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宙第一红
原先在长安中的时候,她一日一沐浴,身上都飘荡着淡淡的香气,但后来来了军中,别说沐浴呢,连出恭都得争分夺秒,人便也难以时时刻刻清爽。
之前跟那群亲兵们一起在泥潭里打滚的时候,她毫不在意自己的美色,那时候她也觉得她不需要美色,她是太仓属令,她只需要权利,他们也只需要听从她。
可是到了北定王面前,除了太仓属令以外,她突然又变成了一个女人。
她又开始在意她的发丝,她身上的衣裳,她被汗水浸透的衣裳。
“这里有水沐浴。”耶律青野慢慢压下来,往下滑,经过她肩膀上时道:“我一会儿去取水来给你洗。”
宋知鸢匆忙去摸他的脸,将他的下半张脸紧紧捂住:“不准!”
以前她干干净净的,他胡乱吃这个吃那个就算了,现在,她不准他乱!吃!
“要先沐浴。”这四个字几乎是宋知鸢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耶律青野轻轻“啧”了一声。
他是行军打仗的人,在泥地里钻一圈后,能躺沙子里睡着,自然也不在意身上沾了多少汗,但他怀里的这位美娇娘却不同,说不让就不让。
“本王去给你打水。”他低下头,掐着她的脸道:“先亲一下。”
宋知鸢被他掐的唇瓣微张,露出粉嫩嫩亮晶晶的小舌,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突兀的说了一句:“你身上都是粉的。”
宋知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手就去抽他的脸,自然是不疼,两人打闹之时,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高亢的哭喊声。
“爹啊——爹!”帐篷之外,赵灵川正哭哭啼啼的往里面闯。
第57章 甜甜甜甜甜甜~这以色侍人的日子,他……
帐篷外的士兵试图拦一下他,但赵灵川今日心意已决,旁人拦不住的!
他悍然冲入帐篷之中,爆发出了一声惊天怒吼:“爹啊!您要给孩儿做主啊!”
赵灵川现在还记着昨日宋知鸢故意放他逃跑,然后在他逃跑时跳出来戳穿他的事儿,昨日他爹没在眼前,他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到了他爹眼前,他一定要来告状!
敢得罪他,他一定要让宋知鸢知道,烂泥急了也能糊人一脸!
赵灵川冲进来的时候,正瞧见他的养父面色铁青、匆忙在榻后坐直身子。
“出、去。”耶律青野咬牙切齿的咬着这两个字,若不是站不起身,他真想亲自过去给蹬他一脚。
以往赵灵川幼时就是他一把手带大的,他兄嫂去世时,他不过十二岁,赵灵川不过两岁,他半大小兵混在边疆,赵灵川牙牙学语跟在他身边,他不曾发家的时候,夜间都跟这个儿子躺同一张床榻,所以赵灵川出入他帐篷从不通报。
外面的废物竟然也没能拦住他!
至于为什么站不起身来——
因为在这桌案的狭窄地方,正躲着一个姑娘,借着他的衣袍遮盖着身子。
“爹!”赵灵川冲进来后,掷地有声的喊道 :“您要给儿子做主啊!那宋知鸢欺辱儿子啊!”
这时候,躲在桌案下、盖着他衣袍下摆的宋知鸢记起来了。
之前她打断了赵灵川逃跑的事儿,这小子还真存着坏心眼,要过来告他的状——在某种程度上,赵灵川跟永安是一样的,虽然有点心眼,但实在是不多,唯一的报复途径就是往上告状,连背地里下绊子都不会。
想到之前赵灵川说的那些事儿,宋知鸢伸出一只手指头,轻轻的去抓挠耶律青野的腿。
“宋知鸢欺辱你?”耶律青野忽视了那只手,随后挑眉看向他这倒霉养子,道:“她如何欺辱你?”
宋知鸢什么性子,耶律青野都看在眼里,她并非像是长公主那般胡作非为,说她欺辱赵灵川,耶律青野都不信。
“她昨日要扒我的裤子!”赵灵川掷地有声道:“爹!她之前就抢过我做男宠,现在还对我贼心不死,您要为儿子的清白做主啊!”
