

  要说刘银凤虽然是个泼辣性子,可以前她的性子一般都是对着外人使,在家里不说多好性,也不会整日骂骂咧咧的。但自打陈爱国一去,她便觉得自己没了一半儿主心骨,无形之中有些恐慌,总想在家里找找存在感,生怕儿女们不孝顺,这才有了早上的一幕。

  随着刘银凤的叫骂声,整个院子都有了起床的动静。西屋头间,老二媳妇向小燕一边给孩子喂奶一边撇撇嘴,对着还躺在床上的陈远山就是一脚。

  “还不赶紧起来,没听到你老娘的声音吗?”

  陈远山其实已经醒了,他磨磨叽叽地坐了起来,还不忘顺嘴安抚媳妇:“我妈就那样,你别跟她计较,这不是爸才去了不久,她心里不好受嘛。”

  “你爸都走了仨月了,她还要不好受到什么时候?”向小燕不满地抱怨。大嫂没得早,作为家里如今唯一的儿媳妇,全家就她一个是外人,这几个月来刘银凤的脾气是越发拐了,对着几个儿女还算客气,对着她这个儿媳妇,那就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向小燕可是攒了一肚子的怨气。

  尽管如此,在生产队里跟婆婆对着干的媳妇也不是没有,但少不得要被人指指点点地说不孝顺什么的,因此向小燕也就是抱怨了这么一句便不再提了,她加快了喂女儿的动作,夫妻俩收拾好便出去了。

  因着要照顾孩子,等他们俩来到堂屋时,其他人都已经坐那儿了,大家正准备吃饭,打眼一扫,发现竟然少了老大陈远川。

  陈远川是家中老大,陈爱国活着的时候,是个传统古板的人,最重视长子,陈远川也被他教成了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往日里陈爸说什么就是什么,最是听陈爱国的话。陈爱国一死,除了刘银凤外,家里最受打击的就属陈远川了,眼见得整个人便消沉了下去,这些日子越发不爱说话了。

  可陈远川虽然话不多,却是个勤快人,从小就被陈爱国教导的要照顾家里,干活什么的算是整个陈家最卖力的,上工都是拿满工分,像

  这种一家人都起了,他还没出来的情况,往常从来没有过。

  “大哥人呢?他不会还在睡吧?”陈家老五陈远扬一边打哈欠一边问道。

  刘银凤皱皱眉,她一向舍不得使唤老五,老四是个姑娘家,到底不怎么方便,老三又不在家,所以她转头对着老二陈远山吩咐:“你去看看你大哥怎么回事。”

  陈远山点头答应,便朝着东屋头间走去。

  “大哥你起了吗?要吃早饭了。”陈远山敲了几下门,屋里却没有一丝动静,他正要推门进去,就听到院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二婶,你在家吗?出事儿了!”

  陈远山听出是堂哥陈远平的声音,看情况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便止住步子先去开了院门。

  陈远平一进院子就直奔堂屋而去,喘了几口粗气,对着陈家人喊道:“二婶,不好了,大川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晕倒在村里的水沟里,眼看着人就要不行了!”

  “什么?”刘银凤惊得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大川他怎么了?”纵然平日里最疼小儿子,可老大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她已经才没了丈夫,万万接受不了又失去一个儿子。

  “昨夜不是下了场大雨吗,我爸怕队里的水沟积水太多,一大早便去看了下,谁承想发现了晕倒在水沟里的大川哥,虽然积水没有淹过头,可他在积水里泡了一宿儿,头好像还撞在了石头上,人怕是要不好。”

  刘银凤听到这里,一个趔趄身子就要软下去,周围人都没从这个消息中缓过神儿来,还是向小燕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这才没摔到地上。而她犹自不愿相信,跌跌撞撞地跑到东屋头间,一把推开门,发现屋里真的没人,被子都叠得好好的,显然一宿儿没睡人了,这才接受了事实,焦急地跑了出去,陈家众人反应过来后也都跟了出去。

  陈远平的父亲陈保国正是村里的大队长,他此时正愁眉苦脸地站在水沟旁,看着队里唯一的赤脚大夫周一清给大侄子陈远川做急救。

  前些日子队里就交了公粮,所以虽然昨夜下了场暴雨,陈保国也不怎么担心,还想着安排大伙这些日子把玉米种下去就可以了。今天他起得早,便想着在队里到处转转,看看积水多了是不是要清淤泥,谁想到走到队里的沟渠旁,发现里面趴着个人,积水都已经到胸口了,凑近一看,竟然是他大侄子陈远川,头上还破了个大洞,眼看着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他弟爱国走了才没几个月,临终前还拉着他的手托他帮忙照顾家里,这才没几个月,大侄子又快不行了,这让他怎么跟他弟交代呀,陈保国愁的整张脸都皱成了树皮。

  正在给陈远川做急救的周一清心情也很沉重,盖因他不仅是队里的赤脚大夫,还是陈远川的大姨父,他媳妇儿刘金凤跟刘银凤是亲姐俩,大川这小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年纪轻轻的人要是就这么没了,他心里也难受得紧。

  有些住得近的队员得到消息都围了过来,此时更是议论纷纷。

  “大川怎么就晕倒在沟里了?昨晚下暴雨,他不在家里待着,跑这儿来干嘛了?”

