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刀
沈秀不再?多问。沐浴洗漱之后换上干净的衣衫,她摸摸精致的衣裳,没想到衣裳的尺寸这?么合适,仿佛是替她量身打造出来的。
她收拾好后,婢女将吃食端上来。看着桌上的蒲犁牛羊肉和冰糖葫芦等等吃食,沈秀食指大动。
吃饱漱口后,她走出寝殿,边想着事,边往前?走。遇到守卫,她驻足,问:“你们主上在哪儿?”
“属下不知。”
“多谢。”沈秀转身就走。守卫目送她走远,而后很是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对夫人……
他闭闭眼,重新睁开,随之拍拍自己的脑袋。他真是疯了,他居然对教主夫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对教主夫人起了那种心思?教主夫人长得也没那么好看,不至于好看到她见一眼就会对其倾心。他也并不喜欢她这?种平淡寡淡的长相。
奇了怪了!守卫又甩甩脑袋,一边在心里骂自己大不敬,一边又忍不住去想沈秀。
意?识到自己在想沈秀,守卫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该死!别再?想了!”
前?方水声?涛涛,瀑布一样的银河从石山上飞泻而下,淌进波光粼粼的水塘之中?。
沈秀坐在水塘前?,陷入沉思。
“在想什么。”耳边传来谢扶光的声?音,沈秀回神,她转过头,视线触及一身红衣的谢扶光。
沈秀:“你本名叫什么?”
“谢扶光。”
“这?不是你的化名?”
“不是。”
哦了一声?,沈秀又问:“你不是说要去东陵?”
“耽误时间。”谢扶光转声?,“我已?派人去东陵,将你父母请过来。”
“什么!”沈秀站起来。谢扶光派人去东陵把?她父母请过来?她父母来了这?里,不就等于送死?她大怒,“你要杀我还不够,还要杀我爹娘!”
“请他们来参加婚礼而已?,你不是说婚礼必须有父母在场?”
沈秀却不信,她愤怒到极点,“你要杀就杀我一人,别杀我爹娘!”
“为何不信我说的话?”
“因为你不可信。”沈秀狠狠一推他,直接将他推入旁侧的水塘里。
第79章
“噗通!”谢扶光落入水中。沈秀拔腿就跑。跑了几步, 她回望后方。水塘里没有?任何动静。
谢扶光可会凫水?他不会淹死了吧?她这样想?着,腿脚不听?使?唤,返回水塘边上。
水面平静如许, 没有?任何动静。真淹死了?喜色爬上沈秀眉梢,她才将将高兴起来,下一刻, 水面倏然?一动。
涟漪轻响,谢扶光缓缓从水中冒出头来, 他从水中出来的那?一,沈秀微顿, 世界仿佛安静下来。
他的脸从水中慢慢出来, 涟漪荡漾,朱衣漂浮,犹如赤红的花瓣在水里柔动。
温柔的微风轻拂他湿漉漉的长卷发, 乌黑如墨的发丝如海藻一般浸着水光。
他的眼角被水刺的微微泛红,似若一抹胭脂晕在了他眼角, 颇有?些水光潋滟的楚楚动人。
晶莹的水珠从他白皙的面庞上滑落, 留下光滑如玉的弧线。
水中眼角泛红的他, 轮廓勾勒得更加精致漂亮了几分。整个人如鬼似魅,又如水里的花妖, 摄人心魂, 蛊惑人心。
此时的他,让沈秀想?起海里善用?美貌诱惑渔夫的海妖。
沈秀微微闪神。
谢扶光靠在岸边,见沈秀盯着他的脸愣神, 他的唇畔浮现出戏谑玩味的笑意?, “好看吗?”
沈秀瞬时回神。她咳嗽一声,颇为懊恼。她心理上恨谢扶光, 可视觉上难以对?抗对?他的皮相冲击。这是对?美好事物?的,正常的生理现象,并不是她的问?题,并不怪她。
她冷冷道:“不好看!”
“撒谎。”
沈秀并未多费口?舌争执此事,她蜷缩指尖,道:“谢扶光,你杀我一人就可以了,别杀我爹娘,你若杀他们,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他缓缓掀动长卷的睫毛,嫣红水润的唇角溢出一声无奈的叹息,“要如何才能信我?”
被谢扶光骗怕了的沈秀:“怎么也不会信你!”扔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走。还没走几步,就被从水中出来的谢扶光拉住手?腕。
“干什?么!”
“跟我来。”谢扶光拖着湿漉漉的长袍,牵着她离开。不多久,沈秀跟着他来到?一处飞檐走壁的塔楼。
扫视把守在塔楼周围的守卫,沈秀问?:“这什?么地方,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谢扶光打开门,牵她进入塔内。
当沈秀得知,这个塔楼,都是谢扶光的库房后,她干巴巴道:“你可真有?钱。”
几层楼的宝库,数不清的金银珠宝,数不清的奇珍异宝,数不清的银票房契地契,钱多得能把她淹死。她从未见过这么多钱。
沈秀怀疑谢扶光有?钱到?富可敌国。她逡巡前面一箱一箱的,金光闪闪的金元宝,两只眼睛都快被闪瞎。
谢扶光抬起她的手?,将钥匙放在她掌心,“都是你的。”
“都是我的?”
