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5章

作者:司一九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成长 正剧 穿越重生

  寻真虽然不懂画,好坏还是分的出的。

  这种质量,可以挂博物馆了。

  不由赞道:“这竹子画得好好啊,这幅画应该值不少钱吧。”

  月兰闻言,抿唇浅笑:“这是爷的墨宝。”

  寻真一愣,望向画的右下方,红印刻着两字,为—

  —

  缮之。

  寻真不由念出了声,转头正要问,却听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抬眸望去,门口处一人跨了进来。

  正是那谢漼。

  他着一身竹青长袍,身姿挺拔,神色从容,不紧不慢朝她走来。

  寻真与谢漼的视线相触一刹,心下一紧。

  刚才的话,不会被他听到了吧?

  身体忽然发软,糟糕,不会真要站不住了吧!

  谢漼恰好到了跟前,见寻真身形欲坠,没有犹豫,伸臂圈住了她的腰身。

  寻真不由自主向后仰倒,后背完全贴上了谢漼的胸膛。

  身体相贴,一缕淡雅的雪松香气萦绕在鼻尖。

  寻真心颤了颤,整片背都麻了。

第3章 “可懂了?”

  当谢漼把寻真打横抱起的时候。

  寻真彻底麻了。

  身体腾空,鼻尖满是谢漼的气息。

  四肢都僵住了。

  待谢漼把自己放下,寻真才松了口气。月兰忙奔上前来,伺候寻真躺下。

  谢漼坐下,声音清冷,道:“她现今身子如此孱弱,你为贴身侍奉之人,怎可站得那般远?若有差池,该当如何?”语中隐有薄责之意。

  寻真抬头,看见月兰已经在床前跪下了。

  月兰垂着头,道:“奴婢知罪,今后定当寸步不离姑娘左右,再不敢有丝毫疏忽。”

  谢漼:“自去领罚罢。”

  月兰:“是。”

  寻真见月兰转身要走,连忙叫住:“哎,等等。”

  月兰脚步一顿,回望过来,不知是去是留,见姑娘对爷说道:“是我叫她站远点的,不是她的错。”

  月兰又跪下,忙不迭说:“姑娘好意,欲为奴婢开脱,然错本在奴婢,未能周全照料。奴婢自知有罪,岂敢推诿,甘愿领罚。”

  寻真没有再说什么。

  谢漼道:“去罢。”

  月兰:“是。”

  月兰走了,屋内就剩寻真和谢漼。

  谢漼的视线落到她身上,如有实质,寻真垂下头。

  一时间,四下静谧无声,空气滞涩,寻真莫名有些紧张。

  许久,听得身侧人道:“你便是太过宽纵这一干奴仆,方使彼等竟敢轻慢于你。此后,你这院中之事,当悉心学着整饬约束。身为上位者,须记住,主仆有别、尊卑有序,切不可再似往日那般随性,失了身份,令下人们忘了自身本分。”

  寻真没说话,谢漼沉声道:“可懂了?”

  寻真憋屈。

  莫名其妙被训一顿。

  在家里,爸妈教育,寻真不服气也要呛几声的,现在穿到这劳什子大周朝,在人家地盘,只能苟着来了。

  寻真弱弱地说:“懂了。”

  谢漼声音放缓:“若不知该以何法管束,我自会教你。往后切不可再使院内诸事杂乱无章,失了应有的规矩与秩序。”

  寻真:“……好。”

  穿越也就算了,还是别人的小老婆。

  寻真瞥了眼谢漼,很快低下头去。

  长得再帅也不行啊!

  沉默片刻,谢漼问了几句她的身体状况,嘱咐她悉心调养,若有所需,遣奴仆去告诉他。寻真诺诺应承。

  之后再无话。

  谢漼小坐片刻,起身离去。

  谢漼走后没多久,月兰便进来了。

  寻真细细打量,月兰身上没伤,等她近了,问道:“他罚你什么了?”

  月兰:“只是削减了月例银钱。”

  寻真:“扣你多少啊?几个月?”

  月兰:“五贯变为两贯,罚一月。”

  这一下子把人家的月薪砍掉了一半还多。

  月兰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柔声道:“爷这般处置,已经格外开恩了,奴婢心中唯有感恩,断无半分怨尤。”

  这孩子,也太实诚了。

  寻真好奇问道:“那我一个月有钱可以拿吗?”

  月兰:“自是有的,姑娘所得乃妾室份例,月钱十五贯。”

  寻真有些感兴趣,问道:“那我的钱都放在哪里啊?”

  月兰走至柜前,捧出一个雕饰精美的箱子,拿到寻真面前,打开。里面串串铜钱堆叠有序,还有金锭银锭,珠宝首饰……瞧着还挺富有。

  寻真弯下身子,拎起一串铜钱,问:“这就是一贯吧?”

  月兰:“正是。”

  寻真又拎起两串,一并塞进月兰怀里。

  月兰脸上顿时露出错愕的神色,明白主子的用意,急声道:“万万不可,姑娘,快收回去,倘若让爷知晓——”

  寻真:“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告诉他不就行了呗。”

  月兰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嗫喏道:“可是,姑娘……”

  寻真躺回去,双手交叠垫于后脑:“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而且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至于扣你那么多钱。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你的爷,只要你不说,就没人知道。”

  月兰踌躇着,最终还是收下了。

  将匣子放好了,月兰走到床边。

  心想,姑娘这两日说的话,多有怪异之处。

  刚才说的那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初听只觉新奇,细品却觉得颇具道理。

  方才谢漼离去之时,寻了月兰,嘱咐她将谢家诸事稍稍与姑娘分说,以免姑娘对家宅情形一无所知。

  月兰开始向寻真讲谢家的各种人和事。

  这一大家族,人物纷纭,关系错综复杂。

  嫡嫡庶庶的,寻真听得头都大了。

  寻真撑着额头,打个哈欠,道:“反正我都惹不起就对了。”

  月兰停下来,道:“该饮药了,奴婢去将药端来。”

  寻真:“好。”

  月兰似乎刻意避开了谢漼不谈。

  难道他的身世有什么不可说之处?

  等药喝完了,月兰递来一枚蜜饯,寻真含下便问:“你们爷是哪一房的?”

  月兰:“公子行五,乃是二房的四爷之子。”

  寻真:“庶出?”

  月兰:“公子记在四夫人名下,自是嫡出。”

  原来如此。

  寻真试探问道:“那他生母呢?”

  月兰微微一怔,低下头:“早逝了,旁的,奴婢也不知。”

  据月兰所说,这谢家在大周朝算是门第极高的世家望族,族中为官者济济。

  谢漼的祖父谢公,曾宰辅朝堂二十载,历佐三朝,德高望重,为天下仕子、黎民所敬重,如今已作古。

  目前谢家顶梁柱是谢漼的二伯,谢彦成,官拜礼部尚书,位列九卿,以一己之力,撑起家族荣耀,使谢家在这东都城内,仍保名门之盛世,声望不堕。

  而谢漼他亲爹,叫谢佑,庸碌无为,整日宴乐嬉游,不务正业,也没个一官半职,寄身家族余荫之下,几乎是族中边缘人物。

  奈何他运气好,生出个文曲星谢漼。

  族中见谢漼天资,于是倾全力培养,谢漼生父没有管教之能,这责任便委托他二伯谢彦成。

  谢彦成待谢漼,简直比对自己的亲儿子还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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