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衣安晏
萧轻羽缩了缩脖子在他肩上捶了一下,不接他的话。
对方却是得寸进尺:“我知道姐姐疼,今日特意去淑太妃那里,找她的医女拿了药膏,专门涂那里的药,姐姐若是不方便,我来帮你涂?”
他笑得不怀好意,惹得萧轻羽脸色更红,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紧紧箍住。
“不止姐姐疼……”
他附在女人耳侧,声音里含着赧然,诉委屈一样,“我一样也疼。”
萧轻羽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疼的?
见她眸中含着疑惑看向自己,武凌霍眉眼弯弯笑得妖冶,大掌按住对方纤腰紧贴自己,混着温热吐息的气声在女人耳边响起。
萧轻羽忍着耳朵上的痒意和酥麻,听清对方说的话时,面红耳赤嗔恼不已,抬手又在他肩上落下一拳。
“登徒子!!”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后悔起开这个话题。
武凌霍他真的……
骚话连篇。
昨夜在床上也是这样,荤话一句又一句,刺激着她的神经,引她往无人区去。
想不通他这样一张纯良无害的脸,怎么褪了衣衫就换了个人一样。
武凌霍挨了一拳笑得更加无赖,偏偏那张嘴就是停不下来,抱着人继续道:
“姐姐现在害羞了?昨夜在床上,姐姐明明也……”
“不准再说了!”萧轻羽捂住他的嘴,恨不得立即将人赶出去。
武凌霍拨开她的手,眼里带着钩子一样:“姐姐应该这样堵我的嘴……”
说着话,他握住对方的后脖颈,按着人又亲吻上去,情意绵绵,长驱直入,温柔中又满是强势。
不多会儿功夫,萧轻羽察觉到身下的危险反应,心底一抖用力挣扎着推开他,站起身退至梳妆台前。
如对方先前所说,他现在正是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年纪,随意的撩拨都能激起心中欲念。
昨夜一遭,她是有些怕了。
武凌霍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勾唇起身追了过去,双手摁在梳妆台上,将她完全包围在身前。
声音低沉暧昧:“姐姐恕罪,我控制不住……”
第100章 皇帝遇刺了
武凌霍说着话又要贴上来,被萧轻羽抵住双肩:“陛下!我饿了。”
在她洗漱梳妆时,宫女已经将膳食摆好。
武凌霍回头看了眼,笑意温柔缱绻:“好,先用膳。”
昨夜折腾半宿,他知道对方累得不轻,今日特意吩咐小厨房随时候着膳。
他中午已经吃过,这会儿不是很饿,虽陪着对方一起吃,却一直都在为萧轻羽布菜。
萧轻羽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不自在,低头吃着东西不去看他。
刚吃饱喝足,武凌霍就又黏了过来,说要给她涂药。
被她坚定拒绝。
对方眼下什么德行她还能不知道吗?
只是接个吻都能有反应,若涂了药岂不是又停不下来?
接下来几天里,萧轻羽开始用各种理由对武凌霍避而不见。
依她对那人的了解,见了面有的是法子勾引她犯错。
她怕自己把持不住。
武凌霍对她是认真的,并许诺过回宫后要给她名正言顺的身份,这让她心底有些无措。
她压根没想过负责,只想等出了慧明寺就离开京都。
武承阙的系统觉醒,必然是要矫正已经走偏的剧情,她留在京都,后续只会麻烦不断。
甚至卷入他们叔侄间的争斗。
……
摄政王府。
武承阙一连昏迷了三日。
廖金和康银急得团团转,将他病倒的消息死死瞒住。
皇帝去了慧明寺,若朝臣们得知摄政王又病倒,朝野必定哗然。
燕南渡送来皇帝在慧明寺饮酒胡闹的消息,廖金和康银也无能为力。
而武承阙昏迷期间,脑海里走马灯一样浮现萧轻羽前世的第三年。
上巳节她亲手做的绒花兰花,王府外一整日的等待,以及最后滚落泥水中的失意沮丧。
那一日,他根本就不在王府。
前世他夺了皇帝麾下仅存的军方势力,那日因军中突发紧急状况,他离开皇城前去处理。
结果返程途中遭遇靖西王的人埋伏,激战半宿还负了伤才回到府中。
那日之后,萧轻羽去王府的次数减少,再次出现他面前时,已经是端午。
她亲手包了粽子,做了艾草香囊,用五彩丝线编了手环,满心欢喜来到王府。
结果那日因武凌霍在朝中又做了荒唐事,气得他在宫中大发雷霆。
回来时,只看到萧轻羽悻悻离开的背影。
府里的人见他脸色不好,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萧轻羽送来东西一事。
深夜,他翻入萧府阁楼,看着满身酒气沉沉睡去的女人,心底一阵阵发闷。
抬起的手想触碰她的脸又收了回来,幽怨看着她想:若你不是皇帝的人该多好!
再后来,一个人进入他的视线。
那人便是翰林院编修叶望舒。
此人行事诡异,总暗中出现在萧轻羽周围。
武承阙没有查到此人的特殊来历,却查到其来自芜州,靖西王的地盘。
他命人暗中盯着,在其设局准备接近萧轻羽时,将她拿下。
叶望舒被带到王府,审问之下说了实话。
称其接近萧轻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想得到在摄政王麾下效劳的机会。
他对这样的话并不信,便命人用刑,想知道其真实目的。
结果狱吏发现她是个女人。
叶望舒无奈,这才招认自己是靖西王的人。
她深知自己真实身份暴露,再没有机会涉足大启朝堂,但也不想回到芜州。
便说出自己是靖西王的女人。
武承阙为了拿捏靖西王,将叶望舒关押在一处私宅。
好巧不巧,此事被萧轻羽得知。
以为他在外面养了女人,为此黯然沮丧,隔了好久没再去过王府。
而他对此事,全然无知。
至于萧轻羽最后为什么会在崖边被歹人挟持致使跳崖,他始终没有梦到缘由。
只在看到她绝望跳崖时,猛然惊醒。
“王爷?”守在他身边的廖金惊喜奔过来,“您醒了?”
武承阙从茫然中回过神,脸上尽是颓败之势。
先前萧轻羽说过的话在耳边回响,她说对自己失望透顶,早就不在意了。
原来不是气话。
是前世三年的心寒累积。
她攻略了他三年,失望了三年,最后在绝望中跳了崖。
他们之间,本不该这样的。
“她人找到了吗?”
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询问萧轻羽的下落。
廖金和康银对视一眼,沮丧垂头。
康银回答:“回王爷的话,还没有,派出去的人都传回消息,没有萧姑娘的踪迹,芜州那边也回了信,不像靖西王所为。”
武承阙脸上的戾色一点点加深,缓缓抬起的眸子阴郁沉黑。
四处都没有,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藏匿起来。
眼下嫌疑最大的人,仍是武凌霍。
他询问慧明寺近况,廖金将燕南渡传来的消息告知。
皇帝在寺院并不乖顺。
每日的跪经不是晚去就是早走,甚至在寺院饮酒,醉酒后拿禁军统领当人形靶子。
与他平日的行事风格一样,表面看起来极其正常。
但就是这么正常才是最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