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214章

作者:司一九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成长 正剧 穿越重生

  转瞬间,谢璋想通了关键,对谢漼道:“爹,要不我替你去求娘,让你也留下来?”

  “不用。”谢漼点点他的脑袋,“恒哥儿莫要乱想,爹真的有事。”

  谢璋思索片刻,小声道:“爹,我想告诉你娘的一个秘密。”

  谢漼:“……嗯?”

  谢璋凑近谢漼耳边,用气声道:“其实,娘是很关心你的……”

  谢漼:“你如何得知?”

  谢璋:“别的我就不能说了,我答应了娘的。”

  谢漼垂眸凝思,谢璋忍不住屏息,在一旁等着,约莫一盏茶功夫,谢漼忽而抬眼,看着谢璋道:“恒哥儿,走。”

  谢璋:“去哪儿?”

  谢漼:“去你娘那儿。”

  谢璋开心地蹦了起来。

  马车很快驶到寻真的小院门口。

  寻真正与甄凌在厨房包饺子,听到敲门声,寻真跑去开门。

  门一开,看见谢漼谢璋二人。

  谢璋眼睛弯成了月牙,冲着寻真用力挥了挥手。

  寻真将二人迎进院,给谢漼泡了壶茶。

  谢漼望着她斟茶的手,开口道:“近日舟车劳顿,身子有些不适,不便远行。”

  “不知能否在你这里借住几日,过完节再走?

  寻真手一抖,茶水险些溢出,脱口问道:“你心疾又犯了?不是说天凉后就没事了吗?”

  谢漼:“这是恒哥儿与你说的?”

  寻真:“……嗯。”

  谢漼:“在他跟前,少不得要遮掩几分。”

  “此疾每发于炎夏,亦是实情。”

  “此番连日乘车赶路,确实有些疲惫,休息几日便好。”

  寻真微微蹙着眉:“好,我这就去收拾房间,你和恒哥儿还住之前那两间。”

  谢漼颔首。

  谢璋躲在角落偷偷观察,见寻真转身进了厨房,立刻小跑着凑到谢漼身边,贴着他耳朵,小声道:“爹,我说的没错吧。”

  谢漼轻啜一口茶,低声问:“那日,你和你娘都聊了什么?能否告诉爹?”

  谢璋嘴巴很严:“不行!我答应了娘的,不能说。”

  谢漼:“恒哥儿若肯相告,往后每年岁除,都无须你从我与你娘之间选一个了。”

  “恒哥儿难道不想我与你娘重归于好?”

  “如今唯有知晓你娘心思,方能设法弥补。”

  谢璋听了谢漼这话,实在心动,但是……

  谢璋:“不行,我答应了娘的。怎能失信?”

  “而且我已经帮你这么多了……爹就不能自己多努努力吗?”

  谢璋见寻真过来,忙又跑开了。

  寻真走到谢漼面前,道:“我打算去街上采买些年货,你把平日煎药的方子给我,我顺路抓些药回来备着。”

第136章 “考虑”

  谢漼颔首,道:“好,我写与你。”

  寻真从书房取了纸、笔,到石桌前,纸铺开,磨墨,将笔搁在他面前。

  谢漼执笔悬腕,须臾间写就三方,道:“各买三帖即可。”

  寻真的眸光扫过纸面,问道:“为何有三个药方?”

  谢漼便向她解释道:“病症有别,用药自然不同。”

  指尖点第一个药方:“这一方,以附子、干姜为主,辅以吴茱萸、细辛,可回阳救逆、散寒止痛,专克急症,能迅速温通心阳、开窍通闭。”

  谢漼又分别指另外两方,道:“此帖用以调和气血、安神定志,宜于晚睡前服用。”

  “这方能温通脏腑,驱散寒凝,专治寒邪闭阻之症。”

  寻真不太懂,就哦了一声,将药方收进布袋。

  寻真买了些果干肉脯之类的干货,便去药铺抓药,按谢漼说的,各买了三帖。出药铺时,见一旁坐堂郎中前已排起长队,有十几人。寻真攥着药方,加入了队伍。

  小半个时辰后轮到寻真,老郎中接过药方,神色陡然凝重,抬眼打量寻真,见她脸颊红润,双眸明亮,问道:“这药,应不是郎君自用吧?”

