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213章

作者:司一九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成长 正剧 穿越重生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根据现状猜出来。

  但……

  谢璋:“娘?”

  寻真再度坐下,望着谢璋明亮清澈的大眼睛,话到嘴边又有些难以启齿。

  但还是问出来了:“那个,小恒……”

  “你……”

  “有没有后娘?”

第135章 “秘密”

  谢璋:“什么后娘?”

  寻真向他解释了“后娘”的意思,谢璋登时睁圆了眼睛,胸膛起伏着,大声道:“绝对没有的!”

  寻真:“好,我知道了。”

  “小恒,你答应我,我今日问你的这些,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连你爹也不能说。”

  因为寻真问这个,谢璋还有点生气,气鼓鼓地嘟着嘴,腮帮子鼓得老高。

  寻真瞧着可爱,搓了搓他的脸蛋:“好不好?小恒?”

  谢璋唔了一声,脸颊变得粉粉的。

  寻真出去,门一开,抬眸见谢漼立在檐下。

  寻真顿时有些心虚,没敢跟谢漼对视,什么也没说,低着头“嗖”地就跑。

  谢漼望着她消失的方向,袖中指尖微蜷,踱进屋里,见谢璋也一副虚心样,眼珠子到处乱转,偏不肯与他对视。

  谢漼在他旁边坐下:“方才,你娘来找你说了什么?”

  谢璋:“说了几句话。”

  谢漼:“都说了什么?”

  谢璋嘴巴闭紧,一言不发,既答应娘了,就要守诺。

  谢漼问不出来,也不再追问。

  是日,寻真正在施工现场忙碌,一名小吏匆匆赶来禀报,称使君有急事相召。

  寻真撂下手头事,赶回去,到那儿一瞧,同来吴县公干的官员全到齐了,她是最后一个到的。

  谢漼神色有几分凝重,说信使来报,汴州、豫州等地出现蝗情,目前局势尚未明朗。苏州府虽与汴州等地隔得远,但若灾情失控,蝗虫极有可能迅速蔓延过来。

  因此,必须即刻启动预防措施。

  随后,谢漼下达了三道命令:

  其一,遣若干吏员沿州界设哨,昼夜侦伺蝗群动向。

  其二,加固城垣,于农田周遭编扎荆篱,严堵虫患入路。

  其三,传谕里正,劝农改种虫厌之作物,断其粮道。

  安排完众人职责后,谢漼愈发忙碌了。

  此后每隔两日,谢漼便会召集众人开一次会,统筹协调各项事务,力求以最快速度完成防灾部署。

  寻真与谢漼也只有在开会时,才能短暂碰一面。

  除了督建水车群,寻真还组建了一支人力捕蝗队,招募当地青壮年,对他们进行捕蝗技能培训。

  寻真与农师们讨论后,整理出一份册子,上面详细记录了蝗虫的天敌,如青蛙、螳螂、粉红椋鸟等。

  寻真:“这里都是克蝗虫的天敌,若提前令专人豢养,等蝗虫来了,便可放到田间,以虫制虫了。”

  “蛙与蟾蜍,耐活易养,可先行着人试养。”

  谢漼听完,当即给她批下人手和资金,让她去办。

  谢漼:“十日后,等此地事了,便动身去长洲。”

  寻真:“好。”

  人力补蝗队、青蛙养殖场、筑城墙、设篱笆,再加上监测预警系统,各项防蝗措施逐步落实到位后,刺史巡查队便离开了吴县,马不停蹄启程前往长洲。

  出发前夜,寻真叩响了谢漼书房的门。

  谢漼:“进。”

  谢漼正伏案写公文,向朝廷呈报本州蝗情预防的详细举措。

  烛光在他身上,晕染出一层朦胧的光晕。

  寻真看着谢漼。

  自从知道谢漼有心疾,寻真怎么看,都觉得他虚弱极了,好似下一瞬便要栽倒在地了。

  寻真迟迟不吭声,谢漼抬起头来,问道:“还有何事?”

