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232章

作者:司一九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成长 正剧 穿越重生

  面对这前所未有的丰收,他们连办三日丰收宴,随后又开展祭祀活动。

  一些部落首领还建起了善美庙,定期组织百姓祈福感恩。

  消息传到寻真这里,她着实惊愕许久。

  打听后才知道,当地百姓已将这稻奉为“神稻”。

  那地界儿部族混杂,信仰多元,崇信万物有灵,一年到头祭祀很是频繁。

  又因当地巫师算过,“善美”二字暗合吉谶,遂筑庙奉祀,日日焚香。

  对于年纪轻轻被立庙一事,寻真有些惴惴。

  虽说百姓拜的或许并非她本人。

  对这事,谢漼的接受程度明显比她高得多。

  谢漼道:“若无德无功而受生祠,恐触天威,折阳寿。”

  “但你以稻种活邕容万民,功德昭昭。”

  “此祠非为虚誉,乃民心所铸,实至名归。”

  寻真玩着谢漼的头发,捏着一缕头发,缠在食指上,反复绕圈,又松开,面露忧色道:“这么高调,会不会惹来麻烦?”

  那缕发丝从她指间溜走,微微蜷曲着,谢漼起身时,在他脑后一弹一弹的。

  未几,他捧着绸布包的文书回来,递给寻真。

  “真儿莫忧,此为破局之良机。”

  “这是什么……”

  寻真见袋上盖着皇家印玺,打开发现是一份手札,

  扫了两行,问道:“这是圣上写给你的?”

  谢漼颔首。

  寻真读到中间,惊呼,道:“圣上要见我?”

  寻真有些消化不良,“他见我干嘛?”

  谢漼搂住她,摸摸她的发:“如今你才名鹊起,已入圣听。”

  “圣上素爱人才,对你起了兴致,便想见上一见。”

  寻真有些为难,道:“我能不能不见?”

  殿试时,寻真遥遥地看过一眼,对于这位能主宰所有人命运的封建帝王,本能地感到发怵。

  谢漼道:“圣上既已开口,哪有不见之理?”

  寻真心想,果然名气大不是好事,竟然被皇帝注意到了。

  寻真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谢漼问道:“真儿,你可想恢复女儿身?”

  寻真瞬时明白了谢漼话中的深意,不禁震惊道:“你是说,要向圣上坦白我的女子身份?”

  谢漼点了点头。

  寻真呆了呆,道:“……不要吧。”

  她还是很爱惜自己这条小命的。

  谢漼轻抚着她的背,缓缓道:“圣上仁厚爱民,重才惜才。”

  “若知你以女儿身兴水利、济苍生,圣上必惊叹,如此不世之功,竟出自一女子,定当破格嘉奖。”

  谢漼这么说,寻真还是担心。

  谢漼道:“我何时骗过你?待面圣那日,我与你同去,正好趁此机会,将你我之事和盘托出。”

  “如此,我们便不必藏头露尾,可光明正大相守了。”

  寻真狐疑地瞅瞅谢漼。

  她了解谢漼,自然知道他心中一直介意两人没名没分地住在一起,只是平常都不说。

  寻真思考半晌,道:“漼漼……其实我们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犯不着拿命去赌吧?”

  “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谢家,为小恒考虑考虑吧?”

  伪造户籍、女子身考科举,这些都是写在刑法里的。

  谢漼道:“真儿就这般不信我?”

  寻真道:也不是不信……”

  此后,谢漼每日给她讲皇帝的为人,细数皇帝仁德之举。强调她的功绩足以抵消过错,甚至可能因此升迁。

  谢漼这张嘴,实在太能说了。

  听着听着,寻真就被他洗脑了。

  夜里,寻真躺在谢漼怀里,问他:“我真的可以用女子身当官?你没给我画饼吧?”

  谢漼道:“十之七八可成。”

  寻真动心了,最后决定搏一搏。

  八月底,寻真跟着谢漼一起出发去京都。

  谢漼苏州刺史任期已满。

  这次回京,他大概率又能升官了。

  去京都前,寻真收拾着东西。

  箱子角落躺着一幅画,寻真拿出来,打开。

  是谢漼画的,谢家那个小院的全览图,这幅画栩栩如生,寻真看着,脑海中浮现了在谢府生活的日子。

  有些恍惚。

  院中所有的植物都生机勃勃,两边的果树都开花了。

  橘子树上缀着白色小花,石榴树上绽开红色小喇叭花。榆树下吊着一个双人秋千,院里四散着几把竹椅。

  寻真看了一会,卷起放到一边,而后又从箱子里拿出那根被裁过的红绸。

  这根红绸比寻真的手掌长一点。

  寻真缠绕在指尖,神思抽离……

  许久,寻真回了神,余光瞄见身侧有一人立着,寻真刹时有些心虚地将红绸带丢进去。

  转过身,摸摸鼻子,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漼看了那箱子一眼,又掀眸,看向寻真,目光灼灼,笑道:“真儿想起来了?”

  寻真:!!!

  看见寻真的表情,谢漼的笑容便漾开了。

  谢漼细思片刻,又问道:“莫不是前年在吴县,真儿驱蝗时不小心撞到后脑,醒来后,便恢复记忆了?”

  寻真见他笑得如此开怀,莫名有些不爽,没答。

  谢漼向她走来,执起她的手,捏了捏,声音变得黏糊了:“真儿想起来了,怎也不告诉我?”

  寻真支吾了一声,这事儿瞒不下去了,只好道:“……也没什么好说的吧,想起来就想起来了呗……”

  谢漼又是笑,想起那日之事,心道,原来如此。

  当日为她伤势忧心,心神大乱,又在床边守了一日一夜,神思倦怠,才疏忽了她的异样。

  寻真的脸微微发烫,谢漼瞧着,莞尔,这般娇羞之态,许久不见了。

  如今她行事愈发随性,时常语出惊人,有些话有些事纵是男子也说不出做不出。

  谢漼偶尔想起以前,心下感慨,以前那般易羞,如今怎就成了荤素不忌的性子了呢?

  谢漼抬手,用指腹轻轻触着寻真的脸颊。

  晚上,寻真想起一事,忽然对谢漼说:“我收到你的信了,不过还没来得及看,就发生了那事……你那封信里写了什么?”

  谢漼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哪封信,垂眸凝视着她,眸色深沉,道:“不过是报与你归期。”

  那她猜得没错了。

  寻真又问:“还有别的吗?”

  还有……

  谢漼默了片刻,拇指抚过她的面颊,没有回答。

  寻真感觉谢漼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支起上身,手肘撑着床,另一

  只手按住谢漼的肩,倾身吻了吻他的唇。

  “怎么了?”

  谢漼的眼底闪过几丝落寞。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寻真捧住他的脸,轻轻啄着他的脸,从唇往上,吻到眼睛,问道:“快说,在想什么呢?”

  谢漼注视她许久,道:“真儿,你赠我的那块玉,我不慎摔碎了……”

  寻真立马说:“知道了,我再送你块新的,我亲手做,定比上一块要做的好!”

  谢漼眉间紧绷的纹路被抚平了,嗯了一声。

  寻真隐隐感觉他还有心事,问他:“还有吗?”

  谢漼:“……嗯?”

  寻真凑到他耳边,亲亲他耳垂,小声问:“你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快说,快说。”

  谢漼搂紧了她,与她面对面,鼻尖蹭着,轻唤她:“真儿。”

  寻真:“嗯。”

  谢漼:“你我在偃师的那家客栈,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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