  “谁说不是呢,看他这样子不光掉沟里了,还摔到头了,你看那血流的。”

  “顺着这条沟不远,就是往后山的路,大川会不会是上后山去了?”

  “他大半夜的不睡觉上后山干吗,爱国家也太背运了,爱国才走没多久,现在又轮到大川了。”

  “谁叫他们家人品不行呢?”有人小声地说道。

第2章

  队里人会这么说那也是……

  队里人会这么说那也是有原因的。

  刘银凤那泼辣劲儿就不说了,简直是骂遍整个大队无敌手。陈远川就是他爹妈的应声虫,以前刘银凤跟人吵架,陈远川就帮着他妈跟别人家的男人干架,是以陈远川虽然话不多,也不怎么招人待见。

  更别提陈老二陈远山和向小燕两口子了,那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什么锅配什么盖儿,两口子都是抠门到极致,爱占人便宜的主,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招人喜欢。

  陈老三陈远明则是整日看着阴沉沉的,结果这样的人竟然走了大运,到城里当工人去了,村子里那些羡慕嫉妒的,在背后没少说他坏话。

  老四陈美妮是个姑娘,可在队里口碑也不怎么好,陈爱国走之前有人上陈家想给陈美妮说亲,也有帮着冲冲喜的意思,大家你好我也好,谁知道陈家一口就回绝了,陈美妮更是放言,说她以后要嫁到城里享福去,才不要嫁给队里整日下地干活的。这话一出,队里不少人都在等着看陈美妮的笑话,别以为她三哥当了工人就了不起了,大伙儿都想看看她到底能嫁个什么样的。

  陈家老五陈远扬就更别说了,那是大队里有名的懒蛋,整日偷奸耍滑,拿的工分还比不上队里的女人。

  还有陈家的小孙子陈冬冬,才4岁多就已经成了孩子里的小霸王了,平时队里的孩子总是一起爬树掏鸟蛋摘野果什么的,一般都是小伙伴们一起分,可陈冬冬最是霸道,喜欢跟别人争抢,若是他抢得过也就算了,抢不过被别的孩子打了,刘银凤就要带着他找上门去,堵别人家门口骂个半日都不算完,弄得大队里的父母都交代自家孩子不要跟陈冬冬玩,但这孩子的脸皮厚,硬是混到一群孩子里,该抢还是抢,抢不过就回家跟他奶告状。

  这样的一家子,要不是因为大队长陈保国跟陈爱国是兄弟俩,少不了要受到队里人挤兑,往日里很多事儿,大家都是看在大队长的面子上才不计较的。不过这么一家子在大队里的人缘如何就可想而知了,所以才有了前面那人的说辞。

  “看老周的神情,大川不会真的要不好了吧。”

  这话一出,刚才那说陈家人人品不行的人也不吭声了,毕竟都是一个大队的,就算看不上陈爱国那一家子,可陈家接二连三地出事,队里人也是有些同情他们的,更何况好些姓陈的还都是本家,不免有些唏嘘。

  相比起队里人的同情感慨,不远处站着的几个知青就事不关己了,他们虽然也是听到动静,想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却都单独聚在一起,和大队里的人泾渭分明。就像知青们看不太上大队里这些就会下地干活的农民,大队里的人也不太瞧得上他们,嫌他们干活不行。陈远川往日里又是个话不多的,好多知青都不怎么认识他,因此虽然议论几句,也没有太大感触。

  但大家谁都没注意到,知青里的一个叫许瑶的女知青白着一张脸,望着陈远川的方向,手握成拳,指甲都掐到肉里了也没感觉到。

  “大川!”

  就在这时候,刘银凤的声音从老远传了过来,队员们赶忙给她让了条道,刘银凤带着陈家其他人上前一看,陈远川浑身湿漉漉地躺在地上,整个人双眼紧闭,面如金纸,头上都是血。

  “大川他怎么样了?”刘银凤冲着刚刚站起身的周一清问道。

  “妹子,你节哀!”周一清摇了摇头。

  “大川,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去了?老天爷怎么不把我收了呀!”周一清话落,刘银凤就扑到陈远川身上惊天动地地哭了起来,看得周围刚才还在议论陈家的人都面露不忍。

  却没想到刘银凤刚哭了几声,本来以为就要不行了的陈远川突然出声了。

  “别吵了,疼死我了。”

  刘银凤犹如被掐了嗓子般哭声一顿,周围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还是周一清这个赤脚大夫反应最快,他拉开刘银凤,先给陈远川摸了摸脉搏,又检查了下,惊异地发现,刚才眼看着气息微弱的人,现在竟然又恢复生机了,脉搏都跳动的强劲了起来。他顾不得想其中缘由,就冲着陈保国喊道:“大队长,快,大川八成还有救,赶快送到县里医院去吧。”

  知道大侄子可能还有救,陈保国瞬间转悲为喜,赶忙让大儿子陈远平去开拖拉机。也是巧得很,前两天交公粮,队里特地从公社借了辆拖拉机回来,他们大队今年交公粮算晚了的,也没有其他大队等着用,所以这拖拉机就没急着还回去,不想刚好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否则要是用板车把人推到县里去,还不定要耽误多少功夫,大侄子万一就差

  这点儿时间呢,陈保国很是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