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极品家庭 第53章

作者:冰澄 标签: 种田文 年代文 成长 日常 穿越重生

  不仅如此,这两家人还找上了大队的麻烦,认为队里不该随便给马婶子开介绍信,让她就这么卷着钱跑了的,还闹着让队里还他们的钱。

  但队员们怎么可能会同意,这钱又不是他们拿的,于是陈保国只得出面,劝完了这个,劝那个。他也没想到马婶子会就这么跑了,当时马婶子在他面前可是装得无比可怜,说是自己表妹生了场重病,人快不行了,自己好些年都没跟表妹见面了,想带着来宝过去看一眼。

  陈保国想着这也是人之常情,便给马婶子开了介绍信,可谁知道马婶子竟是不打算回来了,还留了这么个烂摊子给他们。

  这场闹剧一直闹了许久,好些队员们都跟着出来看热闹了,陈远川也

  不例外。他心道这马婶子可真是个坑人的小能手,她这是不把她两个闺女的血吸干不算完呀,就连陈保国都被闹得焦头烂额的。

  事已至此,陈梅子和陈杏子的夫家肯定是不可能把钱要回来了,就算他们去报案,能不能找到马婶子母子俩先不说,这钱归根结底还是他们的媳妇自愿给马婶子的,还真不太好界定,说是家务事也能说得过去。

  最后陈杏子哭哭啼啼地哀求了半天,她丈夫可能觉得这把年纪娶个媳妇不容易,还是把她给领回去了。

  而陈梅子就惨了,刘大武这回是铁了心,坚持离了婚,谁劝也没用。但马婶子把家里的房子都给卖了,陈梅子回来后竟是连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到底是大队里嫁出去的姑娘,陈保国还是给她找了个没人住的破屋子落了脚,这场闹剧才算是落下了帷幕。

  大队里的人这一天都吃瓜吃过了瘾,回去后都少不得感叹,这马婶子可真是够狠心的,从前和许瑶闹那出就够惊掉人眼球了,现在对自己亲闺女也能这样算计。

  只有刘银凤颇有种从前众人皆醉她独醒的感觉,很是得意于就她一人看出了马婶子的本质。

  “怎么样?我早就说过那马顺弟不是什么好人吧,你们还当是我嫉妒她,她那种人能跟我比?瞧瞧她几个闺女被她坑成什么样了,这也就是陈桃子不在,不然还不定被她卖个什么价钱呢。”

  “妈说得对,还是妈你独具慧眼,把一众死鱼眼珠子里的鸟屎都给扒拉了出来。”陈远川立马捧场道。

  刘银凤先是点头,继而皱眉,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儿呢。

  “这谁是死鱼眼珠子,谁是鸟屎?”

  “鸟屎当然就是马婶子呀,至于死于眼珠子,就是队里那些整天闲得磕牙的老娘们呗。”

  “扑哧!”陈家众人都被逗笑了。

  刘银凤也没忍住笑意,她瞪了眼陈远川。

  “你别整天在那里瞎扯些有的没的,这余蔓眼看着月份越来越大,再骑自行车上班就不合适了,你想好怎么办没有?”

  “这有什么难的,我骑车接送她不就行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

  “你心里有打算就好,要我说,等到月份实在大了,就别上班了,一个女人家那么拼命做什么?”刘银凤老调重弹,她就没见过女人大着肚子挣钱养家,男人闲在家里的,那男人得窝囊成什么样。

  “妈,看你这话说的,这女人……”

  “打住,别跟我说你那套个高个矮的理论,反正我就知道过去那么些年,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像你这样没出息的,本来就少有,你想怎么样我管不着你,随你们两口子自己乐意,只要你们能保证我的孙子别出事就行。”刘银凤不想听陈远川在那里说什么妇女能顶半边天的话,还不等他开口,就截住了话头。

  “不是,妈……”

  “我不是说了让你别说了,我就是个旧思想的老婆子,你那套对我不好使。”

  “我没想说别的,我就是想说,也不一定是孙子,可能是孙女,你别抱太大期望。”

  刘银凤愣了一下,叹了口气。

  “孙女就孙女吧,只要是我们老陈家的种就行。”经了陈远扬和周丽那事儿,她现在也管不得孩子的性别了,只千万别再给她来个假的了。

  可以说陈远扬是以一己之力拉低了刘银凤的期望值,陈远川挑眉,没想到陈远扬这小子还有点用处。

  自打这天之后,陈远川给自行车后座垫了个垫子,便开始风雨无阻地接送起了余蔓上下班。没多久机械厂里的好多工人都认识了陈远川,就连传达室的许大爷也跟陈远川混熟了。

  待到天冷了之后,许大爷见到陈远川穿得单薄,在寒风中等人,还很是热心地让他进传达室里等。

  “谢谢大爷了。”陈远川也没拒绝许大爷的好意,虽然他也没觉得多冷。

  “大冷的天,你这小伙子怎么不多穿几件衣服?”许大爷把煤炉子生得更旺了些。

  “没事儿,我火力旺,用不着穿那么多。”