帐篷内陷入一片沉寂。
片刻后,耶律青野缓缓挑眉,终于开口:“她,扒你裤子?”
“对啊!”赵灵川手舞足蹈的说:“她看中儿臣的美色,对儿臣百般垂涎,然后——”
“你马车上没有镜子吗?”耶律青野打断他,哼笑道:“明日本王送你一个。”
“镜子?”赵灵川讶然挑眉问:“要镜子干嘛?”
“看看你这张脸,谁会垂涎你?”北定王一句话都不愿意多问,只听个音调就知道是赵灵川在这胡说八道,随手拎起来桌上的战报就往赵灵川脑袋上砸:“胡说八道,日后再如此污蔑旁人,本王便对你军法处置!滚出去。”
赵灵川被吓得扭头就跑。
这还是北定王头一次跟他动手呢!
怎么回事啊!以前就算是他胡乱告状爹也不会生气的,还会替他去打人呢,怎么他爹脾气突然这么差,难道要打败仗了吗!
赵灵川告状大业未半而中道被打,连滚带爬出了帐篷。
待他走后,耶律青野掀开袍子,正瞧见宋知鸢在里面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慢慢爬出来,昂起一张漂亮的脸蛋,学着赵灵川的语调说:“爹爹,您要给知鸢做主啊——”
她是见耶律青野被一个儿子惊得手足无措、把她塞进桌案下面十分好笑,所以想要来学一学,但她不知道她在北定王眼中是什么样子。
从案下钻出来的姑娘衣襟被扯开一半,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脖颈,促狭的挑眉看他,红润润的唇瓣一张,便喊出了一声“爹爹”。
耶律青野听见这一声“爹爹”,只觉得后脊掠过几丝酥麻,呼吸骤沉。
他掐着她的脸慢慢的捏,将那一张小嘴捏开,去看那粉嫩嫩,亮晶晶的小舌头,闪着点点晶莹光芒,看起来很软,很润,很适合塞点什么东西进去。
他的手慢慢用力,把她的脸掐的歪歪扭扭,声线嘶哑的说:“再叫一声。”
宋知鸢已经意识到不好了,但这时候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两人囫囵的往地上一滚,耶律青野分开她膝盖的时候,她听见耶律青野低声道:“以后不要欺负他,他从小没了父母,只能跟着我,过了一段苦日子,吃苦太多,脑子没长好。”
赵灵川被他养成这样,他当然知道不对,但赵灵川吃得苦已经足够多了,他站在权势的顶端,就是要让赵灵川享一辈子福的。
宋知鸢被他顶的闷叫一声,后脊都跟着发麻,过了两息才回了一句:“那你以后也不准对永安不敬,永安脑子也不好。”
当谁脑子好使似得!
耶律青野当时正将她的腿骨抬起来,这时候才瞧见她腿上有一些青紫的痕迹,在白色的肌理上尤为显眼,一瞧就知道是之前冰雹砸的。
他的手指怜爱的划过去,道:“都依你。”
永安只要不闹到他们父子俩的头上,就算是永安把永昌帝的脑袋砍了他都不在乎。
他低头去细细轻轻的吻她。
他那般喜爱她,像是要将她融入身体,一辈子不分离。
——
夜色绵长,帐外寒风呼啸,帐中有浅浅踏水声。
过了半个时辰后,北定王出帐篷,先去了一趟马车附近,拿来了宋知鸢的衣裳,又拎提来热水,亲自替宋知鸢擦洗。
在帐篷后有一处用帷帐围起来遮挡的地方,里面摆了矮榻与浴桶,宋知鸢瘫在地毯上起不来,耶律青野就将人抱过去。
她体力较他差上太多,现在又是战时,她身上还都是被砸出来的青紫,耶律青野就没折腾太长时间,只一回便歇了,后将人放进了放满热水的木桶中。
温热微烫的热水将宋知鸢整个人都泡进去,骨肉舒缓间,她闷闷的哼了一声。
北定王在一旁,随手捞来一个椅子坐下,后替她捏揉酸痛的肌肉。