  寻真想了想,道:“此药是为家中尊长所备。大夫,您给瞧瞧,这三个方子,所医何症?”

  老郎中皱眉,道:“这头一方,配伍奇异,老夫生平未见。敢问此药出自何方医家?”

  寻真答:“……是位游医所开。”

  老郎中神色凝重,问道:“敢问令尊长目下可还神识清明?”

  寻真疑惑道:“为何有此一问?”

  老郎中道:“此乃大辛大热虎狼之药,应是治心阳暴脱的急症,凶猛得很,妄用必伤根本!若非性命垂危,万不可用!”

  寻真惶惶然,又指着下方,问道:“那这两个方子呢?”

  老郎中道:“一方补心安神,一方行气止痛。”

  “余下两方虽稍温和些,可这般大的剂量,若长期服用,亦会耗损正气,切记慎用!”

  寻真进院时,已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谢漼和谢璋正在石桌前对弈。

  寻真提着药包走近,对谢漼说:“我将药放厨房了,你需要时,与我说一声就成。”

  谢漼掀眸看她:“嗯。”

  寻真走进了正房。

  谢璋专注在棋局上,思索着接下来的布局。谢漼迟迟不落子,谢璋抬眼望去,见谢漼看着他身后,谢璋转过身,朝后看了一眼,正房门口空空如也。

  谢璋问:“爹,你在看什么?”

  谢漼摇摇头,垂眼,落子。

  谢璋看着谢漼下的位置,疑惑了一下,捏着白子,迟疑片刻,还是开口问:“爹,你是不是下错了?”

  谢漼定眼一看,还真是。

  谢璋道:“爹,要不你重新下这一子吧?”

  谢漼正色道:“落子无悔。恒哥儿继续罢。”

  谢璋道:“哦。”

  十步之后,谢璋便赢了。

  谢璋与谢漼下棋,十有九输,偶尔赢那么几回,还是在谢漼让了几子的前提下,这下,终于真正赢了谢漼一次,不知道有多高兴。

  谢璋整个人都从石凳上蹦起来,满脸写着喜色。

  谢漼看着谢璋,唇边浮现淡淡的笑。

  真是与他娘,一模一样。

  夜里,老郎中的话在寻真耳畔反复回荡着。

  怎么也睡不着了。

  那第一张药方,是救急保命之药,非危在旦夕,万不可轻易服用。

  老郎中千叮万嘱,叫她切莫乱用第一张药方,不然定会损伤身子,落下病根。

  寻真摸着黑,迅速穿好衣服,出了房门,只有东厢房还亮着。

  这么晚了,谢漼还没睡?

  寻真本想在院子里坐坐,透口气,见那房亮着,脚不受控制地朝那处走去。

  寻真的手在门前悬了许久,终是轻轻叩响。

  这夜没风,寒气却跟长了眼睛似的,专往骨头缝里钻。寻真打了个寒颤,听见屋内脚步声由远及近,心蓦地紧了紧。

  门开了,谢漼立在眼前。

  寻真呵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薄雾。

  她问:“我能进去吗?”

  谢漼微微颔首,侧身

  让她入内。

  寻真走进东厢房。

  这里虽是她的地盘,但谢漼在这儿,总感觉四周的物件都染上了他的气息,令她莫名局促。

  案上摊开着一本书,旁边的烛默默吐着焰,那火苗偶尔被穿堂风撩得一抖,烛泪堆得老高。

  寻真坐下后,一时语塞。

  谢漼亦不言语,静静等着。

  寻真垂眼,望着烛台上凝固的蜡痕,轻声道:“今日我去抓药,问了郎中,他说你这药……”寻真顿了下,抬眼与谢漼对视,“你这药是虎狼之药,若非性命垂危,万不可用。”

  “你的心疾,这般严重么?”

  谢漼凝视着她,烛火在他眸中碎成点点金芒,宛如揉碎了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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