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225章

作者:司一九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成长 正剧 穿越重生

  室内亮起来,只见谢漼紧闭双眼,额头遍布细密的汗珠,唇色惨白如纸,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

  “谢漼,谢漼……”

  寻真拍着谢漼的身体,怎么唤,他都没反应。

  寻真打算出去叫人,刚起身,手腕便被谢漼紧紧攥住,拉入怀中。

  谢漼微微睁开眼,几不可闻地唤:“真儿……”

  寻真:“嗯,我在!”

  “谢漼,你怎么样?要不要叫大夫来?还是让人去煎药?”

  谢漼:“……不用。”

  谢漼将她搂得很紧很紧,手臂扣得寻真腰间发痛。

  谢漼只短暂清醒了一会,又很快失去了意识,嘴唇不断翕动,声音微弱。

  凑近一听,是她的名字。

  谢漼不停地唤。

  真儿,真儿,真儿……

  寻真缓缓抚他的背,在他耳边不停地回应:“嗯,我在。”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谢漼才停止呓语,箍在她腰间的手也渐渐松开。

  寻真一夜没睡,将谢漼的手拉开,见他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不像昨夜那般冰了,紧绷的心才稍微放松了。

  寻真用温热的巾帕为他擦脸,随后在他身旁躺下,等他醒来。

  谢漼睁开眼,对上寻真含泪的双眸,抬手轻抚她的脸,声音沙哑:“……我没事。”

  寻真扑进他怀里:“谢漼,你吓死我了。”

  谢漼抱着她,拍了拍:“是我不好,昨日吓到真儿了。”

  这一夜,寻真想了很多很多,那些被她刻意回避的,终究还是要面对。

  寻真握着谢漼的右手,摩挲着那处凸起的伤疤,问道:“谢漼,能不能告诉我,我

  离开后,你都经历了什么?”

第144章 “隐疾”

  谢漼启唇道:“那日我……”只说了几字,身子又止不住颤了起来。

  那些分明是假的,如今她好好地躺在自己怀中,毫发无损。可每当回想起那些画面,心便会无法抑制地抽搐起来。那些痛苦似是已刻入骨髓。

  寻真敏锐察觉到谢漼面色的不对劲,连忙道:“不想了,不想了……”抚着谢漼的胸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了……”

  寻真皱着眉。

  每年六月下旬发作,天凉了就好,这种症状倒是有点像创伤后应激障碍……

  谢漼的心疾不是每日发作,大约每两三日一次,每回发病,嘴里总喃喃唤着她的名字。稍微清醒了,便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一晚,谢漼又发病了,寻真探上他的额头,一片冰凉。

  谢漼看着她眸中满是忧色,心中涌起暖意,拥紧了她。

  此刻的疼痛,与那日相比不过万分之一。

  那时,心被片片撕扯开的感觉,大概这一生都无法忘却。

  如今只庆幸,他挺了过来。活着,才有机会再见到她,抱到她。

  转眼到了甄恒的十三岁生辰。寻真本想给他好好庆祝一下,因谢漼的病,便没什么心情了。寻真置办了一桌酒菜,三人一起,简单过了生辰。寻真给甄恒打了一块金锁,作为生辰礼。甄恒收到礼很开心,眼睛晶晶亮。

  之后,谢漼奔赴各县督理,到七月,终于彻底控制住整个苏州的灾情。

  蝗群被截在苏州境内,再未蔓延。

  府衙的不少官员们都暗暗窃喜,此次有了政绩,就算不得升迁,也必有丰厚赏赐。

  有的心中不禁感慨,若不是长史将先前那个弹劾了,换上谢刺史这般果决的主官,提前布局,几乎以最快的速度除去了蝗,以先前那位的行事风格,苏州府即便能捱过去,恐怕也是损失惨重。若圣上追究起来,他们搞不好连乌纱帽都保不住。

  众人得了利,心中便暗暗对范岂肯定起来,也不在背后讽他脑子有病了。

  而这其中,最得意的当属潘竞,昆山县受灾不轻,却是抗蝗最成功的县,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

  昆山县的稻,丰收了!