  “到底还是年轻好呀,想我年轻的时候……”许大爷正跟陈远川闲聊,就见几人匆匆忙忙地从厂里走了出来,其中一人背上还背着个人。

  陈远川定睛一看,那人背上的不就是严鑫吗?他还不待上前,那几人就快步走出去了。

  “严厂长不会是旧伤又复发了吧。”许大爷皱眉说道。

  过了一会儿,余蔓下班后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跟许大爷打了声招呼,就骑上车走了。

  “我刚才看见严厂长让人背着出来了。”

  “可不是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严厂长这回只怕是真的要病退了。他这一次旧伤发作得还挺严重的,今天已经走不了路了,就让人给送到县医院去了。”

  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过了半晌,陈远川安慰余蔓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你还是别想那么多了,兴许不会到最差的那一步。”

  说是这么说,余蔓心中还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既然知道了严鑫旧伤复发的事儿,次日陈远川就提了些东西到医院去看望了下他,也从他口中确定了他准备病退的消息。

  因为早就有所预料,陈远川也没有十分意外,他也不可能拦着不让人家退休。不过他是得好好考虑一下后面的生计问题了,余蔓一生孩子,少不得得请一段时间的假,而他跟老黄那交易野物的生意也已经做不下去了。如今城市周边的村子,养鸡鸭的人是越来越多了,甚至有人偷摸着在街上卖东西,也没什么人抓了。

  这一下子他们家两项主要的收入来源都要断了,虽说家里还有些存款,但上回去北京买了房子后,剩的钱也不是太多了,人总是要居安思危的,他得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别的赚钱法子。

  在余蔓怀孕六七个月的时候,机械厂完成了新旧厂长的交接,新的厂长是去年才调来担任副厂长的周厂长,如今刚好接替了严鑫。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头一把火就烧到了余蔓的身上。这天余蔓刚到厂里,就被周厂长找了去。

  “小余来了,快坐下。”

  不同于严厂长还带着些军人的严厉作风,余蔓觉得周厂长就像个笑面虎,见人都噙着三分笑意,好像待人多亲切似的,实则说出来的话就没有那么令人愉快了。

  “周厂长你找我有事?”

  “是这样的,小余,你看你怀着孕,不光要做好本职工作,还得管理着那么大个车间,着实是太辛苦了,让外人知道了,跟我们厂子有多不近人情似的。”周厂长话说得半遮半掩的。

  “所以周厂长您的意思是……”余蔓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看车间主任的工作,你不如先找个人替你分担分担,这样你也不用那么辛苦了,往后就好好调养身体,争取平安生下孩子,这才是目前对你来说最关键的对吧?其他的都可以等到你生完回来以后再说。”

  余蔓从厂长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面无表情,饶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真到了这一天,心里仍然有着说不出的憋闷。自打她接手了车间主任,就没有放松过一天,她为此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别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她全部的努力抹除了,偏偏别人还打着为你好的名义,让你无法反驳,说得好听等到生完回来以后再说,等她真生完回来了,这车间主任哪里还会轮得到她。

  陈远川傍晚接到余蔓时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只是他看余蔓也没有要说出来的意思,便没有追问。

  回去的路上,余蔓抱着陈远川的腰,很是哭了一场,这般发泄出来后,倒是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到家时她已经恢复正常了。

  “从今儿起我就不是车间主任了,我打算再过一个多月,身子重了以后就请假休息。”

  陈远川闻言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立马接道:“这样也好,马上就到三九天了,寒冬腊月的,你挺着个大肚子跑来跑去的 ,确实也不怎么方便,还是在家里休息的好。”

  余蔓点点头,这个话题两人便就此揭过了,谁都没有再提。

  只是当天晚上,陈远川就将自己当年去黑市时戴的渔网面罩给翻了出来。

  “这是什么?”余蔓拿着渔网面罩好奇地翻看着。

  “那时候我头一回去黑市,当时不是查得严吗,我怕别人把我认出来了,所以就自己做了个面罩。”

  “这竟然是个面罩?”余蔓觉得有些好笑,继而疑惑,“你把这东西翻出来做什么?”

  “没事儿拿出来看看,缅怀一下过去。”

  余蔓只当陈远川是突发奇想,也没再说什么。

  两天后的清晨,周厂长走在上班的路上,就见迎面跑来了一个极快的身影,那身影到了他跟前时,蓦然停下了脚步,二话没说,照着周厂长左眼眶就是一拳,随后又以极快的速度跑没影了。

  周厂长“哎哟”一声捂着眼睛坐在了地上,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自从去年调来县里的机械厂,便搬进了机械厂的家属院里住,因为家属院离厂子没有多远,他平时都是步行上班的。而冬天的早晨,天亮的晚,这会儿还有些黑蒙蒙的,所以周厂长除了看清揍自己的人是个挺高大的身影外,竟是什么也没看见。

  这天凡是来厂里上班的人,好些都瞧见了周厂长那标准的熊猫眼,大家都猜测周厂长这是家庭生活不和谐,跟媳妇干架了。而周厂长平时一向挂着笑容的脸上,破天荒地没了笑容,见谁都想要发脾气,弄得大家都不敢去触他霉头了。

