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朝堂皆是我弟子 第165章

作者:月月捣药 标签: 情有独钟 系统 爽文 科举 穿越重生

  吴韧也皆一一同意了。

  随着这场制糖“拍卖”会的圆满结束,整个广州的道路、桥梁、修缮之事,几乎全部被承包了出去。

  而种植的农户们也皆欣喜无比,连忙回家各自实验起制糖的法子来。

  将地里的甘蔗统一转换成一袋袋白糖,运了出去。

  由于建路缺人手、制糖缺人手,当地的百姓们顿时身价大涨,有了更多的工作机会,府衙里的税收也节节升高,再次跃升,顺利进入了中层州府的级别之中。

  皇上看到这折子后,龙颜大悦。

  若是老官员,拿到如此功绩,自然算平平,可对于只是做了一年知府,便将任地做到这样的成绩的吴韧,那简直就是亮眼!

  他再三夸赞,令人奖赏了一系列的东西给对方,同时回复着期待对方任期结束后,回到京城,为其继续效力的话语。

  升官、看重,简直就是明晃晃,不加掩饰。

  底下的大皇子看着圣上的表情,想起那吴韧的出身,也是华夏书院,算是三皇子的人,不由更加嫉恨,狠狠掐住了自己的掌心,同时,眼中也骤然闪过一丝焦躁与愤怒来。

  童启坐在马车上,晃悠悠看着吴韧写来的信。

  字里行间,满是“求夸赞”的表述,不由的笑出声来。

  他拿着信,给童庆安等人简单的讲了讲为什么吴韧会选择如此做,又耐心的描述了当他们担任官员时,要如何平衡当地百姓与势力之间关系的方法,这才磨墨提笔,好生将其夸了一通,令人重新回信给广州。

  当然,他们这些人通信,至始至终用的都是谢家的路子。

  自谢君仪给他们开了道后,这条线路,基本上便被华夏书院的信件所占领了。

  也就庆幸谢家势力庞大,遍布大奉朝,所以官道驿站都十分畅通,不然的话,他们这些询问、商议、报告之类的,便彻底做不得了。

  学生一毕业,真的就跟失联了一般。

  盲目抓瞎。

  思及起谢君仪,童启不由好奇的问向一旁的童庆安来。

  “这一次天阙回京,听说谢君仪也提前跟去了,他不是明年恩科才参加会试吗?那么早回去做什么?”

  童庆安还未回答,柳三变已经提前抢先道出了原因。

  “据说是因为他赶着回去想要恶心恶心他的父亲与嫡兄!再加上不放心天阙的事,索性便跟着,近距离看着些。”

  童启了然的点了点头。

  关于谢家的事,他多少也从谢君仪口中听到过几次。

  虽不敢苟同其谢家家主那一套养蛊式育儿的方法,但也听闻了谢家嫡子谢文斌,乃是个擅长读书的,师从国子监,小小年纪便拿下了举人之名。

  前年与吴韧他们一届科考,但成绩却似乎不太理想,明年要再考一次。

  若正好碰上同样也要考会试的谢君仪,想来,心情应该不会有多好吧?

  正如童启所想的那样,回到京都的谢君仪,简直就是张扬到了极致。

  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已经拿到了举人之名,即将与谢家嫡子谢文斌一起参加明年恩科的事情。

  “听说了吗?谢家庶子争气了一回,已经拿下举人之位了!”

  “什么?这才几年?果然这华夏书院就是擅长科考啊!”

  “了不得,那明年恩科岂不是两兄弟同场作战?也不知道一个在京都,一个在伊川,到底是谁棋高一着?”

  ……

  街里邻坊之间,关于两兄弟的事传的是沸沸扬扬,就连国子监内的不少士子,都得知了,笑盈盈的打趣道。

  “文斌,怎么样啊?你那个废物弟弟跟你挑战呢,你不应战?”

  谢文斌强忍着心头火,垂眸看着手里的书卷,不做回答,可脚下,却恨不得碾死那个庶子,将其永久的踢出大奉朝去。

  偏偏此事还真做不到。

  谢君仪如今早已远非那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孩了,他将赵天阙一行人送进宫后,并不回家,转头便去找了杨舟万、常仕进等人。

  共同八卦郭胜开与山长互通书信的事情。

  “听说他给山长写了好几封,慰问身体的信件,山长实在拗不过,便回信吐槽了一番顾知府,结果他立马便让吏部侍郎家的小姐禀告了自家父亲,我来时,那顾信之已经被调走了,去了岭南,算是妥妥的贬谪!可能耐死他了!当谁做不到呢?惯会出风头!”

  谢君仪酸酸的说道。

  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吃了山长写信的醋。

  但明明都是同一届入校,按理说,算是真正的同窗,可就因为对方早学了几年,便早早的当了官,给童启做起事来了,而他却还是学生一个,等待着与第三届的学生们共同科考。

  简直气死人。

  常仕进好笑的给他倒了杯茶水,安抚道,“那有什么,大家都是书院里的学生,早一届晚一届有什么不同?”

  那当然不同了!

  谢君仪瞪大了眼,给常仕进讲述着自己的“分级”。

  像是童山长亲手教出来的第一届,童启肯定是最上心,最熟悉的,第二届次之,第三届便勉强只能认清楚几个名字了,等到第四届呢?

  直接山长都换了个人!