  寻真纠结了几天,还是开口了:“使君还是要多保重身体,莫要太过操劳了。这般连日奔波,路途颠簸,对您的……病不利。”

  “有些事务,不妨交予他人操办,您在州城居中调度即可。”

  谢漼:“无妨,我心中有数。”

  寻真跟着谢漼辗转多县,直接将吴县的防蝗模式复制一遍,进展颇为顺利。

  临近年底,他们抵达了最后一站——昆山县。

  踏入昆山县,寻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看着熟悉的街巷,心中满是亲切。

  潘竞早已在城门口等着,见到二人,满脸喜色:“缮之!竞舟!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竞舟,本想写信告知你喜讯,又恐你忙于蝗事无暇,干脆等你来了再说!”

  昆山县在潘竞治下,闻蝗情通报,立马就行动起来,防护举措迅速施行,是所有县中最快响应的。

  寻真:“什么喜讯?”

  潘竞拉着寻真和谢漼去粮仓,抓起一把稻粒,给二人展示:“竞舟,你这稻,可了不得!”

  “农师用了你留下的稻种,比你去年收的还多!”

  “更有一桩奇事——”

  潘竞故意压低声音,卖起关子。

  寻真:“什么奇事?”

  潘竞:“你走之后,你那块地周边闹虫灾,便顾不上那地,哪成想,到最后反而是这块没人管的地,受害最轻!”

  寻真眼睛一亮:“真的?”

  潘竞:“自然!农师按你法子种的稻,皆丰收了!”

  “我想着,明年就把这些稻种分给百姓,再搭配着种些

  芋头、红薯。即便你这稻抗不了蝗,也能保得几分收成。”

  听了潘竞的话,寻真一整天都心情大好。

  当晚,她去见甄凌。二人已半年未见,甄凌一见她,眼眶瞬间湿润,拉着她絮叨个不停。

  寻真:“小蝶在吗?”

  甄凌摇了摇头:“回娘家了。”说到这个,甄凌又问,“他……可是与你一道来了?”

  寻真点了点头。

  甄凌:“小恒呢?”

  寻真:“也在。”

  甄凌又问:“那今年,小恒会与我们一道过年吗?”

  寻真神色微滞,去年岁除,她对他说“再无关系”。

  这整整一年,她与谢漼始终保持着上下级的距离。

  寻真:“……看情况吧。”

  谢漼和谢璋住在官舍。

  春节放假前一日,寻真向谢漼汇报工作。

  结束后,陷入短暂的沉默。

  寻真偷偷打量谢漼,正如谢璋所说,七月过后,天气转凉,谢漼的心疾好像是没发作过了,气色也比那时候好了很多。

  谢漼:“还有何事?”

  寻真摇了摇头,将舌尖打转的话吞了下去,转身离去。

  谢漼看着她的背影,终究没开口。

  回州城那天,谢璋见寻真不在,死活不肯上马车。

  站在马车前,谢璋与谢漼僵持着。

  谢漼将谢璋拉到房里:“恒哥儿若不想跟我回去,我便送你去你娘那里。”

  “你是想去你娘那儿,还是跟我回州城?”

  谢璋陷入两难,实在选不出来,急得眼眶发红:“为何我一定要选一个?”

  “去年,我们不是一起过节的吗?”

  “为何今年要分开?”

  谢漼默了片刻,平静地道:“并非要你做选择。是爹在州城还有公务,必须尽快返程。若恒哥儿想留在娘身边,我一会便派人送你去她那里。等过了节,再接你回去,如何?”

  谢璋此刻,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娘和爹,与寻常的夫妇不同,他们不同居一处。如今娘是男子,在外人眼中,二人自然是毫无关联的两户人家。可明面上不能在一起,为何私下不能偷偷相聚呢?反正旁人都不知道。

  谢璋终于明白——是爹不得娘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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