“我所有?的钱财,都是你的。”
沈秀握紧手?心里的钥匙。她想?骂他,别再装了,可又懒得浪费精力骂。她径直走到?一个看起来价值千金的夜明珠面前。
拿起夜明珠,她砸到?地上。咔擦一声,精美明亮的夜明珠破碎成?片。她有?些挑衅地睨谢扶光,“既然?你说都是我的,那?我想?如何便如何?”
谢扶光看也不看破碎的夜明珠,眉宇间浮现出笑意?,“你想?如何便如何。”
她又拿起一块珊瑚玉,哐当砸碎。他还是笑吟吟的模样,没有?半分不悦。
她就不信他能一直忍着。她拿起一柄长长的金扙,对?准前面摆了一排的古董花瓶,一仗下去,一排花瓶全给她砸了。
砸完,她扬起下巴斜他。他的语气里带着十足的纵容,“只要你高兴,想?砸多少就砸多少。”
“只是别伤了自己。”他说着,将她拉开,让她远离地上的瓷片。
真这么能忍?沈秀默然?。又砸了好几个宝物?后,她砸累了,又觉得口?干舌燥,便扔下金扙,头也不回离去。
“听?说了吗,今儿?下午,夫人或许是和主上吵架了,竟把主上上推到?水塘里了!主上竟一点也没生气!后来夫人在库房里砸了好多东西,主上还是不生气,还任由夫人砸,说是只要夫人高兴,她想?砸多少就砸多少!”
“主上对?夫人可真好,竟如此宠她。”
丫鬟们在走廊边上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她们清楚地知道,她们的主上,脸上时常带笑,行为处事很有?礼节,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谦谦君子。
然?而这只是表象,实际上,主上是一个没有?心,残忍无情,杀人不眨眼的罗刹,是一个目空一切,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疯子。
夫人推主上入水,还毁了那?么多宝物?,如此冒犯主上,而他却没有?半分恼意?,可见他有?多宠夫人。
丫鬟咂嘴,“没想?到?主上喜欢夫人这样的。”
她们原以为主上这样的人,不会喜欢上任何女子,却没想?到?,主上不仅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且这女子还是一个很……平凡普通的女子。
夫人极平凡普通。也不知主上为何中意?她?
有?丫鬟羡慕:“夫人是救过主上的命罢!”
“想?多了你,救过主上的命,主上就会喜欢她?寻常人被别人救过命,也不一定会喜欢上对?方,更何况是主上这样的人。”
“那?夫人定是上辈子积了德,所以这辈子才有?这天大的福分!”
有?羡慕沈秀的,自然?也有?嫉妒不平的。有?丫鬟在暗地里绞手?绢,主上为何会喜欢这样一个长得普普通通的女子?夫人长那?样子都可以,那?自己为何不可以?自己长得可比夫人漂亮多了!
也有?丫鬟对?沈秀很是敬佩,“夫人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否则怎会令主上倾心。”
“是呀,夫人虽容貌一般,但说不定她很有?其它过人之处。”
有?一丫鬟道:“能抓住主上的心,夫人可当真是了不得!若是能向夫人讨教讨教就好了。”
主上这样的疯人,夫人都能拿捏住,夫人手?段真真非凡!若能从夫人身上学个一招半式,说不定她们以后也能驾驭住主上这样的男人!
夜色暗涌,空气里溢满曼陀罗花的浓香。床榻上,沈秀抵了一下身后的谢扶光。
他一直抱着她,难道就不累?她想?打他,锤他,拧他,可一想?到?他不会感到?疼痛,反而还会很高兴后,她就歇了心思。
她才不会让他高兴。
借着烛火,她的视线落在银架上挂着的长剑上。因?她说睡觉不许熄灯,屋子里便没熄灯。
她注视长剑良久,试随之图下床。
只是她稍微挣扎一下,谢扶光便缠得更紧,他就像有?自我意?识的藤蔓一般。
他与她十指相扣,严严实实地将她困在他怀里,如何也逃脱不得。
沈秀偏转过脸。旁侧,谢扶光闭目睡着,浓黑如蝶翼的睫毛与白皙的肌肤相映衬,漂亮得黑白分明。
这样一张好看的皮囊,为何偏偏生在这样一个人变态身上。沈秀愤愤不平。她再次尝试挣脱他的怀抱。
还是没有?成?功。她很是恼火。本想?悄悄从他怀里出来,拿剑杀他,但因?恼火,她一时间情绪上头,动作便无了顾忌,不怕吵醒他了,她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她试图用?疼痛迫使?他松开手?。然?而即便她咬得再狠,他的手?再痛,他也不松开她。
就好像他是溺水之人,她是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他死也不会放手?。
低低的笑声从他胸腔里溢出来,轰鸣至沈秀耳边。她一抬睫,便见他在笑,极享受的笑。
“放开我,我要如厕。”她胡诌了一个谎。他终于放开她。
她急忙起身,不曾想?动作太急快,上半身呲溜一晃,直接摔伏在谢扶光了身上。
趴在他身上,她转头想?起身,一转头,嘴唇就碰上了他的嘴唇。
软而微凉的触感瞬间袭击沈秀的大脑,霎时间就让她停止了思考。
下一刻,她飞速起身,一脸慌张地捂住嘴。羞耻和道德心让她下意?识道歉,“我并非故意?!对?不起!”
谢扶光从床上起身,他直直砸盯住她的嘴唇,又摸了下自己的嘴,面上露出几分茫然?与困惑来。
很快,他的眸子里闪烁出诡异的光芒,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
病态的兴奋,让他双目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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