他是练武的,练武就没有不受伤的,对骨骼熟悉的很,他手掌宽,力道大,轻轻一捏,就将骨肉拉扯放松起来,使宋知鸢被捏的十分舒服。
她本来也是娇羞的,可是被他摁过之后,浑身的骨肉都松下来,便顾不上娇羞了。
宋知鸢轻哼两声,北定王的手便不太老实的往下滑,人也凑下去,慢慢在她身上咬了一口。
沾着水珠的嫩滑白肉,一点嫩粉如枝头春色,明晃晃的勾着人的眼。
宋知鸢伸手去推他,他也不出去,只低声道:“洗干净了。”
该让他吃一口了。
要不是桶不够大,他都想钻下去。
俩人腻腻乎乎半天,宋知鸢洗好了之后又被他抱起来,摆在矮榻上涂跌打损伤膏。
耶律青野一会儿还有政务要忙,明日就是第三日,他即将带兵攻城,一会儿还要议军事,所以没那么多时间,顶多和她亲昵一会儿,但大干特干是不可能了,宋知鸢瞧他这幅隐忍姿态,一时起了一点坏心思,抬腿就去勾他的腰。
耶律青野垂眸看她。
她故作纯真烂漫,好像不懂她自己的动作是什么寓意,只用那双眼眨巴眨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宋知鸢哪里是什么乖巧懂事、端方顺从的姑娘呢?她只是表面上瞧着乖顺罢了,但剥下来这层皮,里面却藏着一个满肚子坏水儿的小东西,时不时就要干一点坏事,张牙舞爪的窜起来,冲人“嗷呜”的咬上一口。
耶律青野定定地望着她看,那双眼暗沉沉的,像是夹杂着某种燃烧着的、滚烫的东西,让宋知鸢心里有点发慌。
她的腿慢慢的被她自己收回来,后知后觉的怂起来了。
耶律青野却像是如影随形一般,跟着她那条腿一起缓缓压下来,炽热的温度烫烧在宋知鸢身上,宋知鸢“蹭”的一下子爬起来了,一边去床榻那头拿自己的衣裳,一边赶忙求饶道:“王爷家国大事在身,不要在美色上耽误时间啊!”
她这小身板,再来一次真扛不住啦!
耶律青野低哼一声,抬手在她后腰下抽了一记,道:“明日留在营地内,不要出帐篷。”
明日将出征,他没空来管宋知鸢,只能叫她自己老实待着。
宋知鸢匆忙将衣裳穿上,丢下一句“知道啦”,转头就奔出了帐篷,往自己的帐篷中去。
她出帐篷的时候,还瞧见赵灵川在隔壁的帐篷前煮肉吃。
她跟赵灵川都是北定王重点
看护的人,既然要保护,那肯定是放在一起,所以俩人几乎是天天碰面。
粮草中是带了腊肉干的,军队附近也有商户,可以去买,就算是没有,也可以直接去打猎,眼下正是大雁南飞的时候,军中有神射手,抬头就是一箭,落下来就有的吃。
赵灵川这孩子心大,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爹刚才将自己赶出去的事儿了,正低着头美滋滋的等着开饭。
像是个闹脾气的小孩,说他坏吧,不至于,就是顽劣,不懂事,需要好好教养。
瞧见宋知鸢路过,赵灵川十分明显的“哼”了一下。
见他如此,宋知鸢看笑了,远远冲着他点了点头。
跟傻子较什么劲儿呢?哄着他玩儿吧。
赵灵川狐疑的盯着她的示好,猜测了两下,随后冷笑一声,心想,哈,这人一定是害怕他去告状!
本世子震慑住她了!
赵灵川骄傲的抬起了下颌。
算啦,既然她如此识相,那就不告状了吧!
他愉快的放了宋知鸢一马,顺带也放了自己一马——他也确实不敢再进去了呀!再被他爹打可怎么办!他爹好凶的!
而宋知鸢完全不知道他在骄傲什么,俩人一打眼的功夫,宋知鸢已经回了帐篷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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