  余蔓听说了这件事后,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前两天晚上陈远川拿着的那个渔网面罩,心中似有所悟。

  傍晚陈远川再来接余蔓时,就见余蔓一直盯着他看。

  “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没有,我想起当年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你救了我跟笑笑。”

  “那还真不是咱俩第一次见,其实我早先去机械厂的时候就见过你……”

  时间如流水一般淌过,接下来的日子家中没再起什么波澜。

  这年年末,党中央确立了经济体制的改革目标,开放了一些沿海城市,这使得整个国家都有了一种朝气蓬勃的新气象。

  就连陈远川这种住在小乡村里的人都感受到了明显的不同,前两年即便有那偷摸着卖东西的,也遮遮掩掩的,如今街上都光明正大地摆起了小摊儿。

  等到这一年过年的时候,街上竟是又恢复了早些年的集市,卖各种年货的不胜枚举。

  难得有了这样热闹的场景,陈远川想着余蔓就快要生了,到时候一坐月子又是好久不能出门,便带着她一起出来逛了逛,顺便采买些年货。

  两人一直逛到半下午,等走到供销社门口时,陈远川突然想起刘银凤让他买的瓜子,也不知道这个点还有没有卖的了。因着街上起了集市,如今的供销社虽然不像往些年那般没有下脚地了,却也是人头攒动。

  陈远川想了想,对余蔓说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吧,别进去再挤着你了,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卖的,很快就出来。”

  余蔓点头答应,他们县城供销社的位置是在一处高地之上,那高地离地面大概有个不到两米,中间铺了好几层台阶。她站在供销社门口的台阶上捶了捶腰,这身子一重,走这么点路,都觉得有些累了。

  余蔓只顾着活动身子,却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孙英正用一种阴毒的目光注视着她。

  那年雷志高想要算计陈远川,却被陈远川反算计了一把,被送去劳改了。前两年大运动结束后,他就回来了,只是整个人变得十分颓废,整日在家中酗酒,喝醉了酒后更是六亲不认,连着孙英都骂。

  再加上他们又没有别的收入来源,一直在吃老本,所以母子两人这两年过得十分艰难。要不是厂里看在雷志高他爸的份上,没有把房子收回去,他俩怕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今天孙英来买年货,有心想买点好的东西过个年,却又囊中羞涩,正是气不顺的时候,就瞧见余蔓了。

  这余蔓竟然大着个肚子,孙英一时想到,早知道余蔓还能生,当初又何必离婚呢,让家里白白少了个挣钱的人。一时又想到,这余蔓估计早就跟那陈远川搅和在一起了,这对狗男女还害了自己志高,如今两人倒是逍遥,还又要有孩子了。

  她越想越不忿,对余蔓也越加记恨,鬼使神差之下,孙英走到余蔓身后,用力朝着余蔓推去。

  陈远川刚从供销社出来,就看见孙英朝着余蔓伸出了手,他几乎是用飞的速度扑过去,一把将余蔓拉了过来,而孙英推了个空,本身又用力过猛,竟是自己从台阶上栽了下去。

  陈远川没管摔下去的孙英,他只觉得惊魂未定,拉着余蔓上下打量了一下,确定人没事才放松了下来。

  余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也有些后怕,这台阶本身是没多高,可对一个快要生产的孕妇来说,就很是危险了,她本就有难产的历史,这要再来一次,一尸两命都有可能。她再想不到孙英能这般恶毒,真不知道害了自己,这孙英又能得着什么好,而且自己也不欠他们家的。

  等两人平复了心情,才往台阶下望去,这才发现孙英栽下去后,也不知道是摔到了头,还是怎么回事,直接晕了过去,但陈远川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直接去报了公安,这么恶毒的行为,说什么也得让她付出代价才行。

  可谁都没料到孙英摔了那么一下之后,竟然中风了,半边身子都瘫痪到床上起不来了,这可真是自食恶果了,大抵也跟她这些年生活的不如意有关。只是这样一来,公安也不好再抓她了,这抓进去了谁伺候她,当然在家里,就凭雷志高那德行,估计也没人伺候。

  陈远川想了想,觉得这样也行,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往后的日子,就让这母子俩人互相折磨吧。

第63章

  过年的时候,陈远川去陈保国家拜年,聊起来才知道,原来陈远安前阵子也出去摆摊了。

  “你卖的什么东西?”陈远川有些好奇,他头回去黑市时,就撞见陈远安往黑市里倒腾东西,他那时就知道,这小子是个有些想法的。

  “我在咱们村后面的那条河里打了个冰洞,抓些鱼去卖。”

  “打冰洞?那可不是个轻松活。”他们村后的那条河冰层结得厚着呢,前些日子,余蔓想吃鱼,陈远川就去河里抓过一次,虽说那冰层对他来说就是一锄头的事,但对普通人,怕是要费不少力气。

  “那也没办法呀,我倒是想卖些别的,但这大冬天的,蔬菜果子什么的都没长出来呢,而且咱们村也没有什么特产。”唯一有的就是一座大山,山上也都是些常见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