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刀
原来碰触沈秀的嘴唇,比碰她的其它地方,更让他快乐。意?识到?这一点,谢扶光极速按住沈秀的后脑勺,迎上去。
本就还未平复下来的沈秀,被他忽然?吻住,她瞠目,顿时石化。
谢扶光贴着她的嘴唇,就像之前咬她胳膊和脖子一样,咬了几下。
咬她的嘴唇,也比咬她其他地方更让他快乐。
稍微清醒过来的沈秀,连忙往后退,可后脑勺被他摁着,她无法后退。
她愤怒地咬住他。
谢扶光一顿,她咬他的嘴唇,让他更加快乐起来,极致的快乐,让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鲜血的味道在唇间蔓延,沈秀咬破了他的嘴,他仍不松口?。她怒极,却又无可奈何。紧接着,她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谢扶光的嘴唇只停在她的嘴唇外面,并不往里探,似是并不知道还可以这样。
他的动作透着一种莫名而诡异的纯情。
沈秀蓄积力量,用?力一推。谢扶光处在极致的快乐里,不做设防,便被她推开了。
飞快下床后,沈秀擦掉嘴上的血,“你再这样,小心我把你整张嘴都咬下来!”
谢扶光坐在床边,长发微微凌乱,寝衣也微微凌乱。他看着她,眼眸微红,整张脸也因?病态的兴奋,而微微透着潮红。
他嘴角流着血,慢慢笑起来。渐渐地,他笑得越来越大声,似是因?为快乐到?极致,所以进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第80章
谢扶光这癫狂的状态, 实在是太瘆人。沈秀后背发凉,连连后退,转身离开了房间。
如厕净手?之后, 她?站在屋檐下,仰望云雾里若隐若现的弯月。十一月初的夜风吹在她?面颊上,凉凉的冷意刺入皮肤里, 她?抱紧了身体
尽管外头风冷,她?却宁愿站在外面吹冷风, 也不愿回卧房去。她抱起手?臂,陷入沉思。
混着血腥味的花香从身后包围过来, 谢扶光从背后将她抱住。他?的下巴枕在她?头顶, 轻声道:“不冷?”
她?没?应他?。他?将她?的脸转过来,灼热而?渴望的眼神?落在她?的嘴唇上。察觉到他?又想吻她?,她?立刻捂嘴, 威胁道:“你敢!”
她?的愤怒抗拒,以?及厌恶落入谢扶光视野里, 他?眼里灼热的渴望渐渐消退。
他?没?再强迫她?, 只用下巴蹭蹭她?的头发, 缱绻地微叹。
风越刮越冷时,谢扶光拦腰抱起她?, 将她?抱进了屋子里。
烧了一晚上的烛火在天亮时渐渐熄灭。天光明亮而?透彻, 与升腾的晨霭交融,一丝一丝钻进了窗户里。
床榻上,谢扶光侧躺支颐, 修长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落在沈秀的嘴唇上, 指尖缓慢地描摹她?嘴唇的轮廓。
嘴上有些痒,沈秀以?为是蚊子, 啪地一下打上去,顷刻间便清醒过来。
“你干什么!”她?拍来他?的手?,因觉不解气,她?又重重打了下他?的手?。打完她?快速翻身下床,远离开床榻。
洗漱过后,侍女端上早食。沈秀喝了两?口白?粥,夹起一块酿辣椒。
微微辣的辣椒里,酿了肉,再用热油炸到金黄,撒上甜料,口感甜辣鲜美?,很是开胃。她?吃了两?个酿辣椒,顿觉手?里的澄粉乳团也?吃起来有些不够滋味,咬了半口便放到一边不吃了。
谢扶光的视线扫过沈秀的嘴唇,又扫过她?吃了半口的澄粉乳团,旋即,他?夹起那块澄粉乳团。
“那是我吃过的!”沈秀提醒。
可他?却不管,直接吃进嘴里,吃着吃着,目中还露出?笑意,像是很享受的模样。
她?皱眉,“有病!”
早食毕,谢扶光去处理教中事物,沈秀靠在塌前,托腮凝思。
谢扶光说派了人去请她?爹娘来曼陀罗岭,不知他?派的人到了燕州没?有。一想到爹娘会受自己的拖累而?丢命,她?就止不住怒火中烧。
万千念头从脑海里飘过,她?的面色由青到白?,由白?到青。
春梨正在擦拭香炉,发现沈秀突地下了榻,径直往门口走,她?忙追上去,“夫……咳,沈姑娘,您要去何处?”
“去见谢扶光。”
“沈姑娘,您等等奴婢!”
问过守卫,谢扶光在何处之后,沈秀马不停蹄,奔向目的地。
来到巍峨恢宏的大殿前,沈秀步子顿了一顿,继而?往里走。
“夫人,里面正在————”
沈秀没?有搭理拦住她?的守卫,径直往里面闯。
“夫人!”
“别拦我。”沈秀快步往里走。
此时大殿里,谢扶光俯视跪趴在地上的刺客,唇边带着温柔的笑,“不说?”