  谢漼收到了潘竞的信,抽出时间,带上寻真一道去昆山县。

  马车缓缓行驶在乡间小路上,两侧是成片的农田,虽然有些地方还残留着蝗群侵袭的痕迹,但昆山县的生机却格外显眼。

  三人下了马车,极目远眺,沉甸甸的稻穗随风摇曳,涌起一片金色稻浪。农民们在田间收割,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其实,今年的稻谷产量比去年要少。

  因为蝗情,田间便只种了寻真培育出来的新稻,除此之外,百姓们还兼种了芋头、红薯。故稻谷的总产量不如往年。

  但令人称奇的是,别县那些偷偷种了稻的农户,今年都颗粒无收。而昆山县不同,稻田虽也遭蝗群侵袭,却极少被啃食,只少部分的稻受了害。

  消息传开,邻县纷纷前来讨教,是何稻种,蝗虫竟不喜食?

  这稻若是能推广开,以后,岂不是再也不怕蝗害了?

  潘竞看向寻真,笑道:“竞舟,不如你来为这稻命名?”

  寻真的目光落在随风起伏的稻穗上:“嗯?”

  潘竞:“他日若能遍植天下,世人便能皆知此乃你培育之功。”

  这稻是寻真培育出来的,潘竞自然不会占用这份功劳,言语间尽是真诚。

  当晚,谢漼跟寻真一起回去。

  正堂左右两边分别是寻真、甄凌的房间。

  这次谢漼来,被寻真牵着进了卧房。

  寻真将谢漼按在榻上,每日一问:“怎么样,还好吗?要不要喝药?”说着,贴近仔细打量他的神色。

  谢漼看着她,见她眼珠子灵活转着,脸上隐隐布着担忧。

  瞧着真是可爱极了。

  便生出了几分心思。

  谢漼:“无碍,不必服药。”

  寻真心想,这病还真是季节性的,自天气转凉,的确没有再发作过了。但是每年夏天来这么一回,长此以往,会对心脏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吧?

  照这样看来,其实心理因素占很大的比重。

  若能把他的“创伤后应激”治好,或许就能治好他的心疾了?

  寻真正思索时,谢漼她搂入怀中,吻上去,从脸颊辗转至唇,深吻。

  寻真回应了一会,片刻后轻轻推开他。起身,蹙着眉,大拇指短促地一下下摁着嘴唇,在室内来回踱步,陷入沉思。

  谢漼:“真儿。”

  寻真:“……嗯。”

  谢漼上前握住她的手,问:“在想什么?”

  寻真:“想你的病该怎么治呢。”

  谢漼:“何病?

  寻真点了点他心脏的位置,道:“……不然还有什么?”

  谢漼思索片刻,想着如何开口。

  将她拉至床畔坐下,开口道:“真儿,今日得闲,不如商议之前搁置的事?”

  谢漼提的突兀,寻真没跟他脑回路对上,问道:“什么搁置的事?”

  谢漼一本正经道:“我那‘隐疾’,先前真儿不是说要帮我吗?”

  寻真嘴巴微微张开,呆了呆,皱眉道:“你这个病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务之急,是把你的心疾治好!这病严重起来,可是要人命的!旁的先放放!”

  “你心疾都这般严重了,竟还想着这等事!真是!”

  寻真想起他发病时脸色煞白冒冷汗,浑身颤抖的样子,哪还有半分绮念。

  “先顾好你的心疾要紧!等痊愈后再说这些!”

  这语气颇像斥不懂事的孩子。

  谢漼一时哑口无言。

  入夜,谢漼环着她,心中难耐。

  这两个月,虽夜夜同榻而眠,却再无肌肤之亲,一开始,刚与真儿和好,自是没那般想法,只觉抱着她就分外满足了,后来,旧疾复发,只能暂且搁置。

  谢漼从背后拥着寻真,手放在她腰间,很快不规矩起来,从衣摆钻入。

  寻真的呼吸乱了,转过来,亲了亲谢漼,平复着自己:“为了你的身体,我们还是忍一忍吧。”

  谢漼慢慢吻着她的脸,哑着嗓道:“……真儿无须与我一道忍。”手往下。

  ……

  结束后,心底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寻真红着脸,钻进他怀里,脸贴着他的,直哼哼。

  谢漼听着她这般娇音呖呖,心都软化了,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才好。

  谢漼搂得更紧,抚着她的背,吻她的发,低哄两声。

  许久,寻真缓过来后,仰起头看谢漼,脸上还残留余热。

  寻真:“谢漼……”

  谢漼:“嗯。”

  寻真注意着他的脸色,开口问道:“谢漼,你以前送我的那些首饰还在么?”

  谢漼:“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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