  “你觉得是童山长任中进的书院好,还是柏老先生任中进书院的好?当然我没有看不起柏老的意思,但你应该也听过两者的课,童山长教学的方式可是和大奉朝内所有的先生都不同的!”

  而柏老却与其他大儒,没什么两样。

  常仕进顺着这个思路,沉思起来。

  确实。

  不同的山长,教学理念的不同,导致学生风格也会完全不一样,山长重视实用,教他们以百姓为本,不拘规则限制之内,只要能达成目的,遵从心中本能,无愧天地即可。可柏老等人却重逻辑理念,教他们为官之道,以圣上为主,要在规则内遵守条约,和光同尘。

  很少说两者哪一种更好,但作为学生,他更喜欢童山长。

  两人边聊着天,边回忆着在书院里的日子,往事历历在目,温馨又惬意。

  而童启等一行人,也在长达半个多月后,兜兜转转,到达了南方。

  河水此时已经被冻得结了冰,路上的行人步履

  匆匆,似是难以忍受这瑟瑟的冷风吹拂,将整个脑袋、脖颈都围得密密实实。

  求真书院内,领头登记的儒士听到他的名字,一脸诧异,抬起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这才轻佻的笑了几声,道。

  “没想到您还真来了?抱歉啊,今日已经是轮值讲学的最后一日了,您来晚了,不少听课的学生们已经各自回了乡,我们尚未准备好其他的日子,下次吧,等下次,我们再给你们登台的机会。”

  说罢,竟连让他们进入书院都不让,直接便打算关闭院门,谢客了事了。

  旁边的柳三变一脸愤怒,顿时上前大骂道。

  “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算什么读书人?好端端的请我们山长来讲学,到了,却又说结束了?这请帖上分明说了,明日才是最后一天,打量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呢?如此捧高踩低,言诺无信,也敢自称君子?”

  童庆安和童淳同样也气的不行,紧跟着附和道。

  “对啊,这也太欺人太甚了一些,山长,我们走,管他什么邀请函呢,倒要将此事说出去,好好评个理,看看是否就是江南学子的品性!真是令人开了眼了!”

  那儒士登时慌张起来,连忙拽住几人,妥协道。

  “罢罢罢,你们愿意讲,那明日登台讲便是,何必如此得理不饶人呢?不过我事先可说好了,别怪我没提醒,来听课的学子们当真是走了不少,若到时无人听,那可不是我们的原因。”

  对方耸耸肩,给其登记完了名字,也不说住宿安排,直接便甩袖离开了。

  这还是童山长第一次遇到如此轻慢他的人,颇觉新鲜。

  看来南方与北方对他的态度是真的确有不同。原本他还以为系统的声望值地图上,北方一片通红,如燃烧的燎燎草原,而南方却只有零星粉色,乃是统计不够清楚的原因。

  没想到,这里还真的是不鸟他啊。

  不同于伊川县一开始的学风不胜,江南之地,向来是书香门第聚集之所。

  吟诗诵词者不少,识字率更是高的惊人!

  即便童启凭借着各种功绩已经在朝堂上小有名气,但在南方,却依旧只是一个小小的儒生,大家依旧把他当作一个只是写了几篇文章,还算不错的人来看待,而不是像别的人一样,尊称其为“大儒”。

  尤其是在他丧失了华夏书院的“山长”之位后,似乎有更多的人对其本身的价值估量,更低了几分。

  就连掩饰,都已经不愿掩饰了。

  安抚好学生们的怒火,他们沿着街道,开始寻找起住宿的酒馆来。

  可许是因着轮值讲学的事,大大小小的驿站酒馆都已经被形形色色的儒生所占领。

  即便离开了不少,可依旧还是有许多人因着各种原因,尚且停留在这座城中。

  在连着问了好几家都没有问到合适的地方后,他们索性一路出了城,入住到了当地的农户家里。

第124章 梯田养鱼

  求真书院内部。

  斋长王应昕躺在竹椅上,手边檀香小炉烧的正旺,他执起扇子轻轻的扇着,耳边听着手底下人的禀报,十分得意。

  没错,童启来此遇到的刁难,就是他故意设计的。

  自前年科考,华夏书院的学生包揽前三甲,还折损了他手下最骄傲的学生之后,他便与童启彻底成了死仇。

  什么童大山长?

  不过是一个只知死读书、营销攀附的黄毛小子罢了。

  凭借着一家书院,包揽了那么多光芒,又是上前线,又是深受皇帝宠爱信任的,他就不信,对方哪里来的时间去钻研学问!

  一定都是吹出来的!

  泥腿子而已。

  得到一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耀武扬威。

  呵,他们王家为官做宰的时候,童家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刨食呢!

  这一次轮值讲学,他便是特意邀请来的童启,为的就是在所有学子面前,好好杀一杀他的威风,揭穿他隐藏在盛名之下的伪装!让其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随手招来底下的书童,细语几句,让其再去布置一下明日的讲学台。务必要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让这北方的“大儒”深刻感觉到什么叫做“宾至如归”。

  且不论其摩拳擦掌,准备了什么“惊喜”。

  只说童启等一行人一路借宿,越过建康府城外,来到了一处地,名为横屋村。

  这横屋村,人丁不过百户,可建筑风格却极其具有特色,不同于坐北朝南的大众选择,统一是横着修的。