被控制住,无法自杀的刺客痛得青筋暴突,宁死不开口。
谢扶光唇角的笑意加深,雪亮的长剑轻轻一动?,刺客的舌头被削了下来。
“啊!”刺客满口是血,痛得快晕厥过去。
谢扶光的神?色很温柔的,动?作却残忍到极致。
他?偏偏不一剑杀死刺客,不给刺客一个痛快,削了舌头,又剜了眼睛后,或许是感觉到无趣了,谢扶光扔下剑。
刺客立刻暴毙而?亡。
沈秀目睹这残忍血腥的一幕,脚步定在原地。
而?这时,正拿白?娟擦手?的谢扶光看到了她?。他?眸光微动?,一阵掌风指指朝她?打过去。
他?的速度极快,沈秀根本来不及反应。她?以?为她?会被他?一掌打死时,面前突然一黑。
头顶上挂着的赤红帷幕,被谢扶光的掌风打下来,直直盖在了沈秀头上,宛若给她?盖上了红盖头。
被红色帷幕盖住头,沈秀视野里一片漆黑,她?滞愣几许。掀开帷幕时,却被一双微凉的手?拦住了动?作。
过了片刻,她?头上的红帷幕被谢扶光掀开。
对上谢扶光精致漂亮,昳丽如花的脸,沈秀想起他?刚才?温柔又残忍地处置刺客的样子。她?汗毛直竖,目光绕过谢扶光的肩膀,去看他?身后。
他?身后,刺客已然消失不见,连地上的血迹都消失了。仿佛方才?发生的那一幕是她?的幻觉。
原本,她?过来找谢扶光,是为了来挑衅他?,故意找他?不痛快的。可目睹方才?那残忍的一幕后,她?消失了许久的胆怯再次卷土重来。
她?也?会像方才?那人一样,被谢扶光折磨得惨死吧?或许她?的下场会比那人更惨,她?会被谢扶光折磨得更惨。
思及此,她?不受控制地咳嗽了一声,竭力维持表面的镇静。
不过,他?为何要把帷幔打下来盖在她?头上?像之前那样不让她?看见那血腥的画面,怕她?吐?他?做出?的“喜欢她?”的人设,真是做得滴水不漏。
谢扶光问:“找我有事?”
她?清清喉咙,紧声道:“我要吃锦州的七宝江鱼包儿,要我家对门林师傅家的。”
他?笑笑,“好。”
她?嗯了一声,快步离开此处。谢扶光没?跟上来。她?长长舒气。回到寝殿里,沈秀静坐许久。
她?得快点想办法逃走。
偏转眼角,她?若有所思地观察候在边上的春梨,以?及另一个侍女小桃。她?对春梨道:“春梨,你长得很像我一个仇人。”
春梨惊恐,噗通跪下,“沈姑娘恕罪,奴婢并非故意长成这模样!”
“你没?有罪。你很好,我很喜欢你。但你长得像我仇人,你的长相实在让我生厌,可我又喜欢你待在我身边伺候,所以?你以?后在我面前戴着面纱吧。”
春梨磕头,“是,沈姑娘。”
“好了,你出?去。”
候在屋外,春梨摸摸戴着面纱的脸,颇有些劫后余生的后怕。真是倒霉,怎么好巧不巧,她?就长了一张和?夫人仇人相像的脸。
小桃低声道:“春梨姐姐,你以?后都要戴面纱了?”
“那还能怎么办。”她?擦掉还未干涸的冷汗,“幸好夫人没?把我怎么样,还好夫人心善。”
听到沈秀说自己像她?的仇人时,春梨那一瞬间的念头是,她?马上就要死了。万幸夫人并未因她?的容貌而?恨屋及乌。
次日上午,谢扶光离开后,沈秀对春梨道:“春梨,你下山去帮我办一件事。”
“是。”
“等一下,过会儿再去。”沈秀吩咐着春梨,接着又吩咐小桃出?去候着,只留春梨在屋内。
沈秀躺了一会子,向春梨招手?,“春梨,你过来一下。”
春梨走近,沈秀趁她?不设防,拿起香炉,砸到她?头上。春梨顿时晕将过去。沈秀连忙剥下春梨的衣裙,再把自己的衣裙给春梨穿上。
春梨的身形与身高与她?差不多,衣裙穿上正好合适。把春梨搬到榻上,盖上被子,沈秀来到镜子前,梳了一个与春梨一模一样的发型。
戴上面纱,等待片刻,她?扬声说话,故意让外头的人听见,“春梨,现在就下山去吧。”
说完,她?又朝屋外道:“小桃,我要睡一会儿,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你们主?上来了,也?别让他?进来打扰我睡觉。”
“是,沈姑娘。”
半晌过去,沈秀打开门,按了下面纱,低着头,走出?去。
“春梨姐姐,夫人叫你下山去办什么事呀?”小桃探脖子问。沈秀低垂面庞,摇摇头,快步离去。
她?才?走了一小段路,便见前方有人迎面走来。
是谢扶光!
他?才?离开没?多久,怎的又回来了?他?的正事处理完了?
为了不与谢扶光碰上,沈秀立马掉头往另一边走。走了好一段路,身后没?人追上来,她?先松下一口气,继而?疾步前行。
“沈秀,你知道吗,你走路时,总会先迈右脚,上身微微前倾,每走二十步,会换成先迈左脚。”
谢扶光的声音,毫无预兆出?现在身后,沈秀僵住。他?从她?身后步至她?面前,“你可知你有这个习惯?”
他?居然观察出?了她?走路的习惯?她?干干道:“你靠我走路的习惯认出?我来的?”
“是。”他?笑了下,“你总想从我身边逃。”
“或许,”他?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腕,“我应该用锁链,将你我绑在一起,这样你